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海巫的诅咒
好啊,好!这名儿当真是好名字,英雄霸气,全让这好名字给占了。
朱书儒一听,拍手大赞道,我点了点头,却是没有拆穿他,这名儿土里土气,亲和有之,但是什么英雄,霸气之类的,就与它沾不上边儿了,当初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儿的时候,也没有打算让我做什么英雄的意思。
朱书儒将我们邀上来,却是各种客套,时间去了大半,话说了一大箩筐,却是没有一个字与正事有关,这老者,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爽朗之人,不过是他有求于我,非我有求于他,他既然不说,我也不会去问,免得到时候落下一个求着干事的话把儿。
茶过三旬,朱书儒方才站起身来,拜了我等一拜:“此事说来话长,许多年前,海巫给大海之精下了诅咒,将三尸赶尽杀绝,如今三尸之中望尸已然灭绝,夷尸也只剩得小老儿,也是穷途末路,我之所请,并非只是为了三尸,大海之精被下了诅咒,受害者亦非只是三尸,大海之上的生灵,皆受其所害,我之所请,小兄弟侠肝义胆,帮忙解了这海巫之咒。”
我听了半晌,原来是为了让我帮忙解这海巫之咒,但是这朱书儒,言语之间,花里胡哨,显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冒然应之,恐落其圈套,于是我看着他道:“老人家为苍生请命,小子纵然粉骨碎身,亦不当推辞,只是小子有一疑问,世界万千,为何非挑小子来做,何况小子猜想,解这海巫之咒也亦非易事吧。”
朱书儒一听,慌忙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此片海域,位于修之荒古,别说是人,几百年来外面连进只鸟的可能性都没有,如今小兄弟身怀降魔降邪之术,且侠肝义胆,此乃天命赐我等一次良机,小老儿粉身碎骨,也当抓住了,至于其中凶险,在下也不敢隐瞒小兄弟,海巫之咒,分三咒,咒其忧,咒其死,咒其生。
三咒之中,中忧咒者,夺其开心,必忧郁成疾,忧而不死,死而还忧,中死咒者,生机无望,必赴黄泉,望乡台上,神仙难救。
而这生咒,更是可怕,别看它带了一个生字,可是唯有生才可怕,死了一切也就没有了,可是生?中生咒者,搓搓磨磨,半世蹉跎,想要的得不到,想爱的爱不得,想去的去不起,人生八苦之中,再添十二苦,苦苦磨磨,受尽红尘之难,尝尽人间疾苦,却不得善终。
海巫三咒,便是如此,如果要解这三咒,便得接近大海之精,到时候也就有可能染上这海巫的诅咒,一旦中咒,可就完了。”
我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但是我真的实难相信,朱书儒这种滑头,真能够做到为世间苍生而请命,多数应该是为了私心吧。
可是为了什么呢?哦,对了,他乃是夷尸,肯定也是中了海巫的诅咒,他和顾百海都说他已经是穷途末路,想来是要我解开诅咒,让他多活几年也,这也不奇怪,蝼蚁尚且求偷生,何况他乎,那么不管是为了他的私心,还是为了这片海域的生灵,我就帮他一把,只是,如今我还欠着柯林的五十万修币,这朱书儒一个人住着这么大一座钟楼,我想宝贝一定不会少,好处什么的我多少得捞点不是?
这个,为苍生请命,义不容辞,只是小子身上还欠着别人巨额债务,每每想起,便觉寝食难安,行动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恐怕误了老人家大事,这…
可是未及说完,朱书儒就豪气干云的说道:“小兄弟答应出手,老朽岂能让你空手而归,你放心,只要你能解了那海巫之咒,令大海之精,重复昔日之模样,我这钟楼里的东西,你要想多少,尽可拿走。”
老东西,果然上道快,既然如此,我就看一看那海巫的诅咒,何其厉害吧,只是不知这大海之精,身在何处?
朱书儒点了一盏灯,灯分九焰,为九色,耀耀生辉,灼人眼眸,我是识得他手中这盏灯的,此灯名曰九焰正阳灯,乃是和七星灯差不多的功效,护人生魂,免遭阴物侵袭,只是七星灯有着指引之能,这九焰正阳灯,却是取九九之阳,阳气最是旺盛,但凡些小阴物,凡近灯百尺者,具为灰烬,云散烟消,相比于七星灯,这九焰正阳灯,分明霸气了不少,但是过刚则易克,一旦遇见强大的阴物,只消一口阴风,九焰倒转,执灯之人便会顷刻之间,被焚为灰渣,是以民间多知刚柔相济,又称为指引之灯的七星灯,七星灯也所用即多,反而这九焰正阳灯世人所知甚少。
他点这九焰正阳灯,意欲何为,难道是要带我等众人,一起下地狱吗?
