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要田的土豪
在搜集了足够多的罪证之后,吴大佛没有急着去惩罚张伯和张婶,而是对村民们说:“乡亲们,你们的苦痛,我都知道了。你们要伸张正义,我可以帮你们,可是我过几天走了之后,你们该怎么办呢?”
“那你就别走了,留下来吧,我们分你一块地。”有人出了主意,众人附和。
吴大佛摇摇头:“不行啊,还有其他很多村庄,也有你们这样不幸的遭遇,我也要去帮他们伸张正义。所以,我要帮你们建立起自己的组织,你们有了自己的组织,就有自己的主张。我提议,你们现在就组成村组,每十来户人家编成一个组,三十四户人家,编成三个组,平时关系好的,左邻右舍的,都组织起来,你们自己订立自己的规矩,不准打人骂人,不准捆人吊人,大家说话和气,爱护自己的村子。你们组织护村队,打土豪,分田地,保护自己的土地,这样,你们就不怕别人来欺负你们。”
于是村民们便三三两两地站队了,大致分成了三组,外姓人一组,张家人两组,张伯和张婶分在一组,还成为了带头人。
吴大佛皱着眉头,发现情况不妙,这样一来,二对一,外姓人还是吃亏,而且宗族势力对村务的影响太大了。吴大佛想,恐怕还是得从经济上打散他们。于是,他说道:“好,既然你们分了组,不过这不是最终的样子,我们来干事了。张伯,张婶,你们欺压残害了这么多村民,可知罪吗?”
“我不知罪,你能把我们怎么样?”张婶喊道。
“怎么样?徐虎,把她抓过来,杖刑五十。”
徐虎上前,张伯的几个儿孙想拦,结果又被打了一顿。徐虎揪着张婶的头发,扯着她来到树下,张婶则尖叫着,被徐虎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后才安静下来。吴大佛找来一张条凳,徐虎要把张婶按在条凳上,张婶一直在死命挣扎,吴大佛清楚徐虎是在放水,便对周边的村民们说:“你们看着干嘛?别愣着,来帮忙啊。”
那些外姓的人不敢动手,但是几个张姓的女人冲了过来,帮徐虎把张婶绑好,特别是那个被开水淋过的妇人,边绑还边掐她的肉。张婶还想骂人,但被徐虎一巴掌又扇闭嘴了。
吴大佛找了根小树枝,说:“没带水火棍,就用这个凑合了。”说完便有气无力地去抽张婶的屁股,徐虎在一旁喊道:“一、二、三、四······”
“你打这么轻,算什么杖刑?”一个外姓的喊道。
“你有劲,你来打?让打不敢打,那你喊什么冤。”李尚文在一旁嘲讽他们。
一个刚被打过的外姓人看不下去了,从篱笆上抽了根木棍过来,喝道:“我来!”
张伯喊道:“你敢?看我怎么搞你。”
吴大佛说:“他自愿帮中华社行刑,这是好事,如果有人阻挠或者将来打击报复,一律视为与中华社为敌,重重惩罚。”
那人走到张婶面前,说:“你平白无故打了我很多次了,今天我要连本带利都算回来。”说完便抡起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木棍一下下打在张婶的肥屁股上,震得棍子上的泥巴乱飞,张婶的大叫也一声紧着一声,徐虎喊道:“五、六、七······”
吴大佛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赶紧点,打完土豪我们就分田了,大家还等着吃肉呢。”
大家一听,顿时有了力气,第一个人打了十下,换一个人打,最后五下是那个被打瞎了眼睛的张家人打的,棍子都打断了。
张婶被打得奄奄一息,嗓子嚎哑了,裤子打破了,股肉打烂了,流了一地的血。
吴大佛说:“下一个,张伯的儿子,徐虎,带人去抓他过来。”
徐虎听得清楚,便说:“张伯的儿子是谁啊?谁来帮我认下人。”
这下那些外姓和本姓的人便都来了,带着徐虎去抓人,张伯的大儿子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徐虎则带着人在后面追,李尚文见状,喊道:“还有其他人,别让他们跑了。”
旁观的人一听,赶紧围拢上去,把张伯的二儿子和孙子还有张伯都抓住了,有人拿来草绳把三人都捆住。
吴大佛说:“张伯的二儿子,杖刑五十,孙子有二十多岁了,也跟着家里人作恶,杖刑五十。张伯是首恶,杖刑一百。不过念在他年岁大了,就分五次打好了,今天先打二十。”
张伯和他的子孙大骂,但是被人拿块烂布堵住了嘴巴,一个个都被压在条凳上,用棍子打,其他村民几乎人人都上阵打了几下。最后张伯的二儿子也被抓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挨了五十下。
