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身份的争端
爱蜜莉雅听着过道右边那些贵族喋喋不休的话语，目光也不由望向那站立在铺着红地毯过道中央的三人。
随即，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转过身说：“江元大人，我知道以我目前的模样与身份，除了罗兹瓦尔以外，几乎没有谁会支持我，支持一个与魔女长相相似的恶徒...”
“可正是这样，我就必须去改变这个国家对于那些贫困潦倒的人民，对于那些身份低微之人的偏见，创造出一个和平、友善的国家...”
江元压了压试图开口的菜月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爱蜜莉雅，你的目标里，包括那个被冰封的精灵族群吗？”
“您怎么会...知道？”爱蜜莉雅的眼眸顿时睁大了几分，右手更不禁紧握成拳，任由指甲镶入手掌之中。
“那种事情，重要吗？”江元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淡笑两声：“目标是一回事，但是要达成目标所承担的责任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要争取到我这微不足道的力量，那还请你在拥有善良之心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向他们那些喋喋不休的蠢货表现出你身为王选者的威严与气魄吧。”
说着，他拍了拍一旁发愣的菜月昴。
“走吧，天天看还没看够嘛，该去到我们该去的位置了。”
“是是是...”
走到左边那身穿骑士制服的骑士们之中，江元望着身后那仍处于思索中的486，无奈地给他来了个脑瓜崩。
啪。
“别担心太多，爱蜜莉雅惊讶是对因为她的善良，而不是出于某种邪恶至极的目的，作为他的骑士，你再怎么说也得相信你的公主殿下不是？”
“我明白了...”菜月昴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但望着江元身前那家伙的模样，不禁瞪大眼眸，诧异道：“这不是莱茵哈鲁特，你怎么也在这吗？！”
“昴，江元阁下，还真是好久不见，果然两位也会跟着爱蜜莉雅大人一同出席。”听到声音的莱茵哈鲁特转过身来微微点头示意。
“既然身为骑士团的你没有当场把我这恶徒就地正法，我应该也没有通缉在身上，那还真是一件不出的喜事。”江元微微颔首道：“而关于菲鲁特小姐的事情，想必莱茵哈鲁特先生也已经调查清楚了吧？”
听闻此言，莱茵哈鲁特的面色也顿时严肃，声音也顿时低了几分：“是的，已经确定，是先王之弟的千金。”
“那就再好不过了。”江元笑了笑继续道：“还有克罗姆威尔，也就是罗姆爷现在情况如何。”
他微微眯起眼眸，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声音低得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我可是答应过菲鲁特要让她遵循自己的想法行事，如果说骑士团，亦或者说你身后那些军队人员要以威胁的方式操控她的话，那我也可以稍微试试，在莱茵哈鲁特大人您的攻击下，顺手将在场的所有贵族与贤人会的各位...杀死。”
“还真是...危险的话语啊。”莱茵哈鲁特眼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寒芒，但随后又摊了摊手笑道：“那种事情自然不会发生，作为效忠菲鲁特大人的骑士，我的剑只会向着菲鲁特大人所指方向挥舞。”
“至于阁下这些话就尽可能不要在这里说了，有心人听到后，可是会发生不得了的大事。”
“大事也好，小事也罢，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条，不是吗？”江元耸耸肩后轻声笑道，但那笑容中，分明藏着一抹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而跟着江元修行两个多月的菜月昴则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其身后，但目光却紧紧地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四位王选者。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导致爱蜜莉雅在此丢人，毕竟按照师傅说的，现在他可是爱蜜莉雅这位他眼里的“公主”的守护骑士啊。
这时，那原本站在门外审核身份的青绿发色的骑士站在四位王选者左边前端，用严肃且庄重的语气说：“贤人会的诸位，以及4位国王候补人员都已到齐，作为近卫骑士团团长的我—马克仕，将负责本次议事的进行。”
“那就有劳你了。”坐在高座上的贤人会麦克罗托夫微微点头示意。
马可仕目光望向爱蜜莉雅等人，说：“此次劳烦诸位来到王城，并聚集贤人会的各位大人于此，主要是为了按照仪式，开始露格尼卡王国的下一任国王的选拔。”
“而此事的主要起因，则是半年前以先王为首的王室血脉接连殇逝，造成了一国无君的重大事件，而对于我等所忠国家，也被称之为亲龙王国的露格尼卡而言，国王的存在还与盟约有所关系......”
