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在试探
听见这道声音越澜清眉头一皱，赶紧跑到了院子中央，但是空旷的院子中哪里有人的影子。
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越澜清又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刚要抬脚进屋，身后那声音又夹杂这戏谑传来。
“浅浅姑娘看来耳朵不好使啊。”声音来自屋顶上。
越澜清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青衣白影立于墨色瓦砖之上，映在碧蓝天日间。
“我今天这戏排的好不好，和月上弦公子又有什么干系？”越澜清仔细打量着月上弦的身形，尽量记住一些明显的特征。
月上弦声音中夹杂一丝愉悦，“可那夭阙姑娘是可是罪臣之后，应该是被流放的，你若是救了她不怕皇上追责越家？”
“她入青楼的时候没人追究，哪怕她名动上京，开台奏乐，万人空巷只为一睹红颜，那些王公大臣都没有理会，官差衙役都没来抓人，怎么我一救出来那些玩忽职守、选择性失明的家伙就突然能看见了？”
“皇帝若是真的想要追责，不如查查手下那些办事的大臣，明知罪臣之后流落青楼，为何不去逮捕？再说，皇上要是追责起来，夭阙该受的惩罚我们也不会包庇。”
月上弦沉默下来，许是没想到越澜清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后的人？”越澜清倏然问道。
屋顶月上弦的身影一顿，“怎么怕我去告状？”
越澜清摇头，“我这番话就是到了皇上太后面前也不会变，我只是好奇。”
“好奇？”月上弦嗤笑一声，“我初见越姑娘就是因为你的好奇，只是姑娘须知，好奇心害死猫啊。”
其实哪里有那么多好奇，自己只是完成好感度任务，罢了。
“那姑娘又是谁的人？”月上弦话锋一转，“皇上的？太后的？还是另有其人？”
他在说什么？
越澜清一怔，“我谁的人也不是。”
月上弦显然是没有相信她的话，“此前你出现在先皇忌日出现在逸云宫，而后又在白马寺去找灵芝如意，如今又救下身份特殊的前朝罪臣之女，一切皆是无心之举？越姑娘的话实在是不可信啊。”
越澜清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是在怀疑自己背后另有其人。
“菜菜，听见了吗，人家猜测我背后有大佬呢，谁知道是你这好吃懒做，动不动就失踪的系统。”
【请宿主注意言辞。提示：签到任务更新；签到地点：白马寺；签到时间：随剧情变化暂时未知，预计奖励：拼夕夕系统一次使用机会。】
拼夕夕系统？
说到这是三个字，越澜清就回想起自己在现代每每差一刀就能拼成的奖品。
这玩意还能用在古代？
【由于这次签到任务意义较重，所以申请到了上等奖励。】
这东西还是上等？
越澜清被离谱的系统判定气到了，明明魅惑技能才应该是上等奖励好不好？
“越姑娘？”月上弦看她许久不说话，出声询问。
“我，”越澜清收回思绪，“不敢公子您相信与否，我越澜清做事坦坦荡荡，以上皆是巧合，是你想得太多了。”
言闭她还不忘开解一下月上弦，“我看你身份应该是个暗卫或者杀手吧，天天别心思太重，不是所有人的行为你都要来个阅读理解分析的。”
“阅读理解？”
越澜清尴尬一笑，她又忘了这是古代。
“越小姐？”
院子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吓了越澜清一跳，“谁？”
来人是纪恒身边的长忠。
“你不是和皇上回去了吗？”越澜清不着痕迹地侧头，屋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小的……”长忠眼睛打量了院子一周，没看见其他人，于是拱手道：“是小的唐突了，越小姐不要见怪。”
越澜清不以为然，恬静笑道，“今日之事虽然不知为何是皇上去的，但是能够成功还是多亏了皇上。今日清儿冲撞了皇上，还请长忠侍卫替我赔个不是。”
“宁可让他去赔罪，也不愿意自己前来，清儿心不诚啊。”纪恒的声音赫然在院门外响起，他依旧穿着刚才那件普通的衙役上衣，神色柔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越澜清偏头又看了眼屋顶，确定了并没有人之后，才盈盈下拜，“参见皇上。”
纪恒快步上前扶起她，“今日是朕不好吓到清儿了，清儿莫要怪罪。”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皇上出手相助，臣女哪里有怪罪之说。况且皇上行事谨慎才是一国之君应有的风范。”
纪恒淡淡一笑，牵着越澜清的手走到梨树下的石凳上，“四下无人，朕以为不用太在意规矩，只是朕想问清儿是何时结识夭阙姑娘呢？”
越澜清知道若是皇帝上知道什么事，就一定会知道，自己也瞒不过他，便将那日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
纪恒认真地听完，“这么说，你现在是那刘记点心铺的东家？”
“是。”越澜清以为他的封建意识不愿意让女子行商，赶紧解释，“我只是出钱出食谱，具体的经营还是要看刘老伯他们。”
“你担心朕反对？”纪恒爽朗一笑，“朕一直认为天下世人，男女平等，世间男儿做得的事，女儿家也能做得。譬如朕的母亲，不照样是权倾朝野了。”
越澜清赶紧跪下，“皇上是九五至尊，天下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太后只不过是为天下万民着想罢了。”
哪怕越澜清话中依旧有些地方不对，但是纪恒并没有怪罪，而是将越澜清扶起，“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说你的做法很好。”
说着他招手唤来长忠，“回宫记得提醒朕，给清儿嘉奖。”
越澜清看不透纪恒的想法，不过他的观点倒是十分先进，大概受穿越而来的太后的影响吧。
“清儿，既然我给你礼物，你可一定要收下，两日后，你在点心铺子前等着礼物可好。”
本来因为没被责罚还有礼物相送而高兴的越澜清听见这话，表情瞬间凝住，纪恒这话的意思不能不让她多想。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要去两日后天香苑后楼的事情，才特意选在两日后给她礼物？
她静静看着纪恒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如同大街上看到的如出一辙，尽管是温柔和煦，但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读不出任何情绪。
纪恒见她久久不说话，出言询问，“怎么了？清儿不愿意。”
“不是清儿不愿意，臣女只是这间铺子的东家之一，并不愿意太过张扬，所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也好，”纪恒站起身，向院门口走去，“既然如此，此事朕会安排人去办，到时候清儿不必在场。朕还有事先走了。”
越澜清起身相送，直到确定纪恒和长忠已经走远之后，她又绕着院子一圈，才确认月上弦已经离开了。
今日纪恒来这一趟，明面上是来探望安慰自己，可越澜清隐隐感觉今日他来是想阻止自己去天香苑后楼。
越澜清想要去天香苑目的就是为了提高纪恒的好感度，而经历了这么多，她对天香苑后楼也有了强烈的好奇，传说中的赌宴不去看看岂不是枉费她穿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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