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眉老祖流产
手持明晃晃的菜刀正追着躲在绿色大圆球里的黄眉老祖砍个不停的孙蜈蚣只听见众人被三昧真火烧的是哇哇大叫。
一看这伙人跑来帮自己却反而得自己救他们了,孙蜈蚣颇感无奈。
孙蜈蚣左手挥舞着钉海神针变作的劈瓜刀劈死几个跳扑过来的瓜,趁着这一点点空档,孙蜈蚣手放嘴里吹了个口哨。
眨眼间就只见天上的那些乌云里冒出来一朵白的,这朵云出现后迅速就拉近了距离,一直飞到了孙蜈蚣头顶。
孙蜈蚣大喊道:“禁抖云,快快去冻海取水,灭三昧真火!”
那云一听又是嗖一声飞走,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原来,孙蜈蚣曾在冻海与他的师傅葡萄老祖相遇之时,有听葡萄老祖说这冻海的水温度极低,甚至可以灭得了三昧真火。
唐山创刚才被金刚磁力圈吸走了金钟罩,导致功法被破遭到反噬,一口鲜血呕出,额头上汗如雨下。
但作为出家人的他向来慈悲为怀,怎忍心看众人烧死,他心一横,又调转起周身的元气,再次形成一个金光灿灿的金钟罩。
其他人一见唐山创受了伤还这么拼,顿时就深受鼓舞。
穿的花里胡哨的那几个人见状立刻上前帮忙,同样调转起元气,来助唐山创一臂之力,帮助他稳固金钟罩,这么一来就为唐山创减去了不少负担。
差点就被那几个拜瓜教的勒断气的蒙面人终于保住小命。
孙蜈蚣一见他们还能在火海里蹦跶一段时间,遂不再担心,更加专注地对付起黄眉老祖来。
虽说孙蜈蚣拿着的那把金刚磁力圈吐出来的菜刀能伤得着黄眉老祖,可这厮一个劲儿cos缩头乌龟,就是躲在绿色壳壳里边不出来。
即便他孙蜈蚣攻的再猛,可被劈断的西瓜藤恢复的速度实在太快,故而孙蜈蚣一直也砍不了黄眉老祖第二菜刀。
孙蜈蚣心想这样下去可不成,那不是没完没了了吗。
正想着间,孙蜈蚣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回过头去,就见一奇男子站在他身后——正是王并。
两人险些脸贴了个脸,孙蜈蚣一躲。
只见王并身上咬着好几个瓜。
王并淡淡地道:“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提醒你个事儿。”
孙蜈蚣狐疑道:“丑兄何事?”
王并道:“你说你老追着那黄眉老祖干嘛,不累嘛?那个大脑瓜子不是说了嘛,黄眉老祖要流产了,咱们等着不就行了,他躲着不出来也不打紧啊。”
孙蜈蚣一惊,明晃晃的菜刀险些脱了手劈了脚,原来自己一直在白费力气。他恍然大悟地道:
“丑兄你说的对啊!我干甚么追着他打。”
王并淡淡地道:“是吧。”
孙蜈蚣佩服地点点头称赞道:“看不出来丑兄你人还挺聪明。”
王并谦虚地摆摆手道:“哎——哪里、哪里……”
就在两人谈话间,孙蜈蚣的禁抖云已经回来了,真不愧是被宇宙射线辐射过,能超音速飞行的变异云,速度真快。
莫要问为何如此之快,只言“超音速”,未言具体超多少……
这禁抖云还带着一群储存着冻海冰水的云团而来。
就见这片瓜摊上空阴云密布,不出片刻便大雨倾盆而下,哗啦啦……
遭功法反噬受伤的唐山创也终于坚持到了头。
金钟罩一收,冻海的冰水把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被大火烤得汗流浃背的一干人等突然被当头浇了一身冻海冰水,各个被冰得激灵一下,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依然还在举腚朝向天挠啊挠的的高冷男子的翘臀被冻海冰水一冰,高冷男子神色更显销魂。
这冻海冰水降下后浇上烧得正旺的三昧真火“哧哧哧哧……”,白气缭绕,雾气腾腾,高热的水蒸气把瓜都蒸熟了。
一会儿热,一会儿冰,一会儿又湿又烫,可把一伙儿人给折腾的够呛。
这可是三昧真火和冻海冰水制成的水蒸气,不是一般的水蒸气,所以被烫的受不了的唐山创又使出了金钟罩把大家罩在了一起。
可因为又来了一次金钟罩的缘故,唐山创又是一口老血喷出。
而没有修为的王并已经被瞬间烫晕了,若不是禁抖云冲下去载着王并和孙蜈蚣逃走,王并和孙蜈蚣就要变成“熟人”了。
黄眉老祖用西瓜藤织的球形护盾尽管坚固,可环境温度瞬间骤变还是对黄眉老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他腹中本就要流产的上古瓜神这下子瞬间就流产了,黄眉老祖发出痛苦的嘶吼尖叫,这声音着实是瘆人,吓得方圆几里的知了都收了声儿。
还未成形,没经过完整仪式召唤的上古瓜神就这样流产了,一同流产的还有大脑瓜子召唤上古瓜神的阴谋……说起来那位拜瓜教患城分教的老六也不知被孙蜈蚣一脚给踹到了哪里去了。
随着上古瓜神流产脱离黄眉老祖,狂躁的咬人西瓜们停下不动了,显然是变回了普通的西瓜。
守城的士兵们全身都被西瓜汁淋透了,一见攻城的西瓜停下来了,飞在半空的西瓜全都掉了下去摔成了好几块,鲜红的西瓜汁流了一地,他们都欢呼起来。
苟史大人正指挥着军营的硬汉们英勇劈瓜,却见众西瓜忽地一动不动了。苟史见状大喜,大手一挥,正要宣布人类的胜利。
也不知是那个西瓜反射弧太长还是怎的,反正就是别的瓜都变回去了它还不变,所以那瓜瞅见苟史放松警惕,便猛地扑将过去,一口咬住了苟史的手。
众士兵正哈哈大笑地给西瓜们鞭尸的时候被这一声大叫吓得一愣,再看他们领头的那位苟大人时咬在他手上的西瓜已经变了回去,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摔坏了。
苟史骂了句“他妈的”,然后一脚踩了上去,就被滑倒了。
原来是后面的斜坡上冲下来了一辆板车,速度奇快,苟史一下子就被车撞了,然后一个平地摔,被板车碾了过去。
苟史大人正要爬起来,他身后又来了一辆板车碾了他一下,正要再爬起来时他面色一变,又听见有板车来了。
他心头火起,心想哪儿来这么多板车!
