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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扎纸魔人


第二百七十章  扎纸魔人

        却不曾看见楼市顶端,那个帅绝人寰的男人,一直看着我的小船,离了楼市,终究化成了蓝天白云处的一个虚影,却还是久久不愿离开。

        有些爱总是藏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只是我们都少了一颗发现它的七窍玲珑心。

        而对于和四老宰的恩义,我不知道该如何的去报答,我只有把这种恩义,埋藏在我的心中,作为我永远不停的走下去的动力。

        离了枯海,我取路便行,直奔海头古城,当初来枯海的时候抱着的是将自己永远放逐的心态,所以不问旅程,如今方知,此地乃是沙漠最深处,离海头古城,都有千二百里。

        我在沙海之中,不再有一刻的逗留,因为时隔这许久,我是真的很想再见一见泡泡小姐怎么样了。是否依旧,还是那样的风华绝代?此时或许有一句话能够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那就是:恨不生双翅,顷刻归卿边。

        可是越是心急,越是觉得这个路太长,连着阳光都觉得刺眼,越是心急,越是想见到那个人,越是想见到那个人,越是求不得。

        这日我唱着在枯海之中作的小调,行走于大漠之中,忽然远方地平线上蓦然响起来一首荡气回肠的山歌:“鸭子过河麻啊呜呜,我唱山歌骂你啊姐夫,把你姐夫的啊骂勒死,让你姐姐当尼姑哟…”

        歌声虽不如大漠谣一般的荡气回肠,空远雄阔,但是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海之中来两首山歌,倒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歌是好歌,就是不知道这唱歌之人如何了,不过听其声已知其人也,他的歌声虽然荡气回肠,音色之中却是满含沧桑之感,而且已是中老年人的声音,空有其声,但无后继之力,据此推测,应该是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不过能在此间,遇见一个人,当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毕竟黄沙万里,人海苍茫,人和人相遇的几率大概是一百亿分之一,就像是一颗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沙,永远都不会和北极圈里的一粒冰有所交集一样,所以无论是谁来我的生命里,我都珍惜每一次的相遇。

        毕竟再分开,或许就是遥遥无期也,就像我跟莎莎一样,遥遥无期之中,不知道是否又隐藏着多少再也不见的可能?

        还记得莎莎走的时候,那句掷地有声的再见无期,就像是一把刺穿亘古的利刃,我好害怕这一句话,成了了一句谶语,真正的应在了我们的身上。

        天边的那声音越来越近,我和他呈相反的方向来走,一来一去,终有交集,离得近了,我也看清了些,似乎是一群鸭子赶着一个人,哦不是,应该是一个人赶着一群鸭子,在这大漠之中行走着。

        我发现了他,但是似乎他并没有发现我,他依旧一丝不苟的低着头,唱着他的山歌,赶着他的“鸭子。”

        越来越近了,但是他似乎没有看到我,依旧赶着他的鸭子走,算了,他不让我,我让他便是了。出门在外的,何必争这些东西。

        哪知我往东让,他就赶着那群“鸭子”往东来,我往西让他就赶着往西来,似乎一定就是下了心的要与我撞个满怀。

        如此二三次下来,我脾气也就上来了,直接迎着他的“鸭子”走了上去,反正我礼仪先至,到时候就算是踩死几只,也怨不得我。

        可是当我真正的迎着那群“鸭子”走上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一群鸭子,而是一个个扎好的小纸人,他们全都是用白色的冥纸所扎就,极具人态。

        一个个的可能有百十来个,出门游方之人我也是常耳闻扎纸魔人之传说,但是却未曾一见过,没想到这次一次性竟然见到了这么多。

        这些人形扎纸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身上所带来的诅咒和应生人的效应,应生人的意思就是,扎纸魔人,身上的诅咒,往往会应在被诅咒的人身上,被咒之人,大多无故死亡,疯癫…生病,反正一旦被咒,三灾五难必应其一,与巫蛊,降头,镇魂等邪术一样,是一种古老的邪术。

        而驱赶着这些扎纸魔人的是一个老头,这老头一身黑色的丧服,胸前别了一朵醒目的白色小花,佝偻着身子,就像是一个背架子弯弯一样,头和脚几乎相连,怪不得他看不见我,原来这人驼背竟如此厉害。

