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 孝女识理大义卖亲 夕惕审…
夜路难行,清晨第一缕光线照进客栈背后的小巷子时,陈圈圈已经贴墙站在客栈背后的小巷里,京畿最没有用处的肠道,密谋搅动整个城市的造反。夕惕的女侠们也如期出门,师父在房里听到窸窸窣窣的集结声,想玩过今天就要收心了。
仪琳带大家涌进小巷,看到陈圈圈战战兢兢缩在墙角,这人还真敢来。仪珉说:“昨晚的耳光打轻了,她真敢来。”
仪琳让众师妹围拢她,给她套上夕惕的袍子,挟着她慢慢走出巷子,说:“不能这么快就回去,到街上去转一圈。”
陈圈圈说:“来不及了,我爹今天就要解开贞利剑的奥秘。”
仪珉说:“来得及,我师父和星镜那老道士今天不去你们那见不得人的庭院,你爹无招。”
她们在大街上游一圈才回到客栈,摸摸搜搜进了师父的房间,还去把不太中用的星镜道长请来。道长蓬头垢面进来,陈圈圈看到就坚定自己来对了,自己不来这群人非得把武林毁了。
夕惕掌门见到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弟子,京畿的人不能乱收,京畿武林和太行山大不同,她问:“你们玩归玩,怎么还把人往我房里带?”
仪珉说:“这不是玩,这是陈观的千金,她昨晚就想披上我们这身袍子来见师父你了。喏,这就是我家师父,难道你是觊觎我师父的美貌吗?”她向陈圈圈使个眼神,这就是太行山大当家的。
陈圈圈看她们家掌门脸上皱纹肆虐,美貌二字在那细细密密的缝里无处藏身。
夕惕掌门看着陈圈圈,说:“乔装到我门下有何贵干?”
陈圈圈看着满屋子的人,说:“借一步说话,隔墙有耳。”
夕惕掌门把众弟子都赶出去,掌门房里有什么好玩的,掌门都一大把年纪了,该干嘛干嘛去,京畿那么多地方还不够你们玩的吗?她把门关上,窗户同样也难逃厄运。
留星镜道长和她们两位在屋里,陈圈圈说:“两位前辈是解开贞利剑奥秘的关键,我父亲不日将请两位到勤王府去参研,届时请两位多留心眼,不要解开宝剑的秘密,就让那剑成为一块废铁。”
夕惕掌门说:“贞利剑是打败涣群门的唯一希望,现在人心惶惶,你这女娃子不出京畿不知道外面江湖的险恶,胡说八道。”
陈圈圈说:“京畿的凶险是前辈不知的,前辈到京畿来可见我爷爷陈力士”我已经十几天没见他了,勤王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单纯的想插手武林的官家人,他们的背景复杂。王府险恶,你们就不该来京畿的。”
夕惕掌门和星镜道长听得如坠云雾,不知所云,问:“你和你爹不是都住进王府了吗?你这不是要卖你爹?”
陈圈圈说:“我和勤王世子往来过密,我也是才知道勤王府的水不浅。我不卖我爹他可能要卖了你们,你们想想,整个武林聚到一起就真的安全吗?把山上的狮子都赶到一个笼子里,是对狮子有利还是对猎人有利呢?”
夕惕掌门点点头,“这么说来我们到京畿来是你爹的主意了。”
陈圈圈说:“我爹怕没这么大的野心和心机。”
星镜道长听出点门道,说:“是勤王府?”
陈圈圈说:“勤王府也就在京畿武林有点影响而已,对天下武林他们还没这么大的本事,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势力,我还没查出来你们就到了。”
星镜道长说:“是皇家?他们对我们这些舞刀弄枪的总是不放心,他们想把我们一锅端,在京畿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陈圈圈说:“我也不知道,我爹像变了个人,我爷爷也失踪了,我觉得贞利剑没有那么简单,所以要面见二位,请务必不要解出贞利剑的绝招,不然天下武林就遭殃了。”
夕惕掌门说:“你为何帮我们?你是陈观的独女啊,老生不知要不要信你。”
陈圈圈说:“前辈,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小心为上,我已经做完我能做的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二位了。”她说完打开门出去。
夕惕掌门望着星镜道长,老道士脑袋里全是浆糊,不知要如何。她说:“道长,这小妮子的话有几分真假?”
