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魔钟
第一百九十九章 魔钟
官差大怒,舞鞭喝曰,小小学徒,牙尖嘴利,汝是再说我等有眼无珠吗?还不让你那半截入土的师父出来,爷爷我今日便将你这钟表店踏得灰飞烟灭。
学徒阿瓦皱了皱眉头,爷爷?为官者,百姓尊之,称个爷字,其不种蓖麻他吃油,不种杂田他穿绸,与世间强盗有何异议?更可恨者强盗行盗,尚且受刑法之苦,背欺世之名。为官者却是吃着民膏,践踏百姓。满口之乎者也,为国为民,却是比强盗更可恨的强盗,当是天地之间,第一大孙子也!
官差闻言,个个脸色铁青,拔刀刺阿瓦,阿瓦入门不顾,官差随即挥马进入店中。
然直至一星期,那些官差才从钟表店里走出来,个个饿的两眼昏花,精疲力竭。
问之缘由,答曰,钟表店是个妖店,众人在其间,走了一个星期的路,就是没有走到钟表店的里屋,抓住那师徒二人,众人甚异之,认为官差之言不可信,钟表店人人几乎都进过,三尺门槛,一步之遥而已。这些人骑马在店中跑了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才跑出来?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一众邻里都到钟表店里探看师徒二人,一切如常。
但是经此一闹,钟表店妖店的名义算是扣到了头上,可笑的是,虽然钟表店背扣上了妖店之名,但是却是再也没有官兵敢前来骚扰,钟表店的名声却是越传越大,越传越离奇了,而荒郊外的钟表店却是一切如常,学徒阿瓦照看钟表店,老钟表匠做钟,任庭前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直至有一天,钟表店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才将老钟表匠的神技和身份揭开。
只见那人一身的西部牛仔装,身高九尺,面容俊朗坚毅,左脸颊上刺喇喇的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刀痕,但是这条刀痕却是没有影响到他的颜值,却是因为他的这条刀痕,给他加了不少的分。
他背着一把剑,那剑有点像东瀛的武士刀,但是有不太像。他三步来到店中,操着厚重沙哑的声音开口道:“给我做一块钟。”
学徒阿瓦一听,乐了,这钟表店好久没有生意了,没想到今儿个来来生意了,阿瓦急忙陪着生意人的笑脸,谓这个剑客曰:“先生您需要什么样的表?您可以在店里面看,需要哪一款,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拿过来,对时打包,绝对的物美价廉。”
剑客抬起头,扫了店里的钟表一眼,摇了摇头,对学徒阿瓦曰:“我要的钟表,是能够救人的钟表,这里的钟表没有这个功效,我要定做一块。”
阿瓦听了,不由得捧腹大笑不止。谓之曰:“先生您看您真的是说笑了,救人问药,当去医院药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钟表无非是时间的刻度,它又怎么救人?”
剑客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这里的钟表一定能够救人,能救伤经动骨之人,能救医者不能救之人,能救心死大哀之人,能救已死之人,能救堕入幽冥之人,能救魂飞魄散,踏入轮回之人…
学徒阿瓦听他越说越离谱,不由得摇头道:“先生,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了,我们这里真的只是钟表店,救不得你要救之人。”
剑客一听,竟然哭了,将背后的长剑解在柜台之上,谓曰:“这把剑乃是天下名剑渊虹,若能给我一个钟,我愿意将这把名剑作为回报,送给你们。”
阿瓦为难了,渊虹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那是西域剑客亚纲的剑,或许这个亚纲大家不知道是谁,但是一提他的哥哥,估计大家就知道了,他有个哥哥叫做亚索,人称疾风剑豪。
能令剑客解剑的事情,绝对是一件大事加难事,这亚纲此刻必定身处穷途了,可是阿瓦想要帮他一把也莫能奈何,只因钟表店真不可能救死扶伤,别说其他,就连一把像样的手术刀都没有。
可是就在阿瓦犯难的时候,老钟表匠库兹却是答应为亚纲做钟了。历时一天一夜,亚纲满心欢喜的带走了库兹给他做的钟,阿瓦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老钟表匠问道:“师父,那个钟真能救他哥哥的姓名吗?”
