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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何事秋风悲画扇1


更漏起,夜未央。

        夜空那一轮无暇圆月没有因为夜已深沉而发生丝毫变化,月满人间既照那些已枕着夜色沉沉睡去之人,同时也照着那些因为寂寞或者因为欢聚而至今无从入眠之人。

        红玉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把面前石桌上的桂花酒一饮而尽;“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萧思成放下手里的笔,看了看已经略带困意的红玉然后道;“等我把这一帘诗咱们就去歇息。”

        这是夫妻俩在外面过的第二个中秋,与去年今夜一样他们在竹林边一起饮桂花酒,赏月,连诗。

        已经连了二十几帘,俩人的才情不分上下,他们的所作的诗自然与今晚的月色,

        萧思成的面前除了酒和放着吃食的托盘之外还有纸笔,他需要把自己和还有所作的诗第一时间记录下来,红玉懒的动笔,故此这个差事就洛在了萧思成`的头上,不过他亦是乐在其中。

        红玉刚刚已经作出一帘诗,萧思成刚刚将其洛在纸上,这会子他在冥思苦想如何与之相对。

        “那等你把下两句对出来咱们就歇息,等明年再续。”红玉轻声道,说着她便再次打了个哈欠。

        萧思成嗯了一声,然后就垂下眼帘开始沉思如何把下两句对上。

        略微沉思以后萧思成便提笔在手,刷刷点点,很快一帘新诗就跃然纸上。

        红玉看罢以后微微颔首,由衷的赞了一句好诗,好诗。

        在看看自己写的上两句便有了要重新再写的冲动,不过她终究还是没有,已经差不多子夜时分了,该睡去了。

        萧思成端起他面前的桂花酒,然后一饮而尽,把羊脂玉杯轻轻搁在面前的石桌上后萧思成便起身到了红玉面前。

        他伸手把红玉从石凳上缓缓牵起,然后朝那竹林深处而去。

        竹林幽深,清风过出,竹叶沙沙作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的分外清晰。

        夜凉如水,红玉的手透着一股凉意,萧思成用自己掌心为她取暖。

        到了一块大青石边萧思成驻足,然后落座,红玉坐在了他的双膝之上。

        月照竹林,月斜影清。

        “玉儿;咱们已经一起度过第五个中秋之夜了。”萧思成在红玉耳边轻声呢喃;“是啊,咱们一起已经五年了,真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红玉禁不住感慨道,昨日那洒脱自在的少女,一转眼已经为人妻为人母,而且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红玉原本以为会等到自己走过半生才会感知光阴似箭,没想到正直锦瑟华年却已经为光临流逝而微微生出几许感伤来。

        与红玉因时光流逝的感伤不同萧思成则是心生欢喜,欢喜与和红玉已经一起走过了一段人生之路,欢喜与他和红玉已经先后有了一双儿女,欢喜与自己的仕途前程似锦!

        微风再起时萧思成的炽烈的吻正好结结实实的落在红玉柔软的唇瓣上,他下意识的把红玉紧紧束缚在自己温暖的怀抱。

        起初红玉只是半眯着眼睛安静的享受萧驸马的炽烈,而须臾以后她便开始回应他,纤纤玉臂本能的紧紧缠住男人坚实的腰身。

        少顷红玉觉到了一丝丝凉意,她的裙带已经不知何时被解开,接着衣物越来越少。

        萧思成的唇开始缓缓下移,红玉终于可以自由顺畅的呼吸,然那呼吸却成了要人心跳的娇喘,在之后便是浅浅的低吟。

        竹林深处,亦是春意无边。

        自红玉怀孕七八个月以后萧思成就不敢胡来了,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荤”。

        从竹林深处的青石到外面的草丛里,然后石桌上,在到花木间,萧驸马用各种招数来从红玉身上肆意索取,直到把红玉折磨的几乎昏厥过去他才依依不舍的罢手。

        旋即,萧思成就整理了一下穿戴,然后帮红玉把衣衫整理好后抱着她回到了怡然居。

        实在是太累了在路上红玉便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晨曦散尽时。

        起床时红玉还觉得浑身酥软无力,想想昨晚上和萧驸马的所谓荒唐红玉禁不住面红耳赤,坐在菱花镜前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比往日更加的明媚动人,春色荡漾,嘴角亦是情不自禁的微微扬起。

