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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我本皇家子2


云让中箭后就倒在了太子的怀中,顷刻间血流如注,太子紧紧的把替自己挡了一剑的云让,他已从起初的恐惧中抽离出来,眼下唯有深深感激,若没有云让的千钧一发时刻的挺身而出,自己安能有惊无险呢?

        没有御医随行,眼下众人里唯有上官天绝和南风通医术,他们已经被慕容伊川叫到了面前;“快给云让把剑,朕命你们二人必须确保云让平安无事。”

        此刻,慕容伊川已经完全失去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此刻他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看到的儿子处于危险之中,试问哪个父亲能够坦然自若呢?

        要是云让有个好歹自己如何面对宛若?他们已经失去了茜雪,类似的痛绝对不能承受第二次,绝对不能!

        看到云让中剑的那一瞬南风痛的无法呼吸,仿佛那一剑是此入自己的胸口一样。

        这是南风第一次深深体会到感同身受。

        旋即,南风就随上官天绝一起到了云让面前,这时候太子已经把云让轻轻放在了一张软榻上。

        “师父;得即刻为云让把剑,您来还是?“南风看过云让的伤后便抬起微有泪光的双眸,等着上官天绝的答复,还好剑上无毒,而并没有伤及云让的要害,只要拔出剑来就好,若是把剑不及时的话云让还是很危险的。

        上官天绝稍微沉吟后道;“我亲自为殿下把剑,南风你快去为殿下准备止血药以及包扎所用之物,东西准备好以后我再给殿下把剑。”

        南风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后就即刻下去准备,慕容伊川忙让德全去帮衬南风。

        虽然没有御医随行,但猎场里药还是不缺的,而南风本身也带了不少的药。

        “父皇——”云让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深深呼唤道。

        慕容伊川忙应道;“云让;朕在这里,你放心你会没事的,一会儿你上官叔父为你把剑拔出来就好了。”

        慕容伊川轻轻的抚摸着云让受伤后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如纸的脸,他早已心如刀割了。

        与宛若生的三个儿子里慕容伊川最不喜欢的就是云让,主要是嫌他太过文弱,太子是储君他寄与很高的期望,自然格外关心,云舒是幼子他亦是格外的娇宠,唯有处在当中间的云让最被他忽略,他没想到文弱的云让竟然在关键时刻为他的兄长,天朝储君挺身而出,倘若太子有个好歹,那么他就可取而代之了,云让管家能时刻的举动向天下人证明了他对储君之位真的是毫无野心的。

        感觉到了父皇温柔的抚慰云让便再次开口,这一次他的声音比刚刚大了一些;“父皇;在把剑之前儿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皇成全。”

        慕容伊川毫不迟疑道;“你说,朕全都依着你。”

        “皇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父皇会成全你的。”云舒呜咽道,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云舒亦是恐惧不已,他亲眼看到了那把剑刺入云让的胸口,以及中剑后的云让血流不止,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真的很怕很怕云让会死掉,那是他的亲哥哥压!

        从小到大帝后就教导太子兄弟仨人兄友弟恭,无论是太子还是云让对最小的弟弟云舒都格外的疼爱有加,太子早早就搬去东宫,不能和云舒朝夕相见,可云让在出宫之前一直都是和云舒是朝夕相处的,他们小时候一起上树掏鸟窝,一起捉弄小太监,云让得了什么好的都会给云舒,往事一幕幕如行云流水一般在云舒的眼前闪闪烁烁,他紧紧握着卷头,心在嗓子眼提着。

        云让稍微歇息了片刻才再次开口;“父皇;儿臣求您宽恕上官天绝的欺君之罪。”

        虽然云让的声音很低,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宽恕上官天绝的欺君之罪?上官天绝何时犯下欺君之罪呢?

        众所周知这上官天绝是皇帝的心腹,他对皇帝的忠诚毋庸置疑,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犯下欺君之罪呢?还得要瑞王亲自为他求情,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上官天绝的身上。

        慕容伊川心中的疑惑丝毫不比众人少,他深深看了垂手而立,一脸凝重的上官天绝一眼,然后缓缓道;“云让;你此话何意?”

        “父皇;儿臣求您先答应儿臣的请求,饶恕上官天绝的欺君之罪,儿臣才能为父皇解开迷惑。”云让说罢便咳嗽了两声,胸口的血再次往外冒了一些,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慕容伊川略微迟疑后握着云让的手正色道;“我儿放心,朕当着诸位爱卿的面向你保证不管上官天绝欺君之罪为何朕都会不计较。”

        君无戏言,云让无需怀疑父皇此刻说出的每个字。

        片刻沉积后云让终于开口了;“父皇;南风大哥是您的庶长子,上官叔父答应了南风大哥的母亲不让她回天家与您相认,故此叔父才没有把他带回您身边,南风大哥的母亲叫柳儿,就是西门家送给父皇您的那个和先皇后西门若萱长相极为相似的柳儿,父皇您还记得吗?”

        云让这一席话不亚于晴空万里响了一声炸雷,独孤南风竟是皇帝的儿子,上官天绝竟知情不报,这可不就是欺君之罪嘛,特意隐瞒皇子的身世那可是死罪啊!

