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一点小过节？真是好笑啊！”
与谢野晶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表情有些狰狞。
“锵——”
武士刀和大砍刀碰撞在一起，发出有些尖锐的声响。芥川冷冷地看着袭击森的与谢野晶子，手中的刀稳稳地架在半空中，大砍刀不能前进半分。
“与谢野小姐，快停下！”
“另一个世界来的？”
与谢野晶子听到江户川乱步的命令，这才收起了大砍刀。
“虽然在电话里听乱步先生说过了，但这张脸果然还是令人不适啊，不过想来无论是哪个森鸥外，都是那种令人微信的货色吧。所以我是不会道歉的。”
与谢野晶子厌恶地说完，没有再看门口的两人一眼，越过他们来到江户川乱步的旁边，跟着一起来的泉镜花警惕地看了一眼两人，由于着收起了武器紧随其后。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啦，与谢野小姐。”
江户川乱步叹了口气，他知道与谢野晶子是不可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放弃对森鸥外的憎恨的。
“我们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啊。”所以存在反差什么的，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必要对吧。
等与谢野晶子和泉镜花收起武器，退到安全的地方，芥川才收起警戒的姿势，缓缓将刀归鞘。
“久疏问候，森先生。”
芥川说完，便沉默地站在一旁。
森自与谢野晶子出现起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闻言才缓缓开口。
“很久不见了，芥川君，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年了，我们已经五年没有见面了。”
芥川眼神更加晦暗。
“我很抱歉。”
“不，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哪也不是你的错。”
森闭上了眼睛。
“如果寻根究底的话，过错其实在我，在明知道会是那种结果的情况下，我却没有约束你们。”所以一定要憎恨的话，就憎恨我吧，放过你自己，你还能拥有更好的明天。
森看着沉默的芥川，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的固执还是一成不变啊，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人能够说服你。”
“我很抱歉”
森摇了摇头，看向悄悄地想要吧自己藏在江户川身后的太宰，迈步径直朝他走去。
“欧呀，好久不见啊，森先生。”
江户川笑容不变地站在原地，很自然地朝森打招呼。
“让开。”
森言简意赅，目光没有给他半分。
“抱歉哦，太宰君，我帮不了你了。”
江户川耸了耸肩，退到一旁，露出身后努力把自己藏起来的太宰。
“好久不见啊，森先生”
太宰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衣角，声音逐字降低，明明已经差不多高了，但太宰在森面前似乎隐约矮了一头，看得太宰治脸有点绿。
“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太宰。”
森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伸手揉了揉太宰的头，不过太宰因为森突然的举动缩了缩脖子，没有看见。
“另一个世界的我和另一个世界的森先生关系很好啊。”
不由自主带入自己和自己世界森鸥外的太宰治脸已经绿了。
“老人家看到孙子高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芥川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飘到身后的太宰治。
“那个”
太宰见情况有些可观，小心翼翼地开始试探。
“森先生，春夫老师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森柔和看着太宰希冀胆怯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回去之后，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吧，虽然嘴上没说，但他一直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得到肯定的回答，太宰眼里闪起了光，但光芒马上又散掉了。
“所以为什么啊，为什么春夫老师不惜亲自追杀我，也要把我从港口黑手党赶走啊。”
也许是委屈到了极点，太宰的眼里再一次蓄起了泪珠。
“明明当初带我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说过，港口黑手党乎成为我的家的。”
“那个——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打断一下！”
谷崎很没有眼见力地举起了手，清晰的声音盖过太宰想要说的话。
“谷崎！”
芥川皱眉，试图打断谷崎的话。
“我有一件急事想要向森先生求证，以及芥川龙之介你闭嘴，森先生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您一定不会骗我的吧。”
谷崎喝退了突然焦急的芥川，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至少芥川的记忆力从未有过。
“森先生能够告诉我吗？”
谷崎面无表情地问道。
“其实我已经死了，对吧。”
谷崎的表情依旧，但莫名地让所有人背后突然一寒。
“已经死了？那现在在这里的是什么？”
