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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画舫听雨眠


坐落在江南的扬州是一座富饶美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所在。

        遥想当年隋炀帝为扬州一梦不惜劳民伤财建造宫殿,只为春日烂漫时成龙周沿大运河游幸扬州,赏琼花盛开,轻歌曼舞,吃遍扬州美食,醉卧画舫听雨眠。

        烟月三月正是扬州城最美的时候。自从李太白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流传开来以后,多少文人骚客选择在烟花三月下扬州。

        云让和独孤南风是前后脚抵达的扬州。

        云让没有住扬州的驿站,而是住在了一家不算起眼的小客栈,他打扮成四处游历的富家公子容月明,他只带了两个随从,一个是贴身太监初五,另一个则是贴身侍卫崔默。

        独孤南风在得知了云让的去处以后便也到了这家小客栈,兄弟二人住的房间紧挨着。

        南风不是头一次来扬州了,他认识不少当地的文人雅士,因此这几日白天他就带着云让去拜会扬州当地的文人雅士,大家一起吃酒作诗或者是划船赏琼花。

        云让从未像现在过的这般舒心自在过。

        这皇子的身份虽然给他带来无尽荣华富贵,但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呢?

        因为这个身份他很难交到真正可以两两相知心的朋友,因为这个身份他很难活的自由自在。

        在扬州云让不再是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瑞王殿下,他就是一个爱舞文弄墨,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在扬州画舫是不可不去的地方。

        这画舫就是打造精美的船只,坐落在水上的画舫内美酒佳肴,才貌双全的美人应有尽有。

        吃一杯美酒,赏一支歌舞,与正值妙龄的美人谈天说地,醉酒当歌亦是一种风雅。#@$&

        前几日云让和南风已经随当地一些文人雅士去过画舫了,云让还意犹未尽,他没有再约那些文人雅士,而是只约了南风一人,然后包下了一座规格不算特别大的画舫。

        “云让;你何苦要包下一整座画舫呢,太奢侈了。”南风看到在老鸨子面前挥金似土的云让便微微蹙眉,这帝后向来都甚是节俭,过去他没觉得云让花钱大手大脚,然到了扬州以后他可算见识到了云让那不知柴米贵的贵公子做派,这让南风有些看不惯。

        云让朝南风微微一笑;“大哥;莫要替小弟省钱,这座画舫上的姑娘个个儿都是才貌双全的,兴许这其中有大哥喜欢的女子呢。”

        云让把整座画舫都包下来,这样才能够见识所有的姑娘,他想要为南风寻一个知己。

        他已经悄悄派人打听过了这座画舫上的好几位姑娘都是出身不俗,因为家道中落无奈委身风尘。%&(&

        若南风能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给她赎了身。带回去做妾暖床亦是极好的。

        知道云让是一番好意南风心中一暖,他也就不好在埋怨什么了。

        旋即,云让就让老鸨子把画舫里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

        少顷,楼梯上便传来环佩玎珰,香风阵阵,一群衣着画眉的年轻女子依次从楼上下来,她们的岁数平均二八上下,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而最小的有十二三岁,个个儿都身材窈窕,杏眼桃腮,袅袅婷婷。

        江南女子普遍都比较娇小玲珑,秀丽婉约。在这群姑娘里只有两个略显高挑,看上去颇似北方佳人。

        这些女子到了厅内后站成了一排供面前的二位客人挑选。

        客人在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打量客人。

        这风尘中的女子自然不像大家闺秀那般被各种规矩束缚,扭扭捏捏了,她们见了男人便可以看的放肆。

        着月白色长衫的是云让,着青衫的是南风,这兄弟二人坐在那里亦是两道光彩照人的景,这些貌美如花的姑娘在二位公子面前亦是觉得有些黯然失色的。

        这些姑娘们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自己能被客人选中。

        老鸨子一脸笑意的对南风和云让道;“我们回春班的姑娘都在这里了,请二位公子慢慢挑。”

        回春班是这家画舫的招牌。

        南风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站成一排的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然后落在了面前的茶盏上。

