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疯狂试探,渐生猜忌。
传言说怀准自那一夜之后便是一病不起,云栖唤来了许多的太医都是瞧不好的,都说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毛病。
有的大臣便是在猜忌,这个怀准怕不是想出了什么法子来嫁祸给云桑国的吧?
可是接连盯了好几日,怀准除了整日无所事事的待在寝殿里,便是什么也不做的,就连那个刺头儿陌桑也是安分了不少。
甚至怀准还主动跟云栖交代,自己受伤的事儿就不要往帝都送了,大不了自己在云桑国待到伤好之后才回去。
大抵就是觉得自己气急攻心受的伤,也不好意思让那边的摄政王知道吧。
云栖听到怀准的要求之后,据说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家伙竟然还想多待?难道不知道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吗?
但是面上还是和颜悦色的答应了,甚至还一直让太医跟着,生怕这位爷再待出什么毛病来。
云灼悠闲的坐在小院中的躺椅上,微微合着眸子,嘴里却还是哼唱着一首陌生的调子。
清风拂面,带来了不少的碎花,小小的便是铺在她淡粉色的衣裙上,画面莫名的有些好看。
今日云灼略显慵懒,只是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松松散散的,上面簪着白玉簪子。
长发被她拨到了身体的一侧,手中还拿着一把圆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好不自在。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云灼并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来的人是顾衡卿,自从怀准的事儿以后,君冥不知怎的,便是一直觉得身子不适,连沈酒辞也是看不出什么毛病的。
但是看着君冥日渐苍白,连和云灼打趣的力气都是没有的,沈酒辞也觉得于心不忍。
无奈之下沈酒辞便是将君冥送了回去,不过随着君冥的离开,整个王府的气氛也压抑到了冰点。
沈酒辞更是整日都是皱着眉头,他总认为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巧合,先是花锦出了事儿,然后就是怀准的问题,现在又是君冥。
他说暗中肯定还有一个人在操纵着一切。
唯独云灼和顾衡卿是淡定的,似乎发生的所有事儿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一般。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在里面。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是深秋了,但是今天的天气却是燥热得厉害。
顾衡卿伸手接过了云灼手中的折扇,缓缓的就是替云灼扇起风来,“今日无事,便是想着来陪陪殿下。”
“心中有事儿?”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顾衡卿一有不对劲儿云灼便是能探查到。
顾衡卿没有否认,只是闷闷的询问下,“殿下,是不是所有的陪伴在天降的喜欢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云灼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坐了起来,顾衡卿便是暂且将团扇放到了一边,倒了一杯凉茶递了过去。
茶杯见底之后,云灼这才觉得自己的嗓子舒服了不少,燥热也被带走了几分。
“不是,起码我觉得不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灼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我陪了阿卿这么久,我们都很开心,就够了。”
顾衡卿一笑,点了点头,“我和殿下在一起,自然是开心的!”
可是云灼一愣,这才放下茶杯笑了笑,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对着顾衡卿说的一般。
云灼也没有心思躺下了,自顾自的站了起来,随即便是走到了那几棵满是碎花的树下。
她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接落下的花瓣,“君冥的事儿,是你做的?”
虽然是问,但是云灼的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顾衡卿也没有隐瞒,只是点了点头,“人域的情况殿下应该知道的,我不能再让君冥就在这里了,这里很危险,妖域起码还有人护着他。”
云灼笑而不语,其实妖域不见得就比人域安全上多少。
仔细算了算,离下一次“净化”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过后留下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似乎顾衡卿还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此时倒是沈酒辞走了过来。
见沈酒辞来了,顾衡卿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团扇放到了一边。
他显得有些不开心,随即便是道:“殿下可有嘴馋?城南的糕点铺可是推出了新的花样来,我去给您瞧瞧。”
云灼笑得璀璨,“还是阿卿最为勤快了。”
等到顾衡卿离开之后,沈酒辞这才来到了云灼的身侧。
云灼收回了手,这才看见自己的掌心中已经堆满了碎花,带着淡淡的芳香,扑面而来。
她随手便是将碎花甩到了半空中,笑得开心,回眸看着一袭蟒袍的沈酒辞。
“九爷,怎的今日不穿那一袭白衣了?可是觉得不合适?”
“嗯,的确是不合适。”
沈酒辞自顾自的在石桌前坐下,淡淡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嗯?”
似乎是没有明白沈酒辞的话,云灼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解,“九爷这是什么话,我是谁九爷莫不是不清楚?”
她也不紧不慢的来到沈酒辞的对面坐下,手中还在不停的把玩着精致的团扇。
沈酒辞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上次虎妖来犯,君冥说是你暂时拖延顾衡卿才救了他,只是梦见虎妖洞穿其脏器,醒来却是无事发生。
这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云灼似乎是有些犯困,双手撑着脸便是瞧着沈酒辞,却瞧不出往日的那些乐子来。
“大抵是了吧,若不是做梦,谁的脏器被拿了还能活下来的?”
