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家穷
何玉惊了,以为是翠花的,还是把肚兜洗好晾在外面。
这个翠花,怎么衣服乱放。
他抽出一本书,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大概是因为雕版印刷,有的地方又印得不是很清楚,何玉眼睛都快看花了,不过国人会看繁体字是刻在dna里的,倒也不算难。
翠花和他说过,何玉是个秀才,十里八乡就他一个秀才,所以尽管何家很穷,但村里人没有敢看不起他们的,反而觉得何玉考中了秀才还给村里长脸了。
所以一直指望着这个十里八村唯一一颗独苗能中个举,光耀门楣。
然而事与愿违,中了秀才后,何玉连考两届都没中,两届就是六年,再过不了几年,何玉可就算个老秀才了,年纪轻轻中了秀才,临了都是个秀才,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可这“人”现在换了个人丢,何玉看着满书架子的书,心里满是惆怅,他念书最是不行,别说考举了,即使是当年的中考,他都考得不是很好。
而且这还是个架空的时代,他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时代的政况。
何玉大概了解完自己的卧室,然后按照自己熟悉的摆放方式,将卧室收拾好,等到太阳落下西山了,何玉走到厨房看了看厨房的存货。
小半缸米,还有一袋面粉,正是开春,吃青菜的时候,今年青菜长势极好,厨房里还有几大框青菜。
没有油,盐也只有小半盒。
何玉简单做了一点水煮青菜,将青菜捞出,挤干水分,拿一旁的辣椒酱调味。
又抓了一点米和面粉熬了个米糊粥。
等到何母和翠花回来的时候,饭已经煮好了,何母早上留给何玉的鸡蛋,被何玉切成薄厚相等的了六片,平均放在三个碗中。
何母下午拿出去篮子已经空了,很显然是去卖鸡蛋了,见翠花也是刚回来的模样,何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篮子都来不及放下就指着翠花骂,“你丈夫刚痊愈,你不想着早些回来做饭,倒让你丈夫一个大男人做给你吃!这你吃得下吗?!”
何玉闻言皱了皱眉,心中十分不适。
翠花刚把锄头放下还来不及洗手,就听见何母一顿劈头盖脸骂,委屈极了,又看看何玉。
何玉揽过翠花,“母亲,这饭是我自己要做的。你在外面卖鸡蛋,翠花在外面下地,而我一个大男人在家什么也不做,那我才是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何母被何玉的一番言论惊得半天合不上嘴,何玉转头又对翠花说,“你且去洗手,洗净了赶紧来吃饭,不要怕,你夫君在。”
有了何玉罩着,翠花现在的神情比刚才委屈巴巴的模样好多了,听话去外面打水洗手。
何母指着何玉,又想到何玉刚刚痊愈不敢说重话,何玉见状拉过何母的手,“母亲,翠花是我娘子,我是他相公,我不向着她,还有谁向着她?你是我母亲,我自然也是向着你的。只是翠花既然已经嫁给我了,我们就要把她当做一家人。”
何母心中还有气,何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他这番话,何玉将她拉到桌前吃饭,等翠花来了,又让翠花坐在他身边,翠花小心翼翼坐下。
三人都不说话,默默吃完了这一餐,翠花收拾了碗筷在厨房洗碗。
何母回到自己房中,何玉也坐在大厅里思考着未来该怎么办。
调味料只有盐和辣椒,盐还不多,油是一滴都没有。
菜只有翠花下田偶尔择的一些野菜和青菜,再这么吃下去,脸都得绿。
看米和面的情况,也不多,这到底是什么架空朝代,老百姓穷成这样了?
何玉书念的不行,走科举这条路估计是堵死了,走经商也没那个脑袋,只能靠降维打击了,看看有什么是古人不知道,他知道的,在中间赚个差价。
翠花收拾好回来的时候,端来一盆温热的水放在何玉脚边,“相公,洗脚。”
何玉一惊,“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我是相公的娘子,伺候相公洗脚是天经地义,相公不要说谢。”
何玉嘴角抽了抽,立刻站起身来,把翠花按在位置上,“翠花你来洗,我今天又没干活,随便洗洗就好,我先帮你洗,你今天下地干活应该很累。”
翠花连忙要站起身,被何玉死死按住,何玉给她脱下鞋子,将脚放进热水中。
翠花的脚不大,面上白嫩嫩的。
长时间的下地干农活,脚面上的青筋都是爆起的,脚底板也满是老茧。
翠花挣扎着要起来,何玉故意板着一张脸,“再动,我就不理你了啊。”
翠花被唬住,立刻不敢动了。
“我是你相公,我帮你洗脚也很正常啊,这并没有什么。”
翠花皱着一张笑脸摇头,“向来只有女人伺候男人,哪有男人伺候女人的?”
