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能的结果
虎爷没有料到在自己赢了一个晚上的情况下依旧有人敢上前与他赌，在看清来人还是个女人之后，更加放肆轻狂起来。
“小娘子，咱们赌的话筹码可要大，你要是付不起的话……”说着他脸上泛起不自觉的□□，看向越澜清的目光愈加让人作呕。
“陪老子一晚上，要是老子舒服了，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哈哈哈。”
赌桌旁边的男人们立刻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一样展现出了令人作呕的笑容，看着赌桌另一旁的清丽女子眼里掺杂几许恶意。
越澜清对这些目光选择无视，她招招手，身后立刻有婢女捧上来她的筹码。
还不到虎爷的一半。
周围人又是一阵嗤笑，大都在笑越澜清的不自量力。
虎爷看着那可怜兮兮的一捧筹码，也是笑了起来，“怎么你这是料定我虎爷会怜香惜玉了？”
越澜清伸手拿起一枚筹码，温润的白玉与她的纤纤素手相映，她专心地把玩着那一枚筹码，“浅浅自知财力匮乏、运气欠佳，不是虎爷您的对手，还请虎爷担待，咱们三局两胜可成？”
说着她抬眼直视虎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似乎满是单纯，单手托腮，冲着虎爷甜甜一笑，像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可骨子里却总透着股妩媚。
越澜清虽然戴着面纱，但是仅凭那双眼睛周围的人也看的出来这女的美貌不俗，立刻便开始起哄。
灵儿看着巧笑嫣然的越澜清，上扬的嘴角渐渐消失，目光依旧恬静温婉，可是有什么东西却悄然消失了。
赌局开始，在众人目不转睛的视线中，第一局，越澜清赌大，虎爷赌小。
越澜清输。
第二局，越澜清还是赌大，虎爷赌小。
越澜清输。
周围的人发出遗憾的嘘声，还以为这美女能多玩几局呢，没想到才两局便败下阵来。
“姑娘，按照规矩，你可要上交全部筹码了。”虎爷笑得得意。
越澜清佯装遗憾的样子，摊摊手，“果然虎爷的运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浅浅愿赌服输。”
按照赌宴的规矩，没有筹码的人将被请出后楼。
一边专门管理此事的大汉已经注意到了这桌的情况，上来就要扯越澜清离开。
大汉手还没伸到近前，一个身影率先上前抱住越澜清，“浅浅，咱们先走吧，别玩这个。”
夭阙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连声音都带着发颤，但是依旧坚定不移的站在越澜清身前，手仅仅握住她的肩膀。
越澜清心头一热，慢慢推开她抱过来的手，“不用怕，虎爷最是为人亲和了。”
说着抬头看向虎爷，“虎爷，我的姐妹还有钱，能不能再赌一次。”
只有钱赢没有不赌的道理，虎爷爽快答应下来。
周围的人本以为越澜清只是来玩玩而已，不是什么赌瘾上头的赌徒，结果看她这样子议论声又大了几分。
“果然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是哪家娇小姐来玩，结果还是不要命的赌徒。”
“呵呵，一会又输了，看看怎么收场吧。”
也有看不下去的好心人，上前劝道：“姑娘何苦难为自己，及时止损才是真道理。”
“还不赶紧劝劝你同伴，和虎爷赌的人多半都赔的家底也不剩了。”
夭阙沉默良久，终究还是信任这个将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的恩人，转身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拿了出来。
众人看见这么多筹码，顿时惊呆。
看着份额应该有万两黄金了，这姑娘莫不是疯了？敢让人这么糟蹋钱。
虎爷一看这场景，不由得喜笑颜开，“好好，姑娘是个豪气的人，虎爷自愧不如。”
“能让虎爷自愧不如是我的荣幸。”越澜清对堆成小山的筹码丝毫不在意，“我想和虎爷玩一把大的，不知可行？”
周围的声音彻底变成了嘲笑、惋惜，没有一个人会对失去理智的的疯子投以同情，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你说？”虎爷在赌场玩了这么久，已经很少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了，对于越澜清的要求，他十分好奇。
“五局三胜，若是还是您赢，不仅这些筹码全部归您，而且我也是您的人，可任意处置。”
“若是我赢了，虎爷的筹码全部归我，然后您脱了衣服在这楼里爬一圈，自此不再赌钱，可行？”
明显的挑衅意味，让整个场子瞬间爆炸，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敢如此挑衅在赌坊颇有名望的大佬。
虎爷也没想到，愣了三秒，随后哈哈大笑，简直要流出眼泪，“好好好，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
