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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当他是种猪吗


韩忻不耐烦地瞪一眼,“关你什么事,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女生顿时嘟起晶莹的小嘴儿,“你好血腥哦,想扭断我的脖子,不过,我还是很喜欢韩教练。”

        神啊,赐他去死吧。

        韩忻抓狂得扑倒在床上,用枕头拼命蒙住自己耳朵,想直接瘫痪,谁都不理。

        朱今今下班,一眼见到家里站着的男人,“连思!”

        有好些天没见了,他仍然俊雅温润,脚边还带着一个行李箱。

        “你要搬回来住了?”她带着小小兴奋地问。

        “唔,奶奶快大概快要回来了,我先把东西带回来,免得她发现我出去住之后会唠叨没完,但是这几天我还是会住在会所里面的。”

        朱今今没来由觉得失落,“你又何必如此,这里本就是你的家,你却回来一下就走,我总感觉你是因为我说的话而躲着我......”

        “什么,你说过什么说来着,”宋连思故作迷茫得想不起来。

        朱今今知道他在假装。

        听到他轻飘飘说,“小朱儿,不关你的事,你又是不知道大哥一直将我视为眼中钉,奶奶不在,他就更鸡蛋里挑骨头了,我出去住是为了大家都可以平静呵。”

        朱今今静默,宋连禛对宋连思无时无刻的辱骂、添乱她都看在眼里,难道身为小三的后代,永远都得背负上一代的罪孽,无法抬头吗?

        “那你今晚不要出去了吧,留下来吃晚饭,好久都没有一起吃晚饭了,”朱今今眨着一双热切的眼睛,她感到今天特别需要朋友陪伴,很不希望他拒绝。

        “......那好,”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令他无法拂逆这分好意,宋连思过了几秒钟,才应承了。

        晚上八点,宋连禛熄了火从外面走进来,周身席卷了一丝属于夜的薄凉和冷淡。

        进了屋,当看到餐桌上推杯交盏的一男一女时,双瞳立刻一眯。宋连思居然回来了,他倍感不爽。

        视线复而又落到朱今今身上,餐桌上的菜式丰富,明显不是她的手笔。

        自从他进来,餐桌两人立刻变得静寂起来,无比融洽的气氛瞬间急转直下。

        宋连禛什么没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接着,一个电话拔了出去,冷漠地下令,“休假结束,通通都回来!”

        第二天,管家何锦东回来时比别的人提前了好几个小时,他坐在花园的大石头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享受地抽着烟斗,一边眯着眸子打量别墅的各处角落,变化不小呵。

        一个上午的时候,休假中的佣人全部陆续赶回来了,齐刷刷在何锦东面前报道,然后去宋连禛那里领这月的薪水。

        朱今今提着喷壶在浇花,看着他们一个个收到这个月的工钱,都面露喜色,难怪,一个月不用上班钱就轻轻松松到了口袋,这掉馅饼的好事不是哪可以碰到。反正,装进他们口袋里的钱想取出来就很难了。

        朱今今慢不经心地洒着水,羡慕地看着红花花的票子在他们手里翻飞,映着一张张满足的脸,想想自己的工资是不是也要发了,可惜不知道被宋连禛那个资本家扣完了没有。

        看她一直站在一边,何锦东贼兮兮地凑到她身边说,“小朱儿,你有没有办法再把少爷办了,让他一直生气,然后再放我们假?”

        “什么?”

        朱今今柳眉直竖,气得直接把水兜头兜脸地洒到他身上,“老东西,你还想陷害我,上次就是你陷害的我!”

        上次就是听了他的鼓动,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男人对于女人的主动献身向来受之不拒,放心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看看这一来你可以满足老太太的心愿,二来你也可以早早脱身去了,何锦东老谋深算的一翻话说得她色心大动,立刻抬案而起,好,把宋连禛迷倒了,抬进房间!

        结果,悲惨的是她,受益的却是他们。

        陷害一次还不够,居然还想再打她主意!

        “哈哈哈,”何锦东憨笑着躲开去,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们像勤奋的蜜蜂一样散布在别墅各个角落,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厨子柯添也准时回来了,他刚进入自己的工作领地不久---即厨房,就开始满腹牢骚,“这冰箱里的食物放了多久了?我明明吩咐过小朱儿,要及时处理要及时处理的,我一个厨子说的话原来这么没分量......”

