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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春归君不归4


木昭仪觉得眼下得皇帝宠幸还不是最好的时机,祖父曾再三叮嘱她必要做皇上的解语花,而不是以色侍君的宠妃。

        琳琅自然不明白自家主子说的这个时机为何,她知道自家主子甚有主张,她只能尽心尽力的服侍好主子,少说话多做事。

        萧丽华得知木昭仪身体不适就忙差雨露带着一些补品去景园宫探望。

        等雨露回来后萧丽华忙问;“你可见着木昭仪了?她的气色如何?可请御医去瞧了?”

        雨露忙道;“回娘娘,奴婢没有间着木昭仪,听木昭仪身边的大宫女琳琅说她家主子是旧疾复发,不用请御医,手里有药方已经照方抓药了。奴婢去的时候木昭仪刚用了药歇下了。”

        萧丽华微微点点头,便没有在吭声。

        “娘娘是怀疑木昭仪的病有蹊跷?”雨露小心翼翼的问。

        萧丽华沉思片刻后道;“许是我多心了,但我总觉得她病的有点莫名其妙。不管怎样既然病了那就让她好生养着吧。皇上和几位王爷去骑马了,晚些时候才能回宫,一切等他回宫再说吧。”

        趁着天气晴好慕容云开就带着云让云舒,蜀王以及萧尹二位驸马一起去皇家马场骑马散心。

        回宫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回宫以后慕容云开直接到了昭阳宫。

        宫女们已经开始忙着掌灯。

        萧丽华忙伺候慕容云开更衣。

        “夫君;今日在马场玩儿的可尽兴?”萧丽华一边解慕容云开身上的扣子一边问。

        慕容云开柔声道;“算是尽兴,等在暖和一些后带你和恒儿一起去。当初我在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学会骑马射箭了,恒儿也该学习骑射了。”

        萧丽华微微颔首;“我会骑马还是你手把手教的呢,那个时候你老骂我是小笨蛋,你是骂的痛快了你可知我心里头多难受啊。”

        追忆起儿时那些天真烂漫的往是慕容云开和萧丽华都禁不住沉进在那些无忧无虑的往事中,彼此的脸上都荡漾着柔情蜜意。

        慕容云开笑着在萧丽华肩上拍了拍;“我的华卿没想到这么爱记仇啊,我怎没记得自己骂过你是小笨蛋呢?”

        萧丽华哼了一声,手用力的扯了一下慕容云开的衣带。

        面对这个略有孩子气的小娇妻慕容云开亦是满脸宠溺,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人一口吞进肚子里。

        用罢了晚膳以后慕容云开检查剑恒的功课,然后又抱着女儿逗弄了一会儿;“母后既然喜欢掌珠陪着,明日你就在把她抱过去,如此母后那才热闹一些。”

        萧丽华忙道;“我是想把掌珠留在安宁宫几日的,但母后不肯,她不忍心看到掌珠和自己的父亲母亲分开,虽然安宁宫和昭阳宫不远,但那也是分离。”

        慕容云开微微叹息道;“母后和玉皇姐分开的那十五年是她此生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她知晓母女分离的苦楚,故此不忍心看到别人也经受这样的苦楚。那你就每天都抱掌珠去一趟安宁宫吧。”

        萧丽华点点头。

        看到小丫头要睡了慕容云开就忙把乳母唤过来,然后把小丫头小心翼翼的交给乳母。

        等乳母抱着小掌珠下去以后萧丽华才道;“夫君;你之前临幸了孙淑妃和徐贵妃,我看抽空你去李贤妃那里坐坐吧。木昭仪身体不大好,暂时不能侍亲,李贤妃从来没有得你宠幸也怪可怜的。”

        李贤妃入宫一年多了从没有得过宠幸,慕容云开因为厌恶宁夏国,厌恶李岳林,故此也就厌恶这位宁夏公主,李岳林的亲妹妹。

        看到慕容云开脸色不好萧丽华也就不好继续多劝。

        “你既然不希望我陪你那我去贵妃那儿。”说着慕容云开就从椅子上起来做出要走的架势。

        萧丽华忙上前挽留;“我巴不得你夜夜都在我这里,我除了是你的妻子还是皇后,我——”

