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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流年无语去匆匆3


孙淑妃的父亲升官和她生下四皇子没有因果关系,不过是个巧合,不过对孙淑妃而言还是觉得是小儿子给自己和母家带来的好运气,这个孩子里名字里带了个幅字果然是个有服气的。

        孙淑妃这边春风得意,徐贵妃和木昭仪等自然心里头不爽快了,徐贵妃还好她自己有个儿子,而且她明显比孙淑妃得宠很多。

        除了皇后外后宫最得宠的就是木昭仪,侍奉皇帝都八个来月了可肚子一直没个动静。

        “主子;您侍寝的次数是妃嫔里最多的,可您的肚子一直没有好消息奴婢看不如寻个方子来。虽然皇上宠爱主子您,但终究不如有个皇子更踏实妥帖,您看淑妃娘娘平日的恩宠甚少,可她如今有两个皇子傍身,在后宫的地位自然是稳如磐石了。”琳琅一边替木昭仪磨墨一边小声嘀咕道。

        木昭仪深深看了一眼琳琅,然后风轻云淡道;“我不急着要孩子,等有了身子就没法侍寝了,就少了和陛下相处的时间。”

        琳琅道;“主子;奴婢知道您和陛下情深,但您如果一直没有孩子的话在后宫的处境势必不及那些有皇子的娘娘们,而今连得宠甚少的贤妃娘娘都有了身子,倘若那个周婕妤再有了身孕对主子可是大大不利啊。”

        木昭仪淡淡一笑;“我相信陛下待我和待别人是不同的,我还年轻身体康健与陛下情深孩子迟早会有的,琳琅你不必替我太着急了。”

        见主子果然对孩子的事情一点也不着急琳琅也只得暂时把心放下,主子不急奴才急有啥用呢?

        时光似箭转眼到了年关。

        是日,妃嫔们都云集昭阳宫的交泰殿向皇后问安。

        萧丽华亦是按照婆婆留下的惯例每月初一十五以及重大节令才让妃嫔过来问安,平日若无要紧事妃嫔们无需来昭阳宫。

        一袭大红色织金绣团凤牡丹的皇后坐在她的凤座之上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仪态万方,贵妃徐氏,淑妃孙氏,贤妃李氏和昭仪木氏都按照自己的位份依次落坐,唯独不见周婕妤。

        昨晚是周婕妤侍寝,故此她就恃宠而骄,请安姗姗来迟。

        萧丽华看到木昭仪便柔声道;“木妹妹;你侍奉陛下的时日也不少了,怎还没有好消息呢,不如请个御医瞧瞧。”

        得宠而无孕是木昭仪的短板,萧丽华看似关切实则是当着众妃嫔的面来让木昭仪难看,对此聪慧如斯的木昭仪心知肚明,虽然心里恼恨但是面上却还是丝毫不露,而且表现出对皇后的关切受宠若惊的样子;“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的身体康健咱不需要御医,许是臣妾和孩子的缘分没到,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徐贵妃怎会错过挤兑木昭仪的机会呢,就在木昭仪的话音落定时徐贵妃轻哼了一声,然后不阴不阳道;“木妹妹;以我看你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吧,找个御医给瞧瞧,你又不是大夫你怎就知道自己身体康健呢?我听说这女人出嫁第一年如一直没有好消息的话十有八九就是是不好生养的,自然木妹妹得陛下喜爱是个有福气的,许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多嘴了。”

        徐贵妃的话让木昭仪感觉心扣堵得慌,但她还不好发作,她无论在皇帝面前还是在众后妃面前都表现的冷静自持,不卑不亢。

        就在这时候宫女进来禀报说周婕妤到了。

        不一会儿功夫一身玫红色襦裙的周婕妤迈着轻盈的脚步袅袅婷婷的出现了殿内。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问众姐姐安。”这周婕妤不光步态轻盈袅娜,这声音亦是娇莺轻啼,听的人浑身发软。

        周婕妤是老定国公的庶女,她的母亲是府里豢养的歌姬,因为模样出挑加上歌声优美故此得到了老定国公周大伟的喜欢,得幸,先是侍妾,等生下周兰娘后才被抬为姨娘。

        周婕妤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与风情,能歌善舞,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喜欢。

        坐在凤位上的萧丽华淡淡的瞥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周氏一眼,淡淡的吐出了平身二字。

        周婕妤刚一起身早就看她不爽的徐贵妃就发难了;“周婕妤;给皇后娘娘请安你竟来的最迟,你不该向皇后娘娘请罪吗?”

