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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9锦瑟华年谁与度4


玉溪斟满一杯酒,然后起身到了南风面前,轻轻把酒杯举起;“南风;这一杯酒玉溪敬你,愿你来年一切顺遂,心想事成!”

        南风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应玉溪;“希望你来年也能一切如意顺遂,这杯我们一起干了。”

        于是二人一起把各自杯中酒一饮而尽。

        旋即,玉溪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刚落坐就听南风道;“玉溪;你的才学不俗我看今后你就教小石头读书识字吧,来年小石头六岁了,该读书识字了,虽然他不用考状元,但我独孤南风的儿子总不能是个大老粗吧。”

        玉溪没想到南风竟然要自己给小石头当先生,可见南风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当即玉溪便心下一喜;“我愿意给小石头当女先生,只是唯恐自己才疏学浅耽误了小石头。”

        面对玉溪表现出来的自谦冷红绡冷哼一声;“玉溪姑娘不必客气,听说你在蝴蝶楼那可是一等一的才女啊,怎么连教个小孩子都不成,莫非姑娘是徒有虚名?”

        冷红绡的话可谓是句句尖锐,在说到蝴蝶楼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口气着重了一些。

        “母亲;蝴蝶楼是什么地方?好玩儿吗?”一直在那里抱着鸡腿啃的小石头被蝴蝶楼三个字给吸引了注意力。

        冷红绡面色一沉;“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蝴蝶楼等你长大了自然会知道,那里好玩儿的很,但也肮脏的很。”

        冷红绡通过贬低蝴蝶楼从而贬低玉溪,看到玉溪不痛快她心里才会舒坦。即便冷红绡知道南风对玉溪没有那个意思,可是想想玉溪能陪南风同床共枕她便妒火中烧,她深爱的南风怎么可以让一个青楼女子染指呢?

        南风轻轻干咳了一声,然后把酒杯端起;“师妹;独孤岛被你经营的很好,愚兄感激不尽,这杯我敬你,愿师妹身体康健,岁月无忧!师妹;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南风对红绡只有敬重,还有兄妹之间的那种关爱,仅此而已,他们虽不是夫妻,然而却有多年夫妻的那种默契,这让玉溪羡慕,妒忌,甚至是恨,可她不敢恨,她很清楚冷红绡的厉害。

        虽然冷红绡是个需要人照顾的残废,可她会打暗器,通医术,一般人想要暗算她那是难如上青天。

        为了震慑玉溪,南风离开以后冷红绡曾带着她到了一处悬崖峭壁,她让玉溪亲眼看到自己如何用从姚间拿出来的三根银针将一个海盗结果了性命,那一刻的冷红绡亦是面若冰霜,满眼杀气,只有三根银针,只在顷刻间,那活蹦乱跳的海盗就到底途血而亡,面对一条鲜活的生命瞬间成为一具尸体冷红绡亦是面不改色,轻描淡写,仿佛她杀的不是,而是一只小狗小猫。#@$&

        当时玉溪就被吓昏死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独孤山庄,自那以后玉溪便隔三差五做噩梦,她也彻底领教了冷红绡的厉害,她在独孤山庄时不时听到婆子丫头们讲这冷大管家是如何的杀伐决断,如何的心狠手辣,自然这些消息都是冷红绡特意要玉溪听到的。

        南风没有归来之前玉溪每天就呆在房间里,最远也就是到院门外,她真的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冷红绡,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尽管玉溪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冷红绡拿掉的,她也不敢吭声,她不想死,她想好好活,她还想要报复把自己卖掉的哥哥嫂子呢,因此必须得忍耐。

        吃过年夜饭以后南风就领着小石头去外面放爆竹和礼花。与此同时独孤岛哥处也陆续传来爆竹声声,天空时不时有绚烂的礼花绽放,寂静的夜空就此被点亮,星光也因此失色。

        冷红绡觉得很疲惫了,就让柳絮伺候着去卧房歇息。%&(&

        “小姐;那个玉溪也跟着岛主和小公子去了。”柳絮小心提醒道。

        冷红绡一边把玩着从头上取下来的珠钗一边漫不经心道;“这世上哪有几个男人身边没有玩物啊,玉溪不过是南风的玩物罢了,她要跟就跟去好了。”

        虽然冷红绡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对玉溪能随时跟在南风身边她心里头还是不痛快的。

        如果自己不是双腿不良于行,怎能活的这般憋屈呢!

