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3∶古怪府邸6
原来这府上曾经还有一个三小姐,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有一天突然被下人们发现,她痛苦的死在家中,小姑娘当时才十岁多一点。花府老爷和妇人痛不欲生,花府也曾派大量人手调查这件事,甚至大理寺还经手了这件事情,却始终没有调查到三小姐的死因,最后无奈只能对外宣称∶三小姐顽疾突发,大夫束手无策,夭折于世。
那日花府挂起了白布,摆起冥堂,花夫人哭瞎了眼,所有人陷入了沉痛之中。
但是从哪儿之后,下人们每每经过三小姐院落时,总会听到里面传来哭声,甚至还有人看到穿着一袭紫衣裙的小姑娘从他面前飘过……各种恐怖流言四散而起,后来很少有人经过那里了,渐渐地,那处院落也就荒废了。
只是管家每年都会派人来打扫,可每次安排去打扫的下人,回来都眼神涣散,面布惊恐,死也不会再去哪里第二遍了。
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说,只是一致地认为哪里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凌倾倾淡淡挑眉∶“非自然死亡吗?”
她忽然想起之前的片头cg,那里面的妇人,会不会临死前看到的正是这个三小姐呢?如果是,那么她与三小姐之间又有什么瓜葛呢?还有她的那句“冤有头债有主”,也是很让人在意的一点呢。
小姑娘呆呆的扬起脑袋像是一个在等待表扬的小学生,这就让凌倾倾忽然想起来亲戚家的小孩,每逢过年的时候,她也是拿着闪亮她双眼的满分成绩单,一副求夸奖求表扬的模样。
她把手放在小侍女头上揉了揉,柔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叫阿秋。”
凌倾倾了然,“阿秋?很有意思的名字。”
阿秋红了脸,低着头闷闷的道∶“嗯,她们也经常取笑我,说我的名字就像打喷嚏的声音。”
早从一开始凌倾倾就已经注意到,阿秋性格偏内向,还有点自卑,应该是跟生活的环境有关,她的话也将她本人的性格暴露出来。
就比如现在这句。
“你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阿秋沉默了,应该说是默认了。
凌倾倾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女,随后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重要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这个人。自己每天开心比什么都强,犯不着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没那个必要。你怎么不知道她们嘲笑你不是因为你太过优秀了?”
阿秋错愕的抬起头。
还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古时候重男轻女太严重,普通人家家里但凡有点钱,供去上学堂的那大都是男子。养不起的人家,在小姑娘长大点就卖去为奴为婢了,更遑论有人会给她们灌输心灵鸡汤了。
阿秋看凌倾倾的眼神越发不一样了,她还有事要做,跟凌倾倾说两句话后就离开了。
比起其他玩家,凌倾倾更自由一些。
白日的花府恢复原样,侍卫巡逻,侍女做杂物,男女老少,简单构成一副生活图。
凌倾倾晃悠到后厨房,里面厨子忙活个不停,老远闻到香味,鱼香肉丝的味道飘到凌倾倾鼻间,她忽然就饿了。
就在这时,一声落地音,一位妇人手中提着的篮子掉在地上,蔬菜撒了一地。
闻声赶来的胖厨师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见到此幕,目眦欲裂,骂骂咧咧道∶“你怎么干事的,连菜篮子都拿不稳,没吃饭啊!”
不等妇人说话,凌倾倾一个箭步冲上去道∶“大姐,你没事吧?”
