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鲜花
关于和恒安集团总裁大人私企的合作,盛启全律所上下都非常的重视。
齐律在线上和他们谈的差不多了,私下也见过几面,只不过都是和部下在聊,从来没见过boss。
顾澄野今天心情不错,回盛启的时候还是哼着歌回来的。
“那个财产纠纷搞完啦?”杨楚悦问。
顾澄野得意地点头:“对啊。”
“打赢了?”杨楚悦说。
她点点头,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有我出马,那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对视着哈哈笑了几声,顾澄野不跟她扯皮,打算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办公室桌上那堆档案。
“那个——”门口突然有一声粗犷的男声。
全盛启的人下意识回头,一个小哥站在门口,抱着一大捧的奥斯汀红玫瑰。
“顾澄野小姐在吗?这里有你的鲜花速递。”他在整间屋子里找了一圈,就看见那些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一个站着的漂亮姑娘身上。她打扮的简约大气,简简单单的淡妆也能把她的气质衬的很好。
顾澄野愣了一下,整间办公室里窸窸窣窣传来些起哄的声音。杨楚悦在背后推了她一下:“给你送花呢,快去拿。”
她一脸茫然,走过去,接过那一束花。小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请在上面签个名字。”
“哦哦,好。”顾澄野从就近的办公桌上抽了根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问:“谁寄的?”
“小姐可以自己看上面的手写卡,我只是个负责送货的,问我我也不知道。”快递小哥东西送到了,他就溜了。
等快递小哥一溜,周围的起哄声马上就更大了。
顾澄野“嘘”了一声,瞪了她们一眼:“都没自己的事情要干吗?”
她们这下才转回去干自己的事情。
顾澄野抱着那一大捧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杨楚悦直接跟了上来,跟着她一块进了办公室。
顾澄野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杨楚悦两只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盯着她,看的顾澄野毛毛的。
“在这儿干什么呢?”顾澄野开始赶人。
杨楚悦才不走:“谁送的,老实交代!”
“我这不是在看嘛。”顾澄野无奈。
听快递小哥说花里有贺卡,她抱着花束转着找了一圈,才从夹层摸到了那张小卡片。
“藏的还挺深。”杨楚悦干脆凑到她旁边看。
卡片上的字是属于余争那飘逸好看的字体。
“祝阿野七月二十八号开心。”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杨楚悦摩挲半天自己的下巴,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
顾澄野倒是把卡片收起来,放进自己的抽屉里,没打算让她继续再看下去。
“我去找个花瓶。”顾澄野站起来说。
杨楚悦知道齐律挺爱养花花草草,花瓶应该也留了不少,于是跟着顾澄野上去找齐律要花瓶。
齐律在律所楼上的会客室和人谈事,张希仁在楼上准备材料,她明天要开庭,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看见顾澄野她们上来,她才放下了手头的活,让自己休息一下。
三人一块进了齐律的办公室,并排的样子让杨楚悦梦回三四年前,她们大学还没有毕业的时候,一起勾肩搭背去学校食堂吃好吃的小汤包和蟹黄粉丝。
“好怀念我们大学的样子。”她感慨。
顾澄野笑着接话:“少来。是谁三四年前天天在宿舍里背法条背到哭喊着想要马上穿梭时光出来上班的?”
一提到过去的事情,尤其是学生时代,总是心酸好笑。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哈哈地笑起来。
笑着笑着,张希仁就“嘘”了一声:“别太大声,他们还在谈事情。”
顾澄野和杨楚悦马上就噤声了。
张希仁在齐律的办公室翻出个没有用的透明玻璃花瓶给顾澄野。
顾澄野先下了楼,杨楚悦打算待在楼上陪张希仁聊聊天。
看着顾澄野下楼时挺直的背影,杨楚悦一瞬间在脑海里唤起了回忆。
她一拍沙发扶手,“腾”一下站起来:“我想起来了。”吓了张希仁一跳。
她把茶杯放下来,擦了擦嘴角的茶液,问:“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那张贺卡,那个字和顾澄野那本手抄的民法典的字好像!”