        “小姐;我看不如给小公子请个先生来吧,我怕玉溪把小公子给教坏了,毕竟玉溪可是从楼子里出来的女人啊!”柳絮说着就拿起木梳开始轻轻的帮红绡梳理那一头如云青丝。

        冷红绡半闭着眼睛思存了片刻才开口回应柳絮适才的话;“南风既然要玉溪教小石头念书那就顺着他吧,不过我不会要玉溪单独教小石头的,等过了年我会从岛上寻几个和小石头岁数差不多大的孩子来陪他一起读书,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呢每年要交纳一些书博,若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呢只需要自己带饭菜即可。我是不可能要玉溪单独教小石头的,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玉溪和小石头朝夕相处难免会产生感情,我不怕小石头因为玉溪而疏远我,我也怕玉溪会教小石头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虽然玉溪出身官宦之家,但她终究在青楼里呆了不少日子,即便如今从良了,可身上还有青楼姑娘的那股子妖媚之气。”

        “小姐是要在独孤岛上开一个学堂吗?”柳絮轻声问。

        冷红绡道;“算是学堂吧,岛上识字的人太少了,即便不能将来考状元,最起码得通算学,能认得一些最基本的字词啊!”

        南风陪着小石头在外面放了会儿爆竹和礼花看到小家伙打哈欠了,南风就亲自把他送回松竹轩,有乳母哄着他们睡觉,旋即南风就朝海棠走去,经过一道月亮门的时候被等候在那里的玉溪拦住;“南风;今晚要我陪你好不好?”

        面对玉溪的纠缠南风微微蹙眉,他的手轻轻在玉溪香肩上拍了拍;“是时候不早了,玉溪你回去歇息吧。”

        说着南风就要走玉溪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独孤南风;你既然不要我那当初你为何要给我赎身?我可以不求名分的跟着你,我可以要你把我当成玉公主的替身,可我受不了你对如今的冷待,我到底算什么?自你回来这半月你不曾踏进我的房间,你要我成了独孤山庄所有人的笑柄。独孤南风;你既然无心要我那你就不该把我赎出蝴蝶楼。”

        这一刻的玉溪已然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她的咆哮她的愤怒,她的怨怼如滔滔洪水涌向南风。

        这还是南风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控的玉溪,这一刻的玉溪不在美丽端庄,不在娴静安雅,宛如一只愤怒的母狮子。

        南风用力把自己的胳膊从玉溪的手里抽回,然后朝后退了几步,等玉溪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后他才缓缓开口;“玉溪;卖艺不卖身的你当初听了蝴蝶夫人的安排委身与我你到底图什么我想不用我说吧,你对表现的痴情于爱慕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你自己很清楚。我也曾要把你当玉儿的替身带在身边的,可是你触碰了我的底线,在离开上京前我才知晓你曾在第一酒楼遇到了玉儿,我可以让玉儿知道你的存在,但我无法容许你去惊扰玉儿,另外你答应我会用避子汤可你却言而无信,那个孩子是红绡杀死的,那也是我的意思。当初给你赎身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辈子我只有小石头一个孩子,你说你不会要我为难,我并非非要给你赎身,而你明知道跟我没有前途你还是要跟我,玉溪;时至今日这一切只怪你自己。”

        “南风;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呢?小石头的亲生母亲也不是你心中所爱,你为何能容许她为你生孩子,你不容许我呢?”玉溪含泪质问道。

        这一刻玉溪觉得自己的心和身都坠入了冰窟窿里,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如此铁石心肠,她本以为用床第之欢的温柔还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让男人的心软化下来,即便自己不能族独孤王妃,做独孤王的贵妾也好,怎料这个男人的心如此的冷硬!