在一番漫长且像是宣读历史的话语后，马可仕的话语暂顿，目光则宛若利剑般望向四位王选者。
“所以，在更新盟约的亲龙仪式中，原本将由王室世代相传的职责，将再由下一任的龙之巫女承担，为此，我等王国骑士团在接受贤人会诸位的命令后，开始寻找被龙珠之光辉所钦定的巫女候选者。”
“现在，请诸位候选者出示徽章。”
话音刚落，爱蜜莉雅与其他三位貌美的少女将自己手中的徽章拿出，使得那徽章中央的宝珠红光微微闪烁于此。
菜月昴微微睁大眼眸，小声问道：“师傅...这就是爱蜜莉雅为什么如此看重徽章的原因吗？”
“对，那即是资格。”江元微微颔首回道。
这时，马可仕继续开口：“如诸位所见，每位候选人都具备成为龙之巫女的资格，而在此之后，我等也将遵循龙历石上的预言...”
“说了那么久，也该直接说正事了吧？”
突然，一位有着淡紫色的柔和头发，相貌稚嫩，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女，她语气沉稳，但却隐隐带着一抹毫不在意的语气说：“与其重复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话语，伦家更想知道诸位召集我们来到王都的主要原因。”
“的确如此。”一位双手抱胸，双眸细长成琥珀色，姿态有些许凛然于人的深绿色长发男装少女附和道。
马可仕不禁微皱眉头，肃然道：“库珥修大人，作为卡尔斯腾公爵家的当家，您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许不太合适？”
“合适？”绿发少女库珥修傲意的昂了昂头：“礼法的确很重要，但要直截了当的讲明召集我等的原因，说明白该说的事情或许更为重要吧？虽然，此次聚集所行的目的我早就了然于心。”
“不愧是卡尔斯腾公爵家当家，居然提前了解过此次召集的目的了吗！？”坐在高座上的麦克罗托夫感叹地点点头。
“当然了，麦克罗托夫卿，这次召集我等的目的，一定是为了举报宴会吧？”库珥修嘴角勾起，傲然道：“虽然我们这些候选者总有一天要为王位而争斗，但一场合适的宴席无疑能让我们互相了解对方。”
“那个...并非如此。”麦克罗托夫不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菲莉丝！”
库珥修眉头微皱，望向那站在菜月昴后方那位可爱的猫娘骑士：“这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真是的。”被称为菲莉丝的“猫娘”撒娇似的摆了摆手：“菲莉只说可能召开宴席酒宴不是吗？”
“是吗？”库珥修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看来是我太过武断了，所以，请容我收回刚刚的发言。”
“虽然库珥修小姐撤回发言，但伦家的意见仍然没变。”紫发少女目光扫了眼马可仕与贤者会的诸位：“毕竟现在王选的情况哪怕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要是再这么遮遮掩掩的，那完全就是浪费我等的时间罢了。”
爱蜜莉雅迟疑地抬了抬手：“那个...我认为既然召集我们前来，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应该先把话...”
“哼！”紫发少女白了眼后一扭头：“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我的时间可不能与你的时间相提并论。”
“！！”
握紧拳头，眉头紧皱的菜月昴正打算说些什么，一只手却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头望去，赫然发现江元已然走出骑士之列。
“安娜塔西亚·合辛小姐，爱蜜莉雅小姐说得没错，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在座的各位都极为重要，与其再继续争论下去，不如花费简短的时间听一下马可仕骑士长要说的话吧。”
紫发少女冷哼一声回道：“连点该有的礼仪都没有，不愧是半精灵的仆从吗...”
