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李东乙?
“老子要你死！”
何泽凡咆哮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竟然是直接压制得灵宝川难以动弹。
砰砰砰！
他们的头顶上浮现出无数的光圈，细细看去，每个光圈都有一把武器露出头，武器各异，有巨斧，有长剑，有长枪。
这些光圈的背后......连接着另外一个世界？！
灵宝川的猫脸上满是诧异，空间之力啊！拥有一千三百年以上的修为的大妖才能拥有的能力啊！
这个只有筑基巅峰的毛头小子竟然也会有这等神力？
真不愧是不泽凡上仙的“次灵谕”的拥有者。
穿着银白色的“恶鬼缠身”铠甲的何泽凡一甩长枪，枪头在面前的虚空中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灵宝川也因为何泽凡这一记因为愤怒而格外蛮横的一击震得后退两步。
“盟主竟然还能操控空间之力？”
灵宝川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兴奋的情绪，笑着说道。
砰！
此时博士扣下了AWM的扳机，白雾凝聚而成的狙击步枪的枪管咆哮，在何泽凡看来颇有几分张梓辛学姐使用“机械师”强化过后的武器的气势。
子弹穿膛而出，刺破圆形空地上缭绕的白雾，直奔灵宝川的眉心而去。
铛！
AWM 子弹强劲的威力直接轰得灵宝川的脑袋后仰成一个可怕的角度。
博士手中的AWM狙击步枪打出一发子弹过后便消失了，她还保持着端枪的姿势，连博士自己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能量消耗竟然是这么巨大，这一下子竟然是直接耗光了手镯中五分之一的雾气储量。
这玩意在罗德岛上明明都是随便用的啊......
但是事已至此，也管不了这么多，博士连忙对何泽凡大喊：“何泽凡！打他啊！”
何泽凡看到灵宝川的脑袋突然被轰得向后仰，就连身子也微微倾斜，他也意识到是博士在帮自己。
他后跳两步。
无限剑制运转。
头顶的天空红光大盛。
无限剑制，《Fate》中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卫宫(Archer)、卫宫士郎拥有的固有结界，这个结界可以复制曾经见过的武器，保管于结界内。
简单来说，何泽凡在用一个武器库的兵器砸灵宝川。
老板阔气啊！
博士赞叹。
数千把武具从光圈中落下，伪·螺旋剑、无铭·斧剑、宝石剑泽尔里奇......
铛铛铛......
博士用雾气凝聚出来的AWM打出的子弹似乎对命中的目标还具有眩晕效果，灵宝川面对铺天盖地朝他射去的武具没有一点反应。
何泽凡接连后跳，才跳回博士的旁边。
间何泽凡过来，博士埋怨：“你太心急了，我们现在咋办？”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忍住......”何泽凡说道，语气里有些尴尬，确实，因为他的鲁莽，现在他们的处境变得有一点危险。
嗯，亿点点......
“没事，那老猫正在被你的武器库轰炸着呢，加上我的子弹能够让他眩晕很......”
博士本来还想跟何泽凡说自己的子弹能够让被命中的目标眩晕一分钟的，但眼前的景象却是生生打断了她口中的话。
砰！
一声巨响，飞舞的帝具竟然是被强行震散，还有不少武具朝着何泽凡和博士这边飞过来。
不是一分钟么，这才几秒？！
博士连忙抬起左手，左手手腕上的手镯源石点亮，雾气再次如同水瀑一样涌出，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堵高高的雾气墙。
雾障。
横飞过来的帝具穿透雾气墙，飞行速度都是变得缓慢不少，何泽凡见状一步踏出，挥舞九头蛇长枪，将空中的武具一一打掉，博士站在后边，看见掉落在地上的兵器，十有八九都是断的。
一道以圆形气浪以灵宝川为中心炸裂开来，圆形空地上的白雾被彻底清干净了。
灵宝川站在之前站着的地方，只是地上都是断裂兵器，他的猫脸狰狞，眉心还有一个血洞，幸好有妖力在疯狂修补他的身体，不然刚才博士那一枪都会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势。
他的腹部还斜插着一把长剑，他抬手握住剑柄，一点一点将插在自己肚子上的长剑往外拔，有点泛黑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不一会便在灵宝川的脚下形成一大片血泊。
“啊......”
