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气昏头的何雨柱

谁说棒梗不是，就是他们的仇人，因为棒梗还是个孩子。
  二大爷得到三大爷的附议后转头看向一大爷易忠海：“一大爷，您看，我们说的在理吗？”
  从始至终，一大爷都是面无表情，仿佛就和老僧入定了一样。
  一大爷淡淡的问：“你们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二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一大爷，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搞得我们逼着你一样，我们只是想让你主动承认个错误，担起这么个一大爷的责任来！”
  “哦。”一大爷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一大爷还是留给你们吧，你们爱怎么干怎么干去！我不干了！”
  说完，一大爷就把板凳一推，主动站起来，走到底下和街坊四邻坐在了一起。
  看到易忠海撂挑子，二大爷和一大爷对视一眼，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其实前几天，他俩就已经私下碰过头，商讨过把一大爷给扳倒他俩上位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这场戏，就是他们专门演给一大爷看的，为的就是逼迫他主动下台，把位置让出来。
  一大爷走了，二大爷挪挪屁股就做到了他的位置上。
  刘海中笑眯眯的扶着肚子，打着官腔说：“那个，既然易忠海同志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一大爷的这个位置，那我这个二大爷，就当仁不让的顶替下来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一大爷，阎埠贵同志就是咱们院里的二大爷了！”
  这话才说外，门外就传来了哗啦啦的自行车链条声。
  紧接着,陆海就推着车子走进大院。
  看着这群人闲着没事，竟然又在这开会，陆海心里好一阵无语：这些家伙还真是闲的没事做，隔三差五的就弄个会出来！
  陆海推着车，完全无视众人，经过大院就要往屋子走...
  刘海中看见陆海进了大院，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上去就把人给拦住了。
  刘海中一脸得意的看着陆海：“小陆，你刚刚不在，有件事我们得通知你，现在一大爷卸任，我这个二大爷正式晋升成院子里的新任一大爷了！以后请你看见我们，对我们尊重点！”
  陆海看看坐在角落里的易忠海，又看看刘海和阎埠贵，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把车停在一旁，架好撑子，冷冷打量两人：“对你们尊重点，你们够资格吗？喊你们一声大爷都是敬你们是个老人，你还真当回事了！”
  陆海看着三大爷，冷笑着说：“尤其是你三大爷，有事没事的就在背后说人坏话，枉你还是个老师，简直有辱斯文！一瓣蒜，一粒花生米都得亲儿子记账，你看看你儿子儿媳对你孝顺吗？”
  下头的阎解成兄弟俩忍不住点点头，附和着说：“说的太对了，我爸也太抠了，对自家人还这样，我们都看不下去！”
  阎埠贵被气的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朝着陆海冷哼一声，转身就气呼呼的逃回了屋子。
  “还有你，二大爷！”
  陆海看着刘海中冷声说道：“父不慈子不孝，你看看你们一家子乱成什么样了，对自己儿子都不好，对外人能好？就你这样还成天想着当官，你做梦呢吧！”
  刘海中被气的浑身上下的肥肉都在跟着颤抖，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陆海大声说道：“陆海，我好歹也是院子里的大爷，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的？我告诉你，不论你在外头有多风光，回了大院都得听我管！”
  陆海噗呲一下都笑了出来。
  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大爷，当了个院里的小领导，竟然还想管到自己头上来了。
  这是大梦没作醒呢吧？
  陆海毫不客气的看着刘海中，冷冷的说：“我给你面子才叫你声大爷，不给你面子，你充其量就是个老东西！还让我听你的，你说你算个屁啊！”
  陆海回过头，看着底下坐着的众人：“都散了都散了，有事没事的就知道开会，一个个没事做，成天听着俩老头瞎忽悠！”
  这话引得底下众人哈哈大笑，原本二大爷三大爷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信立马就荡然无存了。
  众人三三两两各自散去，陆海也回了自己屋子。
  留下刘海中一个人和大傻子似的站在大院里。
  刘海中脸色涨红，盯着了陆海的屋子，眼中喷火：“混账东西，连一大爷都不放在眼里！你给我等着，我弄不到你，还动不到傻柱吗？”.