“这位...”马可仕看着眼前这位气势让他都为之震撼的强者，迟疑地抬手问道：“代表人阁下，你是想...”
“站在里面太拥挤了，想着走出来观察一下，看看五位巫女中，哪位才值得我的效忠。”江元耸耸肩淡笑两声：“马可仕骑士长大人也无需担心，继续说下去就足矣了。”
“咳咳。”
对上那双似乎察觉他的一切的眼眸，马可仕的脊背也不禁多了几分汗水，他轻咳两声后说：“根据新刻印的预言后续，王选候选人将有五位，而未来将从中选拔出一位，与神龙缔结契约，庇护我等所忠之国露格尼卡。”
“所以，还是像以往一样，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吗？”紫发少女轻皱眉头审视地问道。
这时，坐在高座上的麦克罗托夫对马可仕使了个眼色后，马可仕便继续说：“骑士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出列！”
走到贤人会前的莱傲天微微躬身，说：“光荣的贤人会诸位，近卫骑士团所属莱因哈鲁特·范·阿斯特雷亚，向诸位报告任务完成的事项。”
“很好，那就让在场的诸位听听任务的结果吧。”麦克罗托夫颔首示意。
莱傲天环视在场一圈后，目光也随即集中在那硕大的门户之上：“龙之巫女，王选候选人，最后的第五人已经寻到。”
话音落下，金红交错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位身穿淡黄色礼物长裙，嘴角还有一颗虎牙微微露出的金发少女从门外迈入其中，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位可爱的粉发侍女，以及一位身穿骑士装的巨人老者。
“而本人，也将其推举为王，其名——菲鲁特大人。”
刹那间，整个会场震动，贵族也接二连三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菲鲁特双手提着长裙，并没有向着莱茵哈鲁特走去，而是停在了江元身前，一双淡红色眸子则是紧紧望着他：“要是我想，那整个国家的一切都会像我所想的那般发展吗？而你，会帮助我吗？”
“我？”江元耸耸肩轻声笑道：“我不过是与菲鲁特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的普通人罢了，要是你想，并且为之努力的话，在莱茵哈鲁特和他身后势力的帮助下，坐上王座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是你把我推入这里的。”菲鲁特拍了拍身后的罗姆爷的大手，后，说：“如果不是你告诉莱茵哈鲁特，我现在贫民窟里过着...我的生活，所以，你必须对此，负责！”
“那就得看看菲鲁特大人有没有那个资格让我效忠了。”江元背着双眸，嘴角微微勾起扫了眼四位扭头望来的候选者：“今天，不但是王选的开始，也是我选择合适对象的开始，要是菲鲁特大人肯努力的，不一定超越不了她们，至于现在，承担起你的责任与血脉，走到那个应该前往的位置吧。”
正想抬腿给江元来上一脚的菲鲁特在感受到那双红蓝交错眼眸的目光时，嘴中也不禁轻叹了口气，深深地望了眼江元后便走到了爱蜜莉雅的左边。
至于马可仕，在此过程中连口都没开，只是表面平淡的望着叙旧的两人。
莱茵哈鲁特见到就位的菲鲁特后，也随之拿出一个与其他王选候选人一模一样的徽章放在她的手心。
下一刻。
徽章间的龙珠亮起了璀璨的红光，也让在场众人无比为之而惊叹！
莱茵哈鲁特轻举了她的手，说：“如诸位所见，菲鲁特大人确实拥有参加王选的资格，而至今，五位王选候选人就绪，此次王选也将由今天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站在左边的骑士团全员皆对着菲鲁特行骑士礼，整齐统一的动作也让周围人不禁面面相觑。
“得到龙历石的承认，但这身份，是不是该稍微说一下...”
