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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鲁班书


我记得楼兰有一地,称之为孔雀河,孔雀河北岸,有一圣地,名曰太阳墓。

        太阳墓乃是楼兰一处圣地,有青龙腾云之势,玄武控水之形,有白虎杀伐四方之气,还有火雀化凤逆天之运。

        有上古四圣兽之气守护,的确是当得起“圣地二字”,在风水学之中,这乃是十大气运神地之一。

        选此地做为主城,当是不错,退守皆宜,又是世间奇地,还有四圣兽之气守护,铁定兴旺。

        养兵兵锐,养将将精,不过可惜的是,太阳墓之所以叫做太阳墓,就是因为这一块地方,后来被楼兰皇室征为墓地,成为了又一处王室园陵。

        显然,要选此地做为主城,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一来,就得毁去这些遗迹,我二狗子虽然不才,但是破坏文物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尊重每一处文化传承,尊重每一处古城遗迹,这是我的基本准则和底线。

        不过如果不选择这里的话,那么我们便无处可安,因为基本上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成了三家之地。

        但是既然心意已决,那便由不得我们退缩,等先到太阳墓再说吧。

        此时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为了加快行程,张民义扎了两匹纸马。

        三千冥钱一烧,那纸马便犹如有万鬼催赶一般,疾如闪电,快若惊雷,朝着太阳墓进发。

        当天夜里,启明星还挂在天上时,我们就到了离太阳墓不远的孔雀河。

        此时的孔雀河早已经干涸,依稀能够分辨出河床的影子,过了孔雀河,上了北岸,那就是太阳墓的领地了。

        奔了一夜,着实累了,但是我们还能坚持,可是张民义扎出来的那两匹马却不行了,我们刚一下马背,一阵阴风蓦然席卷而来,那两匹马,竟兀自燃烧起来,眨眼之间就化成了一捧纸灰,飘飘然随风去了。

        “歇会儿吧。这纸马都累了,人怎能不累,急天急地的,咱也用不着急这一时。”

        我擦着汗,在干涸的孔雀河河床上坐了下来。

        此时正是黑夜退幕,光明回归之时,那颗启明星没多时便落下去了,而白天的到来,又是一切轮回的开始。

        这里晨雾很大,我见过江南秋日里的晨雾,北方秋日里的晨雾,但是他们都没有这里的晨雾这么的浓郁。

        浓郁的晨雾直接让我看不到离我只有三尺远的张民义,要不是和他说这话,我都以为,这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了。

        俄尔云烟渐散,变得稀薄,一轮红日从天外腾地而起,雾雲相霁,大有云海日出之景,甚是美奂绝伦。

        这云海日出,我也只看过两三次,其景之美,便有如身在天上,望太阳腾云一般。

        据说华夏,有一处圣地,名曰夜郎,在夜郎之地,有一地名曰韭菜坪,乃是夜郎最高峰,值六月之时,韭菜花开,绽放若海,其地日出,雲伴烟,烟伴霞,美不胜收。

        而此时在孔雀河,我竟然看到了云海日出,日出于云海之上,此情此景,唯在天宫,方能常视,人间不能常得也。

        “好美的日出啊。”

        张民义感叹道,而我点点头,这样的日出,充满了磅礴大势,充满了,生命之气,这是一个天大的好兆头。这是连上天都在祝福我们啊。

        “走吧,趁路上还有阳光。”我一语双关的说道,抬步就欲过河,可是忽然闻得一声霹雳也似的炸响,就像是河水开了阀一般,我又急忙缩回脚来。

        张民义见之,不由得掴掌大笑曰:“孔雀河枯涸近百年,河水早无,此刻云海日出,孔雀河为了应景,发水声以和之而已,不曾想你却是如此胆小。”

        行吧,我胆小?老子这叫,警惕性高,懂不?这老头没文化,少跟他辩论。

        一声炸响之后,河床之上并未平息,而是有滚动之声渐近,我们都是术人,心下怀疑莫非这云海日出之景里藏有什么玄机?

        目前强参,也是参不透的,不若等吧,一切终将会有结果。

        不多时节,一卷古画从河床之上逐渐展开一直延伸拉长,还有填满整个河床之势。

        我们不由得走近一观,只见那画上,画的竟然是姿态姿容,万千风骨的带着古印度特色的美女。

        “这?”