“啊?”张希仁一脸茫然。她不知道什么贺卡,那本手抄的《民法典》她也知道,只是平日里顾澄野宝贝的紧,就差把那个红本子藏进银行保险柜里了。
杨楚悦想要跟张希仁解释,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最后缩成了一句:“花是顾澄野前男友送的。”
“啊!?”张希仁的语调又变了变。
但是很快她就安静了下来,会客室还有人,虽然隔音还不错,但还是不能太过吵闹。
顾澄野回了办公室,她放在玫瑰花旁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屏幕亮起来了,消息栏上是两通未接电话,余争打来的。
她没去回拨,站在桌前慢慢悠悠捣鼓那捧玫瑰。
顾澄野平时心情好了也会往家里带几朵花,在首都大学的时候则路过的时候买一两朵带回宿舍插。
她插花算是有了好几年经验了,加上有点天赋,随便摆摆看着也赏心悦目。
顾澄野的电话又响了,在桌上“嗡嗡”地振。
她把手上这朵鲜花插到自己满意的地方之后,才接通了电话。
“喂。”无论多少年过去,余争打给顾澄野的电话语气永远温柔。
“花是你送的吗?”顾澄野明知故问。
“你喜欢吗?”余争避开了这个问题。
顾澄野捏着花瓣,揪了一瓣下来,实话实说:“喜欢。”
“那就好。”电话那头,余争松了口气,如释重负。顾澄野听见这轻轻地声响,笑了出来,却没敢发声。
“在哪儿买的。我下次订花考虑一下那家店。”顾澄野说。
她本来以为余争起码得钓着她,说什么“想要的话下次叫我买就好了”这种话语。没想到余争直接说:“微信点开,我给你说微信号。”
“哦,好。”没想到是没想到,但是花店的微信号她还是想要的。
她点开搜索,等着余争给她念。
余争缓缓地报了一串数字,顾澄野反应快记忆力好,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输入了数字然后搜索。
页面跳到了一个账户的信息页。
账号名字是“boyce”简简单单。
顾澄野纳闷了一下,她也加了好几家的花店,她们的昵称都顶着花店名字和联系电话号码。
“你有没有弄错啊,还是我输入错误了……”她喃喃着。
余争又念了一遍微信号,她对了一遍,没有出错。
“微信名叫boyce。”他提醒道。
“和其他花店名字不一样。”顾澄野说。
电话那头传来了余争爽朗的笑声,接着他说:“因为这是我的英文名。”
顾澄野马上点开了那个头像,放大图。
图片是日落,一个女生瘦而匀称的背影,她怀里抱着一只猫,猫的两只爪子搭在她的肩上,对着镜头打了个哈欠。
不用猜,那只猫就是一零五。而那个抱着一零五的女生,是十八岁的她。
顾澄野哭笑不得,她说:“你这是在耍什么把戏?”
“你不是想要花店的微信号吗?”余争口气认真:“这束花是我自己包的,花是我自己种的。所以你想要花店微信号,我没有,我只能给你我的。”
顾澄野没说话。
余争又说:“我种了一园的玫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每一天都能送你一束玫瑰,只需要你开心。”
好半晌,余争没有在电话里听到顾澄野的声音。
他“喂”了好几声,随后也没声音了。
手机屏幕上,通话时间在一秒一分的加。
顾澄野低着的脑袋抬了起来,她发现电话还没挂。
“余争?”她试探地说。
“我在。”余争回答。
他甚至没有迟一秒。只是顾澄野唤他,他就能马上做出回应。
“你怎么还不挂电话。”
余争沉吟了一会儿,说:“我不想错过你要对我说的话。”
顾澄野手一颤,差点撞倒了花瓶。
她不需要知道余争现在到底什么表情,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真挚。
余争的优点很多,优越的外貌身高和优越的头脑,以及他对顾澄野百分之百的真诚和忠挚。
顾澄野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慌乱,但是隔着手机屏幕,余争也猜不到她在干什么,自己这个举动简直多此一举。
她正声道:“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挂了。”
“好。”余争这么应着。
顾澄野犹豫了一会儿,发现电话还是通着的。余争没有要挂电话的打算。
她没办法,只能自己挂了电话。
顾澄野坐回办公椅上,双手扶额。
她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六年来对他的想念早就远超埋怨,她巴不得忘掉这六年时间,让她和余争的感情再度续弦。
犹豫了很久,口袋里那条手绳又被她重新绑回手上。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豫了?不过是因为被网络上一些“男人都是渣男,追到了就不珍惜”的偏激消息给洗脑罢了。她心里清楚的很,余争不会是这样的人。
他们之间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顾澄野已经失去过他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顾澄野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响。她飞速地整理了一下桌面,说:“请进。”
来者是张希仁,外面还有个杨楚悦在探头探脑。
“有什么事吗?”顾澄野问。
“我们的合作方给了三张发布会门票,齐律让我们和你一起去。”杨楚悦抢着在门口说。
合作上的事情,顾澄野肯定会去。
她点头,说:“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六点。”张希仁说。
顾澄野把这个计划写在办公桌的日历上,代办事项那一栏。
张希仁说完事情了,就走出去。她就是这样公事公办的人,在上班干正事的时候,她没有再闲聊几句的爱好。
两人走出去,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杨楚悦跟在张希仁后面,问:“你咋不问问她前任那事?”
其实顾澄野没明确和杨楚悦她们正面聊过自己的情史,每一次都只回答的含糊不清。她都摸不清楚顾澄野到底是在谈还是分手了。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见过顾澄野的对象,所以她默认为“前任”。
张希仁睨了她一眼:“上班时间呢。”
“我手头没案子,昨天刚打完官司。”杨楚悦叫着。她平时虽然喜欢闲聊,但是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那我跟齐律说一下,法律援助的律师再加你一个。”张希仁缓缓丢出杀手锏。
法律援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时候大概只有顾澄野这种一生正气学法只为除恶扬善的人才乐意去干。杨楚悦打了个哆嗦,不敢再说话,溜回了自己的工位。
张希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她也满脑子疑惑。三张门票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她不懂为什么合作方一定要指定顾澄野去,并且再三确认。
“好奇怪。”她难得地吐槽了一句,就往楼上走了。
毕竟这是属于顾澄野的事情,她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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