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血肉列车（3）
“这列火车……”威廉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个地狱一般的景象。
“放心，我会解决的。”神秘人说道，接着又靠回椅背上。
“你怎么解决？”威廉问道。
但神秘人没有说话，看起来像睡着了一般。当然，用又“死”掉了这么形容更为贴切。
“……”威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他站起身，走向了车厢门——他要去趟洗手间。
“哗！”
威廉解决完之后按了按旁边的按钮，蹲坑里面立马就被水冲干净了。
据说这种方便干净的厕所用具和排水系统将会在不久之后普及到普通人的家里。
但威廉现在并没有想这么多，他洗干净了手，紧紧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上没有一点被腐蚀过的痕迹。
他从大衣内侧的口袋掏出一只工具小刀，就连这只小刀也是经过申请后才批准带上火车的。
威廉将小刀捅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并努力地旋转着小刀，一道破口在墙壁上逐渐扩大。
当破口到了一定大小时，威廉停止旋转小刀，并将小刀拔出。
他将眼睛凑到了破口前，仔细观察着墙壁内部的构造材料，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血肉一样的物质。
“怎么回事？”威廉说道，他现在满心疑惑。
打开门，一个穿着铠甲的高大身影挡在他的面前，正是之前那名士兵。
威廉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有什么事吗，先生？”
士兵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说道：“不，我只是想方便一下。”
“请进。”威廉说道。
他绕过了士兵，走回那列车厢，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的行李在刚刚被那个士兵打开并翻看了一会。”神秘人突然说道。
“是吗，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行李里面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威廉说道，他也明白那个士兵是在怀疑他不正常。
“噢？你是个贵族吧，可却没有贵族的样子。”
“我是个贵族，是继承的并且有皇室的授权，不过在你眼中的贵族是什么样的？”威廉反问道。
“如果是别的贵族在知道自己的行李被一个士兵检查过，肯定会气的跳起来，然后气势汹汹地去找士兵评理，顺便举报这一列火车的列车长。”神秘人似乎有些调笑地说道。
“哈，先……您可真有意思，大部分的贵族还是没有这么失态的，不过您的描述还是挺形象的。”威廉说道，他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个披着黑色斗篷，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还是可以聊得来的，如果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情就更好了。
“不，失态的贵族我见过不少，他们或是用最刻薄的攻击侮辱我，或是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亦或者是用最卑微的姿态哀求我，哼哼呵呵呵哈哈……”说着，神秘人突然笑了起来，惊得威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威廉收回刚刚的想法，自己和这个家伙绝对聊不起来！绝对！
在火车头的驾驶室。
“喂，别装了，我知道你是醒着的。”一个身穿皮甲的男子一脚踹在躺在地上的那个长袍少年的头上，说道，“你再装昏迷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扔到火车轮子下搅碎。”
长袍少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在他面前的三个人，一个是用脚踹他的皮甲男子，在他的后背腰上挂两把半月形的弯刀，眼睛里不时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一个是穿着一袭干净的法师袍的老人，白白的胡须垂在胸前，手上拿着一根到他脖子高度的锡制长型法杖。
最后一个人靠在墙上，一身黑衣，双手环抱胸前，没有遮住面目，背着一把长剑。长相是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普通，但在他的身上不时散发出危险气息。
“你是白象牙塔魔法学院的术士学徒吗?”那个老人表情阴森地问道。
“……”少年呆呆地看着他们。
“跟你说话呢！”老人的语气带上了一些恼火。
“是，是的。”少年的牙齿在打颤。
“哼，没想到这个破学院也开始腐朽了，连你这种垃圾居然也会放出来丢脸，你们回去后告诉那些家伙……”
“喂！老东西你什么意思！你想放他们走?！”一旁的皮甲男子突然不满地大声喊道。
“……给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他们是我的后辈。”老人垮下脸说道。
接着两人看向那个靠在墙上的黑衣男人。
“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黑衣男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好吧。”老人有些无奈地说道，转过身离开了驾驶室。
长袍少年努力想咽口口水，却发现自己的口中分泌不出一点唾液。在他的身边躺着他的同伴以及两名已经断气的驾驶员。
“嗯，先从这个妮子开始吧。”皮甲男子十分露出了极为怪异的笑容，他走到了长袍少年昏迷的女同伴面前，从裤袋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
他切开了少女的长袍，然后一把将切口扯开，发出“刺啦”的响声。
冰冷的匕首轻轻地划过少女白皙紧致的肚皮，下一刻，在少女的皮肤上缓缓地渗出一排呈线形排列的血珠。
皮甲男子将右手大拇指的手指甲扣进少女的伤口，和外面的食指一起掐住了她的皮肤，然后缓缓地把她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向上掀起。
皮肤和身体分离造成剧烈的刺痛，疼醒了少女，她睁开眼睛懵懵地看着皮甲男子，然后看向了她的肚子。
“哈，哈，哈……”在一旁的长袍少年大口喘着气，面色发白，嘴唇不住地颤抖，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啊……”少女在疼痛中反应过来了，她刚叫出声音，一把弯刀伸进了她的嘴里。
少女的舌头一下子僵硬起来，如同突然被关掉的音响一样，尖叫声戛然而止，她的舌头似乎感觉到了弯刀上扩散出的冰冷气息。
“嘘，安静。”皮甲男子说道，但他的右手仍然没有停下，还在慢慢地剥开少女的肚皮。
“呜呜……”少女全身开始颤抖起来，眼神崩溃地流出如同泄坝般的泪水。
咚
术士少女的脑袋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整个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
“咦？这就休克了？嘁，真是没意思。”皮甲男子一脸无趣地说道，然后一脸微笑地看向了在一旁几近崩溃的长袍少年。
“哇哦！你们在干什么呀？”一个俏皮的少女声音突然在他们的背后响起。
皮甲男子没有丝毫迟疑地将弯刀从术士少女的口中抽出，转身劈向身后的那个身影。
“诶呀，干嘛这么大火气呀？”那个娇小的身影堪堪避开那道斩击，然后略微带有嘲讽地说道。
皮甲男子没有说话，将匕首掷向那个穿着奇怪服装的少女，接着从他的腰后把另一把弯刀拔了出来，双脚一蹬，快速贴近那个少女。
少女用两根手指轻松地捏住了飞向她喉咙的匕首，然后又避开了皮甲男子的几次劈砍。
“不跟你玩了，像你这只臭老鼠只知道打架，话又不会说一句，真没意思。”
话音刚落，少女就消失在了驾驶室。
皮甲男子对于这个情况有些意外，他转过身，发现两个术士学徒已经不见了。
“喂，雷纳，你为什么干看着?”皮甲男子最后看向了那个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黑衣男子，质问道。
“奇怪的服装，空间系异能，赛里斯少女，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马斯哈斯·海格的徒弟。”
“……那个男人，在这列火车上?”
“不清楚，很大可能不在，但他神出鬼没的，谁也说不清楚。也许上一秒他还在格莱瑟姆参加那个昏庸暴君的宴席，下一秒就出现在雪国边境和狼王喝酒。”
……
少女一脸倨傲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迷茫的长袍少年，说道：“看什么看，JK少女没见过吗?你这个土鳖。”
然后一脚踢在少年的脖颈上，看着少年晕倒在地上后，将他拖到那个被剥皮的少女身旁。
“好了，这样就不会乱跑了，我也可以安心地去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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