国木田独步苍白着脸后退一大步，也没心情去管“港口黑手党首领正直”这个怎吗看都不对劲的说法了，只是急切地看向据说正直的森，希望得到一个否定回答。“是的，你已经死了。”
森不带半点修饰地给出了答案，判决落下，芥川的脸色变得惨白，一瞬间便面如死灰。
“原来如此啊，原来龙自从我出现开始就一直暗示我演戏，引导我转移注意力，不让我思考那些疑点，就是因为这个啊。”
谷崎烦恼地叹了口气，纸扇合起，“啪——”的一声敲在手心。
“龙是真的不会演戏啊，违和的地方太多了，要我一一列举出来吗？”
谷崎走到芥川面前，也不强迫他抬起头看自己。
“我的记忆是模糊的，这大概是龙希望我活着的缘故吧，毕竟我似乎是因为龙的异能力才短暂出现的，一直维持异能力还不被发现痕迹，一定很幸苦吧。”
谷崎无奈地揉了揉芥川低垂的脑袋。
“放心好了，即使收起异能力我也不会消失的。”
谷崎清晰地感觉到，某种包裹着自己的力量消失了，浸没在迷雾中的思绪也变得流畅。
“再说一遍，龙，你是真的不会伪装。”
谷崎看向太宰，眼里浮现一丝怀念。
“那孩子，是津岛家的吧，当初春夫那家伙内定的弟子，照理来说我应该记得很清晰，但我却仅仅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明明春夫那家伙刚和我们炫耀过自己相中的小弟子——他的异能力是消除类的，你害怕我第二次死去，所以你刻意引导我我远离他。”
谷崎难过地看向芥川。
“我记得第二天就是我的死期，那一天也是你的生日，我们正准备出门给你庆生——”
“然后我们被伏击了。”
芥川突然沉声接上。
“宽和久米殿后，你拉着我撤退，然后——”
芥川的声音突然拔高，然后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然后，我死在了你的面前。”
谷崎叹了口气，双手轻柔地捧起芥川的脸，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上，自从到来就一直给人一种暴躁印象的男人此时此刻早已泪眼朦胧。谷崎不厌其烦地擦去芥川眼角不断滚落的泪珠，嘴里却吐出了嫌弃的话。
“呀嘞呀嘞，怎么哭起来了，我又不是你的菊池爸爸或者久米妈妈，我可不会哄人啊。”
“学长你是住在隔壁，时不时来骚扰一下的变态。”
“所以我连宠物都不配了是吗。”
谷崎叹了口气，也只能叹气了，毕竟某快三十岁的未成年已经哭得找不着北了，正在咬住嘴唇憋哭嗝。
“好了好了，别再哭了，要是宽和久米在这里的话准要不管缘由先揍我一顿了。”
“谁让你平时总是欺负我。”
芥川泪眼朦胧地控诉道。
“可是吉祥物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吗？”
谷崎很是无辜地说，然后露出夸张的表情张开双臂。
“不过看在你今天这么可怜的份上，谷崎哥哥怀抱借你抱——”
芥川突然冲上来紧紧地抱住谷崎，把脸埋在他的衣领上狠狠一擦。
“我要被你勒死啦！不要把眼泪鼻涕蹭我衣服上！”
谷崎一边炸毛一边挣扎了几下意思意思，就随便芥川霍霍自己的衣服，反正不是真是存在的物体，脏了也没有关系。
“唉，我可怜的小龙之介哦，没有了我们，你该怎么办啊，与其说是你害死了我们，不如说是我们将你一个人独自留在这个名为人世的孤独地狱之中了不过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哦。”
谷崎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掰正芥川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你一定在想，如果你不曾出现的话，我一定会和这里的那个谷崎润一郎一样，作为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快乐地活下去吧？”
谷崎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千万不要这么想哦~毕竟我的想法是受我自己控制的，是我自己选择了你——芥川龙之介作为我的领袖，即使没有你，我也会选择其他人，甚至自己成为领袖。”
谷崎收敛了笑容，他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你知道吗，龙？你似乎天生就该被众人环绕着，被他人仰望着，你是夜空中最为耀眼的那颗恒星。”
谷崎的眼神柔和下来。
“作为活下来的唯一一个，你不要让我们的牺牲白费啊。”
芥川呆呆地看着谷崎，然后哭得更凶了。
所以都说了我不会哄孩子啦！森先生你为什么不帮忙哄一下啊！
谷崎内心怒吼，暴躁地想要以头抢地，但表面上还是很好地维持住了风度。
快转移话题！
“荷风老师最近过的还好吗？”
谷崎的转移话题技术看起来还有恨得的提升空间，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而急切地看向森。
“”
森沉默着闭了闭眼，谷崎好像明白了什么。
“呀嘞呀嘞，确实是老师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荷风听闻噩耗便冲了出去，是我没能拦住他。”
森垂下眼帘。
“都是我的错。”
“不，如果不是我触及到了他们的权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全都是我的错才对。”
泪眼汪汪的芥川不甘落后地插了句嘴。
“这种时候就别添乱了，龙。”
谷崎无奈扶额。
“可是确实都是我的错。”
芥川固执地看向谷崎，看得谷崎有种打人的冲动。
“不，要不是我开了先河，你们根本不会重蹈覆辙，所以应该是我的错才对。”
森也不甘示弱地插嘴。
“说真的，其实龙才是森先生真正的弟子吧。”
谷崎没忍住吐槽，一个不小心破坏了队形，然后得到两个差点因为争抢责任大打出手的家伙无言的注视。
“对不起，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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