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晚上,傅屿清有一场商业宴会,需要女伴。
因为早上有课,姜渝衿不得不早点起床。
不过令她有些惊讶的是,距上次傅屿清请假,今天是和傅屿清第二次同步起床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他:“今天什么特殊的日子,你起这么晚?“
“没什么特殊的日子,单纯起晚了。”
生物钟一惯准时,一到点他就醒了,可小姑娘粘他黏得紧,她环抱着他的胳膊,一边脸蛋搁在肩处,睡得香甜。
傅屿清习惯性地轻吻了吻小姑娘嘴角,尽量放轻动作,可他动一点,她就无意识地靠过来一点。
看得他实在不舍,干脆再陪她睡会儿。
洗漱好后,姜渝衿半睡半醒地吃着早餐,半个身子都倚着傅屿清,脑袋靠在他肩上,喝着粥都不愿睁眼,喂粥的动作却十分娴熟,十分准确。
他平时起得早,没来得及陪她一起吃早餐,没想到她现在吃早餐是这样的。
高中那段时间,姜渝衿偶尔也会住在他家,早上学校有早读课,姜渝衿一般都是将早餐打包好再带去,下了早读课才吃,傅屿清也没有真正陪她一起吃过早餐。
回过神来,却发现小姑娘喂粥的动作已然停下,手虚虚地握着勺搭在桌上,他低头一看,她的小嘴里鼓鼓的,粥水没咽下,均匀的呼吸声便轻轻地传来。
他不忍发笑,陈姨从厨房出来,见此,也觉得好笑。
傅屿清轻声问:“平时也这样?”
陈姨想到了什么,轻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前段时间拍下的视频,而后再递给傅屿清。
视频里,小姑娘手里拿着面包片,虚虚搭在腿上,右脸鼓鼓的,双眼合得实实,腰背挺直,坐姿端端正正,只有脑袋,一垂一垂的,和正在钓鱼的钓鱼钩如出一辙。当额头准备磕到桌上时,她又抬起来些,咀嚼面包,过一会儿,又这样。
视频画面有些微颤,陈姨刻意压制着的闷笑还时不时地传来。
傅屿清低头看了看小姑娘,小嘴里的米水掺着一丝唾液就要出来,他赶紧抽纸给她拭去,又捏了捏她的鼻。
姜渝衿感到呼吸不畅,意识一下清醒,双眼挣开,回神后拍开那只作乱的手,抬起头,端正了坐姿。
她不满地瞪了瞪傅屿清。
傅屿清此刻却眼含轻笑。
“醒了?”
姜渝衿被这一番动作刺激得清醒了不少,睡意全无。
她不想回答他,继续吃粥,可身旁投来的眸光却炽热得她无法忽略。
“傅屿清你大清早的干嘛,老盯着我,又不吃东西。”
身边的人也不应,那道眸光的炽热也迟迟不减。
她实在受不了了,停下来就要和他理论。
可刚抬头,就被压着啃了好久。
姜渝衿不解地看着他,他又亲了亲。
“今今,帮我解决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问题?”
“老婆太可爱了怎么办?“
“……”
这人真的正常吗,她吃个早餐怎么就可爱了?
吃完早餐,姜渝衿原本要自己去学校,可傅屿清偏偏不肯,执意要送她。
他一本正经地道:“顺路。”
顺个屁的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姜渝衿没法了,只能让他送。
傅屿清想起今晚有个商业宴会,需要女伴。
问道:“今晚有个宴会,去不去?”
姜渝衿脑海里闪过叶秋,她们也好久没见了呢。
她激动地回问:“那楼总会带楼太太去吗?”
“不会,他不去。”
那双期待的水眸瞬间失了光,暗色显出。
她耸耸地道:“那我也不去了吧,好无聊的。”
不知哪坛陈年老醋又翻了,醋意飘散在整个车间。
“可你老公去。”
“可你有人陪呀。”
“别人都带老婆去,今今忍心我一人孤单前行吗?”
