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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萧青天


案件审理两天之前知州衙门就贴出了告示,许百姓来衙门围观知州大人审张氏杀夫案,这件案子当初就在徐州城闹的沸沸扬扬,而上一任知州在审理时是闭门审理,因此百姓们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过程。

        这次案子重新审理新的知州老爷竟然要公开来审,这如何不引起轰动呢。

        第一次公开审案这让萧思成也有些激动,他在上京的时候见过京兆府尹公开审案,因为把案子审的公正合理,引来百姓一片赞誉。

        萧思成选择公开审理张氏杀夫案并非是要以此博得名声,他就是想挑战一下自我,如果自己这次审案得到了百姓的赞誉那么就是一种鞭策与激励,若是不能赢得百姓的认可,那就是自己做的还不够,需总结不足,再接再厉。

        对于萧思成要公开审理张氏杀夫案红玉亦是赞成。

        衙门审案这一天红玉早早的吃罢了早饭,然后换上了一身普通民妇的衣裳,携白芍和银珠悄悄出了府门,直奔知州衙门而且,在去的路上红玉碰到了不少前去知州衙门看知州老爷审案的百姓。

        红玉和白芍银珠三人抵达时衙门大堂下面已经挤满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既有穿绸裹缎的所谓贵人更多的是穿粗布衣裳的普通百姓。

        原本红玉想要找一个好的位置,可来的太晚了最佳位置已经被占了,红玉和白芍银珠只能在后面。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来百姓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张氏杀夫案。

        百姓甲嘀咕道;“张氏杀夫的案子不是已经被上一任知州老爷给定审定了,怎么这位新来的知州老爷又要重申呢?”

        百姓乙道;“听说张氏和她哥哥还有那个奸夫薛恒听说新的知州老爷来了然后就在牢里反供了,天天喊冤,这新来的知州老爷听到了就决定重申。”

        百姓丙道;“我听说是张氏兄妹的家人把桩子告到京城去了,京城的老爷让咱们现在的知州老爷重审的,看来这张氏兄妹真的有冤。”

        百姓丁哼了一声;“她还冤,那死了的王二毛才冤呢。”

        就在百姓们的议论纷纷中知州萧思成一身官袍的从后堂迈着四方步走了出来,面色冷峻的扫了一眼堂下,然后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红玉的目光透过层层人潮投向端在在大堂之上的萧驸马。

        这一刻的萧驸马再也不是那个如沐春风的少年,亦不是那缠绵温柔的情郎,而是一位心生敬畏的知州老爷。他冷峻,沉稳,严肃,威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平日里让红玉熟悉的样子。

        知州老爷已经坐在堂上了百姓们立刻安静下来。

        等百姓彻底安静了,两旁的衙役都已经站立好以后萧知州才一拍面前的惊堂木,用一种威严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声升堂,两旁的衙役立刻呼喊威武,等衙役喊过堂威以后萧知州就宣布带人犯。

        不一会儿工夫就听到了手铐脚镣发出的声响,寻声而至几个衙役先后把张氏,张氏的哥哥还有所谓的奸夫薛虎都押解到了大堂之上。

        因为在监狱里关押了大半年了,加上遭受各种非人的折磨,这三个人都有些不成人样了。

        人犯已经全被带到,那萧思成就开始依照流程正式审理这一起杀夫案。

        这期间除了三位罪犯的各种陈述之外大堂之上还出现了不少人证,他们都是被萧思成分别从薛庄和张家庄请来的百姓,他们都是和张氏以及薛虎是邻居,但不是亲戚,其中还有两位是各庄的理政,这些人主要是来给张氏和薛虎作证,证明他们俩没有私情,还证明张氏的丈夫王二毛有长期酗酒打骂妻子儿女的毛病,另外这些证人里还包括薛虎的妻子刘氏,她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出来为丈夫作证,之前的张知州已经认定丈夫就是张氏的奸夫,虽然没有被判处死刑,但却也是充军发配,对于刘氏而言天都塌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和丈夫好好的日子竟然飞来横祸,还好苍天有眼,丈夫的案子被重申了,给了处于绝望的他们一线生机。

