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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五 是非黑白越抹越黑 新仇旧恨…


堂堂剑舍掌门座下弟子,被人像狗一样踩在地上,武林盟主的面子不要了吗?至殊气不过,姜秋林再废物是他自己的事,不能出来丢了剑舍的脸面。她把姜秋林拖回仪琳等人的面前,要仪琳给姜秋林道歉。

        女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女强人相见更是一山不容二虎的不共戴天,至殊捍卫剑舍的尊严就像捍卫自己的尊严一样,自己的尊严已经碎了一地,更专心地捍卫集体的尊严和荣誉了,只有剑舍的名号能让她在这大街上不受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不管青红皂白,只要有人像他们低头就算挽回姜秋林丢在地上的脸皮。

        夕惕的仪琳没有那么跋扈,不跋扈的人总会讲点道理,她说姜秋林和她们没关系,是两个大汉打伤的他,姜秋林也证实了自己无能被两个流浪的侠客踢翻在地。

        他们来到两个大汉尸体前,死透了,苍蝇围攻过来,他们没有还手的可能,身上的窟窿事先没经过安排,透露出当时战况的激烈,或者是他们死的惨烈。如果他们是正人君子,为武林而牺牲,这样的惨状值得为二人树碑立传,为他们驱赶没有规矩的苍蝇。

        可惜他们是为一百两银子而死,是死有余辜。姜秋林把他在城南酒肆听到的见到的都说出来,他这一说,就没人信了。富商们已经被江湖侠客赶出昭义城,满身铜臭的人断不敢招惹杀人如麻的侠客,城里每天的斗殴就够他们开眼的了。

        仪琳不信他的鬼话,因为他是剑舍的弟子,剑舍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至殊不信他的鬼话,因为他是剑舍的弟子,这不是他该说的话,即使是真的,现在也必须是假的,因为两个大汉把武林盟主座下的弟子打伤,这是剑舍万不能接受的,至殊能接受的只能是夕惕的女侠把姜秋林打伤,这样显得他的废物要有价值一些。

        至殊一口咬定是夕惕的女侠目中无人,拔剑要和她们一决高下讨回公道,她自知势单力薄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仪琳当初在京畿可是打败过至临,在当下的青年中,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她轻踢姜秋林一脚,让他速速去请救兵,姜秋林怕至殊出事,那又是他的失职了,三步并做两步跑,忘记了身上的伤。

        仪琳不想和这女子一般见识,推开她继续往前走,该买买该逛逛。至殊被无视,心里火气烧得更旺,她像牛一样喘息,紧紧握着佩剑。仪琳带着师妹们有说有笑,在胭脂街来回采购。她们越欢乐,至殊越冒火,她紧随这群女子。

        姜秋林不负至殊所托,搬来救兵至临和陈观,两个大侠轻功了得,几步就飞到胭脂街,这里都是姑娘,他们两更想表现自己,飞来跳去,让街上的姑娘看个明白。这是剑舍大弟子和京畿陈家的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在本次武林大会中注定大放异彩。

        他们引来不少姑娘的尖叫,这其中不乏花钱就能搞定的姑娘,就是那种在青楼谋生的女子。至临和陈观一视同仁,轻步踏跃,身姿曼妙,她们青楼里的舞蹈都没这么优美。

        在炫的动作终有结束的时候,收场引来欢呼,他们俩得意落脚,看到至殊板着脸,这是又闯祸了。

        至临大喊:“是谁敢欺负我们剑舍的宝贝弟子?!”

        没人应声,仪琳看到是这个手下败将,更不把他们三个放在眼里,对师妹们说:“这就是剑舍两大畜生,传言就是他给人下,那苦瓜脸遭了殃。”夕惕的女侠们看着至殊,像观赏一只会说人话的猴子。

        猴子被盯得浑身不舒服,指着仪琳对至临说:“就是这几个烂蹄子,打伤了姜秋林,侮辱我剑舍弟子。”她现在是狗仗人势,把胭脂街当成剑舍了。

        至临回头看一下,姜秋林还没赶到,他的脚程太慢,这种人出门只会丢剑舍的脸,师父怎么会想到让他跟着下山。他叹口气,说:“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他这种人在城里想打的人多了去了。”

        至殊说:“这不是打姜秋林,这是打我们剑舍的脸,如何能不顾?”

