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安吾，与谢野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茉莉冷不丁问道。
“你们不是搭档吗？”
安吾的表情僵住一瞬，不过马上又平静下来。
“抱歉，茉莉小姐，五年，足以物是人非了。”
“她叛变了，归顺了福泽谕吉的阵营。”
茉莉笃定地说。
“是的，不过要是我能够早点赶到，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安吾垂下眼帘。
“不一定哦。”
茉莉淡定地说，脸色看不出喜怒。
“我们自己出了内鬼，一直在给福泽谕吉传递消息，当时我正巧查到她的身上，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不是巧合。”
“所以，晶子是卧底吗？虽然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或许确实是这个样子的。”
安吾有些疲惫地扶住额角。
“我原本以为她被控制了，以福泽谕吉的异能力确实可以做到改变人的观点，但后来我发现了，她是清醒的，清醒地杀掉了老师。从一开始的愧疚到后来的错愕和仇恨，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我猜不透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下次见面，就是你死我活了。”
“想不到就不要再想了。”
茉莉冷不丁伸手，在安吾头上揉了揉，把她脑袋揉的歪来歪去。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小孩子就少操点心，不然发际线上去了就追悔莫及了，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可是前辈啊，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的。”
茉莉的表情突然变得贼兮兮的，她凑到安吾耳边悄悄说话。
“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那边那个天然吧，五年了，你搞定他了吗？”
安吾看着突然凑近的那张脸，额角汗滴流了下来。
“额，我对他只是那种偶像的崇拜。”
安吾一脸正直地说。
“欸~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茉莉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安吾，摇了摇头。
“不想泡偶像的粉丝不是合格的粉丝，作为一个过激厨，你应该跑去堵他家门。”
顾及到安吾的脸皮，茉莉把某个动词替换成立一个不那么刺激的动词，但曾经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朋友前后辈，以安吾对她的了解，那个“泡”字应该换成“睡”。
“都说了不是那种喜欢啦！”
安吾脸色爆红，强忍住马上跑掉这种失礼失礼行为的冲动。
“你们真的没有一点实质性非实质性进展吗？”
茉莉没有死心，继续追问道。
“额，我作为监视人监视了他一年多算吗？我自己申请的。”
“什么，你们约等于同居一年了居然小手都没牵！”
茉莉瞳孔地震，突然放大的音量让安吾一同瞳孔地震，伸手捂嘴。
“你小声一点啊！”
成功被茉莉带偏的安吾已经顾不得去否定某些东西了，因为这位前辈总是能够做出一些出乎她意料的事情，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立刻大脑宕机。
“上吧，安吾，勇敢点！冲上去问他愿不愿意被你——”
“别再说啦！”
安吾泪流满面地捂住了茉莉的嘴。
“是的，我喜欢他，我这就去告白，请您不要再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给你表演一个当场死亡，社死是真的会死，谢谢。
当然当场告白是不可能的，真正陷入堕落摆烂状态的安吾真的无所畏惧，茉莉不想再见识第二遍那样的安吾。那阳光下逝去的，是茉莉所心所欲的勇气。
“我们去逛街吧，好不容易安吾不用整天训练了，来给我当护花使者吧！”
茉莉和安吾一拍即合，拿着从安吾“兄长”和中原中也手里抢来的黑卡，开心地踹开武装侦探社的小破门，准备出发买买买。帅起来根本没有男人什么事的安吾和甜美阳光的茉莉，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走在大街上，想必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但总有人不解风情。
“有安吾在我旁边，镜花君不用再跟着我了，去我爸爸身边吧。”
茉莉满脸写着“你没用了，可以走了”，意图非常明确。
“茉莉小姐应该清楚，我是不可能违背首领的命令的，即使您是首领的女儿。”
电灯泡本人斩钉截铁地说。
“首领那边无需担心，反倒是您这里出了点什么差池，首领才是真的危险了。”
“可是你不觉得你应该男性尾随我们两个女性逛街非常失礼吗？”
茉莉的甜甜的笑容逐渐危险，但显然在泉眼里，首领的命令更加重要，虽然不久之前他刚刚怼得自己首领差点心肌梗塞。
“这不重要，相比之下还是您的安全更重要。”
“这是你逼我的。”
茉莉收起虚假的笑容，轻轻地深呼吸。
“与其说是听爸爸的话，其实镜花君你只是在遵从红叶伯伯的话吧。”
“当然，红叶老师是我最尊重的人，红叶老师的话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智慧，即使是每一句都誊抄在手账上都毫不过分”
“可是红叶伯伯因为乱吃甜食得了胃病。”