        一早萧驸马便和赵先生以及另外几个衙门另外几名官员一起去徐州城外骑马游秋了,红玉很清楚这些官员们在衙门里亦是一板一眼的,可私下里却是潇洒自在的很,他们到了一处自然是吟诗作对,把酒言欢,甚至还会有莺莺燕燕做陪。

        大正皇朝从太祖皇帝开始重文轻武,优待文管,因此只要考取功名,进入试图,真正的知识分子就等于上了天堂,因此本朝的文人笔下甚少见到隋唐文人的那种苦大仇深,愤世嫉俗。

        萧驸马从外面回来时已经红日西坠,远远的红玉就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她本能的蹙眉,躲闪,萧思成很自觉的吩咐丫头备水,然后去沐浴更衣。

        少顷,萧驸马便沐浴更衣毕,身上的酒气虽然还没彻底散去,但已经不那么浓了,红玉这才肯靠近。

        喝了一盏茶以后萧思成才跟红玉讲今日几个同僚一起出游的一些情形,同行的人里既有黄通判也有程明。

        当从萧思成口里得知下月初六程明就要和黄通判的外甥女叶巧娘成亲时红玉的心小小的波动了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成亲。”

        萧思成淡淡道;“原本黄夫人和叶家是打算等明年春天把二人的亲事办了,只是程母恐夜长梦多,再三催促之下才定在了下月。”

        听到夜长梦多四个字红玉轻哼了了一声;“我看程家那老物所谓的夜长梦多所指的便是薛同心吧,她真是太小看薛同心了,也太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当回事了。”

        面对红玉的一脸意难平萧思成忙宽慰;“你这是何苦来为这等没格局之人懂气呢,薛同心如今在徐州已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只要薛同心肯下嫁,等着娶她的好男儿也不少。”

        自从旱灾,蝗灾时薛同心慷慨解囊,让她在徐州扬名以后这生意便蒸蒸日上,迅速在徐州商贾中脱颖而出。

        薛同心如今的买卖那叫一股红火。

        她的来历很快就被徐州官商两届翻了个底朝天,这位薛姑娘不只是跟公主有交情,原来她是已经致仕的宰相薛居民薛老的幼女啊,昔日还是齐王府的儿媳妇,这位薛姑娘可不得了,竟然敢把齐王府二公子给休了。

        不少人已经目睹过薛姑娘的芳容,这位国色天香,精明能干,而且出身不俗的薛大姑娘可是牵动了徐州不少人的心弦呢。

        愿意娶薛同心的男人的确不少,可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与薛同心年岁相当出身商贾之家的优质少年,而另一类则是上了一些岁数死了妻子想要娶一股填房的官吏。

        无论是哪一类在红玉看来都配不上薛同心,而薛同心自然是宁可孤独终老也不可能随意下嫁的。

        在薛同心的问题上红玉和萧思成一直都有严重分歧,为了不想因为分歧而影响俩人和谐的夫妻感情红玉便把话题岔开。

        萧思成亦有此意。

        在薛同心的问题上他们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

        耳房里传来了小世杰的哭声,夫妻俩赶忙起身过去看望,在一边跟小丫头玩耍的未央见此情形也跟了去。

        小丫头虽然才两岁但已经知道关照弟弟了,颇有长姐风范了,这是红玉和萧思成最欣慰的。

        夜幕降临,朝阳宫各处已经点亮灯火。日月轩内的灯火已是格外明亮。

        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宛若正入如常等着慕容伊川过来与她一起用膳。

        就在这时候慕容伊川身边的大太监德全由秀秀领着挑帘而入。

        德全这这个时候过来宛若亦是瞬间会意,慕容伊川不能来陪她用膳了。

        德全给皇后见礼毕便说明来意;“启奏皇后娘娘;安贵妃娘娘身体迁安陛下过去瞧瞧,故此打法奴才来禀报娘娘一声。”

        宛若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快去贵妃寝宫伺候吧。”