老钟表匠库兹点点头:“能救,当然能救,因为这个世界上能救一切的,唯有时间。”
阿瓦听得莫名其妙,老钟表匠库兹在他头上一拍:“行了,这些以后你都会学到的。”
钟表店的名声越来越多,当然就落入了君王娑摩耶的耳中,他不禁对这个谓之妖店的钟表店感到好奇起来,或许他们能够做出自己心中想要的神钟,娑摩耶如此想到,于是他相继派了五路大臣前去钟表店求钟,可是都是无功而返,他们见是见到钟表店和钟表店里的师徒二人,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个,那便是库兹说他做不出君王要的神钟。
娑摩耶大怒,妖店之名,名满天下,那里是做不出,分明就是他们不愿意做,是想让本王亲自走一遭吗?那么本王就亲自走一遭吧。
于是娑摩耶以一国君王之尊亲自来到了钟表店,要求库兹给他做钟,库兹犹豫了良久,终是答应了娑摩耶,为他做钟。
钟很快就做了出来,一个小小的怀钟,和怀表那么大一点,黑红色,娑摩耶很是喜欢,一直贴身而戴。
为什么这么小小的一个怀钟,竟然能够得到娑摩耶的大加赞赏呢?据闻此钟,之上有魔力,能够掌控时间之力,盗取别人的时间,主宰别人的时间,来主宰别人的生死。
君王所要之钟,并非钟尔,只是要权利之极致,要一种掌控万物生死的能力而已,已过花甲,历经人间沧桑的库兹如何会看不出来,于是他给了娑摩耶这个神钟。
当然,神钟那是娑摩耶自己认为的,其实它就是一个魔钟,落入娑摩耶手里,更是魔上加魔。
库兹知道,在娑摩耶玩腻了别人的生死之后,肯定会让魔钟来操控自己和徒弟阿瓦的生死,正所谓太平自古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者是也。
于是老钟表匠提前使了一个计策,而正是这个计策,造就了如今眼前的这条三涂河。
话说娑摩耶玩腻了时间的游戏,最后果然将想法打到了老钟表匠和他的徒弟头上,可是就在这时,娑摩耶的魔钟却是不见了。这可把视钟如命的娑摩耶给急坏了,下令全国寻找,定要把这个小钟给找出来,不管是它落在什么地方,纵然翻江倒海,也要寻它出来,娑摩耶更是将大批的梭罗人,投放到寻找魔钟的队伍之中,梭罗人,乃是楼兰贵胄之一,可是就是在寻找魔钟这一件事情之中,没有找到魔钟,被娑摩耶给灭族了,三万万梭罗人全部押至明河河畔斩首,无论老少,至此明河染血,再不复清明,其上河水,因沉载了太多怨灵,因此流之不动。更是万物皆沉,纵然一片枯叶落入河中,也是倾刻沉覆,就像是幽冥地狱的三涂河一般,承载不得一切阳间之物,而且这大河,一切有生命之物,落入其中,性命倾刻而休,是以唤作三涂河,有地狱三涂河之意。
婼羌边带着我们行走于三涂河畔,边缓缓地说道。
而我听了这个故事之后,并没有去怪罪娑摩耶的昏暗无渡,也没去在意那个黑红色的小钟到底是魔钟还是神钟。
我在意的是那个在故事的最后,无影无踪的库兹和学徒阿瓦。
“娑摩耶被那个老钟表匠利用了。”我叹了口气说道,婼羌听到这里不由得目露异彩,说道:“不得不说,你这个人看事情,还是看得很透彻的,不得不说,这也是你的一大难得的优点。”
我翻了翻白眼,我的优点可不止这些呢,我身上的优点几大箩筐都萌想装下,那就要看看有没有有心人来发觉了。
什么?要问我那个老钟表匠怎么利用娑摩耶的?那还不简单吗?从头到尾他都在耍计谋哎,若是他不想给娑摩耶做钟,那么他就没必要那么低调的选择一个偏僻的荒郊,做那么高调的事儿了,无论是给百姓做的钟表两三年质量保证,还是到后来的官兵跑了一个星期,以及后来的亚纲带走救人的钟,都在表明一个迹象,那就是他能做钟,而且能做掌控时间和生死的钟。
以此来引诱娑摩耶上门,正好娑摩耶找上门来,求他做钟,他却百般推辞,目的就是在表示,他不愿意做钟,那么到后来梭罗人的死也不关他的事。
整个故事刨开来看,其实杀了三万万梭罗人的,并非君王娑摩耶,而是那个一直正气凛然,不温不火,避世而居的隐士老钟表匠库兹!
果然,其实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挥舞着钢枪赤膊上阵的大汉,而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者。
而这个库兹,就是这样的谋者,以一人之力,一个钟,便杀了三万万的梭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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