何玉又道:“既然你嫁进我何家了,以后就要守我何家的规矩,女人能伺候男人,男人也能伺候女人,大家相互照顾,相互扶持。”
翠花看起来不太懂,还是皱着一张脸。
“何玉!”何母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何玉蹲着给她那个“好儿媳”洗脚呢。
“你给我进来!”
何玉擦了擦手,“你自己洗,我先进去。”
翠花点点头,感觉自己闯了大祸似的。
何玉刚进去,何母就“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何玉!自从你生毛病,好了以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何玉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可不就是换了个人吗?
何母继续道:“从前娘说什么你听什么,现在呢!不光不听娘的了,还给你媳妇洗脚!那是你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儿吗!”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说着就靠在床边抹眼泪。
何玉走上去,又被何母拍开。
他叹了口气,“您那样对待翠花又是何必呢,她嫁进来,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除了咱们谁还会照拂她?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在外受了委屈,在家也受委屈吧?”
何母一听怒从心起,指着何玉,“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你老娘给她委屈受了?!好啊,娶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你了何玉!呜呜……”
“母亲,我不是这意思,您也做过媳妇,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你也知道我做过媳妇啊!从前你那死鬼爹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啊!再说了,做媳妇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做得不对吗?”说完又扭过头去不理何玉。
何玉拍拍她的背,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她,然后背下这个黑锅,“当年是我不懂事,如今这一病,倒是开了窍了,您就听我的吧,翠花是咱们自己人,以后也是要照顾您终老的。”
“您再看看村里有的老人,长寿是长寿,几个儿子都不管,儿媳妇也不管,多惨啊。”
这话不全是何玉瞎编的,何玉在现代的小区就是个老小区,里面有的老人生了好几个儿子,最后能养他们的一个都没有,有的人还得靠邻居救济。
邻居也不能老救济,有一回还闹上了电视台,说老人儿子说邻居惦记老人遗产,还有个纪录片,老人将遗产留给了小儿子,指望小儿子照顾自己,最后小儿媳妇把老人扔进一个连阳光都没有的猪圈里,用凳子搭了个床睡,儿子也不管。
很多老人都说,其实就是在等死了。
何母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被说动了,但嘴上还是犟,“哼。”
何玉抚了抚她的背,“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才是真的。”
何玉安抚好何母才出门,回去看翠花还等在门口,何玉让翠花去休息,他洗漱完就回去。
翠花说:“我去帮相公打水!”
何玉拦住她,“我自己来就好。”,然后将翠花推入房中,自己匆匆洗漱一番才回去,临了看了眼柴房的柴火,似乎也不多的样子。
何玉刚进门,就看见翠花一脸娇羞的坐在床边看她,手上还拿着何玉白天洗好叠好的红肚兜。
何玉刚想说“没事就洗了,别放在心上。”,就听得翠花那边说,“相公什么时候买的肚兜,也没跟我说。”
何玉愣了愣,跟被打了一棒子似的,刚准备说的话全被他咽了下去,也不敢问,走过去将肚兜摊开,试图让翠花仔细看看花色。
翠花以为他想问好不好看,于是红着脸道:“好看。”
何玉:“……”
他收起肚兜,咽了咽口水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翠花又将肚兜叠起来放在柜中,“就是小了些,”她娇嗔地睨了一眼何玉,“相公怎的都不买大一点?”
何玉不自在地挠挠头,破案了,这肚兜绝对不是翠花的,只有一种可能,这酸秀才出轨!渣男!
“嗐,我也没想到小了。”
翠花还想伺候何玉脱衣服,被何玉拦下了,“我自己来就好。”
翠花点点头,又红着脸去吹蜡烛,蜡烛一吹整个屋子都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古代外面也没有路灯,根本没有任何光亮能照进来。
何玉慌了,她有点怕黑,“你吹灯做什么,我还没脱衣服呢。”
忽然摸到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相公我帮你脱。”那手十分不老实,游移着到处摸。
何玉慌忙往后面躲,“诶呀呀,你不要乱碰,我自己脱就行了,你脱你的……”正说着呢,何玉手下就摸到了光滑的皮肤,听得翠花道——
“翠花早就脱干净啦。”
何玉只感觉“轰”的一声,他好像脑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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