        他脸色枯干,沟壑纵横之间,满是岁月遗留下来的痕迹,身子瘦削得可怕,一双裸露外在的手,就像是风中的枯柴,和脸上的沟壑纵纹一般,他的形象像极了一个身着丧服的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样。

        仔细观之,他的眼角,更是似乎蒙上了一层黑灰色的阴翳,我不由得浑身一震,这层黑灰色的阴翳,又叫做死人灰,乃是人死七日后的标志。

        人死之后,在一定的时间段里开始出现巨人观的现象,而巨人观的开始,就是这层黑灰色的阴翳,因为万物生长,最有灵性的地方,就是眼睛,一个人连眼睛都失去了神采,那就是真的死了。

        这老者看上去极其怪异,而且他的身上,似乎还有着一种死气,一种非阴非阳的死气。这种死气从它的身上由内而外聚集,很是浓郁,或许这是他修行的一种术。

        天下之大,果然奇人无数,游方在外,更是应该少惹是非,现在我倒是有些后悔迎上他的扎纸魔人了。

        此人看上去,并非好相与之辈,我急忙退了三步,再次让道,希望能够避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哪知他驱赶着那些扎纸魔人,又跟了上来。

        “前辈何人?你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何却屡屡阻我去路?”无奈之下,我只能出声问个明白。

        他嗮笑了一声,声音是那种嘶哑和空灵的结合体:“喝,我阻你去路?简直就是笑话,这大路是你家开的吗?再说为什么就是我阻你去路,不是你阻我去路?”

        这人不仅形象乖张,诡异,更是无礼之极,今出此言,实在可恶,路是天下人之路,又怎么会是我修的?何况我次次相让,他却是次次相逼。当真可恶得紧。

        “前辈是否过了些,我次次相让,汝屡屡相逼,到底是何意?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今日不识,来日也不识,天南海北,各奔前程,何苦如此屡屡相逼?”

        我紧盯着他道,语气之间还算是客气,但是我却是伸手在后背拔下了桃木剑,意思很明显,如不让道,唯有一战耳。

        “哎,屡屡相逼,我只是来此间走一趟,为何又成了屡屡相逼了,”

        他叹息着道,模样看来,倒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受害的是他一般。

        我不再理会他,更不想和他多言,我的时间,可是浪费不起,我迈步向前,却是被他阻住,无奈之下,我手中的桃木剑一展,一股五行之火直接斩向了身前那几个扎纸魔人,只闻得凭空里“嗤”一声响,五行之火即刻便将那几个扎纸魔人给引燃,火势更是猛然一窜,可是就在那几个扎纸魔人就要焚尽之时,我却是在火焰之中看到了他们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执桃木剑的手一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就好像我被中了这扎纸魔人的邪术一般。

        我急忙收摄心神,五行之火不留余地的将这几个扎纸魔人,彻底的焚烧殆尽。

        “再要阻我,此地魔人包括你,我尽焚之,绝不容情。”我厉声朝他高喝道。

        他沉吟了一会儿,不知是想了些什么,终是将手一挥,那些扎纸魔人被尽数收起,他叹息道:“罢罢罢,汝走吧。”

        人就是贱皮子,不露两手给他瞧瞧,他还真把你当成无知小儿了。这种人就得打,打到他服。

        我二狗子不是什么能人,凡夫俗子一个,但是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我把桃木剑背回身上,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走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不屑的说道:“做人还是多积点阴德的好,你看你这样子,黄泥巴都埋到脖颈了,也离死不远了,你倒是无所谓,死了也好,可是子子孙孙的,还是要为后代谋一些福报。”

        我说着正欲大步离开,可是与他擦身而过之时,却突然发现他阴鹫的哼笑了一声。

        他的模样已然甚是可怕,可是这么笑一下,更是令人悚然,一种深深的恐惧,直袭我的体内,穿心透骨,在这一瞬间,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不好有诈!

        这人从开始到此间,行为就透着总总怪异,怎么可能就这样将我放走?

        而且按他的刻薄,我烧了他的扎纸魔人,他又怎会轻易的放过我,那几个扎纸魔人被的哦尽时的笑脸,与他此刻这阴鹫的笑容,何其的相似?

        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足以葬送万里河山,何况我还忽略了这么多的问题?

        上当了,这是我此刻最真是的想法。情急之下,我急忙一运气,想提起真元之气,召出阴阳鱼,迅速的离开这里,可是竟然发现真元之气已然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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