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酒飞花
管事道:“游戏其实很简单,十个人参加,轮流对诗词,对不出来的淘汰,最终留下的人获胜。”
很明显这是考验众人的文采,一些人虽然有权有势,但是要论文采,可就不敢恭维了,刚才还吵着想要参加的人,大多数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他们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想参加的贵宾可以举手。”
管事随机点中了九个举手的人,个个看上去都是儒雅之人,于修自然不想错过这次游玩的机会,也积极的举手,但是管事像是没看到他的一样,先看了看丁白虹,随后目光落到了没举手的苏观身上。
“第十位选手,苏观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这些都被苏观看在眼中,但是他也无奈,管事和丁白虹肯定是一伙的,如果丁白虹想要刁难自己,这样的场合再简单不过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刁难自己,难不成是因为丁紫月?现在想这些没多大的用处,还是先专心比赛吧。
“哥哥?他没举手呀?”
“我知道。”
丁白虹对着紫月微微一笑,便不再理会,紫月不知道哥哥有什么打算。
管事一挥手,几个人抬着一个宝盒走上台来,管事笑道:“这里面就是胜者可以获得的宝物,打开吧。”
宝盒缓缓打开,红光乍现,刺人眼眸,浓香悠悠飘荡而出,沁人心脾,识相的人顿时眼冒精光,这宝盒中装着的,正是二品药丹,正骨丸!这丹药吃下后,不但可以强化筋骨,而且可以洗净体内的繁杂污秽,使人焕然一新。
二品药丹已经算是极为罕见了,在它之上的只有一品和极品,这两种等级的药丹几乎价值连城,功效极强,凡人一辈子恐怕都见不到一面,所以二品药丹就是普通人所能得到的的至宝。
后悔之声此起彼伏,要是早知道这正骨丸是游戏的奖品,说什么也要上台试一试呀,管他丢不丢人呢。
这丁家也是豪气,如此一颗珍贵的丹药,说送就送了。
“我说上句,各位只需对出下句即可。”
上台比赛的人摩拳擦掌,说什么也要得到这颗正骨丸。
排在苏观前面的那人气质不凡,相貌英俊,长发飘飘,肆意洒脱,他趁着别人比赛时,转头对苏观道:“你好,我叫博舍,请问阁下大名?”
苏观看着此人气宇轩昂,有意结识,笑着说道:“在下苏观。”
“你就是苏观!我听董先生提到过你,他对你可是赞赏有加,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董先生?是董家书先生吗?”
“对,不然还有谁呢?”
苏观心里直犯嘀咕,虽不知道董家书到底有何打算,但现在看来总算是没有敌意。
“那您和董家书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职位低卑,是董先生的书童,这次也是陪着董先生走一遭。”
书童?
怎么看怎么不像,有这种气质的人,怎么会是书童呢?
看到博舍前面已经没人了,苏观小声的提醒道:“博舍先生,到你了。”
博舍转过头,从容的看着管事。
“博先生请听题,欲把书筒乞南使。”
这句诗一出,让刚刚通过的几人内心一颤,他们可都没听过这诗啊。
谁料博舍张口娓娓道来:“欲把书筒乞南使,不知何处是金堂。”
“正确,博先生果真才高八斗呀。”
掌声轰然响起,在座的人都发自内心的鼓掌。
“苏先生请听题,床前明月光。”
这次众人更加发愣,这叫什么破题,拉一个三岁小孩过来都能答对!
苏观也是一呆,本以为管事会出一些难出天际的古诗,没想到问题竟然这么简单,轻松的对出了下半句,他也摸不清丁白虹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轮就淘汰了一人,随后诗句的难度持续加大,到最后都是极其晦涩难懂,第九轮下来,台上就只剩苏观和博舍。
博舍完全凭借自己的硬实力到了这般地步,而每当轮到苏观时,管事总会问一些简单至极,耳熟能详的诗句,不屑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这苏观没什么真才实学,竟然也敢上台?”
“就是!不知道他给了丁家多少金币!”
博舍突然说道:“这样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我和苏先生来一场飞花令,一决胜负!
管事为难的看了看丁白虹,丁白虹微微点了点头。
苏观两手一摊道:“既然如此,那就你定字眼吧。”
虽然博舍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苏观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失望和不屑一顾。
飞花令的规则很简单,拟定一个字眼,比如“月”“花”之类的,随后两人互相背诵含有这个字眼的诗句,直到一方背不为止。
“好,丁公子的这家酒楼名为观月楼,不如就用月这个字吧。”
管事点头表示了解,随即说道:“飞花令,字眼为月,博先生起头,比赛开始!”
“月冷莎鸡悲。”
“五月西施採。”
“仰攀日月行。”
“明者独有月。”
“池台空有月!”
“刀开明月环。”
............
你一句我一句,两人谁也不甘示弱,本以为苏观会早早的被干趴下,谁料两人越战越勇,越战越得劲,听着台下的众人如痴如醉,再也没人小瞧苏观了,将之前对诗时的一切都归于苏观的运气好,恰巧到他的时候诗句变得简单一些,仅仅这一场飞花令,就让众人意识到了自己和台上两人的差距。
董先生坐在角落,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坐在紫月边上的丁白虹,嘴角也露出了不为人察觉的微笑。
博舍此时心中大惊,佩服之情油然而生,随着两人喷出的诗句越来越多,这种佩服也愈来愈强烈!
“松月生夜凉!”
“月照平沙夏夜霜。”
“月晓风清欲堕时!”
“倩魂犹恋桃华月。”
............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两人腹中诗词似乎无穷尽一般,飞花令从未如此漫长,却又激动人心。他们的嘴巴说燥了,就小抿一口酒,站累了,就席地而坐,斗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负责端酒的人,都不知两人喝了多少的酒,即使每次只抿一小口,但是时间太长了,大酒缸中的上好佳酿竟然已经被二人喝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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