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报恩
江雨挂掉电话。
海风很大，疯狂的抽过江雨的脸，把她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
江雨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就那样静静的发了好一会儿呆。
回过神时，时间就不早了。
已经晚上11点半了，天空黑漆漆的。
江雨随意的理了理头发。
风小了下来，微风把旁边的树吹得沙沙作响，深绿色的树叶随风摆动。
又一次把江雨的头发也吹乱了。
好巧不巧，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几个特别油腻的醉汉。
“哈哈……我没醉，看！那有个妞！啧啧…真清纯。”
“嘿…我也看到了。不知道一晚多少钱。她这种我见多了，看着清纯，私底下玩的比谁都嗨。”
……
他们长的五大三粗，头发也没多少，又有纹身，还很油腻。
让人反胃，恶心至极。
他们我一言他一语的聊着江雨。
江雨不聋，她听得到。
神色是肉眼可见的慌了，眼睛不知道往哪放，眼神疯狂闪躲。
手也在轻颤，死死抓住衣角，衣角都被她抓皱了。
咽了口口水，立即起身，就要快步跑开，谁知第一步还没有踏出。
一瞬间！
醉汉牢牢抓住江雨的手臂，说：“嘿…妹妹别走啊。来和哥哥一起玩，哥哥疼你呀……”
“别动我…我，我要回去了……”江雨声音颤抖。
“装什么清高，清纯。说吧一晚上多少钱？哥哥我有的是钱。”醉汉怒了。
“别动我……”江雨害怕的疯狂努力想把手抽出来。
但是醉汉的力气太大了，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江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疯狂运转在想怎么逃脱。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哄亮又明朗的男声发出来：“喂！”
所有人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他长腿从机车上放下来，摘掉黑灰色的头盔，看上去就不便宜，甚至有点小贵。
少年皱着眉，双手插在口袋里面。
嘴角边带着一抹红是伤口，眼睛黑漆漆的。
眼睛里的嫌弃都溢出来了，狂妄的看他们好像是在藐视一切般。
“滚开！”声音低沉。
“你是谁？小子，这事你最好别管。别给我在这充当爷，想英雄救美呀？”
“小心把你一块打了，快走。”
其中一个挺着大肚子的醉汉，用特别流氓的声音说道。
“啧，听不懂人话是吧？行。”
少年双手依旧插着口袋狂妄的走上前。
二话没说，干净利索的给了，顶着大肚的醉汉一拳。
醉汉的头被打扁，“你小子，行，真行。”
举起拳头，准备还手。
可惜人胖，动作慢。
还没等拳头下来，就被少年狠狠踢了一脚正中要害。
“啊！”
听到一声惨叫。
“你小子挑事是吧？兄弟们上。”刚刚抓着江雨的醉汉开口。
前前上上共五个男人，除了刚刚踢中要害的那个，四个。
海浪还在不停汹涌的拍打着礁石，像是在配合着少年。
最后都被少年打的躺在地下。
江雨眨吧眨吧眼，呆呆的，站在旁边，有点不知所措。
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掉出两颗泪。
少年俯视的看着地下的醉汉，“搞清楚谁是爷，谁是孙子了吗？”
随后，白了他们一眼，双手又插进口袋。
看起来特别狂妄眼里还有几分讥讽。
一转身，看到江雨脸颊上的两颗泪珠，皱了皱眉。
从车上拿下一件黑色的外套，一把丢到江雨头上，凶巴巴的说道：
“哭屁，丑死了。”
江雨已经被吓得有些无力，被外套丢到脑袋上踉跄了一下。
“谢谢。”声音略带着些颤抖。
随后，江雨头上顶着个外套便小跑往出租屋里跑。
坑坑洼洼且潮湿的路，被她走得飞快。路灯没有一直亮着，时不时还会熄灭。
她能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她。
这次她知道，跟着她的人是刚刚那个男生所以没有很紧张，没有害怕。
甚至感受到一丝丝安全感，她的呼吸变得很紊乱。
江雨你是疯了吗？
她觉得她是疯了。
第二天清晨。
江雨依旧是教室卡点进教室。
撑头，转笔，趴桌散漫无心的上完第一节课，下课时。
昨晚救江雨的男生走了进来，径直走向江雨那边，坐在了江雨旁边。
江雨看着他趴在桌子上的身子慢慢坐直起来，眉头一点一点的拧起来，差点拧成川字。
