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一人一统回到住处后便闭门不出。
苏瓷捂着胸口，这会儿已经不那么痛了。
系统越想越生气：[欺人太甚！]
苏瓷：[就是！]
[你就没什么办法吗，你不是很能吗！]系统是真的生气，气到现在就恨不得冲出去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苏瓷委屈：[那人家有什么办法啦，遭人嫌就是这样的，呜呜。]
[……]这声毫无感情的呜呜就很嘲讽。它在这认真替苏瓷不值，却原来只有自己真情实感，终究是错付了。
[好了好了，统师傅消消气，先想想办法吧。]
[你是宿主，我怎么配教你做事呢？]冷笑。
苏瓷：[？]统师傅好像哪里坏掉了。
[唉，说得对，自食其力啦。功法我买不起，商城还有哪些相对便宜的道具？帮我看看，要能赊账的。]
系统气归气，还是尽职尽责的把符合她要求的道具列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顺便看了眼男主好感，发现从-10变成-5了，然而只要积分不到正数，就始终无法转换为积分。哪怕现在是0，也能拿到7000积分，积分的计算规则是按照好感的净增长，1点一百，70就是7000，7000都购买一本顶级功法附赠十颗资质丹了。
苏瓷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其中一样上，忽然笑了起来。
[这个好，我要这个！]
系统看了眼道具简介顿时大惊失色，苏瓷指的道具叫做“无欲则刚”，名字听起来像是个防御道具，其实是个很极端的邪门玩意儿，使用后会丧失五感中的四感，如此代价，换来的是极致的集中力和修炼速度，有效期是一年。只这一年，修炼速度就能抵寻常人近十年的功夫。
[三百积分，还行，赊吧。]
[慢着！你买这个做什么？给谁用啊？]系统不理解，这玩意儿利弊都很极端，五感丧失四感，对修仙者来说近乎等于痴傻残废，除了那些有大把时间闭关修炼不受打扰的苦修者，谁会用得到啊？如果是用作害人的手段，那也不能够啊？
[当然是给我用。]苏瓷理所当然。
系统：[？？]
[你……你别想不开啊！]
[什么想不开啊，我用来报复他们的。]苏瓷扯下长绫反复拉扯，语气阴森：[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生气吧？]
[……生气归生气别扯我啊线要散了！]
放开系统，苏瓷无处泄愤，只好对着空气一通输出。
[是不是我不生气这些人就把我当傻子啊，说的大义凛然，不就是看不惯我存心恶心我吗！]
[一个个的自诩大善人，正义制裁我这“罪人”呢。]
[条件所限我成不了大善人，我还不能把他们都变成罪人吗，到时候看谁审判谁，哼。]
[你是要……]系统一下明白苏瓷想做什么——让他们成为加害者，而苏瓷则成为那个被害者，立场颠倒事情就会变得很不一样。
只是，[这样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一年太长了，你才来几天，这剧情闹腾得我都快忘记原作了，往后的剧情变数恐怕只会更多，五感失四感恐怕行事不便。]
发泄完苏瓷情绪趋于稳定：[嗯？我倒觉得会方便很多。何况又不是真的变成傻子，再怎么说我还有你呢。]
倒也是，就算苏瓷失去四感，它也可以当她的眼当她的耳。
[……好吧。]
[还有这个消耗型防御道具，我要三张，一共六百，能一起兑吗？]
系统：[行。]
诱捕蛟龙的计划逐步展开，由于查探情况和布阵都需要时间，苏瓷还有五六天的时间可以自行活动。
相比内门弟子行色匆匆，整个外门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外门管事和弟子们各司其职，忙着修炼为几月后的外门大比作准备。
苏瓷找到戚白芷的时候，她正坐在蒲团上闭目修炼，旁边还放着一本《青冥诀疑难要点》，大概是修炼到关键处，连苏瓷来都没察觉。
苏瓷走到她附近坐下，撑着下巴打量她。
“瘦了。”
系统打量了一眼，没觉出有什么差别，何况这才两天人就瘦了说不过去吧，正想说没有，就听苏瓷说：
“她比以前刻苦了，都是我的功劳。”
[……]
“没时间了，再过几天她就舍不得对我生气了，必须得趁现在。”
系统的沉默越发沉默了。
说着这话的苏瓷，耐心等戚白芷修炼完，等她将将要睁眼时捡起那本书起身，故意放大音量说：“这什么啊？疑难要点？”
戚白芷新得了一本前人修炼笔记，有所收获，修炼完正欣喜，倏忽间全被打散了。
她微微皱眉，起身打招呼：“大小姐。”
苏瓷自然是没理她，继续翻着那本疑难要点，边看边笑：“这都写的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你不会就看这修炼吧？难怪修炼得这么慢。”
说完不等戚白芷反应，随手将书收了。
戚白芷瞪大眼睛：“我的书……”
“这种旁门小道的书，也就你稀罕了。”说着拿出另一本书，施舍般丢给戚白芷，“我多得是。”
自上回灵田一别，戚白芷就没见到过苏瓷。后来她仔细想过，她对苏瓷的观感很复杂，但总的来说，她不算很讨厌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然而苏瓷如此四次三番羞辱她，是个人都会生气，脾气很好的戚白芷也不例外。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什么欺人太甚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听不得真话啊？”