而右边那些议论纷纷，已经接二连三用挑衅似的话语反驳的贵族们，在感受到江元身上那股王道的霸王色霸气以及骑士团成员那一双双锐利的双眸后，也不禁肃静了几分。
坐在高座上的贤人会成员麦克罗托夫看了眼站在过道中央，但却没有任何人去言语的红发青年，目光也不禁变得深邃了几分。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莱傲天，说：“骑士莱茵哈鲁特，能否请你说说找到她的经过。”
闻言，莱傲天单膝跪地，说：“两个月，在江元阁下的帮助下，我于贫民窟中发现菲鲁特大人。”
“真是可笑。”手上拿着红色折扇，身穿一席红色长裙的少女傲慢地瞥了眼菲鲁特，说：“不过妾身也大概能明白，大概是王选拖的时间太久，才使得区区贫民窟的低贱孤儿也有资格与妾身立于同一舞台吧？”
“贫民窟的孤儿？！就算是王选的候选人，也不能连身份都不论吧？”一位看上去老奸巨猾的贵族冷哼一声，说：
“当然，我不是在说骑士团的眼光不对，但要是想成为国王，不仅仅需要宝珠的承认，还需要合适的品格与教育。”
“而在我看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想必这位来自贫民窟的孤儿小姐，应该连最基本的教育与认识都没有达到合适的水准吧？可要是连这些基础的都没有，哪怕是表面粉饰得再精致，但其本质也依旧是那种入不得流的模样罢了。”
这时，金发红裙少女附和道：“而且看这位菲鲁特小姐的模样，莫不是按耐不住被粉饰下的本质，随时想着以动手解决问题了吧？果然，没有经过教育的贫民窟之人再这么伪装，也还是摆脱不了那可笑的模样。”。
“你这家伙，是不是要...”菲鲁特咬了咬牙，紧握的拳头跃跃欲试就要就此挥击。
“菲鲁特！”
被那传入耳中的声音惊醒的菲鲁特缓缓放下拳头，迟疑地望向那声音出处的江元。
“有些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呢？”江元迈步走到贵族与文官们的阵前，眼眸平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既然王选是遵循龙历石而定，那这几位大人的言论是不是在否定龙历石，是不是觉得王选根本没必要，而是由你们那一张张伶牙俐齿的嘴巴所决定呢。”
“哪怕你作为边境伯的代表人，也不能如此侮辱我们！”面色奸滑的贵族猛地一甩手，指向那站在王选之位的几位王选者嘲讽道：
“而且在我看来，比贫民窟的孤儿参与王选更可笑的是，一位王国身份崇高的边境伯居然拥戴这么一位与魔女长相相似的半精灵为王，这分明就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要是让这等半精灵成为王，说不定露格尼卡迎接的不是美好的未来，而是无尽的忧伤与毁灭。”
菜月昴再也忍不住怒火，嘶吼着声音大吼道：“混蛋！！让我...”