        面对玉溪的质问南风轻轻一笑;“小石头的生母从小服侍我,她又一万个机会可以成为我的女人,可她始终没有,她怀了我的孩子是他人的谋划,如果可以她能为我去死,我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清楚,玉溪;你不要和小石头的生母比,你不配!”

        南风知道你不配三个字太伤人,可他必须得要玉溪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在做无畏的纠缠。

        如果玉溪能安分守己,他还是会好好待她的,可若玉溪还是如此的不识抬举,那他也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把该说的已经说完南风不等玉溪反应便拂袖而去。

        玉溪望着渐渐消失在阑珊夜色里的南风亦是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早知道南风是如此难以I攻克的高山自己就不该抱着幻想随他离开蝴蝶楼。

        玉溪哭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对着孤灯她缓缓把眼泪擦干,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玉溪啊玉溪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想取代玉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真是自不量力,可笑之极!

        哪怕在独孤岛的日子过的在不好玉溪也不可能再回蝴蝶楼,在那里虽然锦衣玉食,但那儿终究不是个好去处,她宁可在独孤岛活在冷红绡的淫威之下也不要回烟花深处被那些臭男人们当玩物。

        南风要自己给小石头当女先生,那自己就做好这个女先生,设法在独孤岛立足,他日有了能为便去找把自己卖掉的哥嫂报仇雪恨!

        黑夜转瞬即逝,雄鸡一唱天下白,崭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此刻已是太平八年。

        天光大亮了,宛若缓缓睁开眼睛身边的慕容伊川竟还在熟睡,平日上朝他都起的格外早一些,过年期间总算不用早起上朝那就要他多睡一会儿,故此宛若没有惊动他。

        宛若不经意的触碰了一下慕容伊川的身体顿时一惊,怎会如此的滚烫?旋即她把手放在慕容伊川额头上更是烫的厉害,宛若轻轻呼唤了一声可是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再呼唤仍然没有反应,这可把宛若给吓坏了,她忙把侍奉在外面的春香和秀秀叫了进来;“你们快去快去传御医。”

        虽然是过年期间,但御医院还是有御医当值,而今此刻在御医远当值的正是雪无尘。

        他因为没有家眷,故此就主动请缨要在除夕和初一这两天留守御医院。

        得知皇帝龙体抱恙雪无尘自是不敢怠慢,忙跟着朝阳宫的大太监秦明前往朝阳宫。

        微微晨曦中,二人一前一后朝朝阳宫疾步而去。

        雪无尘到了以后宛若没让他见礼直接命他给皇帝诊脉。

        此刻,慕容伊川仍未醒来。

        雪无尘让人把帘幕卷起,他一边把脉一边仔细观察皇帝的面色。

        看到雪无尘不停的蹙眉宛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旁的云舒也是紧张的双拳紧握。

        待雪无尘收脉云舒赶忙询问道;“雪御医;我父皇的龙体如何?”

        雪无尘忙一脸恭敬道;“启禀皇后娘娘,平王殿下;圣上龙体无大碍,只是——”

        看雪无尘欲言又止云舒顿时不耐烦起来;“只是如何?别给本王吞吞吐吐的!”

        宛若沉声道;“云舒;不得对雪医官无礼。”

        接着宛若就把云舒以及其他人都打法到了外头,然后她才对雪无尘道;“此刻这里没有外人了,雪医官可以实话实说了。”

        雪无尘未开口之前先跪倒在地,朝上磕了个头这才道;“皇后娘娘;赎微臣直言陛下是因为贪欢之故才导致突发高热,暂时昏迷,若臣没有诊错的话昨晚陛下用过五石散。虽然五石散是个好东西,但不适合陛下来用,陛下如今的龙体甚是虚弱,元气大损,若用五石散这种霸道之药等于是——”言尽于此雪无尘便不必多言,有些话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御医院医官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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