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城复仇
第二十四章:小城复仇
话说赵先知摔手下弟子正隐藏在山崖上等待着劫宝,这时眼看着西域押送财宝的队伍慢慢的到来。在他们正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截宝时,一个白衣人从前面另一处山崖上跃下,一剑就结果了秃头僧的性命。白衣人杀了秃头僧后,也不敛财,又及时的回身跃上山崖离去,赵先知等人看得清清楚楚。夏云见到白衣人,一眼认出是她心目中的白衣大侠,就不顾一切的跃下山崖,直追过去,嘴里还叫着:“白衣大侠。”
这里西域押送财宝的队伍,见一个白衣人从天而降,一剑把秃头僧杀了,个个惊吓得魂不附体。他们眼见国师被杀,就乱了阵脚,这时又见夏云持剑冲过来,他们又不懂汉语,不知夏云在说些什么话?就料想他们已失去了国师,又有一个女强盗手中握着利剑,嘴里高声喊着口号冲杀过来。一时间,都吓得六神无主,个个丢下器械,放弃了押运财宝的车辆望风而逃了。只在展眼间的工夫,只剩下三辆装载财宝的马车了。
夏云一直冲到逍遥子出现的那块山崖下,不顾装载财宝的马车和西域兵,就跃身上了山崖。等他落脚站稳身后,左右寻找了一遍,却是不见逍遥子的身影了。她感到很失望,一阵子心酸,伤心的泪水涌出眼眶,傻呆呆的站在岩石上,眼望着山林的深处,却不知逍遥子去了何处?心里有说不出的悲苦。
却说赵先知在山崖上目睹了白衣人一剑刺死了秃头僧的一幕,当他看到白衣人刺出的这一剑时,心里想起这一招剑法,正是当年在武当山偷袭他的白衣人刺出的那一招剑法。不过,他看到白衣人现在刺出的这一剑,要比当年刺的那一剑不知快了多少倍,心想:“这个白衣大侠,就是当年逃掉的那个白衣杀手。”
这时,所有来劫宝的武当派弟子已陆续跃下山崖,直奔满载财宝的马车。赵贺铜见赵先知还在犹豫,就在一旁叫了声:“师父,咱们下去罢?”赵先知这才回过神来,跟着下来山崖,随后走了过去。
大家到了马车旁,眼看着三车财宝,都是笑不合口。赵先知心里也是很高兴,笑着说:“有了这批财宝,以后光复我们武当派有望了!”然后,又看了眼赵贺铜说:“还愣着干么?赶快赶着马车回武当山!”赵贺铜笑着应了声:“是。”就和师兄弟一起赶动马车奔武当山行去。
此刻,赵先知抬头看了眼山崖上的夏云。然后又跃上山崖,落脚到夏云身旁。他站稳身后,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山林,回头眼看着夏云酸楚楚的样子,就语重心长的说:“侄女,人家已经走了,你就别再等了。咱们也回去罢!”夏云悠悠的回过头来,眼含泪光的说:“师伯,咱们的行动,却没有瞒过这个白衣大侠。”夏云的意思是说逍遥子一直跟踪在他们身后。赵先知听懂了夏云话中之意,就点了点头,说:“是的。现在人家已不辞而别,你也就别再想他了。咱们回去。”说完,就拉起夏云的手,一起跃下山崖,跟在马车的后面往武当山回。
赵先知率领大家带着财宝一路回到武当山,大家又高兴了一番。然后赵先知让大家把财宝藏进山洞里,接着又号召众弟子刻苦练功。倒是夏云回到武当山后,一病就是几天,茶饭不思,人也瘦了,常常在睡梦中呼唤“白衣大侠”这个名字。夏云生病,赵先知每天都前来探望。他是看在眼里,矁在心里,总是心里默默的叹气。他差人请来大夫给夏云医治,大夫到来后,给她候了一下脉相,说是姑娘这病大夫医治不了,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来医。之后,大夫就背着药箱走了。大夫的话,赵先知听的明白,但他也没有办法可施。接着又是几天过去,夏云的病情才有了点好转。
这天,夏云来到了赵先知住的山洞里。赵先知见后,就关心的问:“侄女,病好点了吗?”夏云说:“好多了,多谢师伯的关心和照顾!”赵先知点了下头,接着就让夏云坐下来,又关心的说:“你的病还没有痊愈,要多休息几日,不要过早出来活动。”夏云答了声:“是。”
少时,夏云深情的看着赵先知,觉得在生病期间,他已尽到了一个做长辈的责任,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又过了一会儿,夏云慢慢的说:“师伯,我想下山一趟。”赵先知听了,心里一惊,觉得夏云还在说病话。他看了眼夏云的神情,料想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就问:“你下山要去干么?”夏云有点动情的说:“我想下山寻找白衣大侠,向他当面言谢救命之恩。”
这回赵先知心里彻底明白了,想着所谓“儿女情长,醉死梦生。”他觉得夏云已经坠入了儿女情怀的漩涡无能自拔。他眼看着夏云消瘦的面孔,料想不便阻止她下山,就叹了口气说:“既然你想下山,我也不便阻拦你了。不过,你要快去快回。”夏云听赵先知允许,心里一乐。只是这么一乐,整个人的精神又振作起来了。这时赵先知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夏云说:“现在。”话后,她动身到了赵先知面前,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又说了句:“师伯保重。”然后退出了山洞来。赵先知一直目送夏云出来洞口。
夏云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行李。接着又把行李背到身上,拿起师伯给她的剑。这是在她回到武当山后,赵先知见她把剑丢了,就问夏云怎么回事,夏云说明了情况,赵先知听后,一笑,也就送给了夏她一把上等的好剑。夏云收拾停当,又来到马棚里牵上自己的坐骑,出来马棚,骑上马,也没过去再向赵先知辞行,就动身下武当山走。这就是:
靓女痴情意中人,思念成疾病缠身。
单身匹马下山去,不辞千里寻郎君。
夏云一路下来武当山,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逍遥子现在去的方向,心中猜想现在白衣大侠是不是回青山土地庙了?却是心里没底。又想了想,觉得只有奔到了土地庙后,见不到白衣大侠再作打算。于是,她就骑马直奔青山走。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这天到了青山脚下。她下了马,牵马沿着石阶小道上了青山。来到土地庙一看,庙里见不到一个人了,别说不见白衣大侠,就连熊飞飞也不见了。她把马拴到了一棵树上,庙前庙后的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她又回到殿房里,看了眼锅灶,见好像当天根本没有动用过,就知人已不在了土地庙。夏云心里纳闷,心想:“这师徒二人到底去了哪里?”此时,他又忽地想起白衣大侠去秦都找她师兄弟的事,她猜想熊飞飞也去秦都找他师傅去了,就出来土地庙,牵马下了青山,入了去秦都的路,骑马奔秦都去了。
且说这天逍遥子照看了夏云半个夜晚,天刚见明,他见夏云还没苏醒过来,就走来把熊飞飞叫醒,让他照顾好夏云,并又交代了一番其他事,就下山奔秦都去找夏云的师兄弟了。他到了秦都满城里找了一天,仍然没有找到夏云的师兄弟的下落。此时,天色又到了近黄昏的时候,逍遥子很失望,心里还挂念着夏云,就出城回青山走。
入夜时分,逍遥子一路回到了土地庙。他到了土地庙后,没有走进庙里去,而是又绕到后窗下,站到石块上扒着窗口往房里看望,见夏云已醒来,正和熊飞飞聊的高兴,自己心里也高兴了一番。他见后心想:“夏云姑娘醒来了,我就放心了。”想过,接着又偷看了一阵子,这时觉得累了,就下来了石块。然后他一转身坐到石块上,背倚房墙边听着夏云和熊飞飞聊着话,边打起瞌睡来。一会的工夫,就慢慢的睡着了。
