第25章 花神怨怒毁神像
张婶担忧:“你们……真的要去不谷山吗？”
她看了眼在床上瞎了眼的丈夫，还有背在身后的男婴，道:“其实…其实我是有一点相信小勇说的话，只是他要让我的孩子去送死……我……我……”
清狂皱眉:“张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相信是天神的惩罚？”
可笑！
张婶不敢看他们，点了点头。
清狂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像被洗脑了一样。
张婶不敢说话，就是默认，如果献祭的不是她的孩子，她恐怕也和其他村民一样，成为帮凶之一。
本以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明理的人，谁知竟是假通情达理，真自私自利。
清狂愤然离去，张婶在后面喊什么，他们也没听清。
清狂走在前头，自言自语:“除妖有什么用，人比妖还可怕。”
玄月:“除了妖，我们就能走啦……”
玄月走在最后，嘴里鼓鼓囊囊塞着鲜花饼，听话也只听了半句。
他们四人一大早就被游街的村民吵醒，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兰生和玄月吃了张婶给的鲜花饼，清狂不喜欢吃，玄澜吃不惯，于是他们二人就解决了四块饼。
清狂想直接上不谷山抓妖，好快点赶路取得炼神鼎，正欲转身，玄澜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指着刚才出来的方向，见张婶挎着花篮，朝某个方向走去。
清狂看过去:“怎么了？”
玄澜:“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到采篱镇时，也有许多妇女挎着花篮，篮子里装着供神的鲜花和蜡烛？”
清狂回忆了一下，点头:“所以张婶现在是要去拜神？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玄澜:“你就不想知道村民们口中说的那位要惩罚他们的天神，到底是哪位神仙吗？”
清狂长长嗯了一声，有一点兴趣，不过没有拿炼神鼎要紧，于是说:“不想知道。”
玄澜无奈得笑了，有时候觉得她很聪明，有时候又觉得她一根筋。
于是耐心解释:“村民们宁愿相信是神的惩罚，也不愿相信是妖刻意为之，这说明村民们可能是做了一些对不起神的事情，故而将这些归咎于因果报应，对吗？”
清狂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
“现在不论是神的惩罚还是真的有食眼妖，都不过是村民们的片面之词，倘若不谷山上真的有妖，我们贸然前往，必定涉险，所以……”
“所以我们最好先把事情的经过了解清楚！”
玄澜见清狂终于开窍，欣慰不少，至于玄月和兰生，还是放任他们吃个饱吧。
清狂拽过玄澜的胳膊:“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于是他们便悄悄跟在张婶身后，见她挎着花篮进了花神庙。
清狂:“兰生，之前村民们不是让你帮忙除妖吗？你看见妖怪了吗？”
兰生摇头:“没有，只有一道黑影掳走了一个小孩，太快了，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
这么说来，是真的有个东西在作祟。
“花神娘娘保佑，保佑他们四个孩子平平安安……”
只见张婶将花篮中的贡品摆放在供桌上，又插了三炷香，把浸在盆里的花瓣捞出来，又将花篮里的花瓣放进水盆中。
玄月和兰生瞪大了眼，感到胃里一阵翻滚，呕了一声。
鲜花饼里的花竟然是花神庙洗手池里的花瓣！
两个人一起跑到外面吐了。
清狂心想还好没吃，玄澜也是如此。
花神的神像很高，清狂这会才注意到神像的半张脸被毁了。
来花神庙祭拜的人也不多，张婶转身，看见二人就站在柱子边。
他们找了个地方，听张婶说起花神庙的事。
因花神司花掌农，管人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们供奉祭拜，祈求庄稼花卉好收成。
一年前，采篱镇干旱不雨，导致许多庄稼枯死，村民们到花神庙跪拜，祈求花神降恩，可拜了好几天也没见一滴雨。
村民们哀怨连天，认为自己一直信仰供奉的神白白吃了他们那么多贡品，却不肯帮他们。
那时有几个冲动的村民趁夜深人静的时候砸了花神的神像，其中就有死在不谷山上的两名少年。
村民当时只以为是他们乱跑，被山上的野兽糟蹋，谁知后来村里又陆续发生了类似事件，那些被挖了眼睛的人都参与过毁坏神像事件。
清狂:“这么说，张叔也毁坏过神像？”
张婶摇头:“他怎么敢毁花神娘娘的神像，他是个工匠，是造神像的。”
因为采篱镇出现了好几起挖眼睛事件，村民们就打算重塑花神的神像求得原谅，于是召集了镇上所有工匠，在一个月之内建好神像。
因为时间紧迫，建神像的石头也很粗糙，工匠们在造神像的过程中不小心磕坏了神像的脸，再想弥补，却怎么也补不上了。
张婶:“昨晚被挖了眼珠的那个人，也是当时造神像的其中一位工匠。”
清狂:“这么说来，真的很像是花神的报复。”
张婶:“是啊，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花神娘娘，现在不求风调雨顺，只求无灾无难，不要再有人受伤了。”
玄澜抓住了重点，问:“为何要说不求风调雨顺？你们求的不就是降雨吗？”
张婶又道:“现在大家都在云雨观求水，至于降不降雨，就看天意了。”
清狂和玄澜二人都觉得云雨观有蹊跷，后脚便出发去那。
张婶说云雨观以前是个破庙，花神神像毁坏后，天不降雨，后来有人在破庙里发现了水，认为里面可能住了一位仙人，于是改造了破庙，取名云雨观。
清狂:“我觉得花神娘娘没有那么无聊，你觉得呢？”
玄澜当然也是这么觉得，天神的报复肯定是假的，问题一定出在那夜二人一同听到的诡异声音和来历不明的云雨观里的水里。
二人到了云雨观，见玄月和兰生刚从里面出来。
玄月:“啊，好舒服呀～”
兰生用袖子擦了擦嘴，正巧看见清狂二人。
清狂:“你们怎么在这里？”
兰生以为他们也是因为渴了来讨水喝，便答:“村民们都不肯给我们碗水喝，所以我们就跑到这里来了。”
清狂一着急，干脆掐着兰生脖子，赶紧让他吐出来:“水有问题，快吐出来！”
兰生咳嗽不停，被清狂这一举动吓得半死，躲得远远的。
玄澜:“别急，先进去看看。”
二人再次挤进云雨观，这里才叫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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