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秦昭离京
第二日,正在反对派激烈的进言后,被女帝中气十足地臭骂了一顿,却突然见女帝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朝臣们瞬间被吓傻了。
跟在帝侧的王喜,看着陛下拙劣的演技,恨不得以袖掩面。见陛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只眼还眯着往下瞧,想要看朝臣的反应。王喜连忙冲了上去,挡在秦昭身侧,立刻尖着嗓子惊叫道:“来人呢,陛下晕倒了,快来人啊。”
一番慌乱惊恐中,秦昭被侍卫们抬回了紫宸殿。
还在昭宸殿,正惊得六神无主的大臣们,直到陛下身边的王喜公公又回来传话到,“陛下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太医嘱咐需要静养,今日暂先退朝。”才回过神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极力反对的官员心里慌乱不已,不禁反思:难道真的是他们太过分,竟然把陛下气倒了!!!
一想到陛下有仇当下报的干脆性,吓得第二天的早朝都不想去了。
谁知一连过了三天,陛下都没有上朝,只有王喜公公每天来报一声,陛下身体不适,今日早朝又取消了。
刚开始反对的官员还觉得有些庆幸,不用过早面对陛下的怒火,但到了后来又过了几日,一直未见陛下,才惊觉不对劲起来。
谁能知道陛下早已出了宫,如今骏马疾驰都不知道到了哪里?一直混在众大臣中的周宣,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一边害怕陛下出宫的事情被人知道,一边又担忧陛下身家安全,可以说是每天过得十分煎熬。
而出了宫的秦昭彷如池鱼入渊,飞鸟归林,心情畅快一路往西疾驰而去。哪还顾得上这边。
京城这边如何,暂且不表。
荆州与扬州的边界处——
潭州,韩明辉此时正与潭州都尉邢飞在城墙上巡视,由于荆州所辖地界与吴王的封地临近,实施新政以来,韩明辉便一直密切注视着吴王封地的动向。
前些时日,收到斥候传来吴王封地异动的消息,韩明辉便觉得心里不安。等荆楚的局势稳定,便立刻由暗卫护送,秘密赶往潭州这边。
果不其然,吴王封地□□,陛下所派任的官员被接连吴王军士杀害,短短几天,便听闻吴王的封地集聚了几万人马。
韩明辉借此不妙,便立刻拿出秦昭给的兵符,调令潭州驻军回城,并令潭州州府的长官下令紧急告知官民备战,修筑工事,全力防守。
果不其然,叛军四处烧杀抢掠,附近的好几个州府遭了殃,潭州也被攻打了两次,但由于他们坚守不出,许是见一时攻不下,被打他们打退后,连接几日不见踪影。但潭州军民却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在紧张的备战。
今日,韩明辉与邢飞按例地巡防,从城墙望去,依然不见叛军的身影。前几日来的战乱硝烟尘土已经褪去,城外寂静无声,不时地传来飞鸟的声音,这种平静却让人觉得分外不安。他二人对视了一眼,韩明辉开口问道:“邢都尉,叛军已有几日没来了?”
邢飞算了下:“大概有七八日吧。”
两人沉思了片刻,听着邢飞嘀咕道:“难不成这些叛军退了,倒是许久没见动静了。不应该,咱们的城防修筑的着急,不可能把叛军吓退。前两次的攻击也并不击烈,难不成他们是另有所图?”
“前几日已经派出了斥候,估计也快有消息了。”等到了黄昏,他们收到斥候带回来的消息,说是吴王的军队已经整军向北出发,并且把封王打着清君侧旗号发动叛乱的消息一一禀告。
听到吴王叛军北上的消息,潭州的军士们心底了松了口气,却见韩明辉的脸色比之前更凝重了几分,见他沉声道:“吴王叛乱的心思已昭然若揭,以陛下的性子,很快便会有一场大战爆发。”
果然如他所说,三日后边便收到朝中发兵的消息,并且让州县附近的驻兵增援。
邢飞看着韩明辉拿着朝廷派来得急报,不知道在想什么,拿不定主意地问道:“大人,我们可要派兵增援?”