姜渝衿沉默了会。
她怀疑他在卖惨,可她没有证据。
“行吧,我去。”
宴会上,傅屿清又不给她喝酒,又没人陪她聊天,傅屿清又要和别人谈一堆她听不懂的商业信息。
再听下去,姜渝衿都觉得自己要发霉了。
“嫂子!”
一位年轻貌俊的男人朝着她跑来。
他笑着道:“傅哥,嫂子!”
姜渝衿觉得这人眼熟,确又想不出是谁,应该是傅屿清带她去见他兄弟那次见的吧。
傅屿清知道小姑娘待不住了,便让严定哲带她去休息室。
他拍了拍她细腰,“不许乱跑,也不许偷喝酒。”
“知道啦!”
休息室也很无聊,姜渝衿便让那人带她出去逛逛,透透气。
严定哲犹犹豫豫,挠了挠头。
“可是傅哥不刚说让嫂子好好待着休息室吗?”
姜渝衿摆摆手,荡气凛然地说:“害,待会儿再回去不就行了嘛,他又不知道。”
姜渝衿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便问道:“你叫什么啊?”
“嫂子,我叫严定哲,今年二十五。”
姜渝衿和严定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挺消遣的。
“诶,有女朋友没啊,你女伴呢?”
严定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女伴。”
严定哲悄悄打量了番姜渝衿,顿了顿,他鼓起勇气道:“嫂子,我有一个喜欢的女生,你能不能教我追追一个女生啊?”
姜渝衿不由地耸耸耳,兴趣一下就提上来了。
“行啊,这事,我最在行了。”
高中时,她可是经常帮身边女生调节情感问题呢,虽然每次都不太成功。
“她都不怎么理我,好像还很嫌我烦,我该怎么办啊?”
姜渝衿思索了下,“她删你好友过吗,对你态度怎么样?”
“删过四次,态度就是我给她发四五条信息她最多回一条。”
这不就是纯纯的舔狗一只吗?
姜渝衿拍拍他肩膀,正义凛然地道:“虽然有点棘手,但没关系,等我给你制定一个详细的攻略。”
夜深了,温度降了不少,空气中吹拂着微凉的清风。
姜渝衿的礼裙轻薄,纱质的。
两人站着冷风中,姜渝衿单薄的肩感受着冷风的拂过,手都忍不住发凉。
“啊嘁——”
姜渝衿摸了摸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好冷啊,要不我们……”
话未落完,肩上便披来了件黑色西装外套,宽大温暖。
傅屿清冷着脸牵过她冰冷的手,“不是说了在休息室好好待着?”
姜渝衿立马娇气又可怜地躲进他怀里。
“是他觉得无聊要我陪他散步的。”
背锅侠·严定哲:“……”
傅屿清当然知道小姑娘的脾性。
“是他还是你?”
默了默,她小声地道:“好吧是我。”
严定哲以为傅屿清会批评姜渝衿时,没想到画面一转,傅屿清冷冷地看向他,“不是说了带她去休息室?”
严定哲:“……”
“她冷了也不给张披肩?”
严定哲:“……”
得,都是他的错。
傅屿清领着人回家,让陈姨事先煮好红糖姜水。
可姜渝衿不喜欢姜的味道,可碗里的红糖姜水,偏偏姜气浓郁。
姜渝衿商量地看向傅屿清,“能不能不喝?”
“不行。”
姜渝衿见事情没得商量,只好硬着头皮喝了半碗,难受得只想吐,剩下半碗姜渝衿怎么都喝不下了。
碗被不动声色地挪到傅屿清面前。
“我喝了一半了,剩下的你喝吧。”
姜林曾说过姜渝衿最讨厌哭的药,感冒时让她喝苦的药跟让她去死似的,她不喜欢的东西怎么哄都不肯吃。现在让她喝了半碗已经算不错了。傅屿清也没辙,只好喝了剩下一半。
“明天生病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身体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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