        冰箱里的食物几乎都没有动过,好多的都已经过了保鲜期,他好奇,他们俩这个月都吃的啥?一股脑的将过期的、坏掉的全部扔掉才舒服多了。

        有人张口准备叫“小朱儿”,柯添暗里踢了他一脚,小声警告,“要叫夫人,否则小心工作不保......”

        宋连禛给他们发了薪水,就一直呆在书房里,传到他耳朵里可就不妙了。

        被踢了脚的人,同样是个小伙子,是在花园里帮手的,他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爷怎么连个名字都不给叫了。

        柯添在处理过期食品的时候,花匠丁婶去了花园,更发现花园里面荒草漫径,杂草从生,各种娇嫩名贵的花朵都被杂草遮住了大部分的光芒,可怜兮兮的。

        她自言自语道,“见鬼了,看看这草都快长得人一样高了。”

        杂草总是很贱的,抓住一点营养就可以疯了一样的长,而花呢,需要精心地栽培才可以,只要没有人理会,杂草的生长速度刷刷刷地就抢在花朵面前了。

        干了一天活,晚上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时,叽叽喳喳,

        “你们说,少爷放我们长假,为的是什么啊,难道是为了专门晾着吗,让屋子一个径的积灰尘,让杂草一个径地疯长?”

        “对啊,二楼的灰不知道积了多少了,我擦得手臂都累死了,快抬不起了......”

        丁婶白了她一眼说,“你那算什么,我杂草还没拔干净呢,只能明天再接着来了......”

        有人贼兮兮地问,“临走前少爷不是都让小朱儿来干吗,怎么她什么都不用干啊。”

        “我也好奇着呢。”

        “你们不懂的。”有人悠悠地插了一句进来。

        “何大叔,我们有什么不懂啊。”

        何锦东坐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小板凳上,望了眼星斗密布的天空,悠悠地抽了一口烟,说,“很明显呐,少爷分明不舍得小朱儿干累活,你们说这还有为什么。”

        “噢---,何大叔,你的意思是?”

        “少爷喜欢上小朱儿了?所以才不舍得让她干累活。”

        “我可没这样说哦。”何锦东笑得狐狸似的,明明已经把人撩到一处想,自己又打死不承认,但他们已经发现新大陆一样都兴奋起来。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宋连禛安静站在二楼书房窗口,花园里几个家伙口无遮拦的碎嘴交谈全部飘进他的耳朵里,望着窗外的黑色,只看到树叶婆娑,魅瞳氤氲着复杂的神色。

        这座宅子,除了刚开始给朱今今下马威,她听话地打扫过一次之外,就再没人理过了,而他也没多理,久而久之,积了不少灰尘,长了不少杂草,他也没有再去折磨她的心思了。

        他下了楼楼梯,看到几人不亦乐乎地吃晚饭。

        “吵。”    一句简短低沉的斥责,他从旁边飘过。

        几个人一愣,齐齐相视一眼,继而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一个星期之后,宋家最威严最高龄的主人---宋老太太回来了。

        从加长款的林肯轿车下来,老太太下来时如一国总统般气势强大,立刻已经有仆人替她提行李。

        朱今今眨眨眼睛,相隔一段时间不见,老人一头银发在晨曦之中更加闪烁耀眼,又花白了不少,威严似冷电的目光扫过别墅,别墅经过一个星期的精心修葺,已经恢复和一个月之前差不多了,宋老太并没有说什么。

        宋连思也提前了回来,故而老太太不清楚他曾经搬出去过。

        目光从众人脸上缓缓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朱今今的脸上,特别地多看了两眼,深遂精砾的眸子微微眯着,这分明是个唇红齿白,十分讨人喜欢的姑娘,记得第一次见面,就是被她这股子的清纯皎洁所吸引了,几乎,立刻拍板定下来,让她嫁入家里。

        若有若无的在她腹部扫了两眼,露过明显的浓浓失望。

        “禛儿,跟我到书房,”老太太回来第一句话就是不冷不热的一句,撇开众人进了书房。

        宋连禛挺拔的身躯跟了进去,一眼扫到茶几上放的鼓鼓的文件包裹。

        老太太坐在他对面,平静地努努嘴,“看看吧,然后挑一个。”

