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宝死亡凝视
“听说那蛇妖甚是狠辣，妹妹能逃出生天……想必，定是有本事的捉妖师吧？”
白蛇试探着她的反应，想借此打探那个男人的底细。
“是多亏了我大哥，”她腼腆地摆了摆手，随即又是一幅担心的样子，“现在我哥哥和其他弟妹都去追踪蛇妖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顺利。”
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那青蛇为何要用吃人的法门修炼，我看她生得如此美丽，何必要跟她丑恶的姐姐同流合污？”
白蛇一顿，忍住心头骤然窜起的怒火，勉强笑着对她说，“你怎么知道那蛇妖姐姐就生得不好？”
“这还用说？”
她用“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的眼神看过来，看得白蛇胳膊上的鳞片都炸起来了一瞬。
臭傻逼！老娘等会就吃了你！
“你看，那青蛇既然是吸引的诱饵，那定然是青蛇貌美啊！”
“众所周知只有够美丽才能当诱饵，而且我跟那蛇妖打过照面，光蛇身就没有青蛇秀气优美！”
白蛇的指甲掐进掌心，咬着牙开口解释，“有没有可能是蛇妖姐姐修炼法力高？”
“嗨呀，那它为什么不去当诱饵？肯定是长得丑的会吓跑别人！”
“所以是因为修炼法力高才在暗处”
“你说的有道理，那它为什么不去当诱饵？还是因为太丑！”
“所以说了是修为”
“那为什么不是它当诱饵？”
“”白蛇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臭傻逼老娘忍你很久了！”
一抬头，她脸上蛇鳞涌现，一双眼睛闪着血红色的光，整张脸狰狞诡异向着对面的人狞笑。
唇角刚扯开一个弧度，连牙都没探出来，就被从后而来的燕涯踹倒在地。
燕涯一只手捏着青蛇，另一只手捏住白蛇的脖颈，很快掌下就一片金属冰凉感。
是蛇鳞覆盖上来了。
巨大的蛇身显现，燕涯腿部骤然发力才没被掀翻。
白蛇口中嘶嘶作响，毒液喷出，立刻又被燕涯用力按向地面。
周围的一圈接触到毒液的地方，都被腐蚀干净。
比科莫多巨蜥看着震撼多了。
正这时，其他人也已经就位，一时间漫天兵器乱飞。莫雨带人制住白蛇的蛇尾，洛映幼踩着蛇身飞奔而来。
一柄紫色的长剑从他指尖飞出，狠狠扎进七寸处。
蛇妖困兽犹斗，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翻腾，燕涯踩在蛇头整个人像定海神针一样把巨大的蛇头摁在原地。
与此同时，洛映幼握住长剑用力一转，皮肉撕扯的声音顿时传来。
他的剑尖挑出一颗蛇胆。
蛇妖开始痛苦地挣扎，十几秒过后彻底没有了生息。
白蛇巨大的身躯躺在地上，尖牙还维持着弹出的状态。它周身的鳞片流转着金属的光泽，郁画端详了几秒，冷不丁说：
“蛇皮能扒下来吗？”
一片寂静。
青蛇震惊到在燕涯手里破口大骂，“你还是人吗？？？做人怎么能那么残忍？？？”
三十八度的嘴里是怎么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燕涯捏住青蛇的嘴，另一只手指尖闪出一道剑光，神态自若地比划着蛇身，随口问了一句，“蛇牙要吗？有毒。”
郁画毫不犹豫地点头，看着燕涯手起剑光落，两颗成年人手臂差不多长的毒牙落地。
紧接着，他三下五除二，把从蛇头到蛇身中间的蛇皮扒下来，留下另一半示意其他人自取。
之后，他带着郁画和双胞胎去分赃……不是，分享掉落奖励。
在见识过燕涯流畅高超地剥皮敲牙后，青蛇不免有了些物伤其类地心情，僵硬在燕涯手里，安静如鸡。
它当妖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人类身上跌这么大跟头！
青蛇正装死着，燕涯手上用力又把它捏晕过去。
再多来几次怕不是内脏都碎了吧？郁画一边想，一边收起了一根毒牙。
随后她转头看着洛映幼和洛映梦，视线扫视过他们的全身：
“你们，女装是爱好？”
洛映幼之前的那声“跑”，纯爷们到想忽视都难。
被盯着的洛映幼身形一僵，抿着唇角干巴巴地说，“不是，是伪装。”
旁边的洛映梦笑眯眯地接话，一开口声音清澈，但一听就是男音：
“之前游戏里跟人有了点过节，这次听说他们也在所以做了点伪装。不过他们好像没来。”
“还可以拒绝进入游戏吗？”郁画有点好奇地问。
“不是，只是因为这场特殊，”洛映梦换上伪音继续解释：
“这场是有开放时间的筛选局，错过了这个时间那就等于筛选作废。”
另一边的瓜分行动也已经结束，郁画没有再继续多问，刚准备走的时候燕涯突然拦了她一把：
“这个你拿着。”
是蛇皮。
洛映幼拿走了蛇胆，是所有人里收获最大的，而洛映梦拿了另一根毒牙。
郁画原本是想把蛇皮留给燕涯，没想到燕涯又转手给了她。
但他是老手，需不需要有自己的判断标准，郁画也没多问，道了谢就把蛇皮也收下。
“其实我是觉得这里的妖怪好像也不是很聪明，在人类里属于智商比较低的那种。”