在逍遥子醒来时,天已大明。他乍眼一看,天都这般时候了,就苦笑自己太贪睡,心想:“如果有敌来犯,自己又该怎么办?”猛地站起身来,心里又想起去秦都找夏云的师兄弟的事。一时心里又想在临走前再看上夏云一眼,但他又怕被夏云和熊飞飞发现,后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伸手拿起剑,就转身入了树林往山下走。他没再绕到前面去走石阶小道下山,是怕万一熊飞飞出门探望发现了他。所以,就穿着树林下山了。
逍遥子一路来到秦都,红阳已近晌午。在他刚一进了城门时,忽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走进了一看,认出来了,这人正是来秦都路上碰到和夏云一块的武当派弟子,看他的眼神是在不住的找人。此人身旁还有另外一个人,像是一块的。逍遥子心想:“大概他们是在找夏云的下落。看年龄,年轻的是夏云的师弟。那个面生、年长一点的是夏云的师兄了!”其实,逍遥子猜想的没错,这两个人正是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他们二人这两天找不到夏云的下落,心里很急躁,就在秦都城里盲目的乱找。秦都那么大地方,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城门口。城门口人多复杂,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没有留意到逍遥子。
这里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在城门口没有找到夏云,就又回头往城里找。逍遥子见后,也就尾随了过去。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又往前走了一阵子,这时见前面有家茶楼,两个人一商量,就紧走几步进了茶楼。逍遥子见他们进了茶楼,就想着怎样去通知给他们夏云的下落?其实,逍遥子不想以自己的真面目见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就是不想让夏云知道是他告诉他们她的安身地址的。
此刻,逍遥子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的路旁,有一个乞丐正坐在地上晒太阳。他心里想出了一个馊主意,心想:“我何不借乞丐的衣服一穿,改变一下自己的穿戴。这样夏云的师兄弟就认不出我来了。”想后,就迈步走向乞丐。
等逍遥子来到乞丐面前,也不打招呼,就开门见山的向乞丐说了句:“兄弟。把你的外衣脱下来借我一穿。”乞丐正坐在地上打盹,满脸脏兮兮的,一头乱发像鸟窝一样,这个样子谁也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乞丐听到逍遥子的话,抬头一看,见有人带剑站在他面前,心里吓了一跳。就稳了一下神情后,问逍遥子说:“大侠,我的衣服这么脏,你穿它干么?”逍遥子说:“我付你银子,让你脱衣服给我穿一时,你就把衣服脱了给我。别的事别问。”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来,又伸手丢给了乞丐。
乞丐有点不敢相信逍遥子的话,心神不定的看着逍遥子。伸手接过银子后,看了看,见是真的白花花的银子,又在手里掂了掂,转而又向逍遥子一笑,话也不说,就麻利的脱衣服。乞丐把外衣脱掉,又拿着递给了逍遥子,还笑着说:“大侠。你就看着穿吧!”逍遥子也就伸手接了过来,待他接过衣服后,乞丐就高兴的屁极屁极的一溜风的跑进了一家饭店里。
逍遥子看到乞丐去饭店的动作,心里感到很可笑,见乞丐进了饭店,就回头把乞丐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上下的看了一遍自身,觉得还真的像模像样的,心里又是满意的一笑。他转脸又见不远处的路旁,有一个算命的摊子,就走过去向算命的先生借了纸笔,用笔在纸上写了“你们要找的人,现在在小城后面青山上的土地庙里。刺杀秦始皇失败,武当派出了内奸告密”的一行字。写过,又看了一遍,觉得这样可以了,就还了算命先生的笔,又把剑托付给算命先生看一时,就动身往茶楼走。
他往去茶楼的方向走了几步,这时又停住了。觉得这样还不够;身上的衣服可以混过去了,头脸还蒙骗不过去。此时,就动手把头发散开,又用手胡乱的挠了挠;转脸见乞丐丢下的碗里有半碗水,就走过去,用手撩了点水洒到脸上,又用手在地上抓了把土,然后抹到脸上。他觉得这样满意了,才迈步往茶楼里走。
一路走进了茶楼,找到了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坐的桌子,就走过去,把纸条伸手递给了武当新弟子。逍遥子没有把纸条递给赵贺铜,是因为他对赵贺铜不熟悉。武当新弟子见一个不知来历的乞丐递给自己一张纸条,就惊疑不定的接过纸条,展开看了一眼,接着又把纸条递给了赵贺铜。赵贺铜也感到很奇怪,接过纸条看了一遍,转脸想问明情况时,却看不到乞丐了。其实,在这之间,茶楼的掌柜见一个乞丐进来了茶楼,怕影响他的生意,已把逍遥子赶了出来。这就是:
本来是原相,改装变了样。
蒙过他人眼,一派是假相。
报信衣不洁,被赶出楼房。
却说逍遥子被掌柜的赶出茶楼外,这时又回头看了眼茶楼,就转身奔算命的摊子走了。到了近前,他向算命先生取回剑,给了块银子算是答谢,就离开了算命先生。接着来到乞丐晒太阳的地方,见乞丐吃饭还没有回来,就把身上乞丐的衣服脱掉,给放到了地上。又把脸上的泥巴用手巾搽去,把头发挽好,就转身走到离茶楼的不远处,观察着茶楼里的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的动静了。
再说赵贺铜转脸见乞丐不见了,就追出来茶楼外,左右看了看,却也没有见到乞丐的身影,又回头回进了茶楼。武当新弟子见赵贺铜出了茶楼,就想随后往外走,只展眼间又见赵贺铜回来了,就立住了脚。赵贺铜回到茶桌旁,自己考虑了一下,又和师弟斟酌了一番,决定去土地庙看个真假。两个人随即出来茶楼,转身奔城门走。
逍遥子在一旁看的清楚,他见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出来茶楼,直奔了城门,也动身随着往城门走。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出来城门。逍遥子也随后出了城门。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到了土地庙院门前。逍遥子已提前到了土地庙外,他攀上了一棵树的树枝上候着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到来了。其实,逍遥子是从山后穿着树林上山来到土地庙前的。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是找到石阶小道,又沿着石阶小道上山找到土地庙的。逍遥子知道地方,抄了近路走,比他俩提前到了好长时间。
