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共工立道
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有丝毫相关的记忆。
“我记忆出了问题？”共工在心中暗自询问自己。
没有记起相关的记忆，他第一时间不是怀疑多宝的话语，而是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好半晌之后，冥思苦想，依旧没有任何线索，痕迹，画面，记忆。
共工疑惑的看向多宝：“你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望着共工眼中的期待，听着他的话语，多宝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吗？”共工再次问道。
多宝摇了摇头：“你的记忆没出问题，我告知的也不是之前或者是现在的你，而是未来的你。”
共工：“.......”
“什么意思？”
“承载天命，超脱天命，成就大道。”在共工疑惑的目光下，多宝缓缓的说道：“这是洪荒众生的道路。”
“也是真正的证道之路。”
“证道也有真假之分？”共工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样子。
“洪荒之中，无论巫妖两族，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位真正的达到证道之境。”
“什么是证道？”
“圣人？不，圣人只是一个境界，成就自己的道，承载天命，超脱天命之后才是证道。”
“证道者一定可成圣人，但圣人却未必能是证道者。”
共工有些恍惚，不断的重复着多宝的话语，感觉自己的认知，世界观仿佛崩塌了。
“什么是证道者？”许久之后，他问道。
“成就自己的道，立下自己的道，按照你们之前的理解，立道者就是证道者。”
多宝耐心的解释道：“想要立道，首先就得超出自己的天命，解除自身所有的因果，业力，压力，站在超然的角度下，去看待自己的以往的一切，再重新梳理，建立一个完整的大道，是为立道，也为证道。”
“圣人不该是你们追寻的终点，证道才是！”
“相比起圣人，证道者才是真正的大逍遥。”
“是这样吗？”共工有些震撼，立道这个词，他是听过的，以往一直以来也是一直都想要立道，但总是不成。
但，从前他也没将其看的有多重，不过是立道而已，能如何？
相比起来，他们还是更想突破圣人，真正的证道。
可，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他们以前的道路都是错的，圣人不是正路，立道才是，一时间，自己熟悉的世界观被打破，半晌反应不过来。
“情绪是最好的力量，也是最强的动力。”
在共工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多宝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之前在黑暗试炼场的时候，我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共工压下心中的念头，随着多宝的话语思索：“你说了很多，具体指的是那一句？”
多宝没回答，只是说道：“你自己想想，我指的具体应该是那一句？”
“黑暗试炼场...”共工低头思索，仔细回想黑暗试炼场的经历。
要说印象最深的，还是其中关于寿命的问题，无尽的寿命被压缩成了万年，为了在寿命极限之前，突破，活下去，每个人，包括他自己，真的是拼了命。
以往不敢做的，在寿命的压力下，做了。
以往会仔细思索，考虑的事情，在短暂的寿命之下，不再追寻百分百的成功率，冒险做了。
“是寿命？是冒险...不，是压力！”
忽然，共工抬头：“是压力，对吗？”
“对。”多宝点了点头，给共工再度添了一杯茶水：“是压力。”
“压力虽然难熬，但却是最佳的催化剂，在压力下，才能诞生奇迹。”
“如果我提前告诉了你们，你们知道这是我的算计，有我托底，你们就算是再拼命，始终都会有一丝保留，一线希望。”
“只有将希望彻底的毁灭，再从毁灭之中诞生，拼搏出一线生机，如此才能靠着这般生机，希望，创造奇迹，真正的立道，证道。”
共工盯着多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所以，你算计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证道？”
“是。”多宝点头：“其中还有其他原因，不方便说，但对于你们来说，最终的目的，就是证道。”
“如果你们不愿意证道，希望过原本的生活，那也是可以的。”
共工沉默，证道，立道，真正的超脱...他愿意吗？
当然是愿意的，巫族一向追寻力量，以盘古父神为目标，渴望不被拉的太远，甚至能达到盘古父神的境界，实力，更好。
只是那样会很难。
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敢真的这样想！
在心中默默的问了自己无数遍，自己是否愿意证道，愿意立道，并为此付出这样的代价，遭受这般的煎熬...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只是...
