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秋风萧瑟天气凉2
雄鸡一唱天下白,新的一天已经缓缓拉开帷幕。
南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要他觉得陌生,头还昏昏沉沉的,辨不清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他本能的朝身边抚了一下,竟然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身体,他下意识的侧眸望之,睡眼朦胧中面前竟是一张熟悉的脸;“玉儿——”他喃喃呼唤道。
“南风——”女子温柔回应,紧接着那柔软的身体就靠了过来,一顾淡淡香气扑面而来,女子主动伸开纤纤玉臂攀住南风的身体;“南风;我要你。”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魔力竟要南风深陷其中,他直接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玉儿;要我放肆一回,就一回。”
云散雨收,南风便沉沉的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等彻底清醒以后南风从床上坐起来,仔细环顾了一下周遭,然后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景,他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同蝴蝶夫人一起吃酒竟然吃醉了,然后宿在了蝴蝶楼。
他还是第一次留宿在青楼。
沉思片刻南风忙起身,然后忙着穿戴,不经意间朝床上一瞥,竟然瞥见了一抹醒目的红色,约莫有鸡蛋大小的一抹血迹。
南风微微蹙眉。
他知道这上面的血迹是女儿家的处子之血,而自己在床上看到了属于女子的一些蛛丝马迹。
他仔细的回想吃醉了以后的事,然再如何的回想也都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在梦里他终于和心爱的红玉成了夫妻,他还记得她的身体是那般的柔软,自己是如何的放肆,放肆之后如何的心满意足。
难道那不是梦,而是自己真的要了一个女子?
南风忙不迭穿戴好离开了房间,直接去见蝴蝶夫人。
此刻,蝴蝶夫人正准备用午饭,看到南风过来她便笑盈盈的问;“风公子;昨晚歇息的如何?”
蝴蝶夫人的笑容里充满了意味深长。
南风淡淡道;“夫人明知故问。”
蝴蝶夫人宛然一笑,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巴掌,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环佩叮当的声响,接着珠帘慢挑,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盈盈而至。
但见此女子豆蔻年华上下,一袭红衣,玲珑娇小,眉不描自翠,唇不点自丹,肌肤胜雪,青丝如云,顾盼之间透着一顾年轻少女的天真,同时不失烟花女子的妖娆妩媚。
女子头上的一对鸽血石打造的海棠流苏钗深深吸引了南风,他记得红玉也有类似这样的一对钗。
女子先朝夫人深施一礼,然后又向南风福了一福;“玉溪见过风公子。”
不等南风反应过来就听蝴蝶夫人一脸笑意道;“风公子;这玉溪可是我们蝴蝶楼的新晋花魁啊,她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因为父亲犯了事,她被哥嫂给卖入烟花之地。玉溪的模样虽不是蝴蝶楼最出挑的姑娘,但他的才情却是一等一的,她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昨晚她却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心甘情愿的给了你,风公子;你难道要做一个来去无情的薄幸人?”
南风深深望了面前的玉溪一眼,然后缓缓道;“姑娘心甘情愿要跟我浪迹天涯?”
玉溪不假思索道;“奴家愿意。”
南风继续道;“我想你应该知晓了我的身份,你跟在我身边只能为奴为婢,不会有名分,你可还愿意?”
玉溪依旧很干脆的回答道;“奴家愿意。”
“以姑娘的才貌完全可以遇到一个愿意个你名分的男子,你何苦跟着我呢,我此生不会娶妻更不会纳妾,跟着我的女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南风很清楚烟花柳巷的女子只要足够风姿绰约,在她们不算太老的年岁从良是很有可能的,那些要带她们离开烟花巷的男子不会太计较女子是否是完璧之身,他们是带她们回去做妾又不是为妻,只要脸蛋儿好,有情趣就好了。
以玉溪的才貌从一个身价不俗的男子为妾是绝非难事。
玉溪稍加沉吟后才回答南风;“公子是担心玉溪冲着你独孤王的身份才如此死缠烂打,那公子就错了,对于玉溪而言公子的风采远比你独孤王的身份更要人心动。若不是玉溪对公子一见倾心,玉溪自然不会违背自己的初衷听从夫人的安排同公子巫山云雨。只要能跟着公子身边哪怕是为奴为婢玉溪甘之如饴。实不相瞒自从玉溪被哥嫂卖掉以后奴心已死,没想过自己要嫁人生子,就像在蝴蝶楼里醉生梦死,玉溪已经接客一年余见过的客人不下百人,他们有的为玉溪挥金如土,有的为了玉溪写诗做赋,既有王孙公子,也有貌若潘安的郎君,他们都不曾要玉溪心动过,然而昨晚在昏黄的灯光下奴家只望了公子一眼便已铭心刻骨,故此奴家才心甘情愿的听从夫人的安排。奴家知道公子心有所属,爱而不得,奴家只想为公子红袖添香,宽衣解带,慰藉寂寞。”
男人都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自然南风也不例外。
玉溪的一番话诚意十足,但没有打动南风半分。
蝴蝶夫人看南风还是不肯接纳玉溪便规劝道;“风公子;红尘寂寞,你还是需要一个人陪伴左右,玉溪是最好的人选。”
