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单纯老头屡屡被骗 狡黠宗主次…
“你要烤成人干还是要冻成雪人?”老头民主啊,还征求陈怀寿的意见。
陈怀寿脸贴在地板上,哀求:“我全说啦,别搞我啊。”
于是他把和少年进地宫探险,和少年起争执,和少年打斗,挟持少年侍女,用明太刀砍伤少年,再踢他下火山口等等在地宫的精彩故事说给老头听。
老头一脚踹翻他,“净给老子废话,说重点!”
陈怀寿爬回来,跪在地上,继续说故事,接下来说到重点,老头没踹他。
老头听到有个女子谎称自己使出山巅为泽才使得湘钦处于冰冻之中,不禁感慨此人胆大而妄言,不是个俗人。
听到少年可能待在青楼两个花魁的房里,老头信了,这是他们门派的作风。
“快带老子去青楼!”老头再信他一次。
陈怀寿爬起来,转身走在前面。
爬上狭窄的崖壁时,陈怀寿加快脚步,老头在后面快步追赶,快到山崖上时,陈怀寿转身回头,大喊:“老先生小心。”
老头单纯,回头看一眼山崖底下,底下热气腾腾,什么也看不到。
当老头回身时,身前已是陈怀闵,陈怀闵手握弯刀,直直捅老头的肚子。
老头哎哟一声,中刀,蹲在地上。
太阴了,一个死人欺负一个老头,算什么英雄。
这还不够,陈怀闵一脚踢在老头的下巴,老头假牙飞出来,掉在陈怀闵脚下,老头自己就没这么好运,直直往崖底坠落。
少年心喜,解决了最难搞的对手,湘钦门也就好对付了。
陈怀寿奸计得逞,哈哈哈大笑,“什么老神仙,你能从熔岩里活出那才是神仙。”
“回家!玩玩那两个妞去!”陈怀寿得胜傲娇,迈开大步往前走。
少年心想,不好,这畜生要变,他得赶紧出去。
本着抢先一步到青楼的目的,少年风行天上的轻功岂是陈怀寿能比的。
不出三刻,少年就到井底洞口。
不能让这畜生顺利出来,少年跳出井,一剑击毁井底洞口,推几块大石头压在上面。
少年出招,酒楼的湘钦人都注意到巨大的声响,他们一哄而散。
少年走进王聪她们的屋里,说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会使山巅为泽的老头被陈怀闵打落山崖。
结局意外的好,本来还担心没办法解决这魔头。
他们三人走出酒楼,街上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冰已经化成水,青石板上湿漉漉的,鸟雀又得意地出来叫唤。
出湘钦小镇,乘船来到沅水河,在码头上等着换乘大船,顺流而下,走完沅水就安全。
三人在小小码头上等,有人说大船要明天才来,抬头看天,天色不早,那就找个地方住下,明早再走,反正陈怀寿要出井也不是那么容易。
陈怀寿心里全是青楼里的花魁,一路在心里把人家玩了好几遍。
大汗淋漓走到出口,看不到光亮,喊几嗓子也没人答应。
地上的人看到冰化尽,透明墙消失,在酒楼里撒欢,没人在后院。
他等不及,自己运气出掌,击掌都没破开井口。后退让陈怀闵来。陈怀闵连出几掌,洞口的石头被崩成几块,但泥沙还是堵住洞口,这程度不比以前涣群大哥砸碎井底石碑轻。
“给我挖!”陈怀寿也找不到别的本办法,堂堂走尸陈怀闵也要跟着挖泥搬石,除了陈怀寿需要养精蓄锐,其他人谁都不准偷懒。
没人偷懒,只是从里面越挖,院子里的泥沙越往下塌,靠着几个人,挖到花魁人老珠黄都不一定出得去。
妈的,一定是那老头搞的鬼,真该多捅他两刀,误我大事,陈怀寿想。
要是真再捅一刀老头就活不成了,只捅一刀,老头顽强堪比蟑螂。
被一脚踢飞时,老头运气封住伤口,将伤口周围冻成冰块,止血效果奇好,杜仲都没这么好。
之后就是自由落体,坠下山崖,老头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这时候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点享受这不靠真气飞翔的感觉。