“你刚才说，问过未来的我们是什么意思？”共工已经接受了多宝的解释，也完全原谅了他，只是，想起之前他的话语，又有些不解的问道。
洪荒天地大变，时空封锁，就算是没变，原本的洪荒时空，也是不能穿越的。
可听多宝话中的意思，难道他可以？
“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穿梭时空的地步？”他惊声再次补充的问道。
多宝摇了摇头：“不行，现在的洪荒，我也不能穿越时空。”
“那？”共工更是疑惑。
既然不能穿梭时空，那如何询问未来的自己。
“我问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事情真相的你，愿意让过去的你，经历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吗？”多宝没有回答，忽然问道。
共工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那当然是愿意的了。”
多宝一摊手：“看，我询问过你了。”
共工傻了，如雕塑一般呆在原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多宝悠闲的喝着茶水，笑看了一眼共工，没再说话，等待他反应过来。
又过去了许久，共工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询问多宝，而是狠狠的端起茶杯，一口喝干了茶水。
嘭！
将茶杯重重的放在茶桌上，恍然道：“原来你是这么一个问过了！”
是啊，对于过去的他来说，现在的他不就是未来的他吗？
现在，多宝问了他，他也同意了。
所以，过去的他所经历的一切，本身就是他同意了的。
“你...厉害！”共工心情复杂，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这般操作，也是服气，最终所有的复杂心情，都化为了一根竖起的大拇指。
多宝有些羞涩的笑了：“其实，也还好。”
“不过，如果我不同意呢？”忽然，共工再次问道。
如果他现在不同意，那么难道过去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多宝能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抹去？
多宝理解共工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笑了：“如果现在的你不同意，那么过去的一切自然不会发生，至少你身上所遭遇的事情，不会出现。”
“.......”共工大脑快速运转，仔细思索，似乎有些明白，但细细一想，却又更糊涂了。
“因果。”面对共工的疑惑，多宝说了两个字。
共工眨了眨眼睛，他现在本身乃是因果的承载体，对于因果的感悟，比洪荒大多数人都清楚。
“因果互为头尾，因是果的头，果是因的尾，果是因的头，因是果的尾...我好像明白了。”
脑中因果相关信息浮现，慢慢的共工也明白了。
脑门之上，一条咬着尾巴的蛇缓缓出现，随之，在其身上，一股凝练，纯粹，强大的因果之道，缓缓的成型。
共工不自觉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层次的感悟之中。
多宝没有打扰，轻轻的喝着茶水，眼带笑意。
与此同时，在世界深处，核心之中，一条新的大道陡然出现。
共工承载了轮回无尽的因果，业力，再加上后面承载洪荒天地业力，因果，撞到不周山，更产生巨大的因果，帮助洪荒世界脱离限制，也同时得到了巨大的功德。
各种条件汇聚，再加上心情大起大落之间，以及多宝有意无意的指点，终于在多宝说出因果两字之后，彻底的明了了因果的概念，以自身的基础，加上对因果的了解，立下了自身的因果大道。
不过，也不算完全成熟，还是雏形，当然比之太乙的大道雏形，又要更强出不少，毕竟，根基，基础更强，更厚。
共工立道，并且还是在多宝的牵引之下而成，天道立刻有所反馈，在系统的作用下，化成滚滚规则之水，落入多宝体内。
随之，多宝的实力也在急速的提升，规则之身的进度，一点点的增长。
“总算是有些收获了！”
多宝嘴角上扬，没有操控身体的变化，任由它们自然而然的发生，改变。
他已经弄好了最初的基础，在规则之水的出现之后，会自然按照他之前所定下的基础而动，不需要他自己再去插手。
许久之后，共工醒来，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顿时变的不一样了。
巫族因为凝聚大地浊气，自身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沉重如大地，而此时的共工，却变的轻灵缥缈，更有着些许虚化，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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