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该怎么解释?
祁世臻此时想的并没有错,叶文彬被打之后,据说还是有人路过那个偏巷,意外发现的他。
那个人本想把他送回相府,趁机让相府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又害怕被迁怒,于是他灵机一动,花了点小钱命人去相府送信,而他自己则躲在暗中观察,不敢路面。
只不过,后来那个人去吃东西,因为好面子,当即得意洋洋地把这个消息泄露了出来。
所以,这并非是丞相府不愿意捂紧这个秘密,只不过还来不及有所动作时,叶文彬被套麻袋打一顿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因为朝堂上的事,叶丞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自然被这消息炸了个懵,只得顺势而为。
正好昨日夜里四殿下遇刺,这不过才隔了一日,自己的儿子也遭了毒手。
丞相叶秉辉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计谋?既可以拜托四殿下遇刺的嫌疑,还可以给如今风起云涌的上京增添一把火。
想通了的叶秉辉,看着被扛回来的儿子,面对着他鼻青脸肿的脸,愣是忍住了到口的训斥。
而叶文彬在经过大夫的救治之后,也终于清醒了过来,还没睁眼的他,就感觉到了浑身疼痛难忍,恨恨道:若是叫自己知道了是谁下的手,非得十倍百倍还回去不可。
然而,还不待他把这些狠话说出口,就瞧见了自家亲爹看着自己凉凉的目光,复杂,心疼,与怒气!
叶文彬刚想哀嚎,让父亲去给自己撑腰的想法顿时噎了噎,没有再说出口,心中却在思索着父亲是否是生气了。
……
这边,丞相府的情况祁世臻并不知晓,眼下她正与沈牧野他们边吃东西,边听人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的。
就连刚刚落在身上的一道注视着她的视线,都被她下意识地忽略了。
祁世臻他们所在的这家酒楼叫鸿运酒楼,是上京一个本土商贾的产业。
因为与苏家的客似云来酒楼算不上竞争关系,再加上苏墨珏并非那种耍心机耍手段迫害竞争对手的人,鸿运酒楼又有它存在的独特经营方式,因此便也这般顺利地经营下来。
巧的是,在鸿运酒楼的斜对面,只隔了一条街,就是客似云来酒楼,客似云来足有三层,比鸿运酒楼还高了一层。而三楼上某间厢房里,此时正有一道身影,蓦地扫过了一遍周围,意外地,视线自伤而下的,触及到了坐在鸿运酒楼大堂处的祁世臻等人。
“祁世臻?”那人发出一声低喃声,面无表情。
他临窗而站,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瘦而不柴,黄金比例的身材。
男子之为人也,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他目光深邃,只不过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对于看到祁世臻出现在鸿运酒楼的现象时机并不意外。
他的眼底无波无澜,如同一滩死水,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冰山般寒冷,生人勿近的气息,与顾惊尘一比,两人极其地相像,但是又格外不同,各有各的特点。
这男子,正是傅家嫡子,傅珩。
因为府中今日不甚太平,水有些深,他的乙木轩又混进了几个眼线,事关重大,他悄悄出了府,并未让其他人注意到,即便是到了这客似云来,他亦是低调无比。
只不过,这客似云来是苏墨珏的产业,他自然知道自己今日来此的行踪会被汇报到苏墨珏那里去,不过他并不在意。
谁都不知道,明面上一直孤僻独行的傅家大少,与苏墨珏会是至交好友。
而苏墨珏上次的幽州之行,便是托了他的人去行事的。
……
鸿运酒楼中,祁世臻等人的菜色渐渐上齐,他们听到耳中的八卦也多如繁杂,甚至是江湖上什么势力混得风生水起,又有什么势力一夜落魄;或者是挺镖师隐晦提到哪个地带劫匪猖狂;亦或是上京某些世家小姐的八卦,真真是方方面面,五花八门。
听得祁世臻等人啧啧称奇。听八卦的期间,温启明突然好奇地看来了眼胆大包天的祁世臻,隐晦问道: “真的不是你?”
祁世臻:“……”救命,我该怎么解释?
她摇了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并不言语。
沈牧野他们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同时,却也更加迷糊了:这么巧,几人同一天被打,连方式都一样,这说不是她干的,几人也不相信……才怪啊!
以他们对祁世臻的了解,认为祁世臻完全没必要骗他们,既然她都说了不是,那就不是了。
可惜,这一次,祁世臻还真没有骗他们,但是这人虽不是被她亲手打的,却是她命人打的啊!