就是热浪冲得人难受。老头运气化出一块冰,站在冰上感觉好多了,凉爽爽的。
越往下坠越烫,冰块撑不住多久就化成雾水,老头再化出一块巨大冰来,做在上面往下坠,热气从四周飞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
老头心旷神怡,踏碎冰块,直飞冲天。
深厚的内力是坚强的后盾,即使被捅一刀,老头在山崖上盘腿稍作休息,就可以去找湘钦门算账。
湘钦门的汉子们正在做蚂蚁搬家。
小二和老妪发现王聪和钟瑜玟不在房内后,立即报告宗主,找不到宗主,要进地宫去寻,才发现井口被堵,砂石还下缓缓往下陷,呈漏斗形。
小二大喊来人,没人来,平时都是别人喊来人,他就屁颠屁颠跑过去,轮到他喊来人,竟没人理他。
老妪颤巍巍地找来酒楼管事的,说宗主还在井底呢,怎么就盖土啦?
这时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赶快叫人来刨啊。
这口老井可是把湘钦门的汉子门闹惨了。先是挖,又是埋,又是挖,又是埋,现在大半夜还叫人来挖,不能抱怨,只能在心里叹气,造化弄人。
里外合作,天亮时终于把洞口挖通。
小二见到陈怀寿钻出洞口,赶紧跑去邀功,“禀告陈宗主,是我叫人从外面刨泥的。”
陈怀寿照旧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小二手上,小二不敢咬,直接揣进胸口,又道:“禀告陈宗主,二楼那两个女的不见啦。”
以为又得一锭银子,谁知陈怀寿反手一巴掌,抽得小二人仰马翻屁股着地,“早不说?!”陈怀寿怒极,姑娘们白天就散走,浑身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暂时用两腿夹着。
陈怀寿派人去追,快马加鞭、快船加浆,那样的尤物,错过一次,这辈子不一定见着啦,老天爷一般什么事都只给一个人一次机会。
天亮了,少年一行早早来到码头等大船,昨夜可是一夜不得安眠。为掩人耳目,三人乔装成湘钦人,老三样黑衣黑裤黑头巾。
顺利登船,湘钦缓缓向后倒退,心里松了三口气,不是,是三颗心里松了一口气!
湘钦门是挺倒退的,辛辛苦苦挖通的洞口,不舍得埋,鹤发童颜蓝袍的老头刚好出来。
第一个倒霉的还是小二。
此时已是中午,老头出洞,走进厅堂,遇到的第一个就是小二,揪住小二的领子就问,湘钦门的宗主在哪?
小二哪知道啊,这时候保不准到哪里败火去了。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头好骗,相信他。
放开他时,胸口的一锭银子掉落到地上。他蹲下伸手正要捡起来,被老头一脚踩住。
老头用力踩,银子嵌进青石板里。
这可不是一般暴躁老头,能把银锭踩进石头里的,沅水应该一个也没有。
“陈宗主离开酒楼后应该是回家了,出门右转直行半里就是湘钦门宅院。”小二跪在地上说。
“敢骗我就烧了这酒楼!”老头现在怒火中烧,酒楼没烧快把自己胸口烧了。
小二一边抠出银锭,一边求老天爷保佑这个时候陈宗主一定要在家。
老头走到门口,看到桌上有桌酒菜,提着酒壶就出门,宾客坐在桌前不敢多嘴。
给自己灌两口酒,感觉伤口不那么疼,小脑袋清晰很多。
他运转真气,一步一步向前走,每踏过一块青石板,石板上就结满霜,这时候可是艳阳午后啊。
随着老头的步伐移动,一条街都结满白色的霜,路过的人都惊了,武光大帝反悔了,又不肯放过大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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