  刘海中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院里大会竟然会被陆海给搅合成这样。
  虽说他们成功罢免了一大爷易中海，但最后却并没有成功的把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给树立起来。
  搞得刘海中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极了。
  大院里，有人叫他一大爷，但更多人还是叫他二大爷，摆明了就是和他作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追根溯源，还是陆海给闹得。
  不是他搅合，现在这会自己就应该是大院里，说一不二的最高掌权人。
  这天傍晚，刘光福从外头下班回来，随口抱怨了些关于工作上的琐事，坐下就准备吃饭。

  筷子刚刚朝着盘子里的荷包蛋伸去，就被刘海中一筷子打开了。
  “荷包蛋是你吃的吗？”刘海中板着脸说：“那是你老子我的！”
  说着，他就把蛋抢过来，放进嘴里，三两口咽了下去。
  刘光福气的直接把筷子拍在桌上，愤怒的说：“姓刘的，你真是够了！我们哪个月生活费没少交，累死累活的一天了，吃个荷包蛋都吃不着，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父不慈子不孝顺，陆海说的没错，你对家人都这幅德行，还想当官？简直白日做梦！”
  说着，他就拉上刘光天，到外头吃去了。
  这个家他们早就待够了，只要单位一分房，他们立马就搬出去住，何必留在这天天受这份穷罪恶。
  啪！
  刘海中一巴掌趴在桌子上，酒杯都给震倒了：“陆海，陆海，天天都是陆海，就是这混账东西害的老子在这大院里没了威信！”
  “街坊邻居不尊敬我，现在就连两儿子我都管不住了还？岂有此理！”
  二大妈一脸无奈的扶起杯子：“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人家陆海是科级干部，认识的都是大领导，你说你一个马上就要退休的老职工怎么斗得过他？”
  刘海中握紧拳头，愤愤的说：“我斗不过他，我还治不住他哥？得罪了我刘海中，我保准让他哥没好果子吃！”
  ……
  第二天大早，刘海中洗漱完毕，揣上饭盒准备去工厂上班。
  迎面就撞见了一个大熟人。
  冬瓜头，小胡须，面黄肌瘦的，这不正是饿脱了像的许大茂吗？
  “许大茂，你被放出来了？”刘海中惊讶的问。
  许大茂抬起头，冷冷的说了句：“嗯，二大爷上班去？”
  刘海中一脸自信的说：“许大茂，我现在可不是二大爷了，老易被罢免了，我现在荣升一大爷，以后你见了我可得改称呼！”
  “对了，你在里头没吃什么苦吧？”
  许大茂转头看向陆海的屋子，眼睛里满是毒怨。
  他咬牙切齿的说：“拜那家伙所赐，老子在里头受了不少苦！不过，这些苦，我一定会找机会讨回来！陆海和何雨柱那两王八蛋，我总要一天要把他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屋子，重重的关上房门。
  回味着许大茂刚刚那话，又想着他那满是仇恨的眼神，刘海中眼珠一转，顿时就憋出了个能够整治何雨柱的点子。
  到了轧钢厂，刘海中趁着午休的时间，敲开了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
  进了门，刘海中就像做贼一样，一边摘手套，一遍磕磕绊绊的说：“领导，我是厂机床车间的，我，我叫刘海中！”
  “我想跟您反应点问题！”
  李副厂长抬头看了眼，漫不经心的问：“哪方面的？”
  刘海中赶紧开口：“是关于我们厂食堂主任何雨柱生活作风，还有思想觉悟方面的问题！根据我的观察，这位何雨柱同志，生活作风极其不检点，都已经结过婚了，还和我们大院里的秦寡妇勾三搭四！”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拿一些食堂里吃剩的食材回去，你说，这不是属于偷窃公家财产吗？”
  “还有……”
  刘海中连编带造的说了何雨柱一大队坏话，李副厂长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惊喜起来。
  他正愁着没法整治何雨柱呢，这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他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
  李副厂长一脸严肃的说：“刘海中同志，你反应的这个问题很及时啊！说明，你这个老同志思想觉悟很高嘛！”
  得到领导夸奖，刘海中顿时就激动了：“李主任，不瞒您说，就我们院吧，一共二十几户，全院一共一百多号人，那都归我领导！一个个的都对我尊重极了！”
  “还要咱们厂那个八级钳工，易中海，他也归我领导，除了傻柱和他那弟弟，其他人基本上都听我的！”
  见刘海中还想往下说，李副厂长赶紧打断了问：“刘海中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刘海中赶紧站起来说：“我53了！不过我身体还行啊，虽然快到退休的年纪了吧，但我这身体素质啊，不比小年轻差！”
  李副厂长点点头，严肃的说：“刘海中同志，我现在准备让你担任工人纠察队的负责人！专门负责调查整治何雨柱这种轧钢厂的败类！”
  “你觉得怎么样？”
  听见这话，刘海中激动地话都不会说了：“李主任，你放心，我坐上了这个位置，以后一定只忠于你一个人！”
  刘海中激动的就差没跪下来磕头了。
  不容易啊，53了，终于给他圆了这么当官的梦想了。
  他真是没想到原来说傻柱坏话就能升官，要知道是这么回事，他早几年就跑来说坏话，当干部了。