这过程不一样,但结局是一样的就行了。
只可惜,他们还算小白,没能明白祁世臻的“狡辩”。在之后他们得知人是她下的手,却不是她亲自下的手的时候,都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满脸黑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没想到,这么一会听到的消息五花八门的,比让人专门去搜集的还快!”戴奕潜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
“确实,没想到这酒楼里,也是这么八卦的吗?”沈牧野嘀咕了一句,但是因为离得近,祁世臻几人都听清楚了他口中的话,顿时无语地望了他一眼。
几人:……‘你竟然意识到了?可喜可贺!’
祁世臻暗笑,看了一眼周围,就见别人都如他们一样兴致勃勃地听着别人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有高门大院内的,有怡红院小翠的,有明月戏楼的……。
“正常的,这酒楼与茶肆等地,向来就是来消息最快的。”祁世臻说着,一边给自己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好吃得眯起了星眸,心中暗想,这鸿运酒楼崩经营多年不倒的,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她又接着说道:“只不过……”
她的话还没说,一向细心的温启明便接过话解释道:“只不过这酒楼人声嘈杂,这传开的消息不一定准确,大部分是食客们杜撰出来的,少部分是别人捕风捉影来的,当然,剩下的那部分,自然就是真实存在的了!毕竟,空穴不来风……”
“没错!”
祁世臻点了点头,似是又尝到了什么可口的饭菜,眼神又亮了亮,保持着上好的吃相吃着东西。
若是他们细看就会知道,祁世臻吃东西看似慢条斯理,保持着高雅的餐桌礼仪,但是那用餐速度却是不慢。
更何况,这鸿运酒楼的招牌菜,还挺对她胃口,又饿的紧,自然吃得欢快。
不过即便如此,几人还是注意到了她格外满足的神色,当即也不紧不慢地跟着享受了起来。
只是,在她们即将吃饱之际,鸿运酒楼进来了一伙人,他们直奔祁世臻旁边的一张空桌子坐下。
那桌客人刚走,小二正在快速地收拾桌上的狼藉,见他们一伙客官上前,更是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他们几人只是看了一眼四周,视线在注意到祁世臻几个人身着华丽衣袍的公子少爷前,顿了一下,又平静地转了过去。
祁世臻他们并没有注意,此时他们听完了八卦,一个个也吃了六七分饱的样子,正像个懒骨头一样,摊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了桌子上好几个的空盘子上,视线闪了闪,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笑了出来。
“没想到这鸿运酒楼的招牌菜还不错!”祁世臻感慨道,她还暗暗咂吧了一下嘴,点了点头。
“嗯,这鸿运酒楼嘴著名的就是它的招牌菜了,这也是它能一直经营下来的原因之一。”江辛开口附和道。
林哲英也跟着点头,赞同他们的话,说道:“不过这是人家酒楼的独家秘方,这味道当真一绝!”温启明温柔地说道。
祁世臻了然,也是,不然,凭苏墨珏那个经商头脑,只怕这家酒楼早就不复存在了。
“唔,难道就没有人好奇它的秘方吗?”祁世臻随意地开口说着,耳朵却习惯性地竖起听着周围人的聊天,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她刚刚好似听到了几次“四殿下”、“遇袭”、等的字眼,想起那个风光霁月般的少年郎,她不由的稍稍留意了一下。
“有!怎么没有?”沈牧野当即就说道,“只不过,这鸿运酒楼的东家是个犟脾气的,愣是从之前对手的恶意竞争以及觊觎秘方中撑了下来,这在上京并不是一件稀奇事!”
说道这里,沈牧野就看着祁世臻,后者顿时会意。
“也是!不过,只要实力强大,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祁世臻沉声说着,他的目光闪过一道幽深,诡异莫测。
“你说,那位受了重伤?”
这时,祁世臻一直留意的那桌人,终于再次隐晦地聊到了她注意的内容,当即更加专注地听着“墙角”。
“确凿无疑!” 那人定定地说道。
“嘶!”灰色衣袍的男子忍不住嘶了一句表示震惊,随后又道:“难怪巡防统领直接下令加强上京防卫,导致现在进出城门都麻烦了些,原来如此!”
“可是,那位……”说着,那人又比了四根手指,祁世臻刚刚好偏过头去,将他的手势收入眼底,接着那人便说道:“身受重伤?怎么会!四殿下皇子府守卫森严,竟然还着了道?”
“是啊!如今处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也是!那位那般受宠,如今重伤,又要闭府养伤,看来事情真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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