苟史毕竟是多年习武之人,在第三辆板车逼近之时,苟史腾空而起,一脚往这板车上一踏!
板车哐一声就散架了,两个轮子各奔东西,板车碎成了好几块从斜坡上往下滑了一会儿。苟史因为这一下,他的脚失去了着力点,一慌张就就把脚崴了,并同时摔倒在地上。
苟史正要爬起间就又有一辆板车下来了,苟史滚过身子躲开,这辆板车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就见此人嬉皮笑脸,头戴西瓜皮,上面还垂着一截长长的西瓜藤,满脸黏糊糊的西瓜汁。
这是个目光呆滞中透露出无尽亢奋的青年男子,虽然衣服脏兮兮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百姓穿得起的。
一见此人,苟史便吃了一惊。
这青年男子乃是城主府的九公子,只比那个流传着患有传染性脚气炎的十公子年长一岁,可却天生痴傻,每日在患城总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游戏。
也不知是为何,九公子一见苟史就叫爹,反而见了城主叫干爹,搞得城主看苟史的时候眼神总是怪怪的,城主的夫人差点为此上吊以证清白。
一方面是这九公子又傻又疯,另一方面是做过滴血认亲之类的,无一不证明那就是城主的亲儿子。
所以苟史一见九公子就躲着他,而九公子一见他就追着他大街小巷的喊着一声声爹,围观的百姓各个偷偷摸摸指指点点。把城主府的脸丢了个尽。
城主想过把这九公子关在家里边儿,但城主发现九公子自从十六岁那年起,若是每日在城主府待的时间连续超过四个时辰就会不省人事,进入假死状态,郎中说这假死状态不可超过半个时辰,否则就会真死。
他也试过把九公子关在别的地方,但同样不连续待上四个时辰,否则就会口吐白沫,一直吐到脱水为止。
后来又让他在两个地方分别待上三个时辰,轮流换,可那样的话九公子就会面色苍白,上吐下泻。
于是城主也没办法,只得每日放自己儿子出去,让他管别人叫爹,城主总觉得有一顶虚拟绿帽在他头顶上晃晃悠悠。
而坐着板车玩飙车的九公子一见苟史就亲切地咧嘴一笑,憨憨地道:“爹!”
然后九公子的板车和之前散架的板车零件撞在了一块,哐啷一声碎成了好几块,车上的九公子被摔了下来。
头戴西瓜皮的九公子屁股朝天,下巴贴着地,手脚并用地朝着苟史爬了过去,一声接着一声憨憨地道:
“爹!爹!爹!爹!……”
苟史见状想逃,但脚疼,对着那帮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部下大喊道:
“快!快带我回军营!!”
听到命令,众士兵举起一只手和一只脚受伤了的苟史就跑起来,九公子继续用刚才的姿势在地上爬着,也不嫌下巴磨得疼,爬行速度甚是惊人。
他一口一声爹的紧紧追着那几个士兵,众士兵一看不得了啊,又是加快速度跑了起来,被他们举着的苟史在上面一颠一颠的。
城中百姓们看到西瓜不动了,各个兴奋不已,全都抄起家伙事儿怒砸西瓜出恶气。
那天,整个患城到处都是烂西瓜。
那天的患城来了一个王并,接着来了一群咬人的西瓜,然后来的当然就是——
苍蝇。
不但没来得及打扫,而且大家都在砸西瓜表示庆祝,大街小巷堆着的烂西瓜吸引来了一群又一群苍蝇。
这些苍蝇吃完了瓜又飞进了家家户户,换换口味吃别的。有的人家里整面墙都是苍蝇,看得人头皮发麻。
更奇怪的是那些苍蝇怎么赶都赶不走,而且越来越多,走在街上的人说个话苍蝇都能飞进嘴里。
直到当天天黑下来的时候来了几个西域人,他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没费多少功夫就把城里所有苍蝇杀死了,虽然苍蝇的尸体糟蹋了很多食物。
次日的患城苍蝇多到得用板车一车一车往城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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