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疯子打疯子

这朵彼岸花，到底与我有着怎样的宿命联系？如今宫格破损，推演已不可得，一切就至于此罢，我挥手让大蛋离去，兀自在巷子之间徘徊良久，却是不得其中三昧？而拉客都已然醒了过来，质问我如何下此重手，让我无论如何，定要给他一个交代，可是此刻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哪里来的交代给他，他缠着我要和我大干一番，势必要报先前一脚之仇，我心中块垒难消，他既是有此雅兴，那我自当陪他耍上一番，以消心中块垒，可是就在我俩亮出兵器，准备大干一场之时，忽闻巷子外头传来一声刺喇喇的大呼，谓曰：“疯子打疯子了。”接着猛听得潮水般的声响，犹如群象过街一般，地动山摇，人潮兀自朝着一个方向涌将过去。

        “我也去瞧瞧。这疯子打疯子，当真是有趣的紧，错过了好戏那就实在是划不来了。”

        拉客说着，将手中的浮世担望身后一背，兀自向着巷子外面走去，我却是将桃木剑一横，挡住了他的去路：“那疯子已然是精神失常之人，他们打架与你何干？拥之去一睹为快，岂不是比疯子还疯子吗？”

        “哎呀，你还小，你不懂，去晚了错过了高潮你就毁之无极了。”拉客在地上一纵，身子在墙壁上一滑，划出了巷子，在一纵，就已然消失在了巷子处，我看了看这死物的巷子，摇了摇头，将桃木剑一背，走出了巷子，此时的街道已是万人空巷，街边摆摊的，开店的，莫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大小乞丐，都奔着那疯子打疯子的好戏去了。

        我无心去凑那个热闹，也不想睹这人性的暗黑，望街边挑了两个大一点的水果，啃了两口，感觉还不错，于是没有扔，就将这两个水果当做是午后小点了。本来还想付钱，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这两个果子我今天就拿了，也好给他们买一个教训。纵然算是人生一笔孽债，我也愿扣身上功德抵之。

        走了二三里街道，尚无人烟，只闻得镇子西边，兀自喝彩阵阵，高声如雷，实在是比戏班子下乡还要热闹许多，我摇了摇头，甚是无语，这些看热闹之人，当真是，若是打架的是自己亲人，那自己又当是如何的痛心，果然是担子不落在自己头上，永远都不晓得轻重？

        无奈之处，我又只有找了一个茶摊，坐下来，小酌几杯，耳闻呼声喝彩，心中不甚烦躁，至今时今日，我终于明白了鲁先生的心情，那种悲哀，岂是笔尖墨力所能够浸染一二也。

        小酌几杯，淡看杯中茶水，由浓变淡，一窥乾坤，忽闻鼻尖花香阵阵，郁满寰宇，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一男子黑袍冠带，衣袂飘忽之间，动作犹如仙子倒酒，轻快写意的给自己酌了一杯。

        “东方不败？”

        我有些莫能置信，抬杯的手也兀自抖了一抖，实在是不明白，也不敢相信，那金大侠小说里的人物，有一天会坐在我的面前，拾杯而饮，细看之下，他面若冠玉，鼻梁高挺，斜眉入鬓，颇有几分英气，樱桃小嘴，粉嫩娇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轻啄几口。

        不对！樱桃小嘴！我一惊，方此时才明白过来，我说的男人，原来竟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大美女，不觉间，不由得撒然一笑，没想到我二狗子有一天，竟然差点被一个女人给遍了，这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东方不败，可耐我竟然心此时心中烦闷，竟将小说里的人物，用在现实之中，果真是遗羞大方也。

        “怎么？那么多人都想去一睹那疯子打疯子的好戏，你就不好奇吗？”

        她看着我道，而我摇了摇头：“你不也没有去吗？”

        她却是将杯子一放，说道：“谁说我不去，我可是正要去呢，只是路过这里，口渴了，喝杯茶而已。”

        我一愣，继而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姑娘既然要去，大可放开脚步，自行便可，又不是有谁会拦你一下？”

        她看了看我：“你看出来我是女子了？”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你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已然出卖了你，小爷我要是再看不出来，那我可就真的不是男人了，那么明显的特征，难道还用得着仔细的研究吗？简直就是废话。

