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争执
对角巷，破釜酒吧。
对于大多数巫师，尤其是来自麻瓜社会的巫师来说，破釜酒吧是他们接触魔法世界的第一站。
亚力克西斯走进门，向老汤姆打了招呼。【注】
“嗨，老汤姆。”
亚力克西斯招了招手。
老汤姆正在吧台后面看报纸，闻言抬头冲亚力克西斯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报纸。
“干得漂亮。”
老汤姆这么回应亚力克西斯。
亚力克西斯点点头，往楼上走去。
他是来赴约的，卢修斯约他在这儿见面。
距离威森加摩庭审结束已经过去两天，他在庭审结束后说的话，经过各家报纸，原封不动地传遍了整个巫师界，如今，这股风浪正在酝酿。
不过亚力克西斯暂时没有心思管这些东西，他现在要对付的，是卢修斯。
卢修斯约他在破釜酒吧见面，这是一个信号，一个不那么好的信号。
按照纸条上的信息，亚力克西斯找到对应的门牌号，敲了敲门。
“卢修斯。”
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
“进来吧。”
亚力克西斯走进屋子，随意打量了一圈，最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屋子里有些昏暗，卢修斯将窗帘拉上了，这让本就不多的光线更加暗淡，连砍人都有些朦朦胧胧的。
“有什么事儿？”
亚力克西斯问道。
“有什么事儿？”卢修斯咬着牙，赤红着眼睛来到亚力克西斯面前“你竟然问我有什么事儿！”
“你看过报纸了吗？”
“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卢修斯控制不住地大吼出声，牵动得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他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抓起床上的报纸丢给亚力克西斯——亚力克西斯这才看清，原来床上铺着的是报纸。
“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你得罪了整个威森加摩！”
亚力克西斯平静地将报纸对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所以呢？”
“所以？”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卢修斯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们的进度明明很好，你为什么这么做？”
亚力克西斯歪着头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是忍不住，一时冲动，你信吗？”
卢修斯与亚力克西斯对视片刻，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脸，整个人险些瘫在床上。
“天呐！”
他叫道
“我就知道！”
“他们说的果然没错。亚力克西斯。”
“你被纽蒙迦德跟邓布利多保护的太好了，这一路走来，你太顺风顺水了，根本没经历过一丁点儿的挫折跟打击，这让你连一丁点儿的委屈都无法忍受。”
他重新坐起身，对着亚力克西斯说道
“亚力克西斯，如果你感觉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如果你觉得受到了委屈，或者不舒服，或者你想动谁，你可以找我，找我商量，而不是在那么多记者面前大放厥词。”
亚力克西斯静静地看着卢修斯，卢修斯因为情绪激动，梳理地根根整齐的铂金色头发也有些凌乱了，几缕头发调皮地耷拉在他眼前，随着他来回晃动，其中一缕还微微上翘着。
“卢修斯。”
亚力克西斯缓缓收起嬉笑的表情。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忍气吞声？”
“任由那群脑瘫把持威森加摩？”
“威森加摩，巫师界的最高执法机构，哈！由一群脑瘫把持着。”
他慢慢的抽出一份预言家日报展开，指着上面的一段话给卢修斯看。
“仔细瞧瞧，卢修斯，我亲爱的朋友。”
“那几个脑瘫公开叫嚣要把我送进监狱，以杀人的罪名，他们正在联络傲罗。”
“哈。几天前，大家还在感谢我杀掉伏地魔，几天后大家就因为我杀了伏地魔而要判我故意杀人了。”
“卢修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我不会让这一天发生的！”
“永远！”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卢修斯，我亲爱的朋友。”
“第一个选择，离开这里，忘掉我们商量的所有计划，假装那天我从未去过马尔福庄园，从此对我所做的事情假装看不见。”
“看在纳西莎跟布莱克的面子上，我不会计较。”
“第二个选择，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履行誓言，站在我这一边，即使我面对的是整个巫师界。”
尽管亚力克西斯从没表现出一丁点儿要组建军队的表现，但卢修斯并不敢赌。
他跟亚力克西斯这段时间接触后，对亚力克西斯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在他看来，亚力克西斯就是个疯子。
一旦惹怒了这个疯子，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马尔福庄园里玩儿火遁护身跟厉火咒？还是跑到龙窝里装一把直通马尔福庄园的门钥匙？
这些对亚力克西斯来说都太简单了，是他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事情。
但对马尔福家族来说，那简直是灾难。
至于第二个选择，面对整个巫师界？
“卢修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卢修斯思考时，亚力克西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分院仪式上，分院帽是把我分在斯莱特林的，但你知道，我早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见过它，我威胁它如果不让我去赫奇帕奇，就把它烧掉。”
“所以，我去了赫奇帕奇。”
面对卢修斯投来的目光，亚力克西斯呲了呲牙。
“其实我对斯莱特林的学生一直都很了解，你们喜欢权衡利弊，但现在，卢修斯，你得放下斯莱特林的习惯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卢修斯沉声问道。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但在得到答案之前，卢修斯，我需要先看看你的选择。”
亚力克西斯表面上游刃有余，其实他内心是有些懊恼的。
搞砸了，又一次！
不论格林德沃还是邓布利多，就算那个一向被他鄙视的伏地魔，他们的追随者都是依靠信念而聚集在一起的。
起初他以为这很容易，但真正操作起来，他发现，这并不容易。
哪怕现在卢修斯选择继续保持合作关系，就真的是因为信念吗？
不过是摄于他对马尔福家族的威胁罢了。
看起来挺容易的，他们一个个都轻而易举地获得一大批追随者，怎么到他这儿就只能武力威胁了？
亚力克西斯甚至没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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