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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争夺


破军看了看酆都,淡淡的说道:“我会全力以赴的,对你我更不会手下留情。”

        那就好,这样说开了,大家到时候就可以放手的来干一场,生死各论。

        就在此时,那震天价的鼓声又响起,其中一个汉子走到台中高声说道:“根据你们的路引统计,今日来这里的共一千三百三十人,有探宝者,有盗墓人,有各方异士。那么接下来就是大赛的开始,有请第一位英雄上台。”

        对于这种擂台赛,还是晚一点出场的好,纵然有笑傲四方的本领,打到后面肯定体力不支,吃亏紧。

        不过擂台既开,自有人心热眼红,或许除了听溪,这里大部分的人也是冲着这血影录而来,因为血影录乃是楼兰至宝,得到它可谓是得到了整个楼兰,谁不眼红心热,人群中当有一个瘦若竹竿一样的人,手执一根追魂番,一步踏到擂台之上,长喝一声:“千里追魂,阴阳索命,在下阴阳师谷子卿,今儿在此就斗胆向各位奇人异士借个头筹,不知有哪位道兄赐教一二。”

        这个谷子卿身体瘦弱,可是中气却是很足,他大约也就三十左右岁,穿一件阴阳师的阴阳袍,面容却是异常的显老,不过他只是往那儿一站。气势便有了些外露的迹象。

        谷子卿手执追魂番,傲然睥睨四方,可是台下良久未有人出声相应,八成大家都以想到,留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正所谓出头鸟,永远都没有好果子吃。

        “怎么?没有一个人上来?那这血影录岂不是归我了,哈哈哈”谷子卿说着,得意的大笑了两声。

        “沧海走浮云,大河流光阴,世间有字慧,看我草鞋人。”

        忽然一声唱喝,自台下想起,中有一个后生,穿着土家儿郎的服饰,脚下踏了一双草鞋,走了出来。

        好熟悉的调子,这土家小伙,难道是个渡船人?听他的口气,有些像已经逝去的古渡船夫。

        而那个老人,对我的一生,都有着极大的影响,还有他的字慧,大家还记得吗,他只要在草鞋之上画一个字慧,草鞋就会变成大船,在碎纸上画个字慧,碎纸就会变成白天鹅,这就是民间异闻录里记载的字慧之术。不复赘述。

        这土家儿郎,头戴斗笠,腰间别了一个旱烟袋,只见他在鞋后跟处曲食中二指,画了一个字慧,那草鞋见风而涨,他一步迈出,已然来到台上。

        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当真是好生熟悉。

        “道友是何贵人,还请先通名姓,再战不迟。”谷子卿笑着摇了摇手中的追魂番说道。

        这土家儿郎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然后向谷子卿行了一个土家人的礼仪:“在下乃是一渡船人,生在民间,不求富贵,不迷黄金,一生守着一条河一只船,一根蒿,今日来此,受师命所托,斗胆和道兄切磋一二,术法修行不久,望道兄手下留情,小弟阿根,在此拜谢。”

        阿根?我脑壳一懵,怎么会,他怎么来了?阿根,他不是受了古渡的传承,守在了海家沟了吗?怎么来这里了,当真是搞不清楚。

        只不过能在这里遇见他,也是缘分了。

        “好说,好说。”

        谷子卿笑了笑,二人相互还礼之后,开始了第一场擂台赛。

        “阴阳分天定,八字取三魂。”谷子卿念动咒语,将追魂番,一下抛到空中,追魂番黑风烈烈,遇风而涨,瞬间就将阿根笼罩在了其中。

        果然天下,当真是奇人无数,若我一直呆在海家沟,哪里会知道民间的高手,四海之奇闻?

        “避”

        就在黑风笼罩了阿根之后,我还有些微微担心,但是下一刻,那黑风之中,猛然间白光大涨,一个“避”字从黑风之中奔了出来,而阿根的身影又渐渐的开始清晰。果然,古渡的眼光犀利得紧,阿根才继承了他的衣钵好久?就有了如此修为?