对方本欲说点什么,凌倾倾弯腰利落的就把地上的菜都捡回篮子里,还露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来,您的菜篮。”
美颜冲击来的太突然,妇人拿篮子的时候,手都是虚的,险些拿不稳,那胖厨子又想要骂人,但是看在外人的面上,强压下去,他大量一番凌倾倾道∶“你就是石杨招来打下手的?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进来,忙成什么样了。”
凌倾倾很想说一句,不,我不是,可对方没给她机会,扭身走回厨房。
里面大概四五个人,不是很乱,空中一条线上挂着腊肉,那胖厨子回去继续剁他的肉,一个长相蛮凶悍的男子掌勺,手法熟练,刚才鱼香肉丝的气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你去把菜洗了,然后把做好的饭菜,一会送去给各房。哦,对了,念在你是新来的,提醒你一句,一会到二少爷房里的时候,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别管,把食盒放下就赶快离开。”
凌倾倾乖巧的点点头,打了盆水捞起青菜慢悠悠的洗了起来。
那几个人挺忙络的,一边忙还讨论着八卦,但是他们口中却没有有用的信息,都是些男人之间爱聊的那些小火车。
听着污言秽语,洗着绿油油的青菜,凌倾倾擦干手,那胖厨子便让她送饭去了,桌上一共两个食盒,她只用负责送二少爷和二房老爷的食物即可。
她不认识路,胖厨子给她指了路。
二房一家坐落在西院,路途挺长,要提着食盒过去也不容易,但对凌倾倾来说是小菜一碟,她欣赏着沿路的风景来到二房的西院。
拦路的侍卫见她是送饭的,便也没拦着她,她笑着道谢,却惹得那两人脸色绯红,不由得腹诽什么时候大厨房来了这样一个俊俏的小丫头。
她先是去给二房老爷送饭,时雨姬就在这里,她只需要在这里给二老爷研磨倒茶,其他时间也很充裕。
趁着闲暇时间,她偷溜出去。二夫人住的地方守卫不是很森严,她施了个障眼法就躲过了侍卫的发眼。
人刚死不久,门前还挂着白花,院内冷风阵阵,时雨姬不由得抱了抱自己。
她没有选择贸然闯入,而是在窗户上戳破一个洞——里面干净的厉害,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属于二夫人的衣物和床铺都没有,应该连同人一起葬身火海。
看起来很干净,又是白天,一般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出没。她秉着谨慎的心态,还是捏紧了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个保命道具。
轻手轻脚打开门,时雨姬从窗户溜进来。
她进来之后,先走到对方梳妆台上翻了翻,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像是装发簪的,打开之后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这只是看似,时雨姬又敲了敲匣子底部,目光了然。
——里面是空的。
古时候匠木一活巧的很,做的出不少精致的小玩意或者机关,略微摸索了一会,咔哒一声,匣子弹出一个木屉,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这里面应该是有线索的,但是被人拿走了。
时雨姬勾了勾唇,有意思,除了那个不怕死的,居然还有另一个不怕死的。
这屋子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她没有选择去看柜子——那地方藏不了什么东西,她忽然朝床头走去,上面没什么好翻找的,她于是把目光锁定床底,从床底拖出来一个箱子,锁上没有被人撬开过得痕迹。
时雨姬沉吟片刻,凝视目光扫视一圈,她需要找一个撬锁的针或铁丝,女子家都好女工,针线免不了的,她从隔间的一块刺绣上取的,伴随着轻微一阵细响,铁锁应声而开。
她取下锁,缓慢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一些二夫人生前藏的些宝贝,珠宝首饰什么都有,时雨姬伸手摸了摸底下,嘴角上扬。
再收回手时,手上已经多了几张纸。
她正将目光转移到纸上,想要去看看上面写的什么之时,忽然脖子上的项链红光闪烁,时雨姬猛然发现,箱子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个染着血的布娃娃,卖相诡异,红腮帮子大眼睛。
这应该是她刚刚不小心从箱底带上来的。
只是布娃娃身上还用血写着几个字,时雨姬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布娃娃脸上忽然留下了两行血泪,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扎而出。
时雨姬从小跟鬼怪打交道,她忙拿出一个十字架,她的心跳的极快。布娃娃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鬼脸,就在那张鬼脸马上要从娃娃身体里钻出来之际,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扼住娃娃的脖子,将它丢回箱子里面,一把盖上盖子,上锁,顺便推回床底。
少女动作流畅到一气呵成,令时雨姬惊愕抬头,就撞见凌倾倾那张熟悉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凌倾倾∶“我来送饭,但是没看见你,我猜测你很有可能是来找线索了,二老爷房间暂时不好进去,所以你很有可能会来这里。我打听了一下就找过来了。”
时雨姬∶“你什么时候变成送饭的了?!”
“经历了一件很凄惨的事情就这样了。”
救了一位比较凄惨的妇人,错被认作成大厨房那边的人了,难道还不够凄惨?
时雨姬陷入了沉默,半天她才说出一句话∶“你太敬业了。”
凌倾倾微微一笑,忽然想到阿秋说的事情,于是把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她,随后道∶“我觉得三小姐的事情可能是一个突破点,你可以深入着手调查一下。”
时雨姬再度沉默,她好不容易看清楚自己刚得来的纸张,上面记录的着一种古老的招鬼仪式,多余的字是对仪式的解说——这条线索跟凌倾倾与侍女唠嗑得来的线索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水平的。
她忍不住感叹∶“你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
“有吗?我不这么觉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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