赌局又开始了，不知道是谁传出了风声，整个场馆都知道有人敢这样挑衅虎爷，围在这张赌桌前的人数瞬间增加，简直要超过中心的主桌。
第一局，越澜清还是赌大，虎爷赌小。
越澜清输。
旁边虎爷的手下已经开始问起，如何处置嚣张的越澜清。
“自然是……”不堪入耳的话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尚有良知的人已经怜悯的看着越澜清了。
越澜清却好像没有听懂般，只自顾自的轻轻颔首微笑。
第二局，灵儿摇晃赌盅，落定。
越澜清抢先说道：“我赌小。”
虎爷大手一挥，“赌大。”
灵儿点头，表示得到了两人的信息。
下一秒，越澜清却起身按住她的手。
“你叫灵儿？名字很好听，只是小动作有点多呀。”她俏皮地眨眨眼，按住灵儿的那只手抬起拍了拍赌盅。
灵儿不明所以，打开赌盅。
一个三，一个一，一个四。
越澜清赢。
人群并没有因为这次胜利而发出什么欢呼的声音，依旧是全部在看好戏的样子。
毕竟只赢下一局，对于最终的胜利作用并不大。
只有灵儿，脸色大变。
虎爷也没在意什么，挥手继续。
灵儿有些踌躇，慢慢将盖子重新盖上，众目睽睽之下，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第三局，越澜清赌小，虎爷赌大。
越澜清赢。
虎爷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着灵儿，眼睛有隐忍的疑惑与怒气。
灵儿额上渐生冷汗，脸上一贯恬静的神情已经破碎，谁都看得出她的慌乱与不安。
越澜清低眉浅笑，似是没有想到自己运气会如此的好，“啊，我竟然领先了呢？虎爷可不要真的怜香惜玉哦。”
无论如何，虎爷还是要把面子维系好，“无妨无妨，不是还有两局吗？”
第四局开始了，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谁都知道虎爷一手遮天，在赌场战无不胜，他们本该相信虎爷的。
可是面前的姑娘又实在太沉稳，太淡定了，有一种不符合身份年龄的淡定，仿佛胜券在握，仿佛赌的不是万两黄金，不是她的身家性命。
灵儿脸色已经灰败，她拿起赌盅，一阵猛摇，周围的人声音都不自觉小了，骰子在赌盅里乱撞的声音显得愈加清脆。
良久，灵儿的动作戛然而止，她问：“两位赌大还是赌小。”
虎爷眼睛直勾勾盯着灵儿，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说话。
“虎爷果然是怜爱我的，那我先说了，赌小。”越澜清拿起筹码在桌子上轻轻敲击。
虎爷没有说话，他脸发黑，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得意洋洋，胜券在握。
“我赌大。”
灵儿紧紧捏着赌盅，手指关节微微泛白，很慢、很慢的打开赌盅，眼睛也慢慢闭上。
紫檀木的底盘上安静地躺着三枚骰子，一个五，两个一。
越澜清赢了。
周围的人群静的可怕，像是在参加谁的葬礼。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还没来得及换掉的紧张、嘲讽、怜悯。
随后一瞬间，所有人统一地换上震惊。
难以置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竟然赢过了虎爷？
这是天大的讽刺，谁不知道虎爷的老千几乎是战无不胜，若是他想赢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手里赢到钱。
而今天他输了。
不仅输了钱，还输了尊严，输了在赌场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他输给了一个女人，一个根本不可能赢的对象。
寂静也只是瞬间，之后是如山似海般的惊讶、感叹、讨论。
周围的人碍于虎爷在场，只敢压低声音议论，可远处已经有耐不住的性子大声说起这桌发生的一切。
声音之大，就连越澜清都能听到。
她淡淡一笑，是那样的淡定从容，“虎爷承让了。”
对面的虎爷呆呆的，似乎还没有从他的失败中反应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震惊，他脸上的肥肉一点一点地抽搐着，眼睛在一瞬间变得血红，手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
越澜清摆手喊来场间的婢女，“帮我把这桌的筹码都装起来。”
虎爷依旧没有动作，目光呆滞地看着桌上的筹码一点点被人拿走。
倏然他猛地站起，肥厚的手掌一下子甩向，站在旁边已经颤抖不止的灵儿。
灵儿一介弱女子怎能禁得住他的一巴掌，直接被打倒在地，面颊立刻高高肿起，伏在地上猛咳了两声，伴随着鲜血竟然吐出颗牙来。
随后虎爷还要再打，越澜清出声打断了他，“虎爷，咱们的承诺还没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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