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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统、统领将军?!”看着步兵营的绝世稀客正徐徐而来,众人情不自禁地异口同声道。

        要知道,上一次有幸目睹统领大人的真容,还是两年前的三科汇典上,步兵营挤破了脑袋进了前二,才在最终比试中见到了作为裁判官的祁箫。

        而且那次,往年稳超步兵营的骑兵营闹了阵马瘟,许多人骑不上马,才落到第三名。

        换做平时,哪有他们的份。

        但是不得不说,整个禁军谁人不晓得三衙统领骁勇善战,手段高超。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威风八面,早就是无数禁军小卒崇拜的神仙人物了。他们瞧他,似乎不论走到哪里身上都散发着灿灿金光。

        陈千舟更是兴奋无比。他眼中的欣喜满的快要溢出来,刚才所受的奇耻大辱这会也全都抛掷脑后。

        如果受小人欺辱一番,就能见到偶像亲临练兵场,他愿意每天都被这个可恶的沈教头□□!

        沈辞安一脸疑惑,歪了歪脑袋,眯着眼看着快走到跟前的祁箫,“你怎么来了”几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

        祁箫破天荒地咧嘴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场之人都能清楚地听见:“秋季懒散,来活动活动筋骨。”

        沈辞安面上淡然,内心早把祁箫骂了个底朝天——她想起前世最后一次任务中与祁箫交手,祁箫分明认出是她,却还在众宾客众目睽睽之下蓄意撩拨逗趣,拿她当乐子。

        而且最后她也没打过,还是靠他包庇躲过的追捕。

        这种说出去能被人当作笑柄的经历,今天必须挣回面子来!

        也不知道这人假惺惺跑到这里,是来凑热闹的还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沈辞安愤愤然攥紧了拳头。

        场地之上再次清空,只留下沈辞安和祁箫二人。这次两人均未携带兵器,并提前约定好,赤手空拳,点到为止。

        陈千舟在台下看得直乐呵,嚣张地跟周围的弟兄们说道:“看吧,这就是欺负老子的下场!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花拳绣腿,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耍耍威风了。你们看,连统领大人都看不下去了,着急替老子出头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不明觉厉:“老大威武!”

        随着锣鼓敲响,夫妻二人跨越时空的第二次正式交手便开始了。

        众人屏气凝神,生怕错过哪一幕精彩的画面。

        然而场上两人谁也没有迈出第一步,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静静地盯着对方。

        不多时,沈辞安不想再这么跟他耗下去,凌空跃起就是一个飞踢,狠狠冲去。

        祁箫见状侧身闪避,却不料那一脚迅速在空中收回,扭转方向换了一条腿朝他躲避的方向鞭来。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们的统领将军仰身回转,反守为攻,顺势抓住沈教头的脚腕向前送去。待沈教头失了重心之时,一记烈拳迅疾如风,直直砸向对方胸口。

        “好!”陈千舟乐得拍手大叫。

        沈辞安也不甘示弱,踉跄落地后很快站稳了脚跟,像是提前熟悉了祁箫的作战套路一般,她甚至不用回头看,就俯身回旋躲过了这一击。

        台下一片惊呼。

        二人就这么明争暗斗,互相拆招,来来回回打得不可开交。

        陆淼眼看局势越发汹涌猛烈,不禁捏了把冷汗。

        说好的点到为止呢?侧夫人也真是实在□□拳都端着要老大的命的架势去。

        不过这么看来,老大似乎是在放水。看上去招招狠戾,实际上只用了不到平时训练功力的二分之一吧?

        但真不是他了解老大才这么想的。这玩意,谁挨过拳头谁清楚。

        不过台下也只有他一个人忧心忡忡,其余的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眼到用时方恨少一般。

        就连李柯都情不自禁地悄声喝彩。

        缠斗了一炷香多的时间,两人依旧难分胜负。祁箫眼见沈辞安的体力渐渐透支,却还拼着一股狠劲朝自己猛烈进攻着,心下暗自无奈。他故意漏了个破绽,沈辞安也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一记手刀稳稳朝他颈间劈来。

        下一秒,祁箫静静站在原地,意味不明地笑望沈辞安。而沈辞安还保持着方才进攻的姿势,右手离祁箫的脖子只有半寸的距离。

        台下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才有人试探性地发问:“统领将军这是……输了?”

        沈辞安的神情并不比众人明白多少,她向祁箫投去不解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怒意。

        什么意思,他故意放水,是在瞧不起她吗?

        而陈千舟更是下巴咧的快要垂到地上去。他反应了几秒,看看自己崇拜的大将军,又看了看那个新上任的混小子,一脸不可置信。

        祁箫拨开沈辞安的手,不再看她,而是回过身去,平静地宣布这一场比试的结果:“点到为止,我败了。”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悠悠然走到高台正下方,正色道:“你们刚才也都亲眼目睹,沈教头的水平与我不相上下。我不说她是否能与陈教头匹敌,我知道你们心中,陈教头已经占了不可或缺的地位。我也是一步一步坐到今天的位置,我理解你们对前任教头的不舍。”

        “但是,既然身为国之将相兵卒,你们就要学会有舍有得。而离别,是每个将士的必修课。”

        “沈教头的资质,至少带好你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祁箫扫过一眼陈千舟所在的位置,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我从前说过,入了禁军,一要全心为国,二要言而有信,三要恪守军规。今天我在这里重复一遍,希望各位都能记牢。”

        陈千舟默默垂下脑袋,顿时羞愧之意涌上心头。

        “今年的三科汇典上,我希望能在最终比试的环节见到诸位的面孔。”

        说完这句话,祁箫便大步离去。陆淼跟沈辞安小声交代了几句,也匆匆退了场。

        沈辞安久久望着祁箫的身影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那个,”陈千舟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神,“沈教头,对不起,是我言而无信,耍赖皮了。”

        陈千舟向沈辞安深深地鞠了一躬。

        沈辞安倒是有些诧异。

        没想到祁箫在外面瞧着凶神恶煞冷若阎王,对自己的部下竟然还有如此语重心长的一面。

        也没想到他的话这么管用。

        看来臭脸男在军队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方才他一出场,那些混小子们眼睛都快瞪直了。

        “无碍,以后听话点。”沈辞安摆摆手就要走。

        “等等!”说时迟那时快,陈千舟一个扎马挡在沈辞安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沈辞安:“?”