“你瞧瞧你，外门房子这么多，偏你住在这种寒酸地方，怕不是其他人都嫌弃你不让你和他们一起吧？”
这话简直是往戚白芷心口上撒盐，她面色涨红，抿唇欲言又止。
苏瓷还没完，说完后又是转了一圈，四处打量，目光挑剔，看完后她用袖子挥了挥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表情十足的嫌弃，接着啧了一声，丢下一篮灵果：“本来是要拿去喂晗光兽的，外头天气不好，它们怕是不会出来了，算了，你拿着吧。”
晗光兽是形如豕头顶会发光的灵兽，是宗内养殖的药用灵兽。说那么多，其实就是修仙界猪仔。
戚白芷长这么大，受过很多侮辱，但像这样彻头彻尾的蔑视，是头一次。从前旁人辱她，多少带些嫉妒，见不得她生得貌美，又或者嫉妒她明明资质相差无几，偏她修炼速度快。
可这些在苏瓷面前完全不存在。论美貌苏瓷不输她，论资质苏瓷是先天灵体，论身份，苏瓷是北岳剑宗大小姐，而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无人在意的外门弟子。
苏瓷羞辱她，就是实打实的看不起。
戚白芷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许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温和无害，比如现在，她浑身血气上涌，满脑子恶念，只想狠狠收拾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小姐。
似乎看出她的愤怒，苏大小姐嘴角扬起，笑得甜蜜：“生气了啊，我早说了，你打不过我的，生气又怎样。”
同样的话再度给到戚白芷。那日没能打成的一战，今日终究还是如了愿。
苏瓷有系统指导，加上那日裴照教的基础十三式，对付低她一层的戚白芷绰绰有余。
不过十招的功夫，戚白芷就被挑开剑，跌坐在地上。
本是芊芊若柳质的少女，此刻发丝凌乱，狼狈看过来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甘。
“眼神不错，希望下次你的水平能配得上你的眼神，哼。”
骄纵的大小姐轻笑一声，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戚白芷瘫坐在地上，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一篮子灵果和秘籍，抬手就想将它们打成碎片，挥到一半手忽然顿住，良久，她深深吐了口气，恶狠狠拿起灵果啃了一口。
[……你就非要这样激她吗，想让她好好修炼也可以用别的办法。]
事情发展到现在，系统多少有些明白她的思路了。
戚白芷虽是女主，在原作中的存在感其实并不强，甚至没有恶毒女配苏瓷来的有存在感，戚白芷的一生都在和她的天阴灵体体质斗争，既得益于此，也受困于此。
原作中她喜欢凌霄渊愿意为他默默付出，正是因为凌霄渊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曾因体质对她另眼相待，而之后凌霄渊无意间维护过她几次，感情上白纸一片的戚白芷很自然就喜欢上了凌霄渊。这之后她的剧情基本都围绕凌霄渊发生，但最终还是逃不开她的天阴灵体体质，不是引来觊觎男主替她解决，就是被掳走，被有心人利用。
可以说是怀璧其罪。如果能逼迫戚白芷迅速成长，以她的资质，想必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抵御那些纷扰，很多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唔，可是通常恨比爱来得更直接更容易刺激人，而且我不是不能崩人设吗？]
[好吧，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挺喜欢她……]
忍着不适去找苏致安讨的秘籍，自己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给她了。
苏瓷走在路上莞尔一笑：[你还挺……细腻的嘛。]
[也不能说是喜欢吧，我只是觉得逗她很好玩。]
这之后的几天，苏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修炼就是练剑，提前适应往后一年的日常。短短几日倒是收获颇丰，御剑术都使得比以前熟练多了。
倒数第二天，她又去找戚白芷，狠狠击败了漂亮妹妹，撂下狠话和丹药，功成身退。
临到屠龙的那一日，她收到了一套漂亮的红色留仙裙以及配套的首饰。
虽说蛟龙追寻的并非真正的“新娘”，但蛟龙喜红色，这身红裙倒是阴差阳错，有“嫁衣”那味了。
“爹爹要我出嫁，嫁给那蛟龙啦~”苏瓷簪好发钗和步摇，提着裙摆整个人布灵布灵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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