郁画跟在燕涯身旁，想了想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也有可能是样本太少，这两条蛇格外不聪明而已。”
燕涯勾了勾唇角，眼眸流转过笑意，不动声色捏紧刚刚苏醒过来的青蛇骤然张大的嘴。
郁画一无所知地继续，她分析关于蛇类智力低下的研究报告，完全没有注意到燕涯指间，无能狂怒疯狂扭动的青蛇。
敲里吗！听到了吗？敲里吗！！！
杀蛇扒皮敲牙，现在居然还有蛇身攻击羞辱！！你们是人吗？是人吗？？？
青蛇的悲愤没有人知道，郁画只觉得自从解决了这两条蛇，路走起来通畅了不少。
自从瘴雾散去，不用兜圈子后，一行人很快就出了树林见到了远处的城门。
有城池就代表快到人类聚集的地方了，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
跟活人打交道，至少要比跟能随时随地大小变的妖怪打交道好。
郁画问了系统时间，现在已经是快到下午一点的时候，他们居然在林子里转了一个上午。
雨云依旧压在天边，这种无声的威胁更具有压迫感。仿佛达摩克里斯之剑，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头顶掉落。
一直没有出声的青蛇突然在燕涯手中躁动，“我们的合作结束了吧？还不快放开我！”
居然现在反应过来了，郁画有些遗憾地看了它一眼，还以为能再蒙一会。
她真诚地看向青蛇的两颗黑豆眼，“确实，我们的合作结束了，那你要不然劝劝燕哥放了你？”
青蛇的黑豆眼里浮现出不可思议的情绪，随即立刻提高了一个音量：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们不是说好的！”
“准确来说，是我跟你说好的，他全程没有承认过，”郁画眨了眨眼，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笑容：
“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会放了你呢。”
“白蛇死了，你现在不用看它脸脸色讨生活，也不用替它趟雷，一切都回到了之前。你看，我的承诺已经做到了啊。”
画饼的精髓之处就在于，饼永远都是画的，不可能成真。
资本家的冷血你想象不到jpg
青蛇已经快被这种不要脸皮的言论气炸，尖牙不受控制地弹出，身体都有了变大的趋势。
正它怒火攻心的时候，燕涯手指用力碾住它的头，不温不火地说，“你的皮也能用，试试吗？”
试试就逝世。
青蛇瞬间跟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
物理安抚好青蛇，一行人继续向远处的城门走。
郁画仔细想着刚刚青蛇的反应，她总觉得对方刚刚那种反应很奇怪。
就这两条蛇妖之前的表现来说，它们并不畏惧人类，甚至对大多数人类是轻蔑的态度。
可为什么这样的蛇妖在面对那座城的时候会突然躁动？
简直像害怕到不敢进去一样。
那座城里，有让这条蛇妖害怕到甚至不敢靠近的的东西，大概率不是人类。
想到这郁画轻轻碰了下燕涯的袖口，悄声在他身边说：
“那座城可能有问题。”
燕涯颔首，也偏头顺着她的音量说，“你跟在我旁边。”
郁画点点头，垂下眼眸思索了几秒，复又开口，“有没有可能是晚上时候的那个？”
刚说完她又笑了笑，“总不会那么倒霉吧，新手场第一个晚上见boss，筛选局还第一个晚上见boss？”
燕涯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次郁画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深吸一口气才把即将飞上脑袋顶的问号拦下来。
“这合理吗？”
郁画看着燕涯，从灵魂深处发出疑问。
“这次跟你没关系，放宽心。”
那上次就跟我有关系吗？？？我只是一个还有毕业论文要交的可怜应届毕业生啊！
郁画把一肚子腹诽全都变成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正说着，城门已经近了。
在树林里的时候郁画就发现，这里的人和妖怪对他们的现代穿着都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系统改变了一部分认知。
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进入了一个游戏世界一样，郁画的指尖划过手腕内侧的花体字母。
在这个世界游戏系统有最高权限，所以可以随意篡改npc的认知。
但她想起来了胡玉，那双眼睛真的属于一个没有自我思维的npc吗？
指尖下意识在手腕内侧点了两下，还没回过神就听一道欣喜的声音说：
“几位就是燕大宝除妖师和他的弟妹们吧！快请进快请进！”
？？？？？？
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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