这里赵贺铜和武当新弟子到了土地庙前,他们并没有进入庙内,而是在外面看了看,见土地庙外没人,又绕到殿房后面,见房后有窗,窗下还摞着石块。赵贺铜走过去,站上石块上,扒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他见夏云正和一个小伙子正围桌而坐,边吃饭边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见后心里一喜。其实,这天正是熊飞飞去秦都帮夏云找她的师兄弟和逍遥子的一天,此时刚好傍晚,是熊飞飞刚从秦都回来后,和夏云一块吃晚饭的时间。由于饭桌离后窗远了点,夏云和熊飞飞的话,赵贺铜听不清楚。
赵贺铜扒着窗户看了一阵子,然后下来石块和武当新弟子一商量,两个人转身下青山回武当山了。这一切,逍遥子都看在眼里,他想着两个武当弟子这一走,过不了几日还会回来的。他就跟着下了青山,来到山脚下,在通往武当山的方向野餐露宿的等着武当弟子归来。
又过了几日,赵贺铜果然回来了,这是赵先知派他来通知夏云回武当山的。他到了山脚下,就沿着石阶小道往山上走。逍遥子见后,就又随着上了山。此时正逢中午,熊飞飞正在院子里练剑。夏云坐在一旁看着。赵贺铜到了土地庙前,远远的往院子里看了看,见熊飞飞和夏云在院子里,也没再往前走。他心想:“师父让我来传夏云回武当山,这是武当派自家的事,必须单独通知夏云。”也就反身走进树林里,藏身等待着机会与夏云会面。赵贺铜的举动,都被随后上山的逍遥子看在眼里,逍遥子也没前去惊动赵贺铜。
次日太阳刚偏西,赵贺铜见到夏云和熊飞飞出了院门,一路沿小道往山下走,他就在树林里随了过去。熊飞飞和夏云走在小道上,赵贺铜就在树林里轻手轻脚的随着。随过一阵子,这时正往前走着,忽听熊飞飞说是让夏云等他一时。赵贺铜猜定熊飞飞这是忍不住了去撒尿,心想:“机会来了。我得想办法用荷包通知夏云。”他这时没有直接去见夏云,是怕熊飞飞如走的近了,被他发现。想过,他就提前转身往里走,走了不多远,赶到了熊飞飞前面,看到有一处树林比较密,就猜想熊飞飞会选在这里撒尿。他又往前看了眼,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棵树在树干的一米高的地方生出一枝树枝,不知怎地树叶没了,树枝光秃秃的成了干枝。他就走过去,把荷包从怀里掏出来,然后挂到了树枝上,心里想:“这个小伙子撒尿看到荷包,就必定会来取走献给夏云的。”之后,自己就走开隐藏到了一旁去了。
事情果然没出赵贺铜所料。熊飞飞往树林里走了一阵子,就选定了赵贺铜猜定的地方撒尿,并撒尿间看到了荷包;撒尿过后,又过去择了荷包去。熊飞飞走后不多时,回头又带夏云回来这里的事,赵贺铜都在不远处看到了。待夏云和熊飞飞回头走后,赵贺铜觉得夏云很快会回来与他见面的,就站在原地等待着夏云回来。没过多时,夏云果然又回来了。赵贺铜和夏云会面后,赵贺铜就向夏云说了赵先知传她回武当山的话,然后就动身先回武当山了。
这一切,都被尾随在赵贺铜身后的逍遥子看在眼里,听到了心里。他见赵贺铜走后,夏云脸无表情的往土地庙回,就随着夏云身后到了土地庙外。夏云向熊飞飞辞行,出来院门,又进了树林躲避了熊飞飞一时,熊飞飞追到院外,高声狂呼夏云,逍遥子远远的见了,心里酸楚楚的。他想到武当派调回夏云,那是必有重要的事情要夏云去做,心里就想去帮武当派一把。觉得帮助武当派,也是在帮夏云。此刻,他见熊飞飞回了院里,夏云又下山去了,就转身随后下青山一路追随夏云奔武当山了。
夏云回到武当山。逍遥子也随后到了武当山脚下,他没有跟着夏云上武当山,却是就在武当山脚下,静观武当派的动向。后来,赵贺铜下山,他见只赵贺铜一个人出去,猜想他这是去打探信息,就没有跟过去,仍然守在武当山脚下。几天后,赵贺铜回来。逍遥子见后,就知武当派要有行动了,就用心的注意观察山上的动静。
次日晚上,赵先知带着夏云和其他弟子连夜奔青云山。逍遥子先让他们走过去,然后跟着到了青云山。后来,大家找了个西域运宝的队伍经过的道旁的悬崖峭壁上作为隐身处,等待着西域送财宝的队伍到来。逍遥子就绕着往前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块陡峭的山崖岩石上,注意观察着岩石下的动静,以待武当派弟子有什么动作,也好提前见机行事。
这里秃头僧带着送财宝的车队到来,逍遥子远远的就看到了,心里也明白了武当派此行的目的了。他看到押运财宝的队伍后,觉得这起西域的队伍中,只有秃头僧难对付,心想:“只要我打发了秃头僧,其他人就让武当派来收拾。”接着就一心等着秃头僧到来后,就伺机下手。
又过了一会儿,待秃头僧到了他所在的岩石下。他见机会到了,就运足气力,挺剑跃下山崖,剑尖指向秃头僧的胸膛直往下刺,结果不偏不斜的一剑刺到了秃头僧的胸口。其实,秃头僧根本没有料想到山崖上有人,待逍遥子的剑刺进胸膛时,他都没反应过来,就应声倒下了。
逍遥子结果了秃头僧的性命后,也没想去杀其他的西域兵将,心里想:“剩下的人,就留给武当派处理了。”其实,他也没想到秃头僧被杀后,其余的西域兵将会不打自散,后来就被夏云一人给吓跑了。他从秃头僧身上抽回剑,重新跃上山崖上的岩石,转身入了树林,快步回奔土地庙了。夏云的叫声,他也听到了,为了躲避夏云追过来,却又加快了脚步。夏云追到岩石上时,逍遥子已走进树林老深了。
却说逍遥子心情杂乱的回到青山脚下,已经是几天后的中午。他抬头看了眼小城,却没有直接上山,而是转身又去了小城。进城后,他在街上盲目的走了一阵子,这时迎面走来一位手拄拐杖的老太太。逍遥子看着有点面熟,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迎到了老太太面前,再认真一看,认出来了:原来她就是以前的老邻居刘婶,就随口叫了声:“刘婶。”
这刘婶已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她正是逍遥子小时候的老邻居。刘婶正一心的往前走着,忽见面前来了一个白衣青年,还叫了她一声“刘婶”。她就停住了脚步,惊疑的打量了逍遥子一眼,见并不认识,就问:“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逍遥子说:“刘婶,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阿牛。”刘婶听后,想了想,从记忆中想起阿牛来,心里就是一阵惊喜,但又随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着脸问:“你就是以前的那个小娃娃——阿牛啊!”逍遥子说:“是。”其实,阿牛是逍遥子以前的乳名。逍遥子这个名字,是他进了“暗河”集团后的用名。刘婶一听逍遥子真的就是当年的阿牛,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眼看着逍遥子说:“你还活着?大家都以为你也被狗贼给杀了呢!”逍遥子说:“刘婶。我活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刘婶叹了口气,激动的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咱们以前的那些老邻居,如今都不知搬到哪里去了?老宅基地被狗贼霸占了去。他在那里建了一处豪宅,那是相当的排场。”逍遥子听后,心想:“怪不得我找不到以前的老邻居了,连宅基地也被狗贼占去了。”刘婶接着说:“如今那狗贼可风光啦!听说再过两天的时间,就是他的七十大寿。他正在准备给自己过大寿呢!”