        而阿根的这个“避”字慧。也引得台下喝起彩来,欢呼雷动。经久不息。

        “不错”。

        谷子卿大赞了一声,追魂番归手再次摇动,二人交手了个三十回合,不分胜败,而阿根每一记术法都能沉重应对。

        “阴阳索命,万鬼受刑”四十多招之后,谷子卿摇动魂番,念了这个咒语,只见一阵红光猛然从追魂番之中飙射而出,“咻的”一声响,扎进了阿根的心口,下一刻一缕魂魄就从阿根的身体之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并向着追魂番而去。

        我眉头一皱,这是传说中的抽魂之术?硬生生的将人的魂魄抽离本身,三魂尽去,人便死了,而且魂魄还会永远被拘留在追魂番中,去不得地狱,入不得轮回。

        不过此时的阿根似乎很是呆滞,浑然不觉自己的魂魄被抽走,我看得那是心急如焚。

        “嗡”

        终于,追魂番之上一阵震动,阿根的一魂已然被抽走,锁进了追魂番之中。

        “阿根!小心呐。”

        我急得实在坐不住,急忙出声提醒,希望我的提醒能够帮到他,但是似乎他没有听见,因为人声太嘈杂,也或许他的魂魄已然被抽离,失去了对应的能力变成呆子。

        “承让了。”

        谷子卿笑着说道,却是没有放手的意思,一心想要用阿根的魂魄来炼番,眼看着阿根二魂皆去,我有些坐不住了,却被一旁的破军按住了:“你认识那小子?”

        我点了点头:“他的师父曾经指点过我一些东西,还有为了救人死了,我和他有着一些师兄弟之间的情分,我想救他。”

        “原来如此,那我告诉你,你大可不必惊慌,那谷子卿死了。”破军摇了摇头说道,而此时阿根的三魂皆已被追魂番拿去。

        “破。”

        忽然一个简单的破字从追魂番之中渐渐显出,谷子卿大叫一声,不好时已然来不及,追魂番碎成了满天的渣渣,里面的冤魂孽鬼一拥而上瞬间包围了他。

        “船归大河,水汇海,魂归本体,复原来。”阿根忽然念叨了两声,他头上的斗笠一阵转动,那被捉了去的灵魂果然又复归本身了。

        我不由得一喜,我怎么忘了这个宝贝,斗笠,旱烟杆,草鞋,那是古渡留给他的。全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死。

        凶恶的冤魂把把谷子卿团团围住,就这样,就在这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他活生生的啃噬为一堆白骨。

        我不能诉说谷子卿是恶人,造下那么大的孽,现在终于受了报应。

        报应是有的,但是谷子卿拘魂祭献追魂番,就和鸟吃虫,狼吃肉一个样。那是自然的规矩,因为他是阴阳师,他要执追魂番,行走于世间,然后养活他的妻子。

        没有善恶是非之分,还是师父张瘸子那句话,人世之间,每一个人都是善人,每一个人都是恶人。

        因为人也吃肉,吃菜,站在另一个角度去想,每一个人都十恶不赦。

        所以关于谷子卿,我不想去论述什么善恶是非。

        人世间,其实万古不变的真理就是成者王候败者寇,哪里会有什么大恶大非之人,所谓的十恶不赦。罪无可恕之人,大多是政客的花哨之词而已。

        只是可怜了他的妻儿,谷子卿这一走,家里的大梁肯定就发生了偏移,落在了他妻子的头上,她们还要忍受着丧夫之痛,丧父之伤的活着。

        我们可以停止这场擂台赛,不让这种悲剧上演吗?不能,因为人性本贪。

        正因为这样,人才会成为悲剧的制造者,和承受者。这就是定就好了的命。往往都是自己织就了千丝万缕的牢笼困住了自己。

        阿根赢了,但是看不出来有太多的喜色,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有种预感,他是在找我。

        但是这种预感似乎太主观了一些,也许他找什么东西呢。

        “在下就一捡经师,你既然杀了他,那么总不能让他的尸骨暴露在这高台之上,我老汉有好生之德,想替他拾捡遗骨,不知可否。”

        就在此时,东南角方向,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一个提着马灯的老汉,他布衣麻鞋,身形佝偻,驼着背,就像是一个背架子弯弯一样,脑壳都快贴了地。

        这么个老人都还来凑热闹?我没有看不起他,因为来这里的人哪个是善茬?没有几斤本事,何敢上天梯显摆?

        而我相对于他的身影,我更在意他手里的那盏马灯,那马灯老旧,看上去像是明清时间的东西,里面点了一根火烛,烛分七蕊,蕊蕊灯焰摇曳,明明放光。

        只是奇异之中就在于,不管怎么燃,那火烛并无侵蚀,依旧原样。

        但是不管它有没有变化,我已经认出了这盏灯来,这是捡经师的七星灯。

        通常迁坟之时,捡经师下到墓室之中前,都会望墓坑之中喷洒几口酒水,然后点上一盏七星灯。

        这七星灯和我点的七星灯,用处差不多,都是为了指引死者,保护施法主,捡经师手里的这盏七星灯,那是保护他们周全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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