        旋即,德全便告退。

        宛若很清楚慕容伊川一旦踏足贵妃寝宫,今晚便不可能出来了。

        宛若相信贵妃身体欠安,因为昨晚饮宴时她便不舒服,提前离席。

        不过宛若相信贵妃既然能设法要慕容伊川过去,自然身体已无大碍。

        身体欠安得到皇帝关切是假,以此为名,赢得宠幸是真。

        宛若眼里的贵妃柴瑞玲已不似十多年前刚从遥远的大理国出现在后宫时候那般单纯,天真了。

        漫长的后宫生活会把所有女子的天性逐渐磨灭,从而变得越发不可爱。

        宛若很清楚就连她自己也不似当年,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旁人坚守本真呢。

        寂寞空庭,各种苦涩亦是一言难尽。

        “娘娘;既然陛下不过来了,那我伺候您用晚膳吧。”春香小心翼翼道。

        宛若点点头,然后便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春香忙吩咐下去准备摆上晚膳。

        慕容伊川在贵妃那里留宿一夜,次日一早便照旧起来早朝。

        因为非三六九,和初一十五这样的大日子,妃嫔无需去朝阳宫给皇后请安,贵妃自然就不用忙着去朝阳宫。

        伺候了皇帝一夜她此刻有些筋疲力尽,虽然慕容伊川在床第之间的能耐不似当年,但折腾起来还是让贵妃有些无力招架,特别是最近贵妃的身体甚是虚弱。

        贵妃坐在硕大的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略显疲惫的自己她的双眉微微蹙起,贵妃不自已的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嘴里念念有词,不过没有人能听懂她末年了什么,她这是在说母语,她之所以说母语便是不希望心底里埋藏的秘密被别人知晓。

        这个时候宫女碧落端来了一碗燕窝粥;“娘娘‘这是奴婢刚刚熬的燕窝粥,您快趁热吃了吧。”

        一听是碧落亲手熬的燕窝粥贵妃没有任何迟疑便端了起来。

        等贵妃一口一口把燕窝粥吃完以后她便用极低的声音对碧落道;“那个刘御医真的可靠吗?”

        碧落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娘娘放心,刘御医是奴婢远房表哥,奴婢已经把自己的身子还有娘娘的一箱子财帛给了他,他自然是死心塌地为娘娘所用。”

        碧落的这番话等于给贵妃吃了一棵定心丸。

        只要御医可靠,那么自己便可高枕无忧了,她的手再一次洛在了小腹之上。

        到了晌午慕容伊川便去日月轩陪宛若用午膳。

        每次他头一晚上去了别的妃嫔那里留宿,那么次日必会去日月轩陪宛若用午膳,究竟是宽慰还是补偿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慕容伊川过来的时候宛若正在把玩一把绣着梅兰竹菊的团扇,这是一幅双面绣团扇,是玉碗去年绣给宛若的,因为是玉碗亲手所绣的,所有宛若对这把团扇异常珍视。

        秋风起,秋意凉。

        扇子早已经到了该收起的时候了,宛若却在这个时候拿着这把团扇慕容异常岂会不明白她的用意。

        她还是因为昨晚自己去贵妃处留宿心里面不自在啊。

        她能表现出不自在就说明还甚是在乎自己这个夫君,慕容伊川自然欢喜。

        虽然男人不喜欢醋意大的妻子,但是如果她吃醋时不做不闹,用一种极其委婉的方式表现出来男人还是很喜欢的。

        慕容伊川挨着宛若坐下,然后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团扇;“婉儿的双面绣可真是巧夺天工呢!”

        宛若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接着便把话题从扇子扯到了贵妃身上;“有了夫君的安慰体贴想来贵妃妹妹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吧。”

        慕容伊川的脸上掠过一丝山山,然后道;“她就是胃不大舒服,没什么大碍。”

        说着慕容伊川就把面前的香茶断了起来。

        “我看那晚贵妃吐的那般厉害怎么不像胃不舒服,象是有了身孕呢。”宛若不紧不慢道,话一出口慕容伊川含在嘴里的茶顿时喷了出去,手里的茶盏随之掉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好在那茶盏是翠玉的,结实的很,才没有被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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