        周婕妤一脸可怜兮兮道;“贵妃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不是臣妾故意来迟的,是陛下心疼臣妾故此要臣妾多睡一会儿,没想到就迟了。“

        这哪里是请罪分明是在炫耀她的恩宠。

        徐贵妃一脸妒恨,孙淑妃和李贤妃则故作不见,木昭仪一脸鄙夷,坐在上面的皇后萧丽华亦是淡然自若,周婕妤在她眼里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身为皇后安能和一个小婕妤置气。

        萧丽华扫了众妃嫔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刚刚就坐的周婕妤身上;“周妹妹年纪最轻难免贪睡一些,咱们坐姐姐的要多包容,不过这也不是周婕妤你放纵自己的理由,回去抄五遍《女则》和《女戒》,明日送到昭阳宫来。”

        被责罚周婕妤自然心中不服,但她也不敢表现;“臣妾遵旨。”

        回自己的居住的春喜殿后周婕妤就开始抄《女则》和《女戒》,一边抄心里头一边委屈,都怪该死的徐贵妃,如果不是她故意责难自己的话皇后怎么可能顺水推舟呢?

        晚上皇帝照旧来春喜殿。

        白天受了委屈的周婕妤没有马上跟皇帝告状诉苦,而是的等了床上把皇帝伺候的舒服似神仙以后她才开始诉委屈;“陛下;臣妾受委屈了,您可得为臣妾作主啊。”

        皇帝忙问;“是谁给爱妃委屈受了?如果你真的委屈了朕自然替你作主。”

        周婕妤可怜巴巴道;“陛下让臣妾多睡一会儿臣妾不甚睡多了耽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宽厚没有责备臣妾,可是贵妃娘娘却揪着臣妾的错处不放,没想到皇后娘娘就帮着贵妃娘娘欺负臣妾,皇后娘娘罚臣妾抄写《女则》和《女戒》各五遍,明日就送到昭阳宫去,陛下;您看臣妾的手都累粗了,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罚臣妾是迫于贵妃的压力,陛下这么疼臣妾贵妃自然妒忌了,故此才跟臣妾过不去。”

        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缘由后皇帝笑着捏了捏周婕妤那精致的鼻子;“朕还以为有人怎么着你了呢,这件事是你不好,如果你没有请安迟缓自然不会被责罚了,皇后很是宽厚不许你们每日去请安,每月就那么几回你还迟到朕虽然宠爱你,但你也不可以恃宠而骄,没了规矩。”

        皇帝就是把周婕妤当一个玩物,他始终没有忘了分寸。

        次日,周婕妤就把自己抄好的《女则》和《女戒》送到了昭阳宫,她并没有见到皇后,而是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甘露给打发了。

        甘露打发走了周婕妤后就把她奉上的东西送到了萧丽华面前;“娘娘;这些您如何处置?”

        萧丽华看都没有看面前的东西一眼,直接道;“仍炭盆里吧。”

        午后,慕容云开到了昭阳宫他很自然的和萧丽华说起了周婕妤告状的事情;“周氏是个不懂规矩的,她在定国公府看来没有被好好教导,你打发个有资历的宫女去指点她吧。”

        萧丽华点点头。

        看到萧丽华有些懒懒的慕容云开忙关切道;“怎看你没大有精神,莫不是身体不舒坦?”