这时，爱蜜莉雅咬了咬嘴唇站在菲鲁特的身前，目光坚定的扫了眼金发红裙少女以及那位吵闹着的贵族：“如此重要的场合在你们眼里只是玩笑吗？还有你，普莉希拉·跋利耶尔小姐以及几位贵族大人们，难道你们出言侮辱菲鲁特小姐的行为，不应该为之道歉吗？”
“道歉？”普莉希拉折扇微微遮掩半脸，语气傲慢的说：“妾身不过是在教导这些没教养的小人物看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以为有宝珠的承认就能有站在舞台的资格。”
“更何况，要是说到道歉的话，作为银发半精灵的你不应该道歉说出生在这个世界真对不起吗？说不准如洛克林卿所言，你其实就是魔女的转生与化身呢。”
轰啦。
刹那间。
整个议事厅的颜色被一股猩红之意所覆盖，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感受到身上所压迫的那种威严至极，似乎更进一步就要意识崩溃而倒是的王道气势。
“说够了吗？各位”
下一刻。
那股气势瞬时烟消云散，只剩下一个个气喘吁吁，而那些伶牙俐齿的文官与贵族们皆是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红发青年，眼眸中不禁泛起一抹深邃的恐惧。
江元扭了扭脖子，眼眸半睁扫视在场诸人一眼后，说：“我想，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这场足以载入王国历史与节点的王选，而不是想着用那些低下的言语去讽刺那站在王选上的候选人们？”
说着，他的目光转而望向那刚刚出言不逊的奸猾贵族：“至于这位贵族大人，不知道您是否听过十四年前在王宫中所发生的那件事？”
“你是说...”奸猾贵族轻皱眉头后，摆摆手语气尽可能的放低道：“这种偶然的情况决不可能出现，更何况还在王选这种极为巧合的时期出现，这分明只是...”
江元摇摇头，嗤笑道：“那可根据我让莱茵哈鲁特先生的紧密调查后，已经可以确定你口中血统低贱的菲鲁特小姐，其真实身份可是王国先王的王弟佛鲁德大人的女儿，也就是当前这个国家里唯一拥有先王血统的王族。”
“当然，你要说无王室血脉之人流传无法验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展现几种我与莱茵哈鲁特先生用先王生前所剩之物验证血统的方法，而你以及诸位大人是否愿意拿出生命去为刚刚所说的侮辱、贬低王室的话语，付出应有的代价呢？”
验证，这倒也是个路子，不过他貌似没有试过啊！
莱茵哈鲁特面色平淡，但心中已然有些许微乱。
虽说他根据江元的说法悄悄收集了一些先王残留的身体遗物，但那种方法是否可取他倒是没试过，只是觉得这特征与王族相像并且拥有巫女资格才联合军队支持菲鲁特，踏足政治。
“怎么，大人现在想去试一试吗？哪怕耽误一点时间也并无大碍嘛。”望着那面色大变的贵族的模样，江元讥笑道：“反正只是王族在你眼里只是低贱的血统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看着那因为恐惧跪倒在地的贵族，他转头望向金发红裙的少女。
“至于普莉希拉小姐，要是你那么喜欢说的话，那怎么不与诸位血色新娘的来源？”
“如果说普莉希拉小姐觉得爱蜜莉雅大人的模样与魔女相似就是魔女的化身，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丈夫莱普·跋利耶尔是被你动手杀死，才使得你继承跋利耶尔家后对于他人的话语毫无忌讳呢？”
“你！！”普莉希拉折扇收起，直指向那令她背后浸湿的江元，但当她打算继续开口前，那双锐利的眼眸却直接将她的话压了回去，让她一时间犹如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
“现在，还有各位想继续争吵下去吗？”江元扫视贵族、文官们一眼后，说：“如果没有，还请马可仕大人把这场盛大的仪式继续进行下去吧，毕竟王国的历史可不能因为这么一场微不足道的争吵而停止运转呢。”
这时，麦克罗托夫轻咳两声缓和了一下在场那越发严峻的气氛：“既然各位已经再无争论，那就按照议题——王位继承战，在此让诸位候选者们参与本次贤人会召开的会议。”
说着，他环视周围的贤人会成员一圈后，发现并无反对情况后便继续道：“诸位同仁也全体同意，所以接下来就开始按照议题进行讨论。”
“但由于我等除了从龙历石上了解过大概所需之事，但却无从得知具体的选拔方式，所以为了决定这件事，就请五位候选者展示各自的觉悟吧！”
“咳咳。”
马可仕在收到麦克罗托夫的眼神示意后，连忙踏步上前，说：“恕在下斗胆逾越，本次将有我进行此次议事。”
“现在，请诸位候选人与其骑士上台，让在场诸位明示诸位的主张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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