  李副厂长冷笑着说：“那就这么定了，记住，你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惩治何雨柱，我们工厂，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坏分子存在！”
  看着李副厂长的眼神，刘海中愣了愣，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不光自己想整傻柱，李副厂长也和傻柱有过节啊。
  刘海中一拍大腿，激动的说：“我记住了，李主任！必须要先整傻柱，这家伙简直就是厂里的蛀虫，人渣败类！”
  “对了李主任，刚刚我来上班的时候撞见许大茂了，就是咱们厂以前的那个放映员，因为犯了点小错误被厂子里开除的那个！他和傻柱也有过节，您看，我能不能把他也拉过来？”
  李副厂长眼睛一亮：“行啊，许大茂这个同志我有印象，机灵的很！这件事你们去安排，就让许大茂加入你的纠察队  底下！”
  李副厂长这么做也有他的目的。
  他要报复陆海不肯帮他的忙，同时也要警惕陆海找他麻烦。
  一旦出现问题，他就可以直接甩锅给刘海中和许大茂，自己则是和这件事撇的一干二净。
  刘海中激动的退出屋子，赶紧跑回去找到许大茂。
  一听说刘海中竟然升了官，而且还是纠察组组长，许大茂吃惊的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重返轧钢厂了，而且回到厂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奉命整治何雨柱。
  许大茂嘴角勾起冷笑：“傻柱啊傻柱，你可算是落在我手里了，这回，我看你怎么死！”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盟友刘海中，笑眯眯说：“刘组长，我觉得我们想整傻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臭他……”
  第二天上午，厂里职工还在各个车间里上工。
  何雨柱作为食堂主任，按照惯例检查食堂，厨房，还有菜品的卫生安全问题。
  “马华，把这桌子挪到那边去，放在这碍手碍脚的！”
  何雨柱正在指挥手下的人做事，突然间，头顶的广播就响起了播音员于海棠的声音。
  “现在播报一条重要通知，我厂食堂主任何雨柱，被上级领导发现，生活作风和工作方面存在重大问题，不仅……”
  听着广播里的一条条罪状，何雨柱气的脸都绿了。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骂道：“王八蛋，是哪个家伙造老子的谣！”.
  听着广播里的通告，何雨柱整个人肺都要气炸了。
  工厂里一般有什么问题都是私下找人谈话，从来就没有用大喇叭全厂广播过的，这不是摆明了要给他难堪吗？
  查都没查就直接给他定性成了坏分子。
  如果是真的倒还罢了，但广播里的这些个全都是胡编乱造的，一点根据都没有。
  说他和秦淮茹乱搞男女关系，又说他偷窃公家财产，还说他暗地里贪污腐败，吃拿卡要……
  何雨柱怎么可干得出这种事情来？
  “于海棠这个臭娘们是不是他妈的被驴踢了，什么胡话都往外扯？”何雨柱愤怒的指着头顶上的大喇叭骂道：“不行，我非得找她理论理论不可，这不是败坏我名声吗！”
  说着，何雨柱就摞起袖子，怒冲冲的往播音室冲去。
  还没出食堂，迎面一队戴着红袖章的工人纠察队就朝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为首那人脑满肠肥，一脸得意，正是刚刚升了纠察组组长的二大爷刘海中。
  “傻柱，你要去哪？”刘海中伸手拦住何雨柱，趾高气昂的说道。
  “起开！”
  何雨柱本就看二大爷不爽，这会又有急事，更加不会把这家伙放眼里了。
  他一把就将刘海中给推开了：“赶紧让开，别妨碍老子！”
  刘海中被推了一把，要不是后头有人扶着，差点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陆海大吼：“好你个傻柱，你反了天了，竟然敢推我！完全就不把我这个纠察组长放在眼里！”
  何雨柱这会也是气昏头了，指着刘海中就一顿臭骂：“你算个屁的组长，赶紧让开！于海棠在播音室里胡说八道，你们这么大的事不管，跑来拦着我，简直就是一群吃干饭的？”
  工人纠察队相当于厂里的管事队伍，拥有执法权力。
  职能和外头的公安和保安队一个意思。
  一般人看见纠察队那就和耗子见着猫一样，能有多怂就有多怂。
  但何雨柱不怕，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是纠察队还是李副厂长，只要碰上他觉得不对或是不公的事情，该怼就怼，毫不客气。
  至于刘海中，一个马上就要退休的院里二大爷，他就更加不会放在眼里了。
  刘海中气急败坏的指着何雨柱，破口大骂：“傻柱，我告诉你，公告上的通报我们已经落实过了，你现在已经被厂里定性成了彻头彻尾的坏分子！来人，给我给他抓起来｀  「！”
  刘海中一挥手，几个纠察队员就冲上来把何雨柱给按在地上。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后头钻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何雨柱：“傻柱啊傻柱，你也有今天！”
  何雨柱愤怒的说：“王八蛋，许大茂，我就知道是你搞得鬼！”
  许大茂蹲下来，拍拍何雨柱的脸：“是我搞的鬼又怎么样？我可告诉你，你得罪了大人物，这会就是你弟陆海来了都救不了你，你就老老实实的认罚吧！”
  “刘组长，人已经制服了，请求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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