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低调婚礼
很快江零零就被带到了婚礼现场，时间卡的很准，再过一会儿婚礼仪式就要开始了。
整个场厅人不多，果然是如她所设定的那样很低调。不过来参加的人一般都是一些柯家认可的人，但也不乏有些闻风前来不相干的人。
比如彭正帆，从江零零这里知道消息之后，他立刻去找了柯承洋，祝福了两句，委婉的说明了来意。
虽然和彭正帆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好收了人家的礼物又不让人参加婚宴，所以也给他发了邀请函。
彭正帆就是想结识一些上流圈子里的人，他家属于小型企业，生活虽然也很好，但是他还是不满足。
他想要挤进更高的地方，所以用尽全力想要扒上柯承洋，也是为了扒上柯嘉皓，现任柯氏集团的总裁。
现在彭正帆正在谈笑风生，江零零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在最前面的那桌她看到了气场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老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气势完全不输给站着的人。
“那就是柯老爷子吗？”
“是。”
到了人家的地盘来，应该去和东道主打声招呼，于是她抬脚往那边去。
站到了他的旁边，然后缓缓蹲下，视线与柯老爷子平齐，笑着道：“柯叔叔好。”
柯老爷子在她过来的时候就看向了她，但是他并没有见过她。江零零看出他的疑惑，连忙自我介绍道：“我是江零零。”
柯老爷子这才有了多一点的反应：“姓江，你是江润的女儿？”
江零零保持笑容不变：“是我。”
柯老爷子望进江零零那双眼睛，圆溜溜的，和江润年轻时确实有一点像。
想起好友的离世，他锐利的眼中透出一些哀伤：“好孩子，接下来苦了你了。”
“不苦，爸爸他，已经为我安排好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垂下了眼眸，心中用涌上了一股熟悉的悲伤。
柯老爷子轻叹一声道：“好了，见到你了我也就放心了，去找你嫂子吧，在三楼。”
年轻人在一起心情也会好一些。
江零零压下心中所念，重新抬起眼眸，露出柔和的笑容：“嗯嗯。”
新娘在三楼做着最后的准备，江零零独自一人上楼，灯光为她的右脸打下一层阴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二十一跟在她身边，想起刚才她的神色悲伤。不是对着江润，应该是她自己的真实感受吧。
他绕到江零零的右边，默默地将一点光源引过来，这下子她全身都在光亮之中了。阴影暗淡，像是有一盏小灯为她照亮前进的路。
江零零被这抹不明显的光刺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看见二十一若无其事地飘着。
沉默了一下，江零零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路过的人都会被我身上的光闪瞎眼睛吧。”
“”
二十一没有任何忧犹豫地收了手，江零零重新恢复正常。虽然没了明亮的光，但是江零零重新扬起了笑意，看起来已经不再孤单了。
他顿了一下，面色稍微好转了一些。
江零零加快了脚步，走在了二十一的前面，在心底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二十一还是那样闲适淡然，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嗯”。
一路问过去，走到了新娘的化妆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的声音轻柔：“请进。”
江零零一打开门，房间内有很多人，都是伴娘和工作人员。
柯承洋和邹程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虽然邹家只是小康之家，但是两家人都是很明事理的，并没有出现那种‘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桥段。
邹程诺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打了声招呼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心想这大概就是承洋说的江零零了。
柯老爷子在江零零离开后和承洋说了一下江零零的事情。
她温柔地招待她：“零零妹妹吧，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待会儿我们一起下去，可能还需要你帮我撑撑场面呢。”
这一番话倒是缓解了江零零的不自在，笑着点头道：“好。”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很快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江零零跟在新娘的身后一起下了楼。
整个会场响起了婚礼进行曲，邹程诺穿着美丽的婚纱，满脸幸福地走向了那个站在前面等着的男人。
柯承洋帅气阳光，此时控制不住的笑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一眼没错地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妻子。
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在庄严的宣誓中，亲吻在一起。
江零零被这氛围感染，心中也是无限的感动。
二十一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她想，大概是因为他是个系统吧。
她摘了颗葡萄送进了嘴里，继续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幸福。
二十一在她转移视线之后，递过来一个眼神，不一会儿就又移开了。
宣誓结束后，接下来就是婚宴了。江零零还没忘记自己来的任务，人群中寻找着她漫画的男主柯嘉皓的身影。
说起来还有些激动呢，毕竟是她亲手画出来的男主，虽然漫画和现实差了一个次元，但是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江零零不远处，柯承洋正在和一个高大笔挺的男人说话，隐约听见了“哥”这个词。
她眼睛一转，找到了一个方便看清楚全貌得角度，以便于她看清楚笔下的男主角真人是什么样子。
只能说不辜负江零零的画工，他面容俊朗，眼神继承了他父亲的锐利。头发梳起，剑眉浓密，身形高大。也不知道天天坐在办公室，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身材。
此时他正和弟弟说话，兄弟两个人，一个阳光，一个沉稳，赚尽了众人的视线。