        宋连禛首先坐下来,伸手拿过来一看,差点气得呕血。

        是女人的照片,各色女人的照片,丰满的、微肥的、妩媚的、撩人的、甚至还有黑妹,他仿佛看到菜市场堆在案板上白花花的肉,翻了两张彻底翻不下去了。

        他深沉了脸,听见自己咬牙切齿的声音,“您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在对面淡漠地拄着龙头杖,平静地道,“上次你不是说,嫌弃我给你挑了个不合格的女人,要挑个丰乳肥臀才合你的意思,只要你可以给我生个血脉,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你尽管挑。”

        宋连禛太阳穴血管微张,面部受不了的抽搐几下,若然对面奶奶不是已经八十高龄了,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地掀桌大闹。

        俊脸仍然控制不住抽搐,勾唇冷冷地笑,“奶奶,你是不是年纪大,也和别人一样老糊涂了。这把年纪了不去放松、不去和别的老头喝茶打牌,偏偏要来逼迫自己的孙子,我有喜欢的女人,您怎么就那么喜欢编排我的人生让我不痛快!一个朱今今还不够,怎么那么喜欢找各种女人和我配种,你真的把我当成种猪了吗!”

        那一沓照片混杂他的怒气,啪狠狠甩到桌上,刮起一股强大的飓风,让水晶杯中的清水动荡起来。

        对于他的愤概,老太太仍然无动于衷,深凹的眼睛镇静地望着他。

        “禛儿,想想你的爷爷,想想你的爸爸,他们哪一个离去不是令我肝肠寸断,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难道这样一个小小要求也不给我实现吗?”

        “别以为自己还有很多选择,面前的你不珍惜,转眼就会成空了。”  老太太忽然抑制不住悲伤地说。

        她今天八十了,是半截身子已经到土里的人了。这一生命途多桀,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有时悲伤得固执地以为是自己克死了丈夫、儿子,太害怕往事重演,说什么也要给自己留个血脉,第一害怕宋连禛会重蹈上两代的覆辙,至少要有个后代留下来,第二是害怕自己哪天两脚一蹬,只希望有个小生命陪伴在宋连禛身边。

        她的绝望、害怕,一片用心良苦,怎么他偏偏就不能体会道,打死都不配合。

        “叫宋连思给你生去,”他闷着头,不去看老太太悲伤的面容。

        “我想要你的孩子,因为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老太太非常固执。

        他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地支着额,“等楚恄醒来,想要多少个孙子,我都给你生去。”

        老人也激动起来了,口沫横飞,“禛儿,你看看我都已经八十了,说不定明天两腿一蹬就死了,你还要我等她醒来?等多久?一年两年三年?等到我死吗?”

        宋连禛抬起头,忽然吼起来,“能不能别老提死啊死啊的,知道提多了就会变成真的?”

        “别扯这堆,我天天要太孙太孙,我天天念叨,怎么还没有变成真的?”宋老太太哼唧唧的。

        “您存心跟我拗气是不是,咱这个家已剩下两个人,要拗气拗到死吗?”

        “三个,请你记住还有一个连思,记住只要这件事你不依我,你直接卷铺盖走人吧,我不认你这个孙儿了!”

        “你!”宋连禛气得嘴唇颤抖,蓦地闭起眼睛,调整呼吸。

        祖孙两人固守在房间的两端,各自气得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缓匀。

        半晌,宋连禛无奈的声音在书桌里清越响起,“您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不是这么简单,你找这些连底细都不知道的女人来,那个孩子会和母亲有永远牵扯不断的关系你清不清楚!”

        宋老太太浑身微微一顿,转而恢复了平静,“其它的事,花多点钱打点即可。事到如今,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一个太孙,在我死之间我只想看到太孙!”

        三句不离又提到了死,和上一辈沟通果然有逾越不过的代沟,宋连禛深深地把脸埋在手心里,无奈的声音从掌缝之间渗透了出来。

        “再说,不是已经有一个朱今今了,您还要折腾什么......”