茉莉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过激发言，短短一句话精准地刺痛了泉脆弱的心灵。
“红叶老师是不会有错的”
“可是他得了胃病。”
茉莉步步紧逼，不给泉一丝挣扎的机会。
“而且就是你的这种想法，你对红叶伯伯的放纵，导致没人监督他好好吃药，胃病才会恶化的。”
泉已经摇摇欲坠，失去了全部色彩，就差最后一集将他彻底击垮。
“要不是你们不加限制，说不定红叶伯伯可以活得更久一点呢！”
“哇啊啊啊！住口啊！”
显然茉莉狠狠地击垮了泉的心理防线，泉捂住耳朵大喊，企图逃避现实，但茉莉课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我才不要，有本事你跨过火盆打我啊！我再说一遍——”
“不要再说啦！”
“嘭——”的一声巨响，泉消失在了可以说是砸上的小破门后，还给了茉莉一份无人打搅的安宁。
“呵，我爸爸吵不过你，不代表我不行，是女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
茉莉一脸沧桑，仿佛自己一人终究扛下了所有。
“咱可是情报处特工啊，区区武斗派，呵。”
小破门轻轻关上，只留下一屋子无形之中似乎无一例外膝盖中箭的武斗派面面相觑。
“想了解我们的经历？”
森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自己的经历没有什么值得言说的，不过对面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像随口一说，虽然森鸥外紧接着表示他不说也没关系。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在不涉及到在意的人的安危的时候，森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样子，虽然本就对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有了初步的认识，但森鸥外还是有点意外。
“金之助、子规和我是好友，我们有着共同的理念，一起试图用自己的想法改变这个逐渐落后的社会。随着茉莉的出生，这个念头更加强烈。”
说到茉莉，森的表情变得柔和，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
“大概是害怕失去珍宝的缘故，我的手法突然变得有些激进，于是子规遭到了暗杀，‘银狼’福泽谕吉在这方面总是亲力亲为，也许金之助也被列入了名单，但因为当时的我一直和金之助在一起，他没能找到机会。在那以后，我开始畏手畏脚，直到我们收到了芥川家主的求助，然后找到了那个和金之助理念极为相似的孩子，我们一起教导他。”
“虽然是名义上是吾辈的弟子，但更多时候还是林太郎在教。”
夏目接过话茬，在森“你心里居然清楚”目光注释下视线渐渐偏移。
“咳，这不是，吾辈只是一个肩不能抗的文人而已，当时无论是政场还是武艺，还是更加擅长的林太郎教比较合适而且本来就是林太郎先提出的理想嘛！我充其量就是把我们三个的想法整合一下，林太郎才是我们派系的开创者啊！”
夏目无力地叹了口气。
“虽然新思潮全灭事件波及下林太郎离开去了港口黑手党，担子全部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但林太郎不要忘记了，它本来是你的理想啊”所以，请不要在我之前死去。
夏目近乎恳求地看着森，试图从他向来沉静的眼神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光彩。
“抱歉。”
几乎是听到道歉的瞬间，夏目的脸色变得惨白，不过他立刻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抱歉，是我想岔了，明明是我发起的理念，却也是我第一个对它产生怀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森放开微楞的夏目，仿佛海枯石烂也依旧平静的眸子诚挚地看着他的挚友，彼此的心灵似乎获得了同样的平静。
“从此往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放弃我们的理想，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的理想扼杀，我们会一同看到，继承了我们理想的孩子，将我们热爱的土地变成我们理想中的样子，变成那个，永远不会有孩子受到伤害的世界。”
夏目看着森，露出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轻松的微笑。
“欢迎回归。”时代的开创者先生。
“嗯，我回来了。”我们的理想再也不会动摇。
夏目的笑容愈发灿烂，看得森渐渐地开始疑惑。
“既然林太郎已经恢复过来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在你大受打击去往港口黑手党的日子里，我沿着茉莉留下的痕迹搜寻她的下落，因为怕再打击到你，就没有告诉你一些事情。”
“因为没有发现尸体，所以我一直不肯相信茉莉的死亡。去港口黑手党争取一席之地也是为了保护我门下的孩子们和寻找茉莉。”
森向笑容逐渐勉强的森鸥外解释道，但接下来夏目的话让两个森鸥外都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所以林太郎知道茉莉在写我们两个的为主角的恋爱小说吗？”
森：缓缓打出一个“？”
“还是限制级的那种。”
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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