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十九岁的剑魔
进到城内，他们为了避免麻烦，一早便把青云门弟子服饰给换过了，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但陆雪琪相貌绝美，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惹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张小凡在一旁瞄了陆雪琪一眼，见她虽然面无表情，但一双明眸却闪过一丝怒意，不由得为这些路人担心起来，万一天琊出鞘，只怕这历史悠久的古城先毁了一半。
不过陆雪琪的涵养显然要比张小凡料想的要好得多，住进“山海苑”的之后，陆雪琪也没有什么动静。四人阅历都不深，不过林惊羽以压倒性实力证明自己的强大，所以其他三人以他为主，他表面沉稳，实际上紧跟萧毓步伐。
这家山海苑规模颇大，却只有四个别苑，萧毓将他们带到西苑，每人一间房子，换洗过后，萧毓将他们带到前头酒楼吃饭。
饭菜早已备好，五人直接落座，张小凡曾书书坐在一起，萧毓、林惊羽、陆雪琪分坐。
“四位虽是年少有为，但初下青云，对世俗险恶了解不深呐！行走江湖不要轻易接受陌生人好处，更不要轻易吃陌生人食物。”
店小二便端了数盘小菜鲜炒上桌，尤其最后还有一盘新鲜炖鱼，看那鱼身鱼体延长，前部亚圆，后部侧窄，体暗褐色，有须两对，粗长。最紧要处是肉质白润，香气四溢，登时让人食指大动。
“客观说笑了，我们山海苑可不是黑店，保质保量，而且这菜还是由客官点选，更不能出错！”
听小二这么说，曾书书、张小凡、陆雪琪松了一口气，反倒是林惊羽皱了皱眉，他从不认为萧毓会说一些没用的话。
张小凡对烹饪一向有着兴趣，又从未见过这种鱼类，忍不住便向店小二道：“小二哥，这鱼叫做什么鱼，又是如何煮食的？”
店小二呵呵笑了一声，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光，这道‘清炖寐鱼’，乃是我们山海苑的招牌菜，清香滑嫩，入口香甜，在这河阳城百里之内，可是大大有名......”
张小凡吞了口口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立刻闭上眼睛点头不已：“啊，肉质真好，不过煮得更好，甜处是放了些糖，加了姜片去腥，呃，有爆葱香味，必定是用了新鲜小葱头，啊，最难得的便是把胡椒、五香，咦......对了，还有麻油的味道配得如此之好，厉害，厉害！”
他一脸陶醉的样子，看得曾书书目瞪口呆，便是陆雪琪也看着他，脸上露出古怪神色，但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却当真是佩服之极，大声夸道：“客官真是行家，识货！”
张小凡此时方才注意到身边众人的样子，脸上一红，连忙放下筷子，但还是追问了一句，道：“请问小二哥，这寐鱼产自何处？”
店小二还未说话，忽听隔壁一张大桌旁有个女子声音道：“这寐鱼乃是南方诸钩山的特产，离此有千里之遥，如何能够运来，你这店家岂不是骗人么？”
众人吃了一惊，看了过去，只见那一张大桌之上，坐了八个人，六个身着黄衣的男子，另有两个女子，一女身着淡紫长裙，面蒙轻纱，看不清楚容颜，但露出的几分肌肤却是雪白；另一个女子便是说话之人，年纪不大，看去只有十六、七岁，一身水绿衣衫，相貌秀美，细眉雪肤，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极是灵动，令人眼前一亮，便是比之陆雪琪也不输几分。
“这应该是道玄从褚钩山带回”萧毓淡淡地扫了一眼另一桌食客。
面蒙轻纱的女子抬头，看到萧毓手颤抖一下，拍了拍女子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惊羽抬头看对面一眼，随后低头思索，不发生草庙村惨案，小凡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子，一定会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市集之间。
萧毓看出林惊羽的痛楚，拍了拍林惊羽：“你认为没有五年前的惨案，你们一定会快乐一生吗？”
曾书书、陆雪琪、张小凡看向林惊羽又看向萧毓，一个念头冒出来，那就是二人认识。尤其是张小凡，他看萧毓越看越熟悉。
“天堂和地狱，没有我们选择的权利，只有我们被选择的命运，那一场灾难将一切因果压在小凡身上，小凡未来会行走在无间地狱之内！”
张小凡没听到天堂、地狱之类的话，而是拍案而起。
啊！
他指着萧毓颤声：“疯二狗！”
啪！
筷子头敲在张小凡头上：“小凡呐，小时候挨揍的经历忘了吗？”
张小凡捂着脑门上的包，依然不可思议地看萧毓。
“曾经让你们和我一起离开，可你们认为我是疯子，结果就是那样。”
张小凡起身时，打扰到身后食客。
“小子！我看到你就来气！”
绿衣少女看向张小凡。
“啊！对不起，对不起！”
张小凡清楚自己打扰到对付，立刻赔礼道歉。
“坐下！”
一声坐下，张小凡、绿衣女子同时坐回自己座位，两人同时转头看向萧毓，不明白身体为何会按照萧毓的话行动。
蒙面女子开口：“堂堂炼血堂之主剑魔萧毓对小孩子动手，怕是不妥吧！”
炼血堂之主！剑魔？
陆雪琪、曾书书手一颤，看到林惊羽、张小凡未动，于是放下警惕。
“你是鬼王宗四大圣使之一的朱雀圣使，怎么会给我安上一个魔字呢？我觉得剑圣更加适合我！”
朱雀圣使暗暗祭出朱雀印：“为了山河扇，你杀死碣石山风月老祖及其弟子林锋，这种行为怎么也配不上一个圣字”
张小凡、林惊羽、陆雪琪不知道风月老祖，但曾书书知道，他爹让他注意一些成名高手，其中就有碣石山风月老祖，那是比他爹曾叔常都厉害的高手。
“也是！像我这样的人的确配不上那个圣字！”
“剑魔前辈，你怎么会和青云弟子待在一起？”
碧瑶眼珠一转，直接指出陆雪琪、张小凡、曾书书、林惊羽的身份。
“前辈？你应该是鬼王之女碧瑶吧！你可知我年龄？”
这一问，问住碧瑶，她那知道萧毓的年龄，能击杀碣石山风月老祖之人必然和她父亲鬼王一辈。
“他十九，比我长一岁”
一直未开口的林惊羽脱口而出。
碧瑶张嘴看向萧毓，朱雀圣使幽姬愣在当场，炼血堂之主剑魔萧毓只有十九，如果是真的，百年之后炼血堂必会重新成为魔门领袖。
“吃饱喝足之后，回房间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林惊羽听萧毓的吩咐，起身回客房，曾书书看了看陆雪琪、张小凡一眼直接跟上林惊羽步伐。只有陆雪琪换出琅琊，张小凡则是不知所措。
“你们俩跟我回屋去！”
萧毓起身，带走陆雪琪、张小凡。
朱雀圣使看已消失的萧毓，示意鬼王宗众人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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