        萧丽华打了个哈气,然后道;“最近操持后宫内务有些疲惫了。”

        慕容云开知道年关将至他这个皇帝忙的很,主持后宫的皇后亦是如此。

        慕容云开伸手抚了抚萧丽华的面颊,柔声道;“如果太累了就寻个人替你协理六宫,皇帝都有丞相辅佐,皇后也可以从妃嫔里寻个妥当的辅佐自己处理内务。”

        “那夫君觉得谁合适?”萧丽华凝视着皇帝深不见底的眼眸笑盈盈的问。

        “木昭仪合适,她不仅有才学而且也通内务,最要紧的是她懂分寸,不像旁人那样总想着如何争宠争利。”慕容云开的回答在萧丽华的意料之中,他对木昭仪的那种赞许让萧丽华很是不自在,俩人从穿开裆裤就相识萧丽华自认为自己还是很了解慕容云开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最是忌惮木昭仪。

        见萧丽华不吭声慕容云开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后宫你作主,只是别要自己太累了。我希望你的身体早日调养好,咱们再添个嫡子。”

        慕容云开看到萧丽华吃木昭仪的醋心里头甚是欢喜,他就喜欢看萧丽华醋意大发的样子,而萧丽华的大度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气魄,但却失去一个妻子对心爱郎君的情意。

        后宫里热闹的很,而宛若的安宁宫一如既往的冷清。

        窗为的腊梅都开了,有宛若最爱的朱砂梅。

        春香折几枝朱砂梅来插瓶。

        这梅瓶还是钧州刚刚进贡来的,一共四支梅瓶皇帝都送到了安宁宫来。

        宛若正在调制香料。

        过去她是不喜用香的,屋子里也都是用花或者果来充当香料,然而自从慕容伊川去世以后她就习惯用香,而且还学会了调香。

        宛若调制的香香气淡然幽远,绵长不绝。

        宛若给自己调制的香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念君香。

        幽幽绵长的香气亦那长相思,苦甜交汇。

        春香把梅一一插瓶后就到了宛若面前;“太后;外头阳光明媚,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宛若望着香炉里冉冉升腾的尿尿香烟道;“虽然外头晴和还是冷的很,还是罢了,你去替我采一些松针和竹叶还有梅花我要烹茶。”

        春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宛若刚烹茶毕皇帝就过来了。

        “儿臣来的还真是时候啊,赶上母后亲自烹茶。”慕容云开呵呵笑道。

        宛若道;“你怎这个时候过来了,政务不忙吗?”

        慕容云开喝了口茶后才道;“儿臣政务在忙也得过来给母后请安啊,对了母后今年除夕的宫宴您可是要参加?”

        去年老皇帝新丧故此除夕的宫宴就取消了,今年自然要一切从常,辞旧迎新,该热闹的还是得热闹起来。

        宛若不加思存道;“你也知道我不喜热闹,过去你父皇在我自然要随着他,而今他不在了我自然要过的随心一些,你们热闹你们的,不必管我。”

        慕容云开微微蹙眉;“母后;儿臣知道您不喜热闹,可是您老憋在安宁宫也不好啊,儿臣知道您不喜欢那些庶出的儿孙,但那些孩子们也得有机会给您磕个头请个安才是。如儿臣随了您的心愿把你自己丢在安宁宫里然后我去和那些后妃们热闹了,外人必然会以为儿臣不孝,我朝速来以孝治天下,皇帝如不孝如何能给天下臣民做表率?”

        宛若耐心的听皇帝把话说完,然后她将手里的佛珠轻轻往面前的紫檀木小几上一阁;“你如问心无愧又和惧天下人的非议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我出现在宫宴之上未必就证明你是个孝子,真正的孝是要自己的父母如意顺遂,而不是让父母配合他演戏给旁人看。”

        宛若的措辞甚是严厉,丝毫不给皇帝留情面。

        因为隔了一张龙椅,母子二人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等皇帝离开后春香小心翼翼的道;“太后;您适才和陛下说话太生硬了,皇上毕竟不再是昔日的太子殿下了。”

        宛若不以为然道;“他就算当了玉皇大帝那也是我儿子,如果没有我辛苦把他生下,从小悉抚养教导安能有他的今日。”

        很快就到了除夕,是夜皇帝在宫里设宴,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以及宗室等等都在宫宴之列,唯独不见太后踪影。

        这场宫宴并没有因为太后的缺席而影响到,,帝后满面春风的接受众人的敬意,殿内歌舞升平,殿外火树银花不夜天。

        转眼到了大年初一,仁和二年就此拉开了帷幕。

        年前皇帝让礼部给太后拟了个尊号,经过一番严选后最终确定。

        给活着的太后上尊号自大正开国就有先例,为了体现自己的孝道慕容云开就效法祖先给宛若上了个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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