        云让则是细细的打量着这些等待被选中的姑娘们。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这后宫可是美女如云,但眼前的这些姑娘比后宫的美人们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云让瞥了一眼独孤南风,见他正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喝茶,根本不把眼前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当回事。

        云让心里那个郁闷啊,看来自己的用心良苦大哥根本不能体会啊。

        稍微沉吟片刻云让就信手指了一位亭亭玉立的紫衣少女和另一位绿衣少女。

        这两位姑娘一个娇小,一个高挑。

        被挑中的姑娘自然欢喜不已,而那些落选的姑娘自然是失落的。

        “大哥;咱们去楼上吃酒吧,有这二位姑娘作陪,想来这酒吃的格外甘甜。”说着云让就率先起身,接着南风便也起身,二位姑娘引路,兄弟二人到了二楼最好的雅间儿,而那些没有被选上的姑娘们就怀着失落的心情回了各自的房间。

        老鸨子急忙吩咐厨房为客人准备酒菜,然后拿出了画舫最好的茶和点心来。

        兄弟二人到雅间刚落座便听到了雨打窗棂的声音,下雨了,南风到了窗前负手而立,窗外是漆黑的夜幕,雨落正急。

        很快茶点就送上来。

        “二位姑娘如何称呼?”云让笑盈盈的与站在对面的二人道。

        那个紫衣姑娘先开口;“回公子,奴家名唤紫陌。”

        紧接着是那位绿衣姑娘的声音;“回公子;奴家叫翠屏。”

        “紫陌,翠屏,好名字好名字。不知二位姑娘有什么才艺?”云让温柔的目光从二人娇艳的面庞上一闪而过。

        “回公子;奴家擅琴。”紫陌道。

        翠屏紧接着道;“回公子;奴家擅琵琶。”

        云让微微颔首;“那就请二位姑娘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为我兄弟二人助助兴吧。”

        于是二人便从雅间的博古架上取下来各自所需要的乐器。

        不一会儿小小的室内就传来了行云流水的乐音。

        “大哥觉得这二位姑娘如何?”云让望着正在认真献艺的二位姑娘认真的问。

        南风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从两个女孩子身上一扫而过;“是有些才貌,但就蝴蝶楼的姑娘还是有所不及的。”

        南风所说的蝴蝶楼便是蝴蝶夫人在上京开的青楼,每次回上京南风都要去一趟蝴蝶楼,不是独自而去,而是与师兄弟们一起,因此他对蝴蝶楼内那些姑娘还是很熟悉的。

        云让也去过蝴蝶楼几回,听南风这么说他也不好反驳,这蝴蝶楼如今可是上京第一青楼啊,那里的姑娘个个儿才貌双绝,自是非一般庸脂俗粉能比的。

        然而面前的紫陌和翠屏也非俗物啊。

        “雨夜慢慢,难道大哥不想有佳人相伴吗?”云让还是想往南风的被窝里塞女人,他的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

        南风微微蹙眉;“莫非贤弟的童子之身已破?”

        云让忙摇头;“大哥可是冤枉小弟了,小弟醉卧花丛亦是花落不沾衣的。”

        南风微微一笑,然后一脸正色道;“我与贤弟志趣相同,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稍微顿了顿南风继续道;“贤弟的良苦用心愚兄心领了,只是以后贤弟莫要在为愚兄操这样的闲心了。”

        “大哥;你和二姐明明不可能了,你何苦还要执着呢?”云让一脸心疼的望着南风,他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他是多么希望在这一刻把真相道出来,你和二姐是兄妹,你不该为她误了自己,可终究云让没有把心底里的呐喊喊出口。

        南风朝云让淡然一笑;“贤弟你误会了,愚兄不是在为玉儿守身守心,而是愚兄除了玉儿之外对任何女子都无感,兴许哪天愚兄在这万丈红尘能再次邂逅一个类似于玉儿那般要我一见倾心,再见依旧的女子呢。”

