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献祭之火
下课之后，巴纳比·李没有和其他同学一起离开教室，也拒绝了查理·韦斯莱一起去探索禁林的邀约，一个人留在教室里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
“有什么事吗？李先生。”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雷古勒斯的眼睛。
“马库斯·弗林特告诉了我他的禁闭内容。”巴纳比·李斟酌再三之后说。
“嗯？”雷古勒斯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也想请您……同我练习一场。”巴纳比·李抬起头，好像下定了决心。
“为什么忽然有这种想法？”雷古勒斯笑了。
这几天，在所有斯莱特林的心中，他可能是最可恶的教授，一个人包揽了一大半的扣分工作。害得斯内普不得不拼命在其他学院身上找平衡，才能稳固住斯莱特林在学院杯中的分数领先。
如果巴纳比·李的同学知道他还向这位可恶又可怕的教授提出这种要求，一定会认为他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从而将他架到庞弗雷夫人那里仔细检查。
“除了查理·韦斯莱之外，学生中没人是我的对手，而我和他从一年级斗到了七年级，他一抬手我就知道他准备用什么咒语了。没什么意思。”巴纳比·李诚实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李先生可是我们的风云人物，根据传说，自从四年级之后，你就从来没在和其他同学的决斗中输过，对吗？”雷古勒斯靠在讲桌边上，魔杖在手指间打着旋，不时喷出几点火星。
“你这么了解我？”巴纳比·李的表情显得惊讶又疑惑。
“作为一个教授，当然要对学生负责。你是约瑟夫·李和萨曼莎的儿子，对吧。”雷古勒斯收起了轻松的语调，魔杖也停止转动了。
“教授，请不要让我对你失去尊重。”李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因为对自己的父母……或者说整个家庭出身感到耻辱？”雷古勒斯盯着李的双眼，严肃地问。
“你既然认识他们，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还要把他们的事迹当成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李焦躁起来，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嚷出来的。
“你和很多有同样出身的同学不一样，他们似乎对自己的父辈感到骄傲……除了一个叫许珀里翁·亚克斯利的小孩，你们有空可以交流交流。”雷古勒斯起身，挥动魔杖将桌椅摞到了墙边，对巴纳比·李说道，“来吧，现在让我看看你这全校‘决斗冠军’是不是浪得虚名。”
两人依照正式的决斗礼仪，互相鞠躬之后，间隔十米站好。
“开始吧。”雷古勒斯右手将魔杖平端在胸口，轻声说道。
“昏昏倒地！”巴纳比·李大喊，一道拇指粗细的红光从他的杖端飞出，直奔雷古勒斯面门。
“这才像话！”雷古勒斯一边赞许，一边用无声的铁甲咒保护自己，铁甲咒的光幕闪了两闪。
原来是在释放昏迷咒之后，巴纳比·李迅速无声释放了一道隐蔽的软腿咒。
换个警惕性不高的巫师，或许这一下就被打中了。
但李显然没想着用这种小花招就能取胜，继续疯狂地对准雷古勒斯甩着各种五花八门的魔咒。
只可惜那些咒语在雷古勒斯的防御面前，完全无效。
眼看破不开铁甲咒，李转变策略，用飞来咒将教室后面一个巨大的旧柜子召唤了过来，砸向雷古勒斯。
结果柜子刚飞到半路，就被雷古勒斯变成了一张大网，并且夺取了控制权，反过来兜头罩向巴纳比·李。
李急忙将网变回了柜子，又补上一个粉碎咒，将它炸成了满地碎块。
“实力不错，我上七年级的时候，可能也不比你强上太多。”雷古勒斯手腕微抖，一片柜子碎块变成了绳子，将巴纳比·李的双脚捆住，李失去平衡，摔倒了。
见雷古勒斯将魔杖瞄准了自己，李顾不上解开脚上越捆越紧的绳子，疯狂地向前方发射着咒语。
然而雷古勒斯并没打算进攻，甚至干脆不使用铁甲咒了，只是灵活地左右闪避着，用魔杖作势对着李指指点点。
李的咒语都以毫厘之差，和雷古勒斯擦身而过，将教室后面打得一片狼藉。
而雷古勒斯的魔杖每一次抖动，都让李感觉有一发咒语打在他身上。
他毫不怀疑雷古勒斯真正发出咒语的话，一定会轻松命中倒在地上的固定靶。
这使得李又生气又沮丧，生气的是雷古勒斯根本不打算和他好好决斗一次，而沮丧的是即使如此，他都远远不是对手。
情绪冲动之下，巴纳比·李恶向胆边生，悍然对着雷古勒斯念出了威力强大的爆破咒：“霹雳爆炸！”
从巴纳比·李的魔杖中喷出一团橘色的火球，直奔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的眼神变冷了。
魔杖迅速绕着他的手指转了半圈，变成反手持握，接着他狠狠将魔杖向地板上一插，高声念道：“万咒皆终！”
橘色火球爆炸了，但很快便被一道淡淡的橙色光幕阻拦，爆炸被限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内，没有波及到教室。
“课后辅导就此结束。”雷古勒斯轻声说道。
那些被打碎的柜子残骸，此时已经变成了几十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悬停在巴纳比·李四周。
“抱歉，先生，我……”巴纳比·李迅速冷静了下来，急忙道歉。
“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吗？”雷古勒斯低声对巴纳比·李说，“无论你的情绪多么强烈，都不要让它主宰你的行为，否则，你的敌人会趁虚而入，通过你的情绪操纵你。”
巴纳比·李低下头，若有所思。
“现在是午餐时间，你该去礼堂了。”雷古勒斯挥动魔杖，那些绳子和匕首都变回了柜子碎块，接着重新拼合到了一起，
李从地下爬了起来，跺了跺被捆得有些发麻的双脚，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
“先生，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弗林特说过的那种绿色火焰。”
“那不是你能学的东西。”
“我知道，但我只想看看。”
没有任何咒语，甚至魔杖捏在手里都没有动，一道翠绿的火环突兀地围在雷古勒斯身周。
李被吓了一跳，接着问道：“这个魔法叫什么名字？”
“献祭之火。”雷古勒斯思考了两秒钟，答道。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词。”李显得十分疑惑。
“你当然没听说过。”雷古勒斯收起了火环，“因为这是我刚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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