        知晓柳儿其人的除了荣国公和宁国公之外便是钟离文俊,当年西门家把和西门若宣容貌神似的柳儿送到了慕容伊川枕边,为的就是让她和宛若分宠,另外替西门家当耳目,那个时候的慕容伊川已经表现出了要谋夺帝位的野心。

        宛若坠马小产本以为是柳儿动的手脚,故此她才被慕容伊川毁掉花容给赶出王府,一晃二十三年过去了,早已经沧海桑田朱颜改,即便是慕容伊川也早已经把那小小的柳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因此当听云让把话说完后他久久没能够回过神来,他在努力的回想回想那个叫柳儿的女子。

        当年西门家把一个那样神似原后西门若宣的柳儿送到身边时慕容伊川的确有一段时间失了方寸,从而彻底把宛若忽略了,就连宛若入宫后被中宗皇帝给糟蹋这件事他也没有能够马上获知消息。因为自己对柳儿的偏宠让宛若伤心,要落霞嫉妒,那毒妇竟然弄了一招一石二鸟,害宛若坠马小产,害无辜的柳儿被自己毁容后赶出王府,流落天涯。

        事后慕容伊川获知真相后并没有打算把柳儿找回来,对他而言那柳儿的用处就是那张类似西门若宣的脸庞,容貌已毁便没了用处,他从没有想过自己对柳儿的宠爱能开花结果。

        二十三载春花秋月,那段往事早已被慕容伊川遗忘在记忆的长河里。

        良久,慕容伊川才沉沉开口;“上官天绝;云让所言可是真的?”

        事到如今上官天绝自然不会再有顾及了;“回禀陛下;南风的确是您的长子,他的母亲便是柳儿,他比玉公主早六个月出世,太子殿下身上的胎记南风身上也有,若陛下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慕容伊川的腹部有一块黑色凸起的胎记,太子和云舒身上也有,南风身上也有,上官天绝没法当着众臣的面说南风身上的胎记是遗传了皇帝,故此才把太子给扯出来,众人都是人精里的人精,上官天绝的意思他们岂会不明白呢?

        就在这时候南风带着上官天绝要他准备的东西过来了,他看到从皇帝到云舒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对劲,心下一紧;“师父;云让他?”

        上官天绝忙道;“殿下没事,东西准备好了那我就可以给殿下把剑了。”

        对于上官天绝而言眼下没有什么比为云让把剑更要紧的,今日的一切都是云让事先准备好的,上官天绝虽然知晓云让会平安度过难关,可是剑在他身体里多呆一会儿他便没法安心,当把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彻底吐出来后上官天绝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轻松。

        上官天绝要为云让把剑,慕容伊川等人也就顾不上想别的了,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云让身上。

        很快上官天绝就把云让体内的剑给拔了出来,不过云让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已经彻底昏厥过去。

        剑拔出来后南风就忙为云让上药,然后包扎。

        去捉拿此刻的二皇子回来了。

        被二皇子带回来的刺客早已经自缢而亡,他的容貌尽毁,已经要人没法辨认其长相,如此也就不知其身份了。

        所谓刺客不过是云让从死囚牢里弄出来的一个得了急症的死囚,他给了那死囚的家人一笔不菲的财帛,如此死囚便心甘情愿的来当今日刺杀太子的刺客,这期间云让对他进行了严格的训练,如此才万无一失。

        云让费尽心就是为了成全南风和父皇父子团聚,让南风早日走出和红玉错误的情之迷局,然后去寻找属于真正属于他的那朵解语花。

        刺客已死等于没了线索,慕容伊川虽然恼火,但也没办法,云让身上的剑已经拔出来了,他悬着的心也可以稍微放下一些了。

        慕容伊川让云舒和二位驸马亲自侍奉云让,然后就把太子和上官天绝,钟离文俊,宁国公,荣国公还有南风留在身边,其余人则暂且退下。

        慕容伊川让德全取来一支碗,接着他便把自己的手指刺破,滴了一些鲜血进入碗里,然后让德全把碗送到了南风面前。

        “陛下;您此为何意?”南风看了看面前盛有皇帝之血的碗,然后又望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皇帝。

        太子正色道;“南风;你有可能是父皇的儿子,本宫同父异母的长兄,故此需要滴血认亲。”

        得知南风是自己的亲长兄太子是很不乐意的,因为南风的才能远在自己之上,他虽然对富贵荣华没兴趣,可那是过去,万一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后转了性那可就不妙了。

        早知道他是父皇的儿子,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弄死。

        虽然心中对南风十分忌惮,但是太子面上自然是不露声色。

        南风先是一楞,然后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太子殿下;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陛下的儿子呢?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南风忽得想起了中元节那一碗云让跟自己说的话,当时他只当云让是在说醉话,即便到了此时此刻他还是觉得不可能,自己怎么是皇帝的儿子呢。

        上官天绝一脸正色对南风道;“你的确是陛下的儿子,你的母亲叫柳儿——”接下来他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明了的和南风叙述一番,自然关于自己为何这么多年不肯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他是不可能实话实说的,而是按照云让交代的把这一切都推到了早已尘归尘,土归土的柳儿身上。

        “南风;朕知道你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其实朕与你一样震惊,但事实就是事实,你的生母柳儿是朕的侍妾,因为她和朕的元配西门氏容貌甚为相似,故此朕曾经甚是宠爱她,是朕不好没能查明宛若皇后坠马的真相,害的你母亲蒙受不白之冤,你的模样和你母亲很像,但你的眉宇更像朕年轻时候,故此皇后在御膳房初见你与朕下棋时便颇为惊异,因为她在你身上看到了朕年轻时候的风采。”慕容伊川已经从得知真相的震惊里逐渐缓过神来,因为太喜欢南风,故此得知南风是自己的儿子他亦是无比欢喜,可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慕容伊川才让钟离文俊和荣国公,宁国公以及太子留下做个见正,故此滴血认亲是必须的。

        南风沉吟了良久才开口回应皇帝;“陛下;南风很愿意当您的儿子,但是南风不想当皇帝的儿子,故此南风不会滴血认亲的。”

        “南风;给朕当儿子,而不是当储君,你照样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慕容伊川早就料到南风会不配合滴血认亲,故此他只得放下身段来求他配合,然而南风却依旧不愿,他拿起面前那盛了帝王血的碗毫不犹豫的打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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