见云灼面不改色,沈酒辞继续说道:“第一次城中出现异人伤人的案件,你怎的知道那清光寺中有线索?”
“我不知道啊,碰巧遇上的吧。”
“碰巧么?”
云灼微微锁眉,嘴角却是挑起一个淡淡的笑来,“所以九爷是在怀疑我什么么?”
沈酒辞并没有直面回答云灼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么这次呢?你与怀准之间本就疑点重重,我抓只怀准时妖丹和他融合后的气息还在,片刻之后却是不见了的?这期间只有你碰过他。”
云灼微微挑眉,“九爷若是认为我还有抢人家妖丹的本领的话,倒不如亲自看看。”
说着便是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但凡接触过妖丹都会沾染上其气息,倘若我真的碰过的话现在应当还未消失,九爷瞧瞧就是。
再者说了,我一节弱女子能做什么?还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沈酒辞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仅凭云灼的几句话,自己该怎么相信?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沈酒辞知道从云灼的嘴里怕是什么都问不出的了,逼问也是没有意义的。
倘若说起甩脸色,自己断然是不如云灼的。
云灼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寻思着九爷应该是在怀疑我了,只是不知道九爷在怀疑我什么?”
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就是怀疑事事都知晓,且先人一步做出反应么?”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酒辞,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大抵还会怀疑一下,我既然并非异人,何故还会死而复生。”
阳光被云灼遮挡了一般,抬眸去看,眼前的人似乎是笼罩上了一层光晕,令人有些恍惚。
云灼伸出自己白嫩的手,“大抵也是瞒不住了的,那我便是带九爷瞧瞧就是了。”
看着朝自己伸出的手,沈酒辞还有些恍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虽然天气有些燥热,但是云灼的手却是带着一丝凉意的,说不出的舒服。
云灼握住了沈酒辞的手,刚刚握紧,沈酒辞便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恍惚。
但是这样的恍惚只是维持了片刻,沈酒辞很快便是清醒了过来,但是眼前的景色却是变了又变。
只见自己脚踩的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砖,映入眼帘的是殿内的极尽奢华,云顶檀木做梁,水晶碧玉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绣着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帘动,如坠云幻海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如此穷工极丽,怕是世间少有。
而殿内柱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塌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罩,叠着玉带叠罗矜。
看着眼前的一切,沈酒辞难免有些紧张,“这是……”
云灼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案牍之前,“九爷不必紧张,这只不过是幻象罢了,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往日的故事罢了。”
她还是那种淡淡的笑意,“九爷不是一直很好奇吗?你需要的答案就在这里,不如先看看。”
又是一阵天翻地覆,沈酒辞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摆不定,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云灼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空荡荡的大殿。
“云儿?”
他唤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应,很快殿外便是着急忙慌的走进来一人。
来人身着一身湛蓝色的流仙裙,窈窕有型,赫然就是云灼的模样,仔细去看,还是和云灼不一样的。
她的额间有着一个火红的印记,沈酒辞只觉得眼熟,却一时之间怎么也是想不起来了。
女子直接穿过了沈酒辞的身子,直直的朝着案牍旁的白衣男子走去。
“阿卿。”
沈酒辞微微锁眉,只见抬眸的男子倒是与自己颇为相似,只是定睛一看,却怎么都是不一样的。
男子笑了笑,“云儿,你怎么来了?”
被叫做云儿的女子紧锁眉头,“时间到了,他们都来了,你该走了。”
闻言,男子也是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他看着云儿良久没有动弹。
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女子俏丽的面孔,忽的说道:“我不走了。”
等到沈酒辞醒来的时候,他趴在桌上睡得香甜,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海中还是那个男子惨死的模样。
“醒了?”
云灼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她说他看见的那个女子啊留了一缕残魂在自己身上,虽然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但是想着也是什么高贵的存在。
托了那缕残魂的福气,自己这才获得了诸多的本领,只是时不时的还得为两人的生死相隔感伤一会儿。
继续追问,云灼说得也是找不出半分的破绽。
沈酒辞也就是信了,还摸了摸云灼的脑袋,说这人的残魂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只是沈酒辞的脸色一直都是难看的,他看见的那段记忆刻骨铭心,那般的景色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看来在云灼体内的残魂定是在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不过看云灼活蹦乱跳的没事儿,他这才相信那缕残魂应当是没有恶意的。
不过还是得感叹感叹,没成想云灼人傻福气倒是不错,竟是平白无故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直到沈酒辞离开之后,顾衡卿这才拿着糕点迟疑的走了过来。
“信了?”
云灼还是那副懒洋洋的笑,微微颔首,“我这般言真意切,他何故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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