灵宝川本就狰狞的猫脸因为剧痛而更加扭曲，
“这老头子那么生猛的？”博士看到灵宝川可怕的模样也是情不自禁的扯一扯嘴角，我的妈，拨一把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剑，这是得有多疼啊？
“你是怎么回事才这么想不开要去招惹他？”
博士偏头看着何泽凡，问道。
“我也不知道......”何泽凡摇摇头，他今天的“漫画家”已经全部用完了。
出了时间还没到还在继续使用的牛符咒、恶鬼缠身和一刀修罗，剩下的就只有刚才被灵宝川一下子震飞的“无限剑制”了。
不过这狗东西这么强啊，肚子插把剑都不死？
一腔热血过后，何泽凡看到灵宝川狰狞的模样心里也是有点发怵。
“呼......”
雾障消失，博士喘着粗气。
这次使用雾障竟然是直接让她手镯里的雾气储存瞬间蒸发了一半！
这个世界的消耗太大了......
“好啊......”
灵宝川终于将肚子里的剑拔了出来，他腹部的伤口也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看着远处的何泽凡和博士，笑着说道：“盟主对老夫好像并未留手？”
“好......”灵宝川握着刚才插在自己肚子里的剑，“那就让我看看盟主是真的留有后手......”
他抬起握剑的手。
“还是已经使出了全力？！”
砰！
话音一落，他已经掷出长剑，长剑竟然是在空中猛然炸裂，然后径直朝着何泽凡和博士的方向飞去。
这个速度，比起博士刚才用AWM枪打出的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根本来不及躲闪，博士根本反应不过来再次使用雾障，何泽凡抬手，前面红色光圈出现。
覆盖炽天之七圆环！
剧中卫宫所唯一擅长防御用的武装。典出希腊神话的特洛伊战争中，埃阿斯用来挡下赫克托耳的投枪的包有七层牛皮的青铜盾(穿过六层，还剩下一层没有穿过)。以后，其范围扩大为对投掷兵器拥有绝对防御力而自豪的"概念武装"，其存在得到升华。
砰砰！
七道形同花瓣的光壁层层重叠，挡在了何泽凡和博士面前。
七道防御，越到后面，防御力越高。
覆盖炽天之七圆环刚刚布置好，长剑就直接装上了第一道壁垒。
咔咔！
第一道壁垒坚持才不到一秒，上面就已经出现了裂纹。
操，这他妈就是千年老妖？！
第一层防御毫无悬念的破碎，长剑似乎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防御接连破碎，何泽凡的心理防线也在一点点破碎。
真的，要死了？
咔......
长剑已经刺上了第七层防御。
此时，灵家大院白光大盛，一道身影踏空飞快朝归元祭坛的赶来。
归元祭坛上方，圆形空地。
覆盖炽天之七圆环的最后一层光壁散发着炽烈的光芒，长剑的剑尖缓缓没入光壁，另一边的何泽凡已经是双脚开始轻微颤抖了，这时的他也是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盟主！”
远处的灵宝川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何泽凡的前方上空。
他高举拐杖，猫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是地下那位送你们出来的？”
砰！
灵宝川空中转身，拐杖一挥，一道月形剑浪斩出，划破空气狠狠斩在覆盖炽天之七圆环的第七道圆环上，刚猛的劲力竟然是直接把第七道圆环劈出了一条长缝。
“卧槽！”
面前传来的巨大压力让何泽凡再也承受不住，应声倒地，他瘫坐在地上，面前的光壁的光芒也是变得忽明忽暗，可能最多只能再承受灵宝川的一次攻击。
一旁的博士下意识走到倒在地上还处在昏迷之中的夏佳怡和魏安安的旁边，面前这个灵宝川太强了，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现在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他妈的就是一个必死的局啊！
何泽凡你个坑货！
博士表面波澜不惊，但心中还是对何泽凡进行无声的声讨。
灵宝川看到何泽凡面前忽明忽暗的光壁，他拐杖一点，身子缓缓落到地上，他脸上也是疑惑：“没想到现世还能见到如此法宝！盟主您还真的是和当年无异啊，天下法宝尽在您的‘乾坤画卷’中。”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东西啊......”何泽凡从地上爬起来，这老东西从他一进这白灵猫结界就一口咬定自己是什么盟主，自己哪里是什么盟主......
“看来这老东西是认识的何泽凡就是我见过的那个何泽凡吗？”博士蹲在魏安安和夏佳怡旁边，左手背到身后。
“盟主，老夫这般做也是有苦衷的啊......”