        我俩同时一愣,互相看向彼此,这古画,一看是用楼兰的墨笔丹青,挥毫而就,可是画的竟然是一个个的古印度美人,她们身材婀娜,姿态万方,却是身着楼兰服饰。

        我俩看着此画,久久不语,不知道从前的楼兰,和现在的印度,到底是有什么相连。

        前事已矣,我们不是考古学者,自然无法探知其中的密辛,只是此画,也算是一件宝物,若是流传出去,对于考古界也是一场风波。

        我不忍心踩踏于它,于是手中术法一展,想这样给它收起。

        可是身旁的张民义却是忽然大喝一声:“等等。”

        我还没有来得及质问他何故如此时,他却一步迈入河床之中,指着一段文字记载对我说道:“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我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给搞得有些慌乱了,大踏步靠近了他,只见他手指之处,有一句古文:“夺得天工造万物,身怀巧记开先门,鲁班先师若在世,架海金梁翻斧成。”

        这是一首对于木工来说,很熟悉的诗词,前两句乃是赞扬鲁班的夺天之工,造地之巧的精湛技艺,以及他凭借着自己的技艺,开山立祖,成为木工祖师的事迹,而后两句,一句对鲁班先师的去世表示深深的惋惜,另一句再次对他进行了极高的赞扬,若是他今日还在,架海的金梁,只要翻一翻斧头背,便能搞定了,再次呼应了他离世的遗憾和惋惜。

        而这首诗词看似简单,却字字如金,每句之中都蕴涵着一个典故,说明了鲁班一生的事迹,咱们就单单来说说这最后一句,架海金梁的事,据说一次黄河发大水,将河上所有桥梁全部冲垮了,帝命鲁班带三百民工巧匠修之,时鲁班领命受此事,他曾砍了一万八千零一根木材,做为修桥之用,可是修复完最后的一座桥时,他才发现还剩一根,而这一根木材无论如何也用不下了。

        于是他提起斧背敲了敲这根木材对它说道:“汝回去吧,待用得着你之时,吾当请之。”

        据说这根木材遂沿河而下,藏身于一河洞之中。

        尝有人进河洞,见一木立于洞中,甚奇,以烟火烛之,木发龙吟,大骇而归,未久无疾而终。

        世人大恐,遂备香火纸钱祭之,将河洞改名龙洞,而此木,便成了传说之中的龙木也。

        这些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甚至刚入学堂的书童,也能说出来一二,本是不足为奇。

        但是鲜有人知道这些故事的出处,这些故事的出处便是来自于那鲁班书。

        是的,你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所有的文字记载的这些故事都来自于那本被称之为天下第一“邪书”的鲁班书中。

        而开头上面那首诗词,便是鲁班书的开篇诗。

        我本不是木匠,也不知道这本书究竟如何的邪,到底邪在何处。

        但是年少之时,在丧木河村,也曾听闻爷爷说过一些关于鲁班祖师的故事,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

        据民间相传,现在木工所用的木马,在之前乃是鲁班先师的坐骑,鲁班先师曾骑着它,往返万里干活,无论行程有多远,朝去晚必归。

        鲁班之母,甚奇,谓鲁班曰:“吾儿每日,早出晚回,当真辛苦,可是我看你每日早出晚归,行程那么远,为何不在当地留宿,待干完活再归来呢?”

        鲁班笑而答曰:“母亲不必担心,吾有木马,千里路途,不过是弹丸而已,三刻两刻之间便到。”

        一日鲁班外出干活,留木马于家中,鲁母好奇之心大作,喃喃道:“这两个木头,难道真比得过八剩车马?待老生骑它一骑。”

        鲁母不知木马之密,骑上木马之后,木马往半天云里一窜,是崖是坎,到处乱撞,直将鲁母撞得衣不遮体,肉骨分离…

        至此后,鲁班先师痛苦难当,提着斧头敲了敲那两只木马:“今后你便永远不动吧”

        而从那以后,木马就成了三只脚的木马,永远也无法自己行动。

        还有传说,一个木匠曾经看过鲁班书,他给他的女儿家做床时,只是心中一下子冒出来一个想法,会不会撒尿在床上。

        至那之后,他女儿就经常尿床,后来找了他,封赐过才没事。

        如是种种,便可窥一般而见全豹,这书,邪确实邪得紧。

        可是更邪乎的是,我实在是想不到,它竟然藏在这样一幅绝世卷画之中,而且竟然是在楼兰遗迹之中被发现。

        “鲁班书,虽是邪书,但是这个邪也是有分别的,邪的不是书,而是人,是正是邪,就要看人怎么用了,这鲁班书,的对于我们,刚好有大用,真是走了大运了。”

        张民义兴奋的看着那些文字,术法一展,将偌大的卷画给收了起来。

        而我实在是想不到,能在这种地方,遇见鲁班书,而鲁班书掌握在张民义手中,不知对我是利还是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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