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 问罪不达咽恨忍气 举义…
夕惕掌门一把揪住星镜道长的后衣领,将这个弄不清状况的老道士拉到身后,说:“别哭哭啼啼的,太行山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星镜道长看到大家围拢剑舍掌门,而不是要将他碎尸万段,他好像明白了这不是他的错。他像个不倒翁左右摆动摇晃两下,扶着仪琳站直了。
星镜道长说:“这些人是要造反了吗?这可使不得啊,武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他哭丧的声音并没有引来大家驻足同情。
王太冲带头要剑舍掌门交出贞利剑来,他这个武林盟主怕是假的,他手上若是没有真的贞利剑,那就是欺诈武林,人人得而诛之。
剑舍掌门临危不乱,他说贞利剑本是在这院里,一定是被人掉包了。他口说无凭,一张嘴说不出花来。纸终于是包不住火,假老虎被人识破。
剑舍掌门留有一手,他把住在客房庭院和北山庭院的侠客都请出来作证,还有很多名门正派的弟子,他们到剑舍的时候都亲手试过那贞利剑,那宝剑不至于被星镜道长真气振碎。
归藏的弟子在其中,他们确实都在剑舍试过那把剑,那确实不是老道士能振碎的,两个院子的人加起来百来号人,都能为剑舍掌门作证,他当时的贞利剑确实是真的,至少不是方才碎的那一柄。
王太冲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剑不在,是不能尊他为盟主了。几个门派在院里吵起来,眼下需要一个新的盟主。剑舍号称天下第一剑派,一把剑都看不好,这样的盟主不要也罢。
要拥立谁为盟主,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定数,没有一个人能力压群雄。眼看要打起来了,云雷刀神站出来,他要说句公道话,但是王太冲没给他机会。王太冲要剑舍掌门以死谢罪,剑舍的人拔剑四顾,这里人也不算多,要打起来指不定谁能占便宜。
姜秋林这个时候带着众师兄把掌门庭院团团围住,剑舍人多势众的优势显现出来,姜秋林大步迈进庭院,大喊:“把武器都放下,这是在剑舍!不得无礼!”大家才想起这还是在剑舍山上,是在人家的老巢。
王太冲示弱,令归藏的弟子把剑收起来。
云雷刀神在火药味稍息时站出来说:“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你们都忘了无影堂的下场了吗?涣群门就是要一个一个吞并你们,消灭你们。”大伙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要真像无影堂一样死无全尸,他们都不想做那样的冤魂。誓为武林抛头颅洒热血的人都认为现在还不是自己抛头颅的时候,他们要洒热血也不是在这个地方,不是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场合,而是在拯救天下苍生的关键时刻。
那样的时候不会到来,他们称颂云雷刀神识大体,是该团结对外。
剑舍掌门请大家稍安勿躁,当务之急是找回贞利剑,这剑不能落入涣群门手里,不然武林就没有胜算了。
王太冲说:“贞利剑已经不在剑舍,你是罪人,不是盟主,你已经没有资格命令我们。这就是报应,你用卑鄙的手段取得贞利剑,别人也用同样手段从你手中夺走。”
最冤的是夕惕的和星镜道长,白跑一趟,还来商议解开贞利剑的奥秘,这事剑舍办得就很不厚道。夕惕掌门说:“剑舍没有贞利剑就不该让我一派弟子到太行山上去请星镜道长,来回折腾人,这是在耍我们夕惕,欺负我们太行山吗?”
剑舍掌门抱歉地作揖,说:“真是对不住,我们也不知道这剑被人掉包了,辛苦夕惕的女侠和七星观的道长了。”
仪琳拆穿他虚假的说辞,道:“我在剑舍试剑时就发现此剑不对劲,这不是你所为还能是谁所为,我看你是跟着涣群门狼狈为奸,少在这装模作样。”
至临和至殊站出来反驳,他们的师父每日操劳武林事务,哪有闲心管着这宝剑。这剑放在大堂里,每一位到剑舍来瞻仰的人师父都不吝啬,把剑交到他们手里把玩,天底下有歹心的人不尽其数,不能赖剑舍。
仪琳说:“从大伙进剑舍的那天起,剑就被调包了,你们这是在强词夺理。”
至殊不饶她胡说乱道,她的武功修为还不能发现剑对不对劲吧。
仪琳说:“我是经云雷刀神提醒才发现你们的剑不对,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他能解开明太刀的奥秘,他对刀剑的熟悉比在场的都熟悉吧。他若没有资历,谁还有?”
刀神不得不说些什么了,“我第一次拿到剑就觉得不对劲,和我以前拿到的剑很不同,我已经有意避开,剑舍掌门实在热情,再三邀请,我才到这来参研。经过几天的接触,我发现那不是真的贞利剑,只是一般的玄铁宝剑,做工精良,但用料不够讲究。能调包贞利剑的,一定是熟悉此剑的人,更是能在这个院子自由出入的人。我到剑舍以来见到这里守卫森严,一般人是进不了这院子的。”
他的话立即有人补充,这些在这里住久的侠客最清楚剑舍什么样,他们说剑舍是最近才开始加强守卫的,重点是这个小院子和至殊的小院。这是姜秋林最清楚。
清楚的人主动站出来说:“盟主日理万机,增强守卫是情理之中,介于剑舍曾经发生过夜宴之祸,把女弟子的院子保护起来也不足为怪也。”
当王太冲问为何一起没加强,这个节骨眼上才想起,剑舍的脑子都不够用吗?剑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还提出不久前剑舍山下有人中了白蛇泡酒的毒,这毒酒在剑舍屡禁不止,真是让人讶异。
姜秋林回答不了这些个问题,他对剑舍背后的争斗不甚了了,至临和至殊面和内斗,暗地里这两个都做出什么事他也摸不清。
至临听到白蛇泡酒的事更羞愧,那酒只能从他屋里流出来,他请师傅说两句。剑舍掌门骂他畜生。
剑舍掌门说:“现在不是讨伐问罪的时候,剑舍失了宝剑比谁都着急,兹事体大,不能对外人道。我也只跟两名弟子提过此事,还让至临到京畿去请陈力士来商议,我隐瞒各位也是有原因的,要是涣群门的知道贞利剑不在剑舍,我们就是涣群门下一个灭门的目标,剑舍几千口人,没有了就是武林的一大损失,没有我们,武林能对付涣群门吗?”
都是强词夺理,但他们确实人多,和涣群门对阵的时候有他们在前,自己也晚死一会,不依饶的只有王太冲,但他也明白剑舍现在是武林最不能割舍的一股力量,他们是对付涣群门的主力。
再一次不能把剑舍掌门怎么样,实在可恨,王太冲都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他甩手率众离开。夕惕掌门把他拦住,现在还不能走,说得难听一点是无路可去,涣群门下一家还不知道要找哪个门派,好不容易聚齐大家,在剑舍商议对策才是本次聚会的目标。
剑舍家大业大,留大伙在山上吃喝几天没有问题,有大伙在涣群门的人再厉害也不敌整个江湖,站着让他们杀都能让他们累垮,剑舍掌门请大家在剑舍做客,不要客气。
他们不会客气的,姜秋林的累活要来了,想到招呼这么多人吃喝,他欲哭无泪,可能还费力不讨好,这些大爷不好伺候,人多了剑舍就会乱,现在没有盟主的威信,指不定会再出乱子,那白蛇泡酒在暗中雀雀欲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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