逍遥子心里暗喜,心想:“这狗贼的末日到了!我就在他七十大寿的贺宴上杀了这狗贼,为我的亲人报仇。”想过,就问刘婶说:“刘婶。你家住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我来送你回家。”刘婶又凝神看了逍遥子一眼,爬满皱纹的脸上,总算看到了一丝笑意。然后向逍遥子一笑说:“不要你送我回家,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棒棒的呢!我家离这不远,前面那个巷子右拐,再走一段路就到了。”说这话时,还用没拄拐杖的手往前指了指。
逍遥子顺着刘婶手指的方向,往前看了眼,然后又向刘婶说:“您老走好!我就要先走了。”刘婶恋恋不舍的看着逍遥子说:“那好罢!有空到我们家作客。”逍遥子答应了一声:“好的。”又向刘婶一笑,转身就走开了。
他离开刘婶后,回头找到了豪宅,见豪宅建造的富丽堂皇,心里感到惊叹。他在豪宅外看了一阵子,不由的心潮起伏,小时候的往事,又历历在目。他见院门口有不少出出进进的人,又怕惊动了他们,就转身离开了豪宅。此时太阳已偏西了不少,心里又想起熊飞飞一个人还在庙里,就转身回土地庙了。
回到土地庙,进了院子里,又走入殿房。他见熊飞飞正躺在床上,在蒙着被子睡觉,就迈步来到床前。然后站在床前问熊飞飞说:“大白天的,不去外面练剑,怎么躺在床上睡觉?”
自从夏云走后,熊飞飞心里很忧伤,他把练剑的事,抛到脑后去了,每天除觉得肚子饿的撑不下去了,就起身去做点饭吃外,都是躺在床上蒙头睡觉。今天躺在床上睡着,中午觉得饿了,就动身下床做了点饭吃了,回头又躺倒了床上睡觉。他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这时听到床前是逍遥子的声音,就把被子掀下来,无精打采的眯着眼睛说:“师傅回来啦?夏云姑娘走了,我一个人没有心思练剑,不睡觉干嘛!”
逍遥子见熊飞飞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夏云一走,给他的打击不小,心里想埋怨他几句不去练剑的话,但又不好意思说起,就眼望着熊飞飞温声说:“夏云姑娘走了,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练剑。”熊飞飞有气无力的“哼”了声,也没说什么。
展眼间,熊飞飞又猛地折身坐起,问逍遥子说:“师傅。你怎么知道夏云姑娘走了?”逍遥子见熊飞飞异常激动,却是装作不知情的说:“你不是刚才说过夏云姑娘走了嘛?”逍遥子只因这样说,是想控制一下熊飞飞的情绪。熊飞飞醒过神来,觉得自己的话里对夏云太思念了,就是一笑。他怕逍遥子再接着说下去,又改变话题说:“师傅,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啦?我好想你!想出去找你,又怕你回来找不到我。所以,我就一直等在这庙里。”
逍遥子说:“我去帮夏云姑娘找她的师兄弟去了。”熊飞飞问:“找到了没有?”逍遥子说:“找到了。”熊飞飞就满殿房里看了一遍,没有见到其他人,又问:“怎么不见人?”逍遥子说:“他们都直接回武当山了。”熊飞飞很高兴,自言自语的说:“夏云姑娘的师兄弟回了武当山,她也回武当山了;这样夏云姑娘和她的师兄弟又能在一起了。”逍遥子“嗯”了一声。这时熊飞飞轻轻的吁了口长气,又说:“这样好!咱们就不要再为夏云姑娘超心了。”说着话,又慢慢的躺身闭上了眼睛。
此刻,逍遥子也没再叫起熊飞飞与他搭话,他动手把熊飞飞的身子往里推了推,转身也躺倒在床上熊飞飞的身旁。他朝上眼望着房顶出了会儿神,又轻声说:“飞飞,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听。”逍遥子的话刚落音,就听熊飞飞好像着了魔似的,有点情绪激昂的说:“像师傅这种人,婆婆妈妈的,又无情无义,能有什么好故事讲给我听!?”逍遥子听熊飞飞话里有话,又是语无伦次,就“嗷”地一声惊奇的问:“此话怎讲?”
熊飞飞说:“师傅还问我呢!夏云姑娘临走时,还在惦记着你呢!这证明她已爱上了你,这事在咱们第一次见到夏云姑娘时,我在她眼神里,就已经发现了她对你一见钟情了。你想,当夏云姑娘想向她心爱的男人送出‘爱’的信号时,这个男人却无情的躲避了她,这让夏云姑娘怎样想?其实,我也猜出你这些天并不是只是去找夏云姑娘的师兄弟,你是在逃避夏云姑娘对你的爱,心里不敢面对她。”说完一顿,又接着恨恨地说了句:“我恨我拜你做了我的师傅!”