五个人被打得叫苦连天,吴大佛不管他们,说:“现在,你们都是自由人了,要分田地了,你们先重新编个组,然后选出三个组长来,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分田。”
吴大佛将分田的原则告诉了他们:
第一,全村人以户为单位,人口多的多分,人口少的少分。对分到每户名下的土地,农户之间可以进行交换,怎么换,好田坏田的兑换比例是多少,由村民自己决定,但不能强迫,一定要双方自愿。
第二,换好之后,全村人按自己的组进行生产,都要向组里交公粮,人多田多的多交,人少田少的少交。组里有了公粮,就能集资买牛买犁,鼓励大家共用农具,共同修路开渠,提高土地肥力。
第三,换好之后的土地仍旧可以自由买卖,但仅限于本组之间买卖,本组之外的人不能买本组的田地。外人加入了本组,就可以买本组的田地,外人离开了本组,就必须将本组的田地出售给本组的人。简单一句话,人在田在,人走田留。
第四,自己的土地可以自己种,也可以租赁给别人种,但租金不能超过收成的两成。
第五,土地的分配细节由村里的组长会议决定,分配完成之后,由建始民府开具地契确认,废除以前的地契。
这次的农户分组大家就均匀多了,外姓的人也跟张姓的人混合在一起分组,分好组之后李尚文将人口册写好,在即将捺印的时候,吴大佛拦住了他们:“你们把张伯和张婶算进来了没有?”
“他们也要算吗?”张清组长问。
“那是当然要算的,他们也是张家村的人,你们跟他们商量一下,张伯在哪组,张婶在哪组。我提醒你们,每一组的人多,分到的田也就多,张婶家有她,再加他儿子孙子,有三大两小五口人。张伯家也有八大四小十二口人,能给你们组分到不少田呢。”
三个组长都有些为难,毕竟他们刚才可都打了人家呢。
吴大佛说:“他们以前做了恶,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如果他们改过自新,那还是你们的邻居亲人。如果他们还是不悔改,那就要持续警示他们,让他们知道现在张家村是你们做主,不是他们可以仗势欺人的地方了。”
张伯说:“你们这些穷腿子,敢打我,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吴大佛说:“张伯,你现在代表你们家十二口人说一句,这张家村的田,你们是分,还是不分。我建议你们还是跟村民一起分比较好,分的话你们还能得一点,若是不分,那这张家村就没你们的立足之地了。”
张伯说:“我不分,这些田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分?”
吴大佛说:“你们这两个儿子,还是有机会的。你们如果是一家人,张伯说不分,你们一分田都没有。但是如果你们分家了,老大家里可以分几份,老二家里可以分几份,孙子家里也可以分几份,你们一家当做四家人,不吃亏。”
老二听了这些话,对张伯说:“爹,要不分一下吧,如果这次不分一点,将来真的没得吃啊。”
老大也说:“爹,我说······”
张伯拿着拐杖敲了下老大的头说:“你们傻啊,今天若是分了,就是认了他们的账,这田土将来还怎么拿回来?”
吴大佛说:“只要中华社还在,中华社的组织和队伍还在,就绝不允许你们再对百姓的田地巧取豪夺。我实话说,你们愿意分就分,不愿意就别分。我再告诉你们,除了分田,你们家的家产都是压榨老百姓来的,也要分给村民们。你们若是能和村民们一样老老实实地种田干活,大家都有的饭吃,如果捣蛋作恶。哼哼,今天只不过是个警告而已,以后可没这种好事了。”
张伯说:“不分,一定不分,你们要怎么分怎么分,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吴大佛说:“好,这是你自己选的。张婶,你也不分吗?”张婶看了眼张伯,也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吴大佛对三个组长说:“人数定了,他们既然不分,那就不算他们的了,把田全部都分掉。他们就是村里的散户,不入组,也不分田,以后组里有什么事,跟他们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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