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御前对质2
那男子便又说道:“公主说得是啊。草民母亲是汝南王府的厨娘,根本接触不到公主,草民母亲当时还疑惑地问过那女子,可那女子让草民母亲不必担心这个,说次日公主自会到汝南王府用膳。而次日果然如那女子所说,公主去了汝南王府。而草民母亲为了草民那一双儿女,这才迫不得已在公主的膳食中下了毒啊。”
文鸢语立刻道,“若你所说属实,为何早不说?偏要在秦林氏死后才出来说,现如今是死无对证。谁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收买,才出来说这些没根没据的东西来的。”
惠文帝道:“公主所言也有理。且秦林氏和你所说截然不同,如何要朕信你?”
“回皇上,草民无意隐瞒,也并非草民不想早说,着实是草民先前说不了啊。”
“为何说不了?”惠文帝追问道。
“草民母亲为了草民的一双儿女才迫不得已给公主下毒,可没想到那人过河拆桥,在事情败露后竟杀人灭口。草民的妻子与一双儿女皆惨遭毒手。草民装死方才躲过一劫,却也身受重伤。如今身子刚有好转,便听闻母亲死在了牢里的噩耗。不信皇上可让太医来给草民把脉,便可知草民所言非虚啊。”
惠文帝便示意小太监去请太医,太医很快便来给男子把了脉,还真就如男子所说,他身受重伤,即便有所好转,却也是身体虚弱没好全。
文鸢语却不以为意,“即便你是真的受过重伤,那也不能证明你说的那些就都是真的吧?”
“草民有物证。”说着,男子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
惠文帝身旁的小太监忙过去拿过来呈到了惠文帝面前。
惠文帝看完,便又还给了小太监,“去让安夏公主看看。”
文鸢语接过荷包,心中越是没底。
那荷包一看便知是夏国的东西。
“一个荷包而已,也不能证明什么。”
男子却在此时突然大声说道:“皇上,草民有罪,竟才认出那威逼利诱草民母亲之人,此时正在殿中。”
惠文帝忙追问,“是何人?”
男子便指向了文鸢语。
“大胆!”文鸢语厉声道,“满口胡言,难不成本公主会自己害自己吗?”
男子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自然不是公主,而是公主身边那人。”
众人便一齐看向文鸢语身旁那婢女,那婢女是慌了神,忙跪了下去。
“公主,奴婢没有,奴婢忠心耿耿,怎么会想谋害公主啊。”
顾北音适时地说道:“如此一来便解释得通凶手是为何要找我汝南王府的人来下毒了,原是公主身边的人,自然对公主的行踪了如指掌。特意选在我汝南王府下毒,便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吧。”
“这丫头是本公主贴身侍婢,自幼便服侍本公主。她没有理由要害本公主。”
“公主不是她,又怎能真的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丫头包藏祸心,公主不知道也属正常。如今知道她要害公主了,公主怎么还护着她,总不至于真是公主指使她的吧?”
文鸢语立马否定,“当然不是。本公主只是觉得不能听信这人一面之词,万一冤枉了好人,那便不好了。”
这时,门口一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宁王爷在殿外求见。”
惠文帝知道君陌此时来多半是为了此事而来,“让他进来。”
很快,君陌便走了进来,身后的牧云还押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君陌先是与顾北音对视了一眼,随后才给惠文帝请安。
“臣见过皇上。”
“免礼。”
“谢皇上。”
“老七此时来可也是为了安夏公主中毒一事而来?”
“正是。”说完,君陌便让牧云把那穿着夜行衣的人带到了前面来。
“秦林氏是被人所害,遗书也是旁人伪造的。”而凶手很明显便是眼前这个人。
而这人是夏国的人,也是文鸢语带来的。
“此人可有招供?”惠文帝问。
君陌只说了三个字,“夏国人。”
文鸢语此时已然明白大势所趋,想把罪名安在顾北音身上是不可能了。现在她只能弃卒保车。
文鸢语猛地伸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贱婢!枉费本公主如此信任你,待你与你的家人都不薄,你竟想要害死本公主!”
听文鸢语提到了她的家人,那婢女明白,她被废弃了,若想保住家人性命,只有认下这一切。
婢女心一沉,“对,我就是想要害死你,只可惜没成功,还让你给发现了。”
“燕皇,是本公主御下不严,才发生了这样的丑事。还请燕皇能给本公主一个机会,让本公主自己处置这两个恶奴。”
这在座的都不傻,谁不知道文鸢语这是有意袒护。
“安夏公主,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这两人有意陷害我,不知公主可否将这两人交给我处置?”顾北音脸上带着谦和的笑,让人不好拒绝。
“也不必再麻烦了,”惠文帝开口道,“来人,将这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后丢到乱葬岗去。”
一句话,算是了结了这事。
君陌此举其实不在顾北音意料之中,但他确实是帮了她大忙,这事算她欠他一个人情。
随后,顾北音带着秦林氏的儿子,其实是姬元假扮的秦林氏的儿子回了汝南王府。
顾北音便借他孤苦无依又略为会些拳脚功夫为由,将他留在身边做了护卫。原本沈昭觉得他是秦林氏的儿子而并不赞同,但耐不过顾北音坚持,便也就同意了。
而文鸢语那边便没这么舒畅了。
回到驿站后,文鸢语是又摔东西又打骂下人的,让身边伺候的人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惹到了她。
“鸢语!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你至于如此……费尽心机吗?”见文鸢语这幅样子,徐哲是又痛又恨。
他不明白曾经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或许是她不曾变过,只是他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六年前,十七岁的他还不是今日这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世家子弟,文鸢语彼时也只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公主。
第一次见到她,徐哲便喜欢上了她。那之后,他便想法设法的进宫见她,给她带好吃的好玩儿的。两人很快坠入爱河,也偷尝了禁果。
原本他是不想的,可血气方刚的少年又怎么抵挡得住心爱之人的热情主动呢。
他绝不是那不负责任之人。他想马上求夏王赐婚,待她再大些便成亲。可文鸢语却不让,说夏王不会早早给她定亲的,过几年再说吧。徐哲便应下了,反正他已经认定了她,也不在乎有没有婚约。
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段时间二人是没少私会。可好景不长,没几个月他便发现文鸢语和其他不止一个世家子弟打得火热。他质问她,她却说并没有什么,撒了撒娇也就过去了。
可直到有一次,他在两人平日里私会的地方发现了其他男人的东西。文鸢语也就没再遮掩,大方承认了自己有了别的男人,还让徐哲大度一些。
徐哲自然忍不了,两人不欢而散。可他还是很喜欢她,他想求文鸢语回头,可文鸢语直接拒绝了他。
他一直没有放弃,但文鸢语却是变本加厉,上到世家子弟,下到宫中侍卫。只是她是夏国唯一的公主,旁人就是知道了也是不敢说些什么,就连夏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哪怕他还是喜欢着她,也没有再做什么去挽回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去了边关,一待就是五年。回去之后没多久,便得了护送文鸢语来大燕和亲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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