        也许是因为委屈或者其他萧丽华竟然禁不住泪如雨下。

        慕容云开低头在萧丽华脸上轻轻亲了亲,温声软语道;“我的华卿越发多愁善感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贵妃那儿,你啊总爱多心,别胡思乱想,我适才说去贵妃那儿是逗你的,谁要你提李贤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李贤妃是谁的妹妹,当初纳她为妃不过是为了大正和宁夏的长治久安。李氏只是大正的贤妃,而不是我的贤妃。你对她面上过的去就好,无需太过关照,木昭仪你多关照一些,她是恩师的孙女,与贵妃和淑妃她们不同。”

        此刻,慕容云开对木昭仪的关照仅仅因为她是木南国的孙女,但还要一方面的原因,他对木昭仪的欣赏。

        木南国在推荐孙女入宫时就把木氏的丹青墨宝,还有写的文章都呈到了御前。

        木氏的才情已经让慕容云开未与她相见已生出了欣赏之意,因此木氏一入宫他就急着临幸,得知木氏身体不适他就打发身边人送了东西过去。

        慕容云开把对木氏的那点欣赏藏在了心低不愿让萧丽华知晓。

        萧丽华自然以为慕容云开对木昭仪的关照真的就是对方是木南国的孙女;“你放心吧,我会好生关照木昭仪的,希望她快些痊愈,如此就能侍奉夫君了。”

        慕容云开微微颔首;“我在御膳房得了一张春宫图,是中宗皇帝时留下的,甚是有趣,华卿;咱们先尝试一二。”

        不等萧丽华反应慕容云开已经把她抱起,然后大步流星的去了内殿。

        还没到就寝的时间呢,几个贴身宫女只得在外头小心伺候,不一会儿内殿里就传来了要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一夜春宵柔情无数,转眼到了次日。

        还没过元宵节,不必早朝,帝后睡到差不多日上三竿才起来。

        慕容云开昨晚按照春宫图上一些有趣的动作一一在萧丽华这里尝试,彼此都甚是尽兴,太过放纵萧丽华差一点没下来床。

        用了早膳后慕容云开与萧丽华一起去安宁宫给母后问案,自然剑恒和兄妹也跟着去。

        宛如唯有见到孙子孙女才会眉目舒展,特别是见到小掌珠。

        小丫头已经能自己走路了,走的还不算稳当。

        宛若逗弄了小丫头一会儿才肯和帝后说话;“听说宫里来了一位木昭仪?”

        萧丽华忙道;“回母后,是来了一位木昭仪,她是木南国木大人的孙女,是一位颇有才情的女子呢,母后如有兴致臣妾可以引她来给您请安。”

        宛若淡淡道;“不必了,后宫如何热闹与我无关,我这里必须得安安静静的。”

        这期间宛若不曾看慕容云开一眼,父皇的丧事才过去不久他就纳妃这让宛若甚是不满。

        宛若知道慕容云开纳木家的姑娘用意为何,他这是在提携木南国。

        知子莫若母,宛若很清楚慕容云开对木南国的看重,她更清楚慕容云开提拔木南国为的是打压追随先皇的那帮子老臣,想来他第一个要打压的老臣就是钟离文俊。

        慕容云开见母后脸色不好就明白了缘故;“母后不喜欢热闹,那儿臣就不许那些闲杂人等来打扰您。不过母后也别老蜗居在安宁宫,已经春回大地,天气一日暖似一日了,母后也要多出去走走。”

        萧丽华也忙附和道;“母后;您该多出去走动走动,您很久没有去御花园了,外头阳光和暖,不如等下臣妾陪您出去走走走动?”

        宛若扶了扶头上的木赞,然后淡淡道;“不必了,去御花园我就总能想起与你们父皇的那些往昔,触景伤情,不去也罢。春归君不归,相思寄与谁?”

        慕容云开忙把话题绕开;“母后;儿臣让南风的小石头来给恒儿当伴读,想来一两日内南风父子就会入京了,奥对了南风已经把自己的爵位让给小石头了,儿臣已经允准。”

        宛若道;’“南风是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有爵位在身反而是束缚,如此也好。小石头是个好孩子,有他给恒儿当伴读我觉得甚好。”

        与此同时宛若在心低里思量好端端慕容云开怎么让南风的儿子来给剑恒当伴读呢?南风怎会允?