        陈千舟秒变星星眼:“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不能”二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是陈千舟比她更快一步,根本没留给她回答的机会。

        “你看着这么瘦弱矮小,武艺怎么练得这么高强?连统领将军都打了平手!”

        沈辞安:“……”

        沈辞安不想说话,甩开陈千舟的手要走。

        “哎!教教我嘛!我虽然还是三脚猫功夫,但我悟性好啊!我已经是营里学的最快的了!”看着沈辞安头也不回地走远了,陈千舟扯开嗓子在后面喊道,“老大!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第二个崇拜的偶像啦!老大等等我,你不熟悉兵营,我来给你带路!”

        之后的几个时辰里,沈辞安只感觉自己身旁围了只马蜂,一直嗡嗡嗡个不停。

        马蜂都没陈千舟这么能叨叨。

        沈辞安去勘察兵营情况,陈千舟嚷嚷着要带头参观。

        沈辞安中午用午膳,陈千舟挤开端菜的李柯,笑眯眯地亲自为她布菜。

        沈辞安询问茅厕的位置,陈千舟抢在最前头,还声称要与教头“一决高下”。

        她从来没觉得,原来有人可以这么烦。

        如果给她选择的机会,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愿意回到前世困在统领府一辈子不出去了。

        暮色十分,直到沈辞安悄然登上陆淼驾来接她回府的马车时,耳畔都还回荡着陈千舟热情满满的“明天还来啊老大!”

        陆淼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出了声。

        沈辞安无奈扶额,旋即问道:“他从前对陈教头也是这个性子?”

        陆淼咂咂嘴:“那倒没有,我也是头一次见陈千舟这么殷勤的样子,简直和上午判若两人啊!还得是侧夫人,哦不,沈教头教兵有方。”

        “你少来,”沈辞安听出陆淼话中揶揄,敲了敲门框以示身份,让他快些住口,“要说教兵有方,也是你家将军的功劳。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着了什么道,这么崇拜他。”

        “嘿嘿,侧夫人,我家头儿的魅力可不止这些呢,”陆淼颇为自豪地说着,仿佛夸的是他自己一样,“您要是日后有机会同他一块上战场,那才知道什么叫做八面威风,沙场好儿郎!”

        陆淼说罢,转念又想:“不过,老大应该不会舍得您上战场的吧。”

        沈辞安一怔,没好气道:“怎么可能。”

        她想起上午陆淼走前悄悄同自己说的话——

        “老大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给侧夫人镇场子的,侧夫人可别误会了。”

        祁箫……真有这么好心吗?

        -

        “回来了?”

        沈辞安刚踏进春日榭大门,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就瞧见祁箫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小院里喝着茶,好像这是他的住所似的。

        沈辞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白天已经够累的了,现下她只想快点沐浴,然后窝进柔软的床榻之中去找周公叙叙旧。

        但祁箫不想遂了她的愿。他拦下沈辞安,顺便将她拽到自己身侧的位置上,递给她一盏刚沏的香茶。

        沈辞安心中无语,但正好也渴了,便接下一饮而尽。

        “一点也不防着?就不怕我下了药,一会自己神志不清,说漏了嘴?”祁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辞安警惕抬眼,而这一丝慌乱的情绪快速地被祁箫捕捉了去。

        不过他并不惊讶。毕竟面前这个女人的底细早就被自己查的一清二楚了。

        沈辞安也很快反应过来,是祁箫在试探她。可她瞧祁箫的神色并无变化,倒像是内心早已笃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一般。

        她忽然想起上次的推测,前世的祁箫似乎早就清楚她的底细。

        现在看来,恐怕她刚入府没多久,祁箫便派人查了个仔细吧。

        那他竟然还能留自己这么久?是对他的骗术太过自信了,还是不忍抹去白月光的最后一丝影子?

        又或者,他想努力证实自己就是……

        沈辞安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发什么呆呢,逗你的,没毒。”祁箫托着脑袋,有些好笑地瞧着沈辞安走神,从她手中接过茶盏。

        ‘倒真有点像被毒傻了。’

        沈辞安:“!”

        某人怕是还不知道,昨晚被药傻的样子有多羞耻。

        着急就寝的沈辞安不耐烦地催促道:“有事快说。”

        “你就是这么对上级说话的?”祁箫调笑道,“亏得我白日特意去替你处理烂摊子。”

        沈辞安顿时觉得,陆淼悄悄告诉自己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这人也不像是做了好事藏着掖着的大圣人。

        她不情不愿地撇了祁箫一眼,示意他赶紧说下文。

        祁箫似乎也闹够了,恢复了原本似笑非笑地神情,徐徐道:“三科汇典,我希望步军可以名列第一。圣上那边,我已经夸下海口了,他答应我若你能办到这件事,就给你提拔为总教头。”

        “那要是办不到呢?”

        “办不到?”祁箫摇晃着手中的茶盏,意味深长地投去视线。

        “那就算我带人无方,只好对你略施惩罚,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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