        如此,云让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某些事是强求不了的。

        很快酒宴就被送来。

        一桌子的扬州特殊佳肴,还有一坛上好的花雕酒。

        就在南风起身出去如厕后云让把紫陌和翠屏叫到了跟前,在二人耳边叮咛几句。

        不一会儿南风就回来了继续与云让对饮。

        酒过三巡,云让便说有些不舒服暂时出去透透气回来再吃酒,南风也没多想就许他出去了。

        可是一炷香过去了云让还不回来南风不免有些着急,就打算出去看看,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儿被从外面上了锁。

        这时候紫陌缓步到了南风面前;“刚刚那位白衣公子安排我和翠屏今夜好生伺候公子你,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不如我们姐妹陪公子吃了那剩下的女儿红。”

        这时候翠屏也过来了,姐妹俩一左一右把南风簇拥其中。

        瞬间南风就明白了云让的用意,他气的狠狠一跺脚,然后不等二位姑娘反应他已经给她们点了穴道;“一炷香之后你们的穴道会自然解开。”

        慕容云让;你以为把门锁上了我就逃不走了吗?也太小看我独孤某人了。

        旋即,南风就推开窗。

        窗外的雨落依旧下的有条不紊,夜色如墨染,对面的画舫里正笙箫如歌,灯红酒绿。

        面前这座画舫与对面的画舫隔着一段距离,这期间是滔滔水波。

        南风之间没入水中,如一条大鱼在这暗夜里拼命的游动。

        南风离开画舫以后就迎着夜雨直奔和云让一起住的那家客栈,可到了客栈并未见云让归来。

        南风去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又命客栈的伙计熬了一碗红糖姜水去寒。

        云让归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他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来得及关门南风就出现了。

        “大哥你——”还没等云让把话说完就吃了南风一拳;“慕容云让;你胆够肥的竟然敢算计我,我算计旁人的时候你还在船开裆裤呢。”

        敢出手打皇子除了独孤南风之外想来也没谁了,可南风一点也不怕,你是皇子怎么样,今日计算是太子和皇帝老儿这样算计自己他也照打不误。

        云让那么孱弱的小身板儿,哪里经得起南风这一拳啊,许是南风用力过猛,一拳下去云让就吐血了。

        “大哥莫生气,小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大哥别生气。”云让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赔不是。

        看到云让被自己打的吐了血南风心中那口气也就瞬间烟消云散了;“罢了罢了,这件事就此罢休,若有下次我必与你割袍断义。”

        这割袍断义可是绝交啊,云让忙抓住南风的手再三保证自己往后不会在胡来了。

        “贤弟的伤没事吧,都怪愚兄刚刚太冲动了一些。”等彻底消了气南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出手太重了,看到云让吐血他亦是心疼不已,想想在徐州时自己的命还是云让用自己的血换来的呢。

        云让朝南风灿烂一笑;“大哥不必责怪自己,小弟混账小弟该打,大哥教训小弟是应该的。”

        很快兄弟俩便和好如初。

        经过这件事以后南风可不敢单独跟云让去画舫或者其他烟花之处了。

        他们在扬州待了差不多半个来月便离开。不过没有一起,南风要去长沙访友,云让则要去苏杭,等五月回徐州看红玉他们,因为红玉会在五月中旬生产。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初。

        虽然还未至盛夏,但骄阳已然似火。

        许是有孕的缘故原本就怕热的红玉今年格外的受不住这热浪的洗礼,她已经穿上了盛夏时才会穿的轻薄衣衫,但还是觉得很热。

        窗外的荼蘼花已经陆续绽放。

        成片的荼蘼花亦如一堆莹莹落雪。

        用罢了早膳以后红玉就在树荫下看未央跟新买的小丫头阑珊那里追逐打闹。

        白芍把一盘樱桃放在了红玉面前的石桌之上,一颗颗饱满的红樱桃宛如一颗颗玛瑙。

        红玉忙捏起一刻樱桃来吃。

        刚吃了几颗红玉就觉得腹痛如脚,经验告诉她自己这是要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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