        陈观说:“姜秋林什么时候是你们剑舍的脸了,我可没发觉,大会在即,还是不要惹是生非。”

        至殊跺脚,大喊:“人家都骑到剑舍头上来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快快杀了这几个烂蹄子。”

        至临朝仪琳作揖,说:“仪琳师姐,我师妹说的可是属实?”

        仪琳说:“别乱称呼,我可不是你师姐,我们夕惕和剑舍势不两立,你信你师妹的还是信姜秋林的?我想你信谁的都不会信我的。”仪珉说:“你们就是想挑衅,谁不知道你们剑舍现在是武林盟主,见不得别人不对你们点头哈腰,我们偏不!”

        陈观说:“等姜秋林来,查明白了再说,现在不是和夕惕为敌的时候。”

        至临点头,等一盏茶的功夫,姜秋林气喘吁吁跑来,至临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领众人回到两具尸体旁,事情来龙去脉再说一遍。至殊当即再次否定他,富商贪恋夕惕的美色,这说出来江湖上有几个人能信,夕惕自己都不信。她们不是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不自信就不会到胭脂街来了,而是破罐子破摔,而是对昭义富商的胆子不抱有希望,他们把整座城池都让出来了。

        至临和陈观疑惑地看着他,说:“这么说来还是夕惕的师姐们救了你啦?”

        姜秋林说:“不是,是我一路跟来,救了几位女侠。这些人色胆包天,要是没有我,她们现在就都被掳了去。”他说这话陈观就不信了,姜秋林的武艺整个江湖谁人不知。

        陈观说:“你行侠仗义我不怀疑,但怎么解释你会在城南酒肆?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盟主座下弟子怎么能去哪种地方?”

        姜秋林不知该如何回到一连串的问题,这事越抹越黑,说不明白了。

        至殊说:“看到没,这废物不会说谎,这就穿帮了。师兄,杀了这几个烂蹄子,不然后天的大会上她们岂不是要造反?!”

        至临说:“果真如我师妹所说,那就请贵派当众道歉,和气了了此事,大家还是朋友。”

        仪琳拔剑说:“你们剑舍不讲理,要我们当众道歉?没有我们手里的宝剑,现在躺在地上招苍蝇的就是你师弟。”

        仪吾说:“剑舍的小子,敢不敢和我师姐再打一场,手下败将,还敢在这猖狂!”

        至殊说:“师兄,杀了她们,欺人太甚!”至殊拔剑对着夕惕的仪吾,她有把握赢的就是这个小女子了。

        陈观对至临说:“你有把握赢她吗?夕惕可是出了名的练功狂,再输一次你就身败名裂了,姜秋林被打就算了,你还被打趴下,后天的大会就真不用举行了。”

        至临说:“没把握,上次她剑招出奇,虽是险胜,但现在她真气有进步,打起来没有你是不敢说一定赢。”

        陈观说:“你们剑舍和夕惕的债自己去算,我们京畿陈家再插手,你嫌这武林还不够乱吗?这种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行了,闹大了就是门派仇恨,非要流血死人不可了。”

        至临点头说:“嗯,说的有理。”

        仪琳说:“至临少侠,上次京畿一别,想必你的剑术又有不少精进,大家切磋一下也好,能打赢我,这打人的事赖在我们身上我们认了,要是我侥幸赢了,打你一顿也就做实了我们夕惕打人的事。怎么算你们都不亏。”仪琳运气在手腕上,这几个月来,她的六壬神剑已经练到八成,这段时间剑舍发生了很多事,料想至临的武功也进步不到哪里去,她自信自己能打赢这所为的剑术天才。

        夕惕的弟子们都起哄,早想看师姐剑术了,叫嚣要至临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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