        虽然心中疑问千重,但宛若却没有追问一二。

        不管南风的儿子来给剑恒当伴读是否有缘故,那都与自己无关,何必多言何必多问。

        帝后离开以后宛若就打发人出宫去把大长公主请来。

        大长公主就是紫焉。

        自慕容伊川去世以后姑嫂二人甚少见面了。

        因为慕容伊川的去世紫焉伤心过度还大病了一场。

        对于紫焉而言慕容伊川不仅仅是疼爱她的兄长,更像是父亲。

        她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德宗皇帝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人除了养母庄宪太后之外便是比她年长七岁的皇兄慕容伊川,兄妹俩曾经亦是亲密无比,无话不谈。

        最亲最爱的兄长走了紫焉一时间自然是难以接受。

        而今已经大病痊愈,不过紫焉也是深居简出的,她的家里专心抄经为兄长超度亡灵。

        至今紫焉已经抄写了几十卷经书,已经陆续送到了铁槛寺。

        紫焉是用了午膳后入宫的。

        她来的时候宛若正在小憩,她就没有打扰,在殿内候着,约莫一柱香后宛若就从内殿走了出来。

        “紫焉;你来多久了?”看到面前的紫焉比上次见时稍微丰腴了一些宛若甚是欣慰。

        紫焉忙道;“来了没一会儿,刚吃了一盏茶。嫂嫂;你的容色怎还这般憔悴啊?莫不是还夜夜无法安眠?”

        宛若幽幽道;“早已经习惯了枕边有个人陪着,这习惯戒掉得花费一些时日。你不必担心我,我无恙。”

        姑嫂俩人彼此问候关切了一番后宛若就把殿内的宫女都打发出去,只留春香从旁伺候。

        确定殿内无外人以后宛若才开口;“紫焉;我今日叫你来就是要你带话给文俊,皇帝比他的父皇还多疑,提早做好退位让贤的准备,如此才能保全自身还有钟离家。”

        宛若的话让紫焉心头一激灵;“嫂嫂你此话何意?难不成皇帝他猜忌文俊?文俊可是三朝老臣了?他为大正鞠躬尽瘁,兢兢业业,这些年他虽然与东宫一直保持距离,但他对当今圣上也是一片丹心啊。”

        宛若道;“文俊的忠诚自然是日月可鉴,但是你皇兄在临终前把文俊和独孤南风单独叫到一起交代了一些事,他这样做无疑让皇帝对这二人埋下了猜忌的种子。紫焉;皇帝是我儿子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你务必要劝文俊早些做打算,如此才不至于太被动了。”

        宛若知道自己能为钟离文俊为紫焉和整个钟离家做的也只有这些。

        紫焉很想知道先皇在临终前与钟离文俊和南风说了什么,但宛若却只字不提,她知道宛若不肯说的自己怎么追问也问不出。

        日暮时分紫焉方才回转钟离府。

        钟离文俊正在关雎阁等着她。

        “宛若可安好?”钟离文俊急切的问。

        紫焉道;“不好,因为思念过重人甚是憔悴。”

        钟离文俊得知宛若不好从而更加的忧心忡忡了。

        从初见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对宛若的那份在意亦是有增无减,尽管他知道宛若已经不与他两心相悦了,宛若已经把一颗心都完完全全的给了慕容伊川,他依旧深爱她,这份深爱亦如磐石无转移。

        “文俊;你随我来,我有话要问你。”钟离文俊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跟着紫焉进入卧房。

        旋即,紫焉就把宛若要她代给文俊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末了紫焉压低了声音询问道;“皇兄临终前留你和独孤南风究竟说了什么?嫂嫂对此守口如瓶,难道你也不肯要我知晓吗?”

        钟离文俊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宛若还如此关照他关照钟离家,这让他心低泛起阵阵暖意,哪怕是得到她只言片语的关切钟离文俊亦是无比知足。

        沉吟了良久钟离文俊这才开口回应紫焉;“先皇临终前的交代你不必知晓,这是为你好。紫焉;我何尝不知当今圣上猜忌我,但我不会依照宛若的意思,我曾答应过先皇为大正为当今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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