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天师府
在谢怀瑾,韩明辉寒暄之际,云朗,秦曜却见秦昭突然站起来,面色大惊,直直地盯着门口的人看,直到小秦曜伸出手拽了拽秦昭的衣角,才见秦昭恍然回过神来,脸上那种经年久别再遇故人的沧桑释然还未褪去。
谢怀瑾,韩明辉也显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几个人虽讶然于秦昭的失态,默默相对片刻,却各自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见韩明辉露出笑容:“不曾想谢兄这里有客,失敬,失敬,不知这几位是?”
谢怀瑾赶忙接话介绍道:“这是我相识的一位夫人,因着他们初来京城,小弟不才,对这京城玩乐之地颇有几分研究,故而带着夫人与小公子出来游览一番。”
韩明辉抬眼,见对面妇人打扮的秦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心下虽有些奇怪,却还是拱手行礼道:“在下唐突了,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秦昭愣了许久,一旁的云朗连忙道:“我家夫人姓秦,兄台称呼秦夫人便是。”
“今日托好友之福有缘结识诸位,与几位共饮一杯可好。”
谢怀瑾心下一紧,见秦昭面上最开始的迷茫已退去,脸色变得平静,一双眼睛探究怀疑地盯着韩明辉许久,他暗道不好,正要出来圆一下场面,却突见秦昭展颜大笑:“相逢便是有缘,兄台请坐。”
那笑容热切异常,看得谢怀瑾头皮一阵发麻,难不成女帝看破他和韩兄的计量了?
心下正疑惑,却见那边两人已谦让一番各自坐下,谢怀瑾颇有些傻眼地看着两人推杯换盏,一副相见恨晚的知交模样,等他坐下时,那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相谈甚欢。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韩明辉,字子君。我长夫人几岁,夫人若是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一声韩兄。”
秦昭笑道:“原来是韩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见秦昭嘴里念了几遍,沉吟了许久,谢怀瑾正惊奇女帝竟然听闻过好友的名讳,十分期待女帝接下来的话。
却见秦昭憋了冒出一句话:“不知兄台哪里人士?”
韩明辉的脸上一下子怔住,谢怀瑾差点没有笑死,还没见好友如此吃瘪过。
韩明辉被秦昭梗了一下,脸上那一瞬间的怔愣片刻后消失,面容上又恢复了以往如沐春风的笑容:“在下是荆楚人士。”
“说起荆楚,到是早些年,我四处游历曾到过那里,山明水秀,奇峰险峻,才子辈出,可谓人杰地灵,难怪养育出韩兄这般风姿俊秀之人。今日与韩兄一见,真是倾盖如故,我敬韩兄一杯。”
说着秦昭一饮而尽,见她眼睛灼灼地盯着韩明辉,直至韩明辉放下酒杯向她看来才收回目光。
云朗,谢怀瑾虽觉女帝有些反常,却也不敢多言,只是看着他两人互相套近乎。
“我祖上曾有故交也是荆楚人士,只是如今许久不曾来往,到是不知世交之后如何?”
“不知夫人可有些具体消息,在下不才,家族那边在荆楚之地还算有些根基,说不定能帮上夫人一二?”
“多的我也记不清了,只是听着家中提到先祖的好友似乎叫韩博远,年代实在久远,也不知记对了没?”
还没听得韩明辉回答,谢怀瑾便惊奇道:“韩博远,这不是荆楚书院的第一任山长吗?”说着眼神不由地看向韩明辉。
一旁的韩明辉不急不慢道:“不知夫人家中可有提起道,这位世交是做什么?”
“偶尔有提到似乎是一位教书先生,据说先祖当年仰慕此人的才华,极力结交,后来两人成为好友。”
韩明辉沉吟许久,微微笑道:“夫人所说的此人怕是与我有些渊源,”
“此话怎讲?”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人便是我先祖韩博远。”
秦昭神情一愣,盯着对面的年轻人许久,笑道:“那真是缘分,如此有缘当痛饮一杯。”说完一口干净。
如是相谈许久,等从食铺出来二人都有些微醉,逮目送着谢怀瑾,韩明辉离去。秦昭才抱着秦曜上了马车,云朗看着秦昭脸色冷淡不由地问道:“陛下,韩明辉那人可是有问题?”女帝一反常态的热切,云朗难做他想。
秦昭揉了揉眉心,许久才吐出一口气来:“不是,是我错把他认成了一位故人。”见秦昭闭口不言,云朗也不敢多说。
三人回了宫里,许是秦曜有些太累,小家伙在路上便睡着了,秦昭将他放进被子里,见他睡的正香,悄悄的往外殿去了。
一旁侍奉王喜面有难色,秦昭好奇问道,听闻后才知道临翊在紫宸殿等了许久,刚被王喜劝了回去,秦昭还未说什么便听见外面的周宣求见,王喜十分有眼色的退下。
见周宣神色匆匆进来,在这深秋时节竟急出了一头冷汗。
“什么事令你这般着急?”秦昭好奇问道,
周宣匆匆行了礼,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盒子,正是几日前秦昭递给他的:“陛下,臣听从您的吩咐,私下找了位老大夫鉴定,这丹药中却有一味罂子粟,如您所说有镇痛奇效,但用量很少,偶尔服用并不足以上瘾。”
秦昭想到之前宫人的回话,秦嗣似乎并不常服用此药,只有疼得实在厉害才吃一颗,难不曾她猜错了?秦嗣发狂与此药并无干系。
秦昭思索了良久,问道:“这丹药可与其他药物相冲?”
周宣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秦昭:“这是臣让老大夫写下的相冲药物,但臣听闻,天师府对送出丹药十分谨慎,服用的方子上明确标注过丹药与其他药物禁止一同服用。”
秦昭心里虽觉得此事绝非这般简单,但实在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看了好一会纸上的字才仔细地收了起来。片刻后对着外面的人吩咐,让林啸回来到紫宸殿觐见。
林啸刚回宫便听到女帝传召,进了紫宸殿还没行礼便被秦昭打断:“天师府那里可探处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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