        约莫有半个多时辰这个案子就彻底审清问明了,张氏是为了保护被丈夫王二毛毒打的孩子才一时失手将人杀死,而薛虎和张氏的哥哥张东没有参与其中,他们那晚只是在张氏和王二毛家里留宿,他们发现出事的时候王二毛已经没气儿了。

        依照大正皇朝的法典律令为护孩子而过失杀人的张氏被判十二年徒刑,而薛虎和张东被无罪释放。

        当案子彻底尘埃落定以后沉冤得雪的张东和薛虎都禁不住热泪盈眶,而他们的家人也都跟着喜极而泣,他们跪在堂上高呼青天大老爷!

        堂下的百姓们也跟着高喊青天大老爷,萧青天等等之类的对于萧知州的称颂之词。

        看到百姓们如此的拥戴萧驸马这一刻红玉竟然也有些激动,她第一次产生了那种以夫为荣的感觉。

        萧思成把这件案子审理的清楚明了,无论是受害者还是被告以及看热闹的百姓都心服口服,借此赢得了口碑。

        不到一天的功夫萧青天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徐州城。

        日暮时分萧思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红玉正站在廊下,看到萧驸马进了怡然居她就笑盈盈的迎上去;“小女子迎接青天大老爷!”

        “你怎么也跟外面那些人一样胡闹了。”萧思成嗔怪道,对于他而言这青天大老爷的称呼亦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自己眼下的所作所为根本不配得到百姓们这般爱戴,而自己与那皓月青天还是遥遥无期的。

        红玉挽住萧思成的手笑盈盈道;“玉儿看到夫君这般被百姓爱到甚是欢喜,玉儿以夫为荣。”

        萧思成侧眸温柔的凝视了红玉一眼,然后由衷的说;“听到你这以夫为荣四个字要我欢喜的都不能自已了,玉儿;为夫会要向所有人证明你嫁我嫁的其所,我萧某人配得上你不是因为荣国府世子的身份,而是我个人的能为。”

        红玉微微颔首。

        旋即,夫妻俩就到了卧房,红玉开始帮着萧驸马换掉官袍。

        俩人在卧房说了会子话就去外面准备用晚膳。

        未央已经八个月了,能吃辅食了,白术时常会做一些辅食给她吃,而有时候吃饭的时候红玉会把她抱过来喂一些汤。

        这次用膳红玉就把未央抱了过来,她先用勺子喂了小丫头几口汤,然后就把小丫头交给白术,自己先用膳,可小丫头非得粘着她,无奈之下红玉只得先抱着未央玩儿,让萧驸马先吃,等萧驸马吃完了以后把未央交给他自己在吃。

        萧思成怕红玉饿着,不得不把吃饭的速度比平常加快了些许,吃完了以后就把未央抱过来,红玉开始用膳。

        萧思成抱着未央去院子里散步了,红玉便安心的用膳。

        等用罢晚膳以后红玉对白术道;“未央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粘我了,越来越不好带了。这阵子因为这丫头太粘我我都没法好好用膳和读书写字了。”

        白术笑道;“郡主以后会更加黏公主的,这主要是公主时常的照看她,我见过别的贵妇人还有宫里的娘娘她们不怎么照看孩子,故此孩子都和乳母还有伺候他们的人亲近。”

        红玉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术的意思,因为自己对未央投入了很多的爱小丫头才会这般喜欢粘着自己的,顿时红玉心头的那一丝丝不自在就烟消云散,自己该珍惜被未央粘着的时候,因为终有一日未央会长大成人,羽翼丰满,与父母渐行渐远,自己和父皇母后便是如此。