熊飞飞的话,说到了逍遥子的心坎上,也刺痛了他的心。他心里一寒,觉得熊飞飞读懂了他的心思,不由的难过了一阵子,叹了一口气,就说:“飞飞。你不理解师傅的心情。”熊飞飞“哼”了一声。逍遥子接着说:“你想,师傅作为一个杀手,自己的一条性命,都时刻与手中的剑拴在一起。假如师傅有了感情,这样就会连累别人,也会给别人带来杀身之祸。你说我能忍心拖累别人吗?”话后,又叹了一口气
这话让熊飞飞无话以对,此时此刻,他理解了逍遥子心里的苦衷,但心里也埋怨师傅这样做,对夏云姑娘不公平。这时逍遥子又说:“再说了,我还有受人所托的事情没有完成,又怎能沉浸在儿女私情的漩涡中呢?”熊飞飞急着问:“师傅,别人托你的什么事没有完成?你说出来,我来帮你完成。”
逍遥子叹息了一声,接着说:“这个没有完成的事,就似一个漫长的故事。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我的心愿就没有完成。现在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你听,等你听完我讲的故事,就理解师傅为何逃避夏云姑娘了。”熊飞飞听了,就迫不及待的说:“师傅。你就把这个故事讲给我听听。”
逍遥子沉默了一阵子,眼望着房顶,然后轻声说:“好罢。”接着就说:“从前,小城里生活着一个幸福的小家庭,这个小家庭的夫妻俩,那是郎才女貌,又和和睦睦的生活。他们养了一个男孩,一家三口人,相依为命。全家人的生活,是靠着丈夫的手艺赚钱维持。在他们的男孩八岁那年,有一天天降灾难,丈夫不幸离开了人世。从此,这个妻子就失去了丈夫,也就成了一个漂亮的寡妇。后来,漂亮的寡妇为了生活下去,并把儿子养大成人,就带着儿子沿街讨饭。有一天,漂亮的寡妇正带着儿子在街上讨饭时,被城里的一个狗贼遇到了,这个狗贼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寡妇。”
熊飞飞插嘴问:“师傅,这个狗贼叫什么名字?”逍遥子说:“他叫万不仁。”话后一顿,又接着说:“万不仁看到漂亮的寡妇后,就走过去调戏她。漂亮的寡妇很是讨厌他,就去抓咬他。但万不仁不但不生气,还喜笑着更进一步的不规矩了。
这个八岁的男孩见他母亲受万不仁的侮辱,就上前帮他母亲踢打万不仁。后来,这个八岁的男孩惹恼了万不仁,被他一脚踢出老远。”
熊飞飞又插嘴问:“师傅,后来呢?”逍遥子说:“后来,万不仁也被漂亮的寡妇惹怒了,就动了肝火。他让他的家奴把漂亮的寡妇和八岁的男孩带到府里去,他就逼着漂亮的寡妇和他发生关系。漂亮的寡妇不从他。万不仁得不到满足,就让他的打手把八岁的男孩带出房里,以杀害她的儿子作威胁,逼着漂亮的寡妇从他。”
熊飞飞又问:“漂亮的寡妇从了狗贼没有?”逍遥子说:“漂亮的寡妇为了儿子,就以还给她儿子作为条件,与万不仁周旋。结果万不仁答应了她的条件。漂亮的寡妇就满足了万不仁。”
熊飞飞听的激动起来,转过身来,眼看着逍遥子问:“后来万不仁还给她儿子没有?”逍遥子说:“没有。其实,就在漂亮的寡妇的男孩被几个打手带走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把这个男孩卖给了一个贵人。这个贵人很有势力,包括这个男孩在内,他一共买了十个男孩。后来,这个贵人在他自己的的府里秘密的培训了一个‘暗河’集团。这个集团在这个贵人的培养下,训练有素,就成为了他的杀人工具。”
熊飞飞问:“漂亮的寡妇又怎样啦?”逍遥子说:“万不仁这个狗娘养的,一次次的骗那漂亮的寡妇,后来他把漂亮的寡妇玩腻了。他为了讨好县大人,就把漂亮的寡妇又拱手送给了县大人。”熊飞飞问:“漂亮的寡妇甘愿任他们摆布吗?”逍遥子说:“当然不甘愿!漂亮的寡妇受够了他们的折磨;她也看透了无论自己怎样委曲求全,都也要不回儿子来了,就心生了邪念。她在房里找了把水果刀,偷偷地藏在了枕头下,在一次县大人心火上来,又兽性大发时,漂亮的寡妇就悄悄的摸出水果刀,刺向了县大人的后心。”熊飞飞说:“这个漂亮的寡妇好大的勇气!她把县大人刺死了没有?”
逍遥子说:“没有。由于漂亮的寡妇的力气不够,刀尖只刺进肉里几寸,结果县大人只是受了重伤。”熊飞飞问:“之后又怎样了?狗贼惩罚漂亮的寡妇没有?”逍遥子说:“狗贼是不会放过漂亮的寡妇,他一气之下,就把漂亮的寡妇关进了死牢,与几个男死囚犯关在了一起,来侮辱这个漂亮的寡妇。几个死囚犯无了人性,他们一起糟蹋漂亮的寡妇,直到把她折磨致死。”
熊飞飞听的“嗐”了一声,心里很同情漂亮的寡妇的遭遇,又问:“万不仁狗贼这么作恶多端,他到底是什么来头?”逍遥子说:“他是绿林出身,得到了不少钱财。后来就离开了绿林,来到了小城,置地建了家园。可他贼心不死,在小城买通官府,又背地里纠集歪门邪道的人物,作为他的党羽,无恶不作。小城里的百姓,都恨透了他!”
熊飞飞说:“师傅,我听明白了。你说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就是万不仁和县大人还没有死。你带我来小城的目的,就是想除掉这个万不仁和县大人,为漂亮的寡妇报仇雪恨!”逍遥子说:“这让你猜对了,这样的恶人不杀,就南平我心里的愤怒。”熊飞飞又好奇的问:“师傅,这个男孩是不是以前的你?”逍遥子吞吞吐吐的说:“不是。”熊飞飞又问:“这个漂亮的寡妇是你的什么人?”逍遥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们并不熟识,只是路见不平,受漂亮的寡妇所托。能了结她的心愿,就是我人生最大的责任。”熊飞飞说:“师傅,这事让人痛恨,我来帮你了结。自我跟你练剑以来,还没尝试过剑法的用途呢!”逍遥子说:“我也正有此意。”
熊飞飞听后,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折身坐起,就问:“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去动手?”