那个男生就是张岩。
“逆光而生。”
“岩缝生存。”
张岩看向指了指坐在窗边的三位杀马特女生。
语气淡淡的开口：“她们欺负你？”
江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被她们欺负的。
接着他又看向江雨，眼神上下打量，仿佛像在看弱鸡一般，“你傻？被人欺负不知道还手？”
“张岩同学，你又没有经历过，你知道什么？要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这个事情我早就解决了，还用你提醒我？昨晚的事，我谢谢你，但是以后请不要乱说话。”
江雨的手握紧了拳头，脸上却一脸淡然。
她感觉张岩在她的自尊心上打了一拳，重重的一拳，让她的自尊心很受伤。
“呵…她们欺负你的时候又不知道不用上？”
后面张岩也说了挺多冷嘲热讽的话。
江雨也很烦躁，最后回了一句狠话：“你以为你是谁？以什么身份跟我讲这些？”
张岩听闻眯了眯眼，自嘲道：“呵……我不管？斗得过她们吗？”
“我什么身份？你爹行不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江雨。
“张岩！你混蛋……”江雨的话仿佛是在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咬牙切齿。
“对，混蛋昨晚救了你。”张岩一脸无所谓，无声的挑衅。
张岩也懒得说话了，闭上了嘴，懒散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江雨还有一点气没有消。
混蛋！
……
上课时，老师提了一个有点超纲的数学问题，简单的问了一下，有没有人会。
张岩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脚一转踹了一脚，江雨的桌子。
“她会。”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江雨不明所以，将头慢慢的转向张岩，目光里满是震惊。
张岩择满是玩意的看着她，想要看她出丑。
老师看着这一度尴尬的场面，缓和着说，“不会没关系，正常。这题确实有点难。”老师努力打圆场。
江雨终于反应了过来，看了眼黑板上的题目。站了起来，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
那声音清冷，不喜辨任何情绪。
“切……”张岩并没有达到他的目的，重新趴回了桌子上睡觉。
“很好很好，这位同学回答的不错。”老师马上回应。让江雨快快坐下。
之后的时间，张岩和江雨也没有说别的什么话，一直保持着沉默。
……
时间一晃就到下午放学时间。
江雨盯着下课铃声，认真盯着黑板的眼神暗了几分，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低下头。
“啧…”
内心os：又是这破铃声，烦死了。
坐在旁边的张岩动了动，然后起身，让开。
主动为江雨让开一条道。
江雨也很识趣，快速收好书包离开。
但她并不想那么快离开。
因为这个时间段，她们很有可能在前面等着江雨。
她慢慢腾腾走着走着，慢归慢，可会走到的，还是会走到。
但是出奇的让她意外，杀马特三人组并没有出现。
提着心，吊着胆，走过了小巷子。
她不知道的是，张岩就在她的身后，默默的跟着她，本来在后面的杀马特三人组，是要上去找她发泄一顿的。
但是被张岩，冷漠的一声：
“滚。”
吓跑了。
那声滚的声音磁性很低沉。
江雨又走在前面，所以没有听见。
终于回到了出租屋，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放松。
她脑子的弦本来是紧绷的。
直到她安稳的回到出租屋，才放松下来，她们没有来找她。
江雨随便点了份外卖，凑合了晚饭。
又坐在书桌前，开始写文投稿赚钱。
写完。
就晚上十点半了，江雨所性今晚没有去海边。
因为是技校，所以没有作业。
她躺在床上，她从来都不信神，因为她觉得神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必要相信。
与其向谁祈祷什么，不如相信自己。
可从来不信神的人许了个愿。
－－希望明天像今天一样。
但愿神会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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