        “你真的不敢兴趣？我告诉你，这个疯子的身上，可能会有长生的秘密哦？”

        她突然凑近我说道，而我又闻到了他生上的阵阵花香。这花香味道沁人心脾，非常的舒心。

        而这些都不是我所重视的，我所重视的乃是“长生”二字，这两个字，我已经不陌生了，当年独山五弟子为了争夺推背图就是为了长生二字，最后搞得兄弟分离，妻离子散，终是看开了这场游戏，师父张瘸子也曾经提此二字而仰天叹息，还有军瑶，军瑶之所以被韩越轩给抓走，也是十大掌柜为了得到推背图，给回去向周大生复命。皆是因这长生二字。

        他们可谓是穷尽一生，也悟不得长生二字的真谛，这长生之谜，会在一个疯子身上，我简直就像是听了一个内涵段子。

        这女人要不是就疯了，或者是我疯了，我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望天空一抛，就直接走人，可是未曾走得三步，忽然一阵阴风刮来，我浑身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阴气入体，冷若寒冰，我猛然抬起头来，之间先前与我一起喝茶的女人此时衣袍翻飞，脸色不善的站在我的面前。

        “你不是人？乃是阴间之魂？”

        我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可是任我如何的不相信，他此刻身上绽放的磅礴的阴气，便是最好的证明，可是刚刚，我明明感受到她的身上，有着生命的气息，有着磅礴的阳气，这究竟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最近几日，道行下降了，连鬼和人都分不清楚了？

        这种情况简直太过的匪夷所思，我二狗子行道以来，从未遇到过此等情况，竟然又鬼能够获得像人？

        眼前女子，究竟是人还是鬼，我伸手去背包中一探，想摸出符隷来，重开天眼，看看她的真身，哪知却是被她一眼识破，眨了眨眼睛，冷着脸说道：“你不用看了，我本就是一个流连在阴阳两界的鬼魂，阎王不收，天地不顾。”

        既然她都亲口承认了，那我就没有开天眼的必要了，可是让我很费解的事情就是，她既然已死，为何却还留连世间。不肯入轮回？

        “你不用问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去投胎？我身为给鬼物，身上为何会有磅礴的阳气，还有我为何会自带花香！”

        那看着我一句一句铿锵有力的说来，我连连点头，对，这些都是我一直很感兴趣，却是不得而知的问题。

        “那你可知道，我身上的花香，为何种花的花香？”

        就在我以为她要逐一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她却首先抛给了我一个问题，这花香真的很香，也很熟悉，可我始终不是女人，对花香少有研究，纵然在熟悉，也早已是忘得一干二尽了，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花香？

        “这话花做真真花。”

        她语气悠然，字里行间，浑然天成的透着一股子忧伤的味道，经他一提醒，我猛然回过神来，脑海之中记忆如潮水铺开。

        对，是的，这是真真花没有错，真真花乃是很常见的花，花开金红二色，馥郁迷香，盖因它有真真之名，暗喻纯真，真诚美好之意，颇受大众喜欢，莫管达官显贵，穷老百姓，家中都有栽种，但是真真花品种很多，其中最稀缺的两种，可谓是千金难求，万金难换，那便是真真花之中的珍中之珍，一曰：“血真”二曰：“金真。”

        血真含苞之时为纯白之色，后期渐入血色，而后终成血色，怒血而开，花开之时，若血珠喷花，甚是妖冶，故而很受亲睐，而金真，相比于血真，更显珍贵些，金真含苞之时，乃纯金之色，而后花开，若富贵花开，所以比较受达官显贵的亲睐，但是莫管是金真还是血真，都乃是稀世珍宝，可遇不可求也。

        “可是，你身上的花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她道，哪知她轻笑一声：“因为我便是血真话所化。”

        我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你的本源是血真花，我没有理由看不出来？你在骗我？”

        骗你？她看了看我：“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的确就是血真花，可惜却不是完全是，其实可以说，我乃是借血真花托生。”

        “借血真花托生？”我一惊，竟然是托生，那么这么说，她根本就不能算是血真花，她的本源依旧是鬼魂？

        “多年前，这张家垭口，有一户人家，乃是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其府上婢女，与其公子相爱，可是却被千夫所指，谓曰此婢女不守妇道，勾引公子。那哪里是什么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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