灵宝川走到光壁面前，上下打量这光壁，眼神中尽是贪婪。
这等宝贝，要是归我所有，那该多好？
“你有个球的苦衷？”
何泽凡一听这话，身子好像突然来了力气，他站起身，说道：“苦衷就是白灵猫自己菜的不行让自己发展得跟个屎一样，眼看救不活，所以就要抢别人的修为？”
“话不能这么说啊，灵九只是个贱种......”灵宝川被何泽凡这一顿炮语连珠说的一愣一愣的。
“贱种你妈！你他妈的才是贱种！”
砰！
何泽凡咆哮着一步踏出，九头蛇长枪朝着灵宝川猛地刺出，这一下，竟然是有丝丝穿山破海之势！
卧槽大哥你别这样冲动啊，我们打不赢他啊！
博士在心中悲哀的高呼，但是她知道何泽凡这时候肯定什么也听不进去，她也不敢动，现在算起来，手镯里只储存得有五分之二的雾气了，本来在外面的世界自己的雾气消耗量就已经增加了不少，但是没想到在白灵猫的栖息地里自己的雾气消耗变得更加巨大。
这样一来，自己想要使用技能都是畏手畏脚的。
现在自己手镯可能最多只能再支撑自己使用一次或者两次技能了。
灵宝川咧嘴一笑，右手成掌，白色妖力包裹，一掌轰在覆盖炽天之七圆环的最后一道圆环上，圆环也是不堪重负碎成了漫天的光点。
铛！
灵宝川右手轰碎了何泽凡的覆盖炽天之七圆环最后一道圆环后，白色妖力继续缠绕，他的整只手都是变成了乳白色，好似一块寒玉，他体内如同江海般的妖力奔腾，催动右手于何泽凡的九头蛇长枪相撞，相撞的瞬间竟是有清脆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扩散开来。
卧槽！
空手接白刃？
这他妈是唐三的玄玉手？！
面具下的何泽凡直冒冷汗，千年老妖不愧是千年老妖啊！
后面的博士也是看傻了眼，灵宝川一章轰碎何泽凡的那道看起来防御力就很强的光壁不说，现在居然还徒手接住了何泽凡的长枪，还是用最薄弱的掌心对枪尖！
这都是什么怪物？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妖怪？
梓兰，我想回罗德岛......
“盟主果然是年轻气盛，不能周全大局，我这样也是为了整个白灵猫一族繁荣昌盛，说起来，也是个大功臣。”
灵宝川抓住何泽凡手中九头蛇长枪的枪头，妖力运转，直接将何泽凡的手给震开了。
灵宝川将九头蛇长枪扔向一旁，看着何泽凡，说道：“盟主，我族现在就差您的一分神力，就能再现两千年前的强大昌盛，只要一点神力！”
灵宝川越说越兴奋，双瞳中还有点点红光闪烁，显得此时的他看起来阴戾恐怖。
妈的，又是个红眼......
这已经不是何泽凡第一次看到红眼了。
之前他就在梦清玄的眼中也见到了这种红光。
这灵宝川难不成也有和梦清玄一样的问题？
“小九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见她？”
何泽凡后退一步，问道。
“小九？”灵宝川佯装思考，然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您说的就是灵九吗，她呀，现在只有一百年的修为，找归元祭坛对妖力的提取速度，恐怕早就连骨头都没剩了吧。”
说完，他咧开嘴，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牙齿。
骨头都不剩？
何泽凡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在归元祭坛里第一眼看到楚九生的时候发现楚九生大哥好像是跪在那里双手捧着什么东西。
原来......
捧着的，就是小九？
何泽凡看着面前这个还在张着嘴狂笑的灵宝川。
别笑......
别笑了......
“你他妈别笑了啊！！”
何泽凡一边怒吼着一边向灵宝川挥拳砸去。
但是“恶鬼缠身”的铠甲开始慢慢碎裂，碎成光点在空中飘散，何泽凡的脸也慢慢暴露在空气中。
他怒目圆瞪，青筋暴涨，愤怒和恐惧写在了他同一张脸上。
何泽凡的拳头砸在灵宝川的脸上，灵宝川却连身子都没有倾斜一下。
漫画家的时限到了。
我......变成普通人了。
“盟主，您的法术好像失效了呢......”灵宝川抬手，轻轻握住何泽凡的拳头。
他微笑着，就和何泽凡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一脸谄媚。
“杂碎......”
何泽凡无力地跪倒在灵宝川面前。
他轻声的吼叫。
“何泽凡......”博士面色焦急，何泽凡现在已经完全失去斗志了，他们的处境更加不妙。
“没事，公道自在妖心，活着才能谱写历史......”