        老太太的龙头杖狠狠地敲着地板,愤愤不平,“今今已经嫁进来了一年,还没有一点儿音信,我等不及了,我现在、立刻就要一个孙子。”

        她那凶猛架势,只恨不得立刻赶他去和任何一个女人洞房,然后马上十月怀胎,叫宋连禛心口又是闷疼闷疼。

        他的这小辈子,算是春风得意了。出生豪门,万千宠爱,再加上自己天赋异禀,倜傥不群,没想到三十岁却被一个老太太逼着身不由已的要和其他女人去交配,真他妈的窝囊,简直窝囊透顶。

        书房里再次寂静下来,大片大片的沉默和苦闷在蔓延。

        忽然,“滴”一声,听到老太太平静如湖水的声音吩咐起来,“今今,请你端杯到书房里来。”

        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宋连禛抬起头,淡淡地蹙起眉,这时候叫朱今今进来,他不相信只为一杯水那么简单。

        不一会儿,朱今今一席白色连衣裙,端着杯清水的身子如柔柳般出现在门口,还没有进来,立刻感受到里面剑拔弩张地气氛。

        里面两人同时望向她,祖辈两代人的目光一样的凌厉,直要把她的脸凿出个洞来似的,宋连禛看了一眼很快转过去,老太大却微微一笑地说,“今今,进来坐下,聊一聊。”

        当老太大用淡若轻风的声音说聊一聊时,朱今今内心犹豫地震般咯噔一声抖动一下,她预感到,这哪里是聊一聊呀,只怕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吧。

        脑子里刹时闪过接下来会发生的无数可能,她犹豫一下说,“好。”

        放下杯子,挑了在宋连禛身边远远地坐了下来,离他的距离还能容得下两个人的样子。

        她坐下来时,宋连禛毫无反应,曲起手指支着额,乌黑的刘海随意落在额前,从他身上感到一股困兽般的沉闷和蛰伏不动的隐忍,令她觉得复杂极了,好像还夹杂着一抹心疼,想去给他一句安慰,又觉得完全没有用。

        老太太对她开口了,声音淡得和平时无两样,朱今今已敏感地察觉有什么即将要发生,她也只能接受。

        “今今,嫁入这个家,已经有一年了吧。”老太太问。

        “是的,奶奶......”她一双小手置在膝上的白裙,更显得那两只手腕白润可爱,小心翼翼地回道。

        “记不记得我走之前,曾说过,希望我回来时你会给我好消息?”

        “记得......”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老人手里握着龙头仗,虽然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气势比普通老人强上十倍都不止,秃鹰一样锐利的眼睛一动不动攫着她。

        “奶奶,对不起,让您失望了......”朱今今垂着头,声如蚊呐,完全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

        眼前的老太太,不是一年前那个会在她跟前,替她端茶递水的慈祥奶奶......

        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老脸倏然一硬,冷啾啾道,“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我只要结果,只要结果,不是a就是b,既然你给不起我,那么你知道怎么做。”

        “好......”她讷讷地答道。

        “需要给你多少天的时间?”

        “不用很多,几天就够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滋味,直到这一记得,才发觉的确很苦,很不是滋味。

        宋连禛从头到尾将她们的话听下来,最后忍无要忍,挺身直接站了起来,“奶奶,真是够了!您一定要逼到这个份上吗?”

        瞧见朱今今顺从地垂着眉,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味,他忽然火大地一把拽住那只纤细手腕,烦燥地吼道,“跟我来!”

        “宋连禛,你能不能放开我,”朱今今被他带出书房之外,他那么大力拽得她手疼,步子又大,扯得她踉踉跄跄。

        宋连禛把她带到无人的花园里,松开她之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他不停波动的情绪。

        她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腕,“宋连禛,我和奶奶在说话呢,你无端端地扯我出来干什么!”

        平稳了气息,宋连禛蓦然转过头来,眸子慢慢变得阴沉起来,“朱今今,你给我讲清楚!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一愣,接着露出无所谓的表情,甚至浅浅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听到了吗,怎么还问我,奶奶的意思你再明白不过了,宋连禛你一直都那么讨厌我,我终于要离开你了,你高不高兴?”

        医院里,韩忻装胸口疼装了两天,医生给他做了各项检查都没有发现问题,再次让他出现。韩忻却不愿意出院,各种耍赖,他还等着朱今今会心疼会来看他,结果医生变得脸色不好了,训斥了他一顿,骂他霸占医生资源。

        期待万分的韩忻没有迎来想要的朱今今,反而迎来了章羽蓉,

        他完全不知道朱今今因为老太太回来了,为自己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暂时忘记了医院里的他了,这几天里她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居然一次都没有想到韩忻。

        章羽蓉过来时,还穿着酒店里的制服,手上提着蔬果蓝,她是趁下班的空隙来探望他。

        韩忻感到一丝微妙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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