江零零很满意，坐在角落里托着下巴是时不时地看向那边。
与此同时彭正帆也在观察着那边的动向，见他们似乎聊的差不多了，他立刻上前。
“承洋，恭喜你啊。”彭正帆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两人的目光同时聚在他身上。
他倒也没有不自在，接着说道：“这位就是柯总吧，久仰久仰。”
柯嘉皓眼神深邃，那目光仿佛要把他全部看穿一样，彭正帆顶着压力任由他注视着。
不过片刻，柯嘉皓才放过了彭正帆，淡淡道：“客气。”
彭正帆见他愿意回复，心下大喜，接着说道：“我很是仰慕柯总的大名，婚宴结束之后可否再赏个脸喝一杯？”
这也算是明目张胆了，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啊。
柯嘉皓想都没想拒绝了：“我还有事。”
彭正帆脸上的笑僵了僵，还有些不死心，想再说说，但是柯嘉皓已经不给他机会了，直接往柯老爷子那边去了。
彭正帆还想跟着，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柯承洋讽笑道：“见到了你想见的人，心机倒也没白费。”
说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往前方邹程诺那边去了，独留彭正帆一人不甘心。
柯嘉皓离开后，路过江零零的时候似有所感，看了一眼她。江零零感觉到视线，像小学生看到老师一样，挺直了腰板。
柯嘉皓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这个女人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有点像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他被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恶寒到了，立刻收回目光，走路的步伐更快了。
江零零也很奇怪，这一眼是怎么回事？她之前可没见过他啊。
围观了全过程的二十一，眼中饱含深意，江零零见到更奇怪了。
不过二十一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陆陆续续回去了，江零零也准备去打个招呼回家了。
二十一所说的剧情点就是彭正帆，现在他该示好的也已经做了了，只不过人家并不搭理他而已。
好像后面彭正帆还是有点不怕死的上前去搭讪，最后柯承洋忍不了，直接说了重话，让他自重，不然就要把他赶出去了。
彭正帆面色不太好，他觉得自己不比有些人差，只不过是喝几杯，交个朋友而已，他都不愿意！
但是他没办法，只能灰溜溜地隐身。
听说后面柯承洋婚礼的消息还是报出去了，彭正帆的行为也一起让不少人知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柯老爷子身边儿女绕膝，看起来很欢乐的样子。
江零零有些犹豫要不要打扰他们，那边邹程诺就先看见了江零零，笑容可掬地招呼着她过去。
她缓缓走向前，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先对着两位新人道了句祝福：“祝你们新婚快乐呀。”
两人回以和善的笑容。
然后又对着柯老爷子说道：“柯叔叔，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
柯老爷子看江零零就是爱屋及乌，还是挺喜欢的，闻言说道：“好，路上小心，有空常来玩，你们差不多年龄，也能玩到一块。”
当然这个差不多年龄不包括已经三十的柯嘉皓。
柯嘉皓也很有自觉地没把自己带入进去，不过原来那个一不小心看到的女孩竟然是江叔叔的女儿，他确实有被惊讶到。
江零零乖巧地应了声好，然后准备离开。
但是旁边的柯夫人叫住了她，柯夫人就是贵夫人的典型模样，虽然已经年老，但是周身气质是多年的沉淀，让人不敢忽视。
她并没有那种长辈身上经常有的说教，反而带着沁人心脾的婉约和一点活泼。
她拉过江零零的手，声音带着天然的安慰：“我是你温姨，你柯叔说的没错，两家人多多往来，陈明那儿也有我们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们。”
江零零感受到手中的温暖，感谢道：“嗯嗯。”
后面她离开后，还隐约听到了柯嘉皓无奈地说道：“行，明天我去。”
虽然是同意的话，但很明显语气是不太情愿的。
二十一这会儿又淡淡接口道：“明天柯嘉皓要去相亲，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的是速战速决，然后回办公室，你需要帮他延长这次相亲，最好能让他产生想谈恋爱的念头。”
车里，没有了人来人往，江零零很放松。司机和后座也隔开了，听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理了一下他这番话，总结起来就是要让柯嘉皓远离办公室。
至于恋爱，也是了，一般来说男主只要恋爱了，剧情就会自己过来。
江零零觉得二十一这个方法很好，如果柯嘉皓恋爱了，说不定就不用她，他自己就能把他的生活变得波折起伏了。
那她不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宅在家里嘛，江零零算盘打的很响，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高兴地地太早了，每个世界都有稳定值，到达100后你才算任务成功。他作为你笔下的无聊人物，不是那么轻易地脱离人设的。”
二十一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幻想。
“突然冒出来个稳定值，那我们现在的稳定值是多少？”江零零被迫接受现实。
二十一说出来的话比他的体温还要冷：“2。”
“”
“什么？那要多久才能到100啊。”江零零觉得前途无光。
“只要你努力，就可以很快。”
“你这突如其来的鸡汤风是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看你心情大起大落，帮你平衡一下吗。”他慢条斯理，说出来的话总是不如他的声音一样好听。
过了一会儿，江零零也没话可说了，只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失败了我会和这个世界一起被消除，那成功了，我会去哪里？”
其他人会问“我能不能回去”，而她是问“去哪”。
二十一漆黑的眼直视着江零零，一会儿之后才移开了视线，看向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回答道：“任你选择，回去或者留下。”
江零零听到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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