逍遥子见熊飞飞激动的坐起身来,又让他躺下来,就说:“你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熊飞飞说:“我等不及了!师傅有话快说。”逍遥子接着说:“自县大人被漂亮的寡妇刺伤以后,也对万不仁动了气,就要惩治他。万不仁不敢与县大人对抗,背地里又送给了县大人大量的财宝,才熄了县大人的肝火。后来,万不仁仍然贼心未改,还是一如既往的勾结歪门邪道上的人物,无恶不作。”
熊飞飞问:“师傅。万不仁都是勾结什么样的人物?讲给我听听。”逍遥子说:“万不仁勾结的人物,都是江湖上的败类;有不务正业的江湖郎中,有采花大盗,有占山为王的魔头,其中还有四川唐门暗器的传人唐锲。”熊飞飞说:“怎么四川唐门的传人,也被他勾结上了?”这唐门暗器,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熊飞飞在跟夏伟贤上功课时,偶然一次听他提起过。
逍遥子说:“这事说来也是巧合。唐锲是四川唐门的惟一传人。那一年,他偷偷溜出唐门,从四川一路来到秦都。唐鍥在秦都城里,举目无亲,那是观景看花的到处溜达,饿了,就下馆子吃饭,晚上就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过夜。这天正逢万不仁去秦都办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一家酒楼,就为了争一个侍女,就动起手来。这时万不仁抬手要打唐锲。唐锲却是一扬手,就几根银针扎在了万不仁手上。万不仁手上一疼,再也使不上力了,幸亏银针上没有喂毒,不然的话,他的小命就没了。后来他只好服软,两个人和好后,万不仁一问,才知面前此人是四川唐门传人。之后,万不仁把唐锲请回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两个人就成了莫逆之交。”
熊飞飞那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问:“万不仁私结党羽,是不是想举旗造反?”逍遥子说:“这倒未必。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举动。如今他已是七十岁的人了,再过两天,就是他的七十岁大寿。他现在正张罗着给自己过大寿,到时他会请到所有的朋友前来给他贺寿。我们就选在他过大寿的贺宴上,除掉他们这群江湖败类,为一方百姓除害。”熊飞飞涨起来精神,就说:“我听师傅的。”逍遥子接着说:“咱们到那天动手,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也考验一下你的剑法练的怎么样了?”熊飞飞听的心里一高兴,就说:“我不会让师傅失望的。到时我会把他们一个个的除掉,让这群江湖败类没有还手的余地。”逍遥子听的心里很满意。
且说万不仁无恶不作,称雄一方,乃是小城里的一霸。他个头高大,长相丑陋,做事阴险。从小拜名师学艺,由于他的天赋好,练就了一身好的武功。学武成名后,入了绿林,走了邪路,打家劫舍,干尽了伤天害理的坏事。不过,他也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财富。之后,他就离开了绿林,落脚到了小城。他虽然是明着脱离了绿林,背地里还是与绿林同道狼狈为奸。他今年已是七十岁的人了,眼看着就到七十岁的寿辰,为了过好自己的七十岁大寿,那是广发英雄帖,请来他的各路朋友为他贺寿,就连小城的县大人和唐门唐锲,都被他邀请到了。
这天已到了万不仁过大寿的前一天,一些远路来贺寿的朋友,陆续的到来。万不仁那是八面威风,欣喜万分。他把已来贺寿的朋友一一迎进府里,先是盛情款待,就等第二天寿辰的到来,大家风风光光的为他贺寿。
却说到了次日,正是万不仁庆寿的日子,整个万府挂红展绿,大家喜气洋洋。万不仁身穿大红缎袍,神采奕奕,他从一大早起来,就开始迎接前来贺寿的贵宾;一会这个朋友到了,一会那个朋友来了,他是笑脸相迎。他把来宾迎进大厅后,都是同样的招待,笑逐颜开的与他们畅所欲言,就等待贺寿的时辰到来。
时间很快过去,此时已近中午,大家就要准备为万不仁贺寿。万不仁看了眼大家,所发的请帖中,只缺县大人一个人还没有到场。他心里纳闷,心想:“这县大人太不给面子了,莫非还要我亲自去府上请不成?”
就在这时候,管家李生慌慌张张的来报,说:“老爷!县大人贺寿到了府门前。”万不仁听后,赶忙离座带着众人到院门外迎接。
这里县大人人马轿夫的来到万府,在院门前下了轿,抬头看了眼,见府门高挂着灯笼,很大的气派,心想:“没想到这万不仁的府第建的如此庞大!”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仁带着众人迎到了院门外。县大人笑着向众人点了下头。众人都过来向县大人打招呼。万不仁笑着向县大人行了见面礼,就拉着县大人回到了大厅。又是一阵寒暄,大家都坐了下来。一时贺寿的时辰还未到,大家就高谈阔论的交谈起来。县大人向众人谈了些衙门内的事。大家都听的高兴
又过了一会儿,此时正逢正午。管家李生跑进了大厅,先跪下向万不仁磕了个头说:“老爷,寿辰已到,祝您老人家万寿无疆,寿比南山。”万不仁点头一笑,说了声:“接了!你先起身下去罢。”管家李生应了声:“是。”就起身跑出了大厅。
管家李生走后,万不仁扫了眼大家,接着就说:“寿辰已到。拜寿开始!”一时间整个万府里,鞭炮齐鸣,笑声片片。众人都过来向万不仁行贺寿大礼。万不仁笑不合口,向众人一一的发了红包,然后就陪着来贺寿的宾客入宴。
到了宴篷,万不仁想把县大人安排到上座。县大人不肯坐下来,笑着说:“今天是你的寿日,这个位置,就该你来坐。”说过,就坐到了陪座的位置上。万不仁一笑,也就不再推让,就坐到了上座的位置上。其他众人,也就按顺序挨着坐了下来。万不仁见大家坐齐,就说了声:“宴席开始。”府内的佣人过来一阵子忙活,酒菜上齐,那是摆上丰盛的几桌。万不仁见后,就向大家说了声:“开宴。”大家就开始举杯畅饮。
时间很快过去,此时太阳已经平西。宴桌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差不多都已尽了酒兴。就在这个当口,管家李生又跑来宴席前,向万不仁说:“老爷,门外又来了两个给你贺寿的客人。”万不仁正陪着大家喝酒在兴头上,听到管家李生的话,就是一愣神,心想:“眼看着酒宴就要结束了,这上不着村,下不靠店的,怎么这个时间又来人贺寿?”再一想:“不对呀!我的请帖都撒到了,人也到齐了,哪里又来的两个贺寿的人?”想过,又问管家李生说:“来了两个什么样的人?”