灵宝川摸一摸何泽凡的头。
“我就是这历史的编写者。”
嗡......
他手上白色妖力缠绕。
“盟主，我这就送您回去。”
这时候，灵家大院内传来一声清喝：
“大祭司，住手！”
……
二十分钟前。
灵家大院中心。
祠堂旁就是族长的住处。
灵清儿盘腿坐在床榻上，周遭的灵气都在向她缓缓汇聚，最后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层乳白色的能量薄膜。
灵清儿也不愧是白灵猫一族的族长，仅仅只用了六百年，修为便已经达到了八百余年，也不愧是上一任族长的亲生女儿了。
上一任族长，也就是灵清儿的父亲灵虚岚，外出寻找灵气充足之地冲击一千五百年修为大关却不知所踪，几十年没有往白灵猫族内传过音信，实在无奈，族内才推举灵虚岚的亲生女儿，灵清儿成为族长。
当时灵清儿不过一个几十年修为的小妖，族内倾其所有资源，幸好灵清儿幸不辱命，只用了六百年便达到了八百年的妖力修为。
灵清儿一直记得，灵虚岚离开的时候，摸着她的头说过:“我们白灵猫一族也是跟着不泽凡上仙一起出征过的灵妖一族，受上天钦点，我在外的时候，清儿以后替阿爹管理族人的时候可一定要记住啊。”
“灵妖专司祈福世间，匡扶乱世之事！”
“咳咳！”灵清儿眉头突然一皱，轻咳两声，她连忙变换手势，平复自己体内突然开始紊乱的妖力。
过了半分钟，灵清儿才缓缓睁开眼，面色难看。
妖力又紊乱了啊……
灵清儿叹口气。
自从下午的时候与大祭司在偏院一番商榷后，她就一直这样心神不宁的。
感受着周遭空气中充足的灵力，灵清儿不知该说何话，这充足的灵力都是归元祭坛从楚九生和小九身上强行剥夺而来的，虽说大祭司跟她说过这样不会伤及他们的本源，最多只是变成没有妖力的普通人。
但是妖力亏损，不就是相当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吗……
她内心告诉她自己不能这样。
但是自己的身后是几千名白灵猫的族人，自己不能让他们因为灵力枯竭，流离世间。
她想要让阿爹去的时候是什么样，来的时候就是什么样……
虽然这样做有违背灵妖准则，但她还是做了。
灵宝川现在又跟她说，他们还需要一点何泽凡身上的神力。
但是何泽凡身上有神力也只是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的一面之词，不可否认这个人族男人确实以楚九生和小九为代价让衰败的白灵猫一族有了一丝生机，但是她确实书没有在何泽凡身上感受到过一点神力波动。
在她眼里，何泽凡不过是个有点超能力的普通人罢了。
但是灵宝川却想要将他们一行人都用作祭品祭祀给归元祭坛。
这实在是有背于灵妖的准则。
但是她也知道。
在这个实力为尊的妖族里，拳头多硬，地位就有多高，大祭司有一千一百多年的妖力修为，可以说是白灵猫族内的第一妖了。
灵清儿也明白，自己虽然贵为族长，但是在族内的声望远远没有灵宝川高。
灵宝川决定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否定。
“我真是愧对族长一职啊……”灵清儿看着天花板，“真是愧对灵妖这一称呼……”
咔咔……
这时，屋外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灵清儿站起身子，看来是大祭司启动归元祭坛了。
何泽凡他们……
九死一生！
想到这里，灵清儿又颓丧地坐下了。
她什么也做不了。
嗡……
这时候屋内的角落突然发出一阵嗡鸣，灵清儿立马警觉起来。
自己可是处在白灵猫的结界之内，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闯进族长的住处?
不过这段时间都怎么了，白灵猫一族的结界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隔三差五就进个人?
“你好啊，小妹妹。”
灵清儿面前的虚空扭曲，但是只闻声音，不见人形。
一见这情形，灵清儿就意识到不对劲，扭曲空间？还是意念分身？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需要一千三百年以上的妖力才行，这都是自己惹不起的！
这样一想，灵清儿的语气也是变得柔和许多。
“您是……”
“哦，不好意思，我刚获得意念分身这个能力，一时间还没用习惯，见谅见谅。”
语罢，灵清儿面前的虚空扭曲得更加剧烈，一道人形缓缓浮现。
这人身穿纤云银袍，手持白色折扇，眉宇如剑，眼中精光不散，整个人气宇轩昂，仙气十足，正是李东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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