南风明白蝴蝶夫人这里的最好人选是何意思,玉溪不光才貌双全,而且她孤苦无依,这样的人你如何待她都不会招来不必要的困扰,为了能留在你身边她自然会格外的尽心尽意。
为了让南风确信玉溪是才情飞然的女子蝴蝶夫人命人取来了一把琴和一把琵琶。
玉溪先是为南风弹了一首琴曲《凤求凰》,之后又弹了一支琵琶曲《平沙落雁》、。
南风甚通音律,无论是玉溪的琴音还是琵琶曲都要南风禁不住的暗挑大拇哥。
接着玉溪又即兴赋诗一首,她是诗作虽不及乐艺要人拍案叫绝,但也不算拿不出手。
献乐献诗后玉溪又为南风献了一支胡旋舞。
为了取悦南风她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良久,南风才走到玉溪面前然后当着蝴蝶夫人的面牵起了她的手;“姑娘既然心甘情愿的追随南风,那从此以后你就为我红袖添香,铺床叠被,希望你始终不忘今日许诺,心甘情愿的跟我,不要名分,若姑娘反悔的话就就——”南风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抽出佩戴的清风剑,寒光一闪,顷刻间面前的桌角就被剑砍断。
南风收剑时用眼角余光扫了玉溪一下,但见她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被自己刚刚的行为唬到不免对她另眼相看,这玉溪果然不是个寻常女子。
南风在蝴蝶楼逗留了三日,这期间他同玉溪一起吟诗作赋,谈古论今,或者是把酒言欢,琴萧相和,自然良辰美景时便一起云雨缠绵。
南风特意要人把自己逗留蝴蝶楼的消息给放出去,特意要萧思成知晓此事,他是要借萧思成的嘴把自己留宿烟花巷的事让红玉知晓。
玉儿;为了要你放心我愿做一个要你觉得意外的人。
南风如今是独孤王,是备受皇帝宠爱的大皇子,他的一举一动自然备受瞩目,一时间独孤王多日留宿蝴蝶楼,与蝴蝶楼新晋花魁玉溪相好的成为了上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一桩事,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萧思成很快就知晓了南风的风月事,得知南风竟然和蝴蝶楼的花魁相好,为她而一连几日留宿蝴蝶楼后他起初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为了红玉这独孤南风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萧思成嘴角微微一扬,微微冷笑。
用罢了晚膳后萧思成就把自己白天听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与红玉叙述一番。
得知南风一连几日留宿蝴蝶楼,而且还和那里的新晋花魁好上了红玉心微起涟漪,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那位玉溪姑娘既然能得南风欢心,必然有她的不俗之处。”
萧思成道;“蝴蝶楼如今是上京第一青楼,那里的姑娘个个儿才貌不凡,能当花魁自然是人中龙凤了,这蝴蝶楼没两个月要换选一回花魁,哪位姑娘在这两个月内为蝴蝶楼赚的银子最多她便是新晋花魁,有的姑娘只坐一回花魁就销声匿迹了,还有的姑娘能蝉联花魁,在玉溪之前的花魁名叫青衫,已经蝉联了三回花魁了,玉溪能把青衫从花魁位置上挤下去,可见玉溪是个人物儿!”
见萧思成说起蝴蝶楼的事来如此的头头是道,甚至还有些眉飞色舞的红玉便微微蹙眉;“夫君可真了解蝴蝶楼啊,莫不是夫君在那里使了不少的银子?”
红玉的话里话外带着丝丝酸意听在萧思成耳里很是舒坦;“卿卿说笑了,为夫每日除了呆在衙门里忙公务便是回来陪你,哪有功夫往别处使银子啊,再说了为的俸禄可都在卿卿手里攥着呢。”
红玉轻哼一声;“夫君莫不是嫌玉儿把你管的太紧了?要你没功夫去烟花巷自在自在?”
萧思成忙道;“为夫绝无此意,卿卿不可多心。”
衙门休假了萧思成会出去会朋友,自然少不了去一些烟花之地,或者是请几个姑娘助兴这些红玉都心知肚明,她虽然不想萧思成身上沾染脂粉气,但也不能阻拦他去会朋友,对于萧思成偶尔带回来的脂粉气红玉故作无觉,她的这份宽容要萧思成很是受用。
在蝴蝶楼呆了七天后南风才离开,自然玉溪也随他一起离开,为了给玉溪赎身南风可是大大的破费。
虽然与蝴蝶夫人是忘年交,但南风却不想赚她的便宜,按照玉溪的身价支付了八百两银子给蝴蝶夫人,玉溪的卖身契也就落到了南风的手里。
南风没打算毁掉玉溪的卖身契,这个东西在手那是对玉溪的一种制约,要她不可以有不该的非分之想。
南风手里自然没有多少银钱,为玉溪赎身他是跟关凌霄借的。
关凌霄直接给了南风一千两银子,八百两为玉溪赎身,二百两用来为玉溪置办行头,另外他还送了南风一所两进的院子。
南风暂时就把玉溪安直在了关凌霄给的这所宅院里。
玉溪不是南风的妻更不是妾,故此南风没必要带她去拜见师父师母以及帝后等长辈。
安直好了玉溪以后南风就回了上官府。
自从南风和皇帝相认后上官天绝就彻底失了圣心,就连三六九大朝会他都没有参加,他知道皇帝不想间自己,那自己就别去给皇帝心口添堵了。
南风一进上官府就得知师父病了,南风先是一楞,师父是习武之人身体向来康健怎的就病了呢,几日前师父还生龙活虎的。
南风疾步至落红轩。
上官天绝是病了,但不算特别严重。
“南风给师父请安,得知师父身体违和,不知现在可好些了?”因为不值得自己母亲身死的真相,所以南风对上官天绝一如既往的恭顺。
上官天绝深深看了南风一眼,淡淡道;“秋风萧瑟天气凉,为师不过是夜里起来时不慎着了凉罢了,无妨。”
南风仔细看过上官天绝的面色后正色道;“南风看师父不单纯是着凉这么简单,从您的气色来看您是心火过旺从而导致了身体烧热,师父;何事要您老人家如此烦心呢?”
虽然没有把脉,但是南风通过看气色已经对上官天绝的病症诊出七八成来。
上官天绝知道自己糊弄不了医术元在自己之上的南风,但他却不能告诉南风自己为何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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