管家李生说:“一个穿白衣的人,一个穿青袍的人,他们都带着宝剑。”万不仁听了,皱了下眉,心里想自己在江湖上,并没有认识过这样的朋友。此刻县大人喝的有点醉醺醺的插嘴说:“人家既然来给你贺寿了,就请他们进来,大不了再设一桌酒席款待一下他们就是。”万不仁听县大人这么说了,也就向管家李生说了声:“快请!”
话刚落音,就听门外有人说了声:“不用请了!”那是声到人到,这之间,来人已站到了门前。原来这两个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遥子和熊飞飞,说话的却是逍遥子。
逍遥子的话声,把宴棚里所有的人,都给镇住了。大家正喧闹着,一时好像有人说了句“静一静”似的,整个宴棚内,就变得鸦雀无声了。所有的人,都把眼光看向了门前。万不仁听到了来声,也把眼光看向了门前,见来人并不认识,就问了句:“二位是什么来路?”这是江湖上的问话。逍遥子听后,就冷冷的说:“复仇!”这话让万不仁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也让他在众来宾面前失去了面子。他从逍遥子的话里,就听出这两个人来者不善。他是一个有江湖阅历的人,在没有弄清敌方的来意前,是不会动怒的。再说了,今天又是他的七十大寿,在这众人面前向两个来人发威,更让自己没有价值。就强忍着怒气说:“老夫可不与二位认识。”
其实,万不仁说的没错,他见逍遥子时,那时逍遥子才是八岁的小男孩,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了,如今逍遥子已是一个中年人了,不但长相不知变化了多少,人的个头高了好多。万不仁哪里认出来!倒是他的变化不大,除人变得老了外,就是穿戴变样了,其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逍遥子一眼就能认他出来,并且料到今天是他过大寿的日子,这当门守座的位置,非他莫属。就说:“你不认识我们,可我认识你。我与你仇深似海。”
万不仁听了逍遥子的话,心里一咯噔,他强忍耐住性子说:“小侠说笑了,二位是来给老夫贺寿的吧?快请宴席上一叙。”逍遥子冷冷的一笑,便说:“谁来给你这狗贼贺寿?我们是来除恶的,要为一方百姓除害。”万不仁听的心里更寒,眼看着逍遥子和熊飞飞都是满脸的杀气,就知有架必打。可他也不怕,他是一个出身武林、身手不凡的老江湖。再加上有这么多的江湖朋友在场帮他,根本不把逍遥子和熊飞飞放在眼里。但他是主家,下面坐着这么多的江湖朋友,却不宜先动手,又强作笑脸的说:“我与二位小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小侠何出此言?”
逍遥子说:“我们受人所托,前来为她报仇雪恨来了!”万不仁听后,脸现疑云,眼看着逍遥子说:“这位小侠,你是越说老夫听的越是糊涂了!你们到底受谁所托,找我寻什么仇来了?”逍遥子冷森森地说:“大概你还没有忘记吧?几十年前,被你和他人侮辱后,含冤屈死在死牢里的漂亮的寡妇。我们受她所托。”
万不仁听后,心里一凛,这是他几十年来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在他心里一直记忆犹新。他眼看着逍遥子,不由的又想起当年被他卖掉的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心想:“眼前这个白衣青年,莫非就是那个长大了的八岁男孩?如果是那个小男孩的话,那就是来者不善,说明他已练成了武功,前来找我寻前仇来了。那么,这场硬仗那是非打不可了。”想到这里,不由的心里一颤,就要动身去取自己的兵器。
就在这时,逍遥子向熊飞飞一挥手。熊飞飞就挺剑腾身刺向了万不仁,他刺出的剑,那是快的惊人,万不仁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已刺进了他的胸膛。一时熊飞飞在宴篷里,就动手大开了杀戒。前来给万不仁贺寿的宾客,除县大人外,其余的人,都不是庸手。他们见熊飞飞杀了万不仁,都想动手与熊飞飞对抗,但由于都尽了酒兴,反应迟钝,有的想动手拔剑,有的还没亮出兵器,就已中了熊飞飞的剑,躺倒到了血泊中了。此刻,惟一一个能侥幸的人,就是唐锲逃过了熊飞飞的剑下。这就是:
为人做事别作恶,作恶自然惹风波。
事后心存他人恨,早有一日丢魂魄。
熊飞飞凌厉的出剑,逍遥子也看傻了眼。熊飞飞如今的剑法,快的都出乎了他的想象。
再说一时侥幸活命的唐锲。唐锲是四川唐门暗器的第七代传人,也是这一代唐门暗器的惟一传人。唐门传到第六代“新”字辈时,这一辈净养些女娃,惟有唐锲的父亲唐新辞,养了唐锲这个独苗。唐锲从小就很淘气,人也很聪明,五岁那年,他爹爹唐新辞就开始传他弄毒的基本知识和暗器的发打方法,那时唐鍥就对唐门暗器入了门。唐锲十岁那年,对唐门暗器就能运用自如了,也就是这年的一天,唐锲偷偷离家出走,后来在秦都与万不仁相遇。两个人因对头,又结为朋友后,他在万不仁家里一住就是半年之久。
唐锲离家出走,唐新辞非常的恼火,他亲自出门到处找唐锲。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周折,在万不仁家里找到了唐锲。唐新辞感谢万不仁收留唐锲一番的恩情,就与万不仁结下了江湖上的朋友,就把唐鍥带回了家门。唐锲被唐新辞带回家后,经过唐新辞的开导和教育,就有了悔改。之后,他在家跟着唐新辞苦练唐门绝技,守护家门。
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之间唐锲和万不仁也有不少次书信来往。这天,唐锲正在密室里研制“蛇毒攻心”的妙方,这时一个佣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伸手递给唐锲说:“老爷,万府有书信来了。”唐锲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见是万不仁邀请去给他贺寿的。他看完书信后,很高兴,心想:“我已是好久没有见到老友了,借此机会,也该去看看他了,也好到一块叙叙旧。”之后,他把府里的事务交代了一番,就打点了一下行李,起程奔小城来,一路到了万府。