“请随我来。”
朱书儒说着,也不走大门,只往那偏门之中一绕,我抬起头,见那门楣之上,贴了一张血符,不知作甚用。
顾百海第二个跟在朱书儒身后进去了,我回头看着令娜:“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请跟着我,一步也别离开。”
说完之后,在令娜点头的时间里,我点了一盏属于我们的灯,七星灯,如今情况未知,这朱书儒又是一个老滑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七星灯之光,可保我们平安,若到那生死时刻,我可将我们的生魂藏于灯焰之中。
我再次看了看门头上的那张血符,一把火将其烧了,同时从七星灯的灯焰之中抽出一丝灯焰,留在了这里。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方才转身跟着走进了偏门之中,可脚步一入,当头便即打来一阵阴风,吹得人汗毛倒竖,我不由得稳了稳心神,此时一看,这哪里说是进了偏门,正确来说应该是出了偏门。
因为谁曾想得到,这偏门之后,便是一块平铺于天际一般的大石板,而石板伸出不远,自然断截,上接云汉,下临深渊,在此处,真可做到伸手摘月,俯瞰太渊。
“云汉背后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大家小心些。”
朱书儒一指远处那方云汉说道,可是我们都皱起了眉头,云汉和石板之间,隔着万里之壑,纵然雄鹰展翅,亦不能渡,我们怎么过得去,别说去,只消往前囫囵踏上三步,定能做了这深渊之魂。
“我…我们不去了。”
这个时候,身旁的令娜一语道出了我的心声,如此亦如送死,有何去法。
“哈哈哈,区区沟壑,何足道哉,小兄弟答应了老夫的事情,难道是想反悔吗?”
朱书儒大小两声,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他口里的威胁之意,先前求我之时,一口一个小老儿,现在到变成“老夫”了。
令娜踏前一步,刚想辩解什么,我却是拉住了他,朱书儒将我们带到这里,绝非想杀我们,只要他能过得去,我二狗子岂会落后于人,自然也能过得去。
于是我看着他道:“老人家说笑了,小子可没有说过不去的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凡老人家去得的地方,小子也去得,老人家去不得的地方的小子正当年少筋骨还算和软些,也当去得,那会有什么后悔的。”
朱书儒大小一阵,声震云汉,又是一番皮笑肉不笑的褒奖,我就奇了怪了,他这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像是穷途末路的人。
我却是没有功夫和他客套,他自己演了一番,估计是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走到石板之处,一个凸起的石块之前,左三圈,右三圈的扭了扭那个石块,忽闻深渊之中,一阵雷也似的响动,俄尔一声震啸:千棺出。
声若惊龙,徘徊于深渊之中,又尤似群鬼乱舞,而且似有东西,从深渊之中出来。
朱书儒看了看深渊之处,解释道:“这深渊之下的绝壁之上,全是悬棺,乃是一种古老的安葬仪式,据说在某个时代,人垂老之际,能和大象一样知自己死生,他们在绝壁之上,凿了岩洞,做棺一樽,置于岩洞之中,大限至日,大餐一顿,爬于岩洞之中的棺材里等死。这深渊之中的悬棺可不计其数呢,我们正可以用它们过去。”
而随着朱书儒的话语,第一樽棺材,已然浮了上来,露出真容,那只是一口,很普通的棺材,黑色的油漆都已经掉落了不少,接着是第二樽,第三樽,接二连三的浮上来,这其中却是没有一樽华丽的棺樽,有的竟然已经碎裂了半边的棺盖。
这些人,皆是穷苦之人,想来是修不起华贵的墓室,方才将死后的灵魂也寄托于大自然,然或许心中也恐死后尸体遭人践踏,方才将灵魂寄居于这绝壁之中,如今为了走这一趟,却要无端的相扰它们,实在是天大的罪过。
万物生长,皆要尊重,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长于天地间,与人同之,皆为生存,这些灵魂亦是如此,今日相扰,已是罪过,还要踏着它们的居所而过,实在是情非得已,我从背包之中摸出三万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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