星镜道长说:“此时要面见陈力士才好说,我们确实不见这老东西露面,这不合符常理。”
夕惕掌门命两个弟子跟着陈圈圈。京畿的浪要拍在太行山的脚下了。
太行山的两个掌门都在客栈休息,没出席这天的聚会。
剑舍、归藏和断家枪等都来到见不得人的宅院。陈观和勤王世子不见夕惕和七星观的人,问王太冲。
王太冲摊开双手说:“昨天她们在这等了一天,不见你来,心灰意冷,要是我是今天也不来了。你盟主位置还没坐热就要摆谱,大伙在太行山都急得不行,到京畿你倒好,拉出你盟主的架势,这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
陈观派人立即去请。断家枪的掌门说:“这态度难了,夕惕掌门是你的长辈,我还以为你知书达理。”
没有这两个关键人物,今天的聚会就没有意义,贞利剑也只能是一个摆设,没多久就各自散去。
陈观找到至临说:“找到那云雷刀神没,今天也不见他露面。”
至临说:“去夕惕问过了,他没跟她们一起,说是到京畿访友去了,京畿武林最熟,哪些人和他熟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事还得你来办。”
姜秋林说:“刀神的事不急,当务之急是夕惕和七星观的,盟主还是亲自走一趟,你是主她是客。”
陈观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一时抽不出时间来,我已经派人去请陈怀寿了,他从西南赶来,过两天就能到,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喝两杯。”
至临说:“先不喝了,你先把那老娘们和老道士搞定吧,太行山上那些人脾气大得很。”
陈观来到夕惕派住的客栈,却扑了空,掌柜的说已经踏春去了。
京畿的春天不进城,都被紧紧锁在城外。夕惕掌门和星镜道长到城外田地上,名为踏青,实为商讨对策。
跟踪陈圈圈的人探得来报,她进了勤王府就没出来,没去见什么可疑之人。
夕惕掌门决定把弟子们都散开,不能住在一个客栈,命仪珉仪吾率队回太行山,只留仪琳和小师妹子在身边,人到京畿,总不能避而不见。
仪珉仪吾当即从城外出发,不再回城里。
夕惕掌门和星镜道长,仪琳和她的小师妹四人回到客栈,陈观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见夕惕掌门凑出一个慌乱的笑脸,说:“前辈在京畿住的还惯吗?请原谅晚辈失礼,未能远迎。”
夕惕掌门说:“陈盟主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到这来?令尊可好?到京这两天不见他身影。”
陈观说:“家父身体抱恙,不便见客,有劳前辈挂心。晚辈是来请两位前辈到王府去商议解密贞利剑的事,此事情急,希望两位不吝出席。”
星镜道长说:“旅途劳顿,真气所剩无几,要解开宝剑奥秘,等我们调好身体,再去吧。”
夕惕掌门说:“涣群门又不可能打到勤王府去,盟主何必着急,我等住在府外都不急。”
陈观说:“是晚辈昨日失礼,怠慢了各位,今天特来赔罪。”
夕惕掌门说:“严重了,太行山承受不起,江湖事有陈盟主操心是武林之幸,我等不敢多言,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但老生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贞利剑的奥秘恐怕要看你们年轻人了。我和星镜道长老了,和你爹陈力士一样,力不从心。盟主请回吧,我们要休息了。”
陈力士回到勤王府,拿出贞利剑,在大堂里演示。陈圈圈见了,说:“父亲,那些老娘们没领你的情吗?让我去收拾收拾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陈观说:“不许惹是生非,好好在家待着,我自有我的办法,这剑还不是很称手,我得再适应习惯。”
陈圈圈看着她父亲沉着的样子,他一定是有了办法,希望夕惕的人不傻,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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