唐门是以暗器响名江湖,并且一般暗器上喂有剧毒。唐门人不好酒,怕喝醉发暗器就不准了。所以,唐锲在今天的宴席上,只是应付了几杯。他的酒量大,喝上几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此时他是一点醉意都没有,当逍遥子和熊飞飞到来时,他看到二人来意不纯;特别是逍遥子和万不仁的一问一答,让他看出来人是敌非友,就心里有了防备。熊飞飞挺剑刺向万不仁时,他已起身离开了宴桌,准备发标打人。由于发标得需要远一点的距离,这样发标好有力道,他又往一旁退了几步,退到了宴棚的一角,就从怀里摸出一只“燕云”标来,握在手里准备发标打向熊飞飞。只因熊飞飞的身法太快,他又怕误伤了别人,这燕云标一直没有机会发出去。就在这时,他见逍遥子站在门口,就跃起身来,随手一标打向了逍遥子。
逍遥子正一心看着熊飞飞,他被熊飞飞的刺剑惊呆了,心想:“我这些天不在飞飞身边看着他练剑,他的剑法,又长进了好多!”当他听到飞来的标声时,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地一声,燕云标已打进了他的胸膛。逍遥子觉得胸口一疼,接着就觉得身体开始麻木了,心想:“不好!标上有毒。”只在这展眼间的工夫,已感到心力不支,身体慢慢的往下倒。此标确实有剧毒,就是喂有唐唐鍥新研制出的“蛇毒攻心”毒药,此药力散发的特别快,唐鍥精心研制后,一直还没有使用过,这次他来给万不仁贺寿,他就把喂有此毒药的燕云标带在了身上,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却说熊飞飞一气把贺寿的人杀的只还剩下唐锲时,他回头看了眼逍遥子,见逍遥子此刻正慢慢的往下倒去,心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顾不得再去杀唐锲了,一个跃身落脚到了逍遥子面前,忙伸手去扶逍遥子。就在这一瞬间,唐锲从怀里摸出一把银针,又再次的腾身跃起在空中,就要对着熊飞飞发射。在唐锲再次跃起身时,逍遥子看在眼里,他知道唐门传人有一手能发几十种暗器的技能。他看到熊飞飞此刻要有危险,也来不及多想,就用尽全身的力气,左手把熊飞飞一把拉开,然后腾身右手挺剑刺向唐锲。熊飞飞被逍遥子拉了个趔趄,身子差一点被帶倒。
就在逍遥子挺剑刺向唐锲的同时,门口也抛进两把快剑来,这两把剑分别刺向唐锲的右臂和右腿。唐锲跃身在半空中,眼看着银针就要出手,这时看到三把剑同时向他刺来,却无法躲避。这下唐锲可就惨了,右臂和右腿被门外拋进来的两把锐剑,给割掉了;逍遥子本来是刺向唐锲的小腹的,由于力道不够,却刺到了唐锲的左腿上,把左腿削掉了。瞬间,就听“噗、噗、噗”,“叮叮咚咚”,“噗通,呱唧。”一阵声响。这些声音,有落剑声,有唐锲掉落的胳膊和腿声,还有唐锲的身体和逍遥子身体的落地声;唐锲手里待发出的银针,又撒落到了地上,声音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响起的。逍遥子摔到地上后,就昏迷过去了。唐锲摔到地上,就疼的在地上打着滚的大喊大叫。
熊飞飞回过头来,看到唐锲撒到地上的银针,就明白逍遥子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拉了他一把,又一剑刺向唐锲了,心里很感激逍遥子。看得出,逍遥子为了替熊飞飞挡下唐门暗器,同时刺出一剑,是打算与唐锲同归于尽的一剑。此时,熊飞飞见逍遥子昏倒在地上,忙走过来把他扶起,揽在怀里连唤了几声:“师傅,师傅······”
就在熊飞飞呼唤逍遥子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男一女。原来门外抛向唐鍥的两把剑的人,就是这一男一女,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夏云和孙长寿。夏云见逍遥子被熊飞飞揽在怀里,昏迷不醒的样子,一怒之下,就过去拾起自己的剑,就要刺向地上的唐锲。孙长寿走到了熊飞飞面前,叫了声:“小少爷!”熊飞飞听到孙长寿的声音,抬头看了眼孙长寿,并没有说什么;又转过脸来,想看一眼唐锲,这时发现夏云正要一剑刺向唐锲,就阻止说:“夏云姑娘,剑下留人!”
夏云听到熊飞飞的话,刚刺出一截的剑,忙又收了回来。瞅了眼唐锲,又回过头来,眼望着熊飞飞说:“熊公子,这个恶人不除,留他何用?”熊飞飞说:“他已成了一个废人了,你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还不如让他活在世上生不如死呢!”夏云听了这话,又转过脸去看了眼唐锲,见唐锲的伤口流血不止,那疼痛难忍的样子让人心疼,心里也是解了点对他的恨。此时也就还剑入鞘,转身迈步走了回来。
夏云来到逍遥子身旁,叫了几声:“白衣大侠······”见逍遥子浑然不醒,眼眶中涌出来两行热泪来。又看着逍遥子的脸色已发青,觉得这是毒药所至,就向熊飞飞说:“熊公子,你师傅中毒很深,如不快快治疗,恐怕有性命之危!”
熊飞飞听了夏云的话,心里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懂得毒药,因为逍遥子一次也没向他提起过“毒”是怎么回事。夏云的话,倒是提醒了孙长寿,他懂得一点有关“毒”的说法,但也知道的不多。这时就问熊飞飞说:“小少爷。大侠这伤,是怎么一回事?”熊飞飞用手一指唐锲说:“可能是中了唐锲的暗器。”其实,逍遥子受伤时,熊飞飞也没看到,只是听逍遥子说过唐门暗器,又见唐锲撒在地上的一把银针,才这么认为的。夏云说:“这么说,这暗器上有毒。”熊飞飞听师傅是中了毒,心里就着急起来,嘴里念叨着:“这该怎样解毒,这该怎样是好······”
孙长寿转脸看了眼唐鍥,心想:“此人用毒,就必须会解毒,说不定他身上还有解药呢。”接着就向熊飞飞说:“小少爷。这人用毒暗器打伤了你师傅,他身上一定有解药。”这话提醒了夏云和熊飞飞。熊飞飞想去唐锲身上找解药,由于逍遥子躺在他怀里不宜动身,就转脸看了眼夏云。夏云见了他的眼神,心里就明白了,其实,她心里也正有此意,就转身向唐鍥走了过去。
此时,唐锲痛的在半昏迷状态中,他听了孙长寿的话,忽地想起身上的解药。他怕夏云搜去了解药,就吃力的用自己剩下的左手,从怀里掏出解药,就送进嘴里,接着吞到了肚里。夏云想阻止,却晚了一步。夏云见状,就恨的走过去,狠狠的踢了唐锲一脚。这就是:
靓女要救意中人,心急如焚去搜身。
展眼解药即失去,无奈一脚解心恨。
就在这时,就听门外有人道:
一心寻郎君,路遥见真心。
他乡喜相逢,却是泪湿襟。
接着又说:“解药没了,恨也没用。”话到人到。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章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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