自韩明辉亲临潭州,果断凌厉的令潭州闭门坚守,令他们躲过了此次祸患,便对他十分信服。更何况他手握陛下给的兵符,显然是朝廷早有安排,故而请示道。
见韩明辉思索了片刻,最终摇摇头:“叛军如今兵数十万,且他们气势强盛,我方兵力不足两万,兵力上悬殊太大,增援也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
邢飞却是有些为难:“现在朝廷已经下诏,我们若是不发兵,恐……”
韩明辉点点头:“救是要救,只是不能这么莽撞,你对吴王了解多少,且说来听听。我们细细筹谋一下。”
邢飞便把他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吴王此人,是成帝的第八子,由于他母亲的身份还算高,倒也在皇帝面前排得上号,虽不是特别爱重,倒也有几恩宠。
故而人有些高傲自大,性喜奢靡,爱好美色,生在皇家倒也没什么,只是喜欢美色以至于宠妾灭妻,导致家宅不宁,这就是令人十分不齿。
吴王妃还是成帝在世时,给吴王从清贵之家选的。相貌虽不算美丽,但为人娴雅端庄,举止大方得体,在京都未出阁前,也是比较有名的贵女,可以算的那种“娶妻当取贤”的标准典范。
但奈何吴王的脑子就跟被驴踢坏了一样,各种不喜欢吴王妃就罢了,还非要打人家的脸,搞得和他岳家结亲跟结仇似的。
这还是在京城的时候,就因着家宅不宁多次被成帝训斥。等到了封地的时候就更过分了,公然宠幸妾室,多次下吴王妃的面子,重要场拎着宠妃饮酒作乐,完全不顾脸面,非常地令人看不上
。
就连吴王生的一对儿女也是十分受他厌弃,光看看嫡子已经快到弱冠之年,还未向皇帝请封世子,便可窥一斑,至于私底下被如何磋磨,可想而知。
邢飞将从吴王那边听到的荒唐事迹一股脑到了个干净。
听着这些消息,韩明辉沉吟许久,将自己的想法与邢飞说了下。
见邢飞眼前一亮,拍着大腿赞同道:“不错就这么干,谁让他家宅不宁,活该他倒霉。”
说完便兴冲冲地出了外面,安排相关的事宜。
吴王封地——
吴王府,西院正房,听着屋内“刺啦”瓷器落地的声音,随后便传来咬牙切齿的咒骂声。
“这贱妇,当真好毒的心。”
立着的老嬷嬷见自家小姐刚回来坐下,便怒不可遏将桌下的茶具全部扫在地上,瓷器的碎片溅了一地,而吴王妃此时仍是不解愤怒,面色狰狞地咒骂道。
原来吴王妃刚才出去是因为听闻嫡子在校场上落马,幸亏她的儿子机灵,落地及时护住了要害,仅受了些皮外伤。虽然没什么性命攸关,但看着他胳膊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吴王妃还是心疼的当场落了泪。
等着撑到儿子伤口处理完睡过去,吴王妃才强忍着怒火回来。她的儿子无故怎么会落马,果不其然,一查便发现那马被做了手脚。
尽管一时揪不出幕后之人,但吴王妃心知肚明,这王府中,对她和她孩子除之欲快的人是谁。
想到平日老东西和那毒妇对他们母子的所作所为,吴王妃便恨得生啖其肉。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老嬷嬷十分心疼地上前抱住自家的小姐,不由得抚着她的头:“我可怜的小姐。”
这老嬷嬷是吴王妃的奶娘,从小伴着她一起长大,自吴王妃出嫁以来,便一直在她身边帮衬。等到了封地,由于距离京城遥远,原本的娘家鞭长莫及。在王府深宅之中,两人互相扶持,自然情深似母女。
吴王妃靠在老嬷嬷怀中,不由得红了眼,长久哽咽无语:“嬷嬷,您说我这何时是个头啊,自从嫁入这王府,我没过一天安生日子,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要不是想到我的一双儿女,有时候真自我了断算了。”
老嬷嬷细细地听着,感受着怀中小姐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裳也没有出声,只是一遍遍摸着她的头,一直低声地安慰道:”会过去的,小姐,一定会过去的。”
哭了一会,见吴王妃自己平静下来情绪,从嬷嬷的怀中直起身来,给自己擦干眼泪,红肿着眼睛坚强安慰自己:“对,坚持住,必须坚持下去,我的一双儿女还需要我的保护,如果我没了,依那老东西对我儿的不喜,我的孩子活不到第二天。
说到吴王,刚才还柔柔弱弱,强忍着悲伤的吴王妃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见她面容狰狞,满眼怨恨。
听着她不住地咒骂道:“那老东西简直不是人就是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可是看看皓儿,从小那么聪明机惠。可如今呢,被那畜生打压的,糯糯寡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哪有一点贵子的气性,这畜生简直枉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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