        想明白这些以后红玉便带着愉悦的心情到了院子里,然后和萧驸马一起陪未央玩儿。

        玩儿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小丫头才要睡。

        红玉把未央哄睡着以后便交给了乳母。

        自从红玉自己没有奶水以后就没有搂着未央睡过,因为每天晚上未央都要喝夜奶,只能由乳母搂着她睡。

        红玉想若是未央戒奶以后自己没有怀孩子的话每月还是要拿出几天搂着她睡的。

        等乳母把未央抱走以后萧思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想到未央越来越折磨人了,听说最近白天未央都是要你抱,想来一定很辛苦吧。”

        红玉微微一笑,然后故作轻松道;“辛苦是有些,但却乐在其中。未央能粘着咱们那是咱们对她投入的爱足够多。刚刚我听白术姑姑说宫里的娘娘还有大户人家的主母生了孩子都交给乳母,很少照看,故此孩子们和自己的亲娘不怎么亲,做甩手掌柜的亲爹就更不必说了。”

        顿了顿红玉继续道;“萧郎;不管是未央还是以后再有了孩子咱们都要多多的投入父母之爱,多和他们亲近,这样他们才和我们亲近,这爱是相互的。”

        对于红玉这番话萧思成颇为赞同;“我和姐姐们都是乳母带大的,小时候我对父亲母亲真的不如对乳母亲,只可惜我的乳母在我九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为此我难受了大半年,至今想起还是有些隐隐心痛。”

        红玉很少主动过问萧思成他小时候的事情,故此当看到萧思成提及已经去世的乳母表现出来的那种遗憾与心痛时她亦是心疼不已。

        萧思成在徐州城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得知徐州百姓称呼萧思成为萧青天时慕容伊川禁不住爽声大笑,然后对身边的人道;“朕果然没有看错,萧顺安这孩子没有要朕失望。”

        正好刑部尚书路浩辉也在御前,等皇帝话音落以后路尚书就忙不迭附和道;“陛下向来都是慧眼识珠,萧驸马在刑部衙门的时间不长,然而他的表现已经要臣等老资格刮目相看了,这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皇帝都已经知道了萧思成在徐州城的青天之名,而时刻关注着儿子的荣国公岂会不知呢。

        他没想到萧思成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在徐州城站稳脚跟,而且还赢得了百姓的赞誉,这如何不让他欣慰而欢喜呢。

        当即荣国公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太夫人。

        “我这就去给列祖列宗上香,告诉祖宗安儿在徐州的表现,祖宗若是泉下有知必然也是喜不自胜。”太夫人一脸喜色道。

        荣国公道;“那孩儿陪母亲一起去祠堂。”

        太夫人微微颔首。

        旋即太夫人就去沐浴更衣,准备去祠堂。

        当钟离文俊得知萧思成在徐州的表现后亦是欣喜不已;“萧顺安果然没有要人失望。”

        紫焉甚少看到钟离文俊如此认可一个晚辈,她不免疑惑道;“萧驸马的表现也不是你那些学生里最出彩的,你为何如此认可他?”

        钟离文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一边把茶盏搁下一边徐徐道;“萧顺安和我的那些学生不一样,他们都是出身寒门,若想实现自己的凌云志就必须得付出比常人多很多的努力,然萧顺安则不同,他出身一等世家,他想要入仕轻而易举,而想要坐上高官只要靠着资历和背景即可,他的父亲荣国公就是一个例子。荣国公资质平常,从二十一岁出来做官一直到四十二岁选择致仕何曾有一份拿得出手的政绩,他最终得的龙图阁大学士的头衔以及做到吏部尚书靠就的是资历以及他强大的背景。萧顺安在刑部衙门的表现就可圈可点,这次去徐州短短时间内能站稳脚跟而且赢得百姓爱戴不是靠萧驸马的身份,而是靠他自身的能为。这孩子是一个想做大事,而且能成大事之人!”

        紫焉认真思量了钟离文俊这番话才心下恍然;“萧驸马是你唯一收下的世家公子,他的表现若是差强人意可就辱没了钟离丞相的门庭了。”

        钟离文俊没有告诉紫焉自己当初收萧思成在门下时就看出了对方绝非池中物。

        夫妻俩说了一会